第33章 打倒
柳碧云臉紅了一下,盈盈大眼卻直視李慕禪,微笑道:“這位公子,不如光明正大比一場(chǎng)吧。”
李慕禪搖頭失笑:“還怎么光明正大?難不成讓他拔出劍來搭到我脖子上,才算光明正大?”
柳碧云道:“師兄這一次絕不會(huì)大意了,若公子得勝,龜鶴妙經(jīng)雙手奉上,絕無二話。”
李慕禪掃一眼周圍,眾人噤若寒蟬,不敢說話。
李慕禪能兩劍敗了王漢陽,眾人可沒這本事,一旦說話就是惹麻煩上身,被惱羞成怒的王漢陽遷怒,范意張張嘴,范和忙點(diǎn)了他啞穴。
李慕禪回收目光,搖頭笑道:“好厲害的龍山宗,好吧,那就再比一試,王少俠,請(qǐng)拔劍吧!”
王漢陽雙眼如噴火,卻沒拒絕,緩緩拔劍,冷笑道:“小子,這次你休想再得逞!”
李慕禪搖搖頭,似笑非笑,心下鄙夷,心高氣傲卻又輸不起,這種人自我太重而蒙蔽智慧,難成大器。
王漢陽沉喝一聲:“接劍!”
劍光一閃,劍尖的劍意令他汗毛豎起,這一劍極快,不遜于自己第一刺,李慕禪倒暗贊了一聲。
他輕巧的一側(cè)身,屈指輕輕一彈,準(zhǔn)確彈中劍尖,“叮……”聲音清脆悅耳,裊裊不絕。
王漢陽動(dòng)作一僵,他感覺一股奇異的力量透過劍身傳來,如電流通過,半邊身邊一下酥麻,失去控制。
李慕禪抬起右臂平端長劍,劍尖指向王漢陽,懶洋洋的笑道:“王少俠,你又?jǐn)×耍 ?br/>
王漢陽臉紅得像抹了胭脂,直勾勾看著李慕禪,難以置信。
李慕禪收劍歸鞘,沖柳碧云抱抱拳,微微一笑:“柳姑娘,秘笈!”
柳碧云看看王漢陽,貝齒咬了咬粉嫩的唇,把包袱拋給了李慕禪:“公子好劍法,還沒請(qǐng)教公子尊姓大名!”
李慕禪接過包袱,一邊解開一邊搖頭笑道:“無名小卒罷了,賤名不足掛齒,就不污姑娘清耳了!”
柳碧云咬著唇瞪著他,明媚的大眼眨了兩下,道:“公子是怕咱們龍山宗的報(bào)復(fù)吧?”
李慕禪笑而不語,解開包袱打開木匣,拿出匣中的秘笈,卻沒放回去,把木匣與包袱放下,信手翻看絹冊(cè)。
柳碧云看一眼呆呆的王漢陽,蹙起修長的眉毛,有些擔(dān)心。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李慕禪不是看而是翻,一頁一頁翻得很快,一眨眼功夫把三十幾頁看完,搖搖頭,合起來放回木匣,然后系上包袱,遞給柳碧云。
柳碧云明媚的大眼疑惑望著他,李慕禪笑道:“這秘笈確實(shí)精妙,不過君子不奪人之好,還給你們。”
“這……”柳碧云蹙眉。
王漢陽沉聲道:“師妹,收下吧!”
柳碧云扭頭望來:“王師兄?”
王漢陽緊盯著李慕禪,沉聲道:“報(bào)上名來,你不會(huì)害怕了吧?”
李慕禪笑道:“你們龍山宗太霸道,我萬一報(bào)了名號(hào),豈不是自尋死路,你嘛,我是不怕,就怕你們整個(gè)龍山宗的人。”
王漢陽冷笑道:“小子,你也忒小瞧咱們了!”
李慕禪道:“管中可窺豹,就你王少俠的德姓,可見你們龍山宗的風(fēng)格,還是算了罷。”
“小子,你以為你不說,我便打探不出來?”王漢陽不屑的道。
李慕禪道:“告辭!柳姑娘,后會(huì)有期!”
柳碧云忙道:“公子不方便說名字,不妨說個(gè)姓吧。”
李慕禪笑了笑,點(diǎn)頭道:“我姓李。”
他說著抱了抱拳,轉(zhuǎn)身便走,人們自動(dòng)讓開一條路,看著他飄然而去,眾人一言不發(fā)。
王漢陽死死瞪著他的背影,待李慕禪消失,他扭頭瞪向眾人,眾人則望向范意與范和。
王漢陽大步流星來到范和身前,沉聲道:“他是誰?”
范和無奈搖頭苦笑,道:“王少俠,咱們也是路上偶遇,他自稱青梅李觀海。”
“青梅李觀海……”王漢陽緊鎖劍眉,扭頭道:“師妹可曾聽說?”
柳碧云搖頭:“王師兄,還是算了,咱們先做正事吧?”
“……好一個(gè)李觀海!”王漢陽冷笑一聲,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師妹言之有理,咱們先干正事!”
柳碧云道:“王師兄,走吧。”
她說罷轉(zhuǎn)身便走,盈盈如柳枝飄蕩,王漢陽瞪了范和一眼,轉(zhuǎn)身跟著離開了,轉(zhuǎn)眼消失在眾人眼中。
眾人都松一口氣,慢慢收回目光,搖頭不已。
“好家伙,終于走了!”有人長吁一口氣。
范意張張嘴,忙扯一下范和袖子,指指自己嘴巴,范和一拍解開他穴道,哼道:“臭小子,凈給我惹禍!”
“叔祖,你不該告訴他的!”范意道。
范和眼睛一瞪:“不告訴他?那倒霉的就是咱們!”
“他難不成還能殺人?”范意撇撇嘴。
范和搖頭嘆道:“你呀,還真不知世間險(xiǎn)惡,龍山宗殺個(gè)人跟踩死一只螞蟻沒兩樣。”
“他們難道就無法無天了嗎?!”范意憤然道。
范和道:“傻小子,他們就是法就是天,你跟他們較勁就是找死!”
“李兄被他們查到了……”范意擔(dān)心的道。
范和擺擺手:“咱們看走了眼,這李少俠是個(gè)厲害人物,一看就知道不怕龍山宗,很可能也是大宗門弟子!”
“這樣呀……”范意松了口氣,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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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霞殿里光線明媚,秦葉秋一襲紫衫靜靜坐在椅子上看書,忽然抬頭,訝然道:“無忌,這么快?”
李慕禪站在大殿門口,青衫飄飄,臉帶微笑。
“師姐,我沒去龍山宗。”李慕禪緩步近前,在秦葉秋對(duì)面的椅子坐下。
秦葉秋放下書:“怎么回事?”
李慕禪道:“我半路碰上了龍山宗弟子,他們就是來咱們紫裳宮的,我便先回來了。”
“龍山宗派弟子過來了?”秦葉秋蹙眉。
李慕禪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估計(jì)是興師問罪的。”
秦葉秋蹙眉沉吟:“看來還有轉(zhuǎn)寰的余地。”
李慕禪嘆道:“有點(diǎn)兒懸,這兩人不是善茬兒,我想半途截住他們。”
“別胡鬧!”秦葉秋忙道,臉色微變。
李慕禪笑道:“師姐放心吧,我有數(shù)的,不會(huì)傷了姓命。”
秦葉秋道:“他們是龍山宗真正弟子,與萬重山不一樣,真出事了,龍山宗絕不會(huì)罷休!”
李慕禪點(diǎn)點(diǎn)頭道:“這兩人男的是王漢陽,女的是柳碧云,都十**歲,王漢陽年輕氣盛,心胸狹窄,不好對(duì)付,柳碧云強(qiáng)點(diǎn)兒,關(guān)鍵在柳碧云身上。”
“你想怎么做?”秦葉秋問。
李慕禪笑道:“我把王漢陽收拾了,讓他不能說話。”
“……龍山宗弟子不好對(duì)付。”秦葉秋道。
李慕禪笑著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嗯,確實(shí)有幾分本事,師姐甭?lián)模译[瞞了身份,又戴著面具,認(rèn)不出來的!”
秦葉秋蹙眉沉吟半晌,嘆口氣:“但愿如此!”
李慕禪道:“師姐,那我去了!”
“小心!”秦葉秋道。
李慕禪擺擺手,轉(zhuǎn)身便走,轉(zhuǎn)瞬離開了大殿,宛如一陣風(fēng)般消失在紫霞山,然后施展流光電逝趕路,半天功夫到了幾百里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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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梅鎮(zhèn)
李慕禪坐在一家酒樓二樓,長劍橫放桌上,懶洋洋拿著白瓷酒杯,打量里面的酒,先聞一聞,再一飲而盡。
窗外是大街,他打開窗戶,外面的喧鬧與嘈雜盡入樓來,他把玩著酒杯,打量著下面的人來人往,悠然自得。
“咦!”一聲訝然輕呼響起,雖在嘈雜的大街上,仍清晰傳進(jìn)眾人耳中,不過人們都各有忙的事,懶得理會(huì)閑事。
李慕禪也順勢(shì)望向聲音所在,頓時(shí)露出笑容,一對(duì)年輕男女站在一家小攤前,周圍的人群涌涌,他們兩個(gè)如鶴立雞群,正是王漢陽與柳碧云。
柳碧云玉手托著一只玉兔,拇指大小,玉兔與她的手幾乎渾然一體,瑩白無瑕,玉兔眸子點(diǎn)著紅漆,陡然生出神采,栩栩如生,極為可愛。
她如玉臉龐露出歡喜笑容,明媚的大眼放著光。
王漢陽一襲寶藍(lán)長衫,英氣逼人,此時(shí)卻打著呵欠顯得很無聊,他打量四周,目光逡巡,忽然抬頭往上看,恰看到了酒樓里的李慕禪。
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,李慕禪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,舉起酒杯比了比,慢慢一飲而盡。
聽到“咦”聲,柳碧云扭頭望過來:“王師兄?”
“還真是冤家路窄!”王漢陽恨恨哼一聲。
柳碧云順著他目光往上看,訝然道:“李觀海?!”
李慕禪微笑著端杯示意,又一飲而盡,笑道:“柳姑娘,咱們又見面了,幸會(huì),幸會(huì)!”
柳碧云仰頭微笑道:“李公子,這么巧?”
李慕禪笑道:“巧得很,我做東,過來坐坐如何?”
“哼,他定是成心的!”王漢陽冷笑道:“哪有這么巧的事!”
柳碧云搖頭微笑:“多謝李公子,咱們不打擾李公子了。”
李慕禪頜首:“既如此,那就罷了。”
他說罷扭過頭不再看他們,接著又喝了一杯,神情悠然自在,然后挑了一箸菜放里嘴里慢慢咀嚼,一臉享受神情。
柳碧云收回目光,低聲道:“王師兄,這李觀海有點(diǎn)兒古怪。”
“哼,他膽子不小!”王漢陽冷笑道:“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花招,師妹,咱們?nèi)?huì)會(huì)他!”
柳碧云蹙眉道:“還是算了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咱們先辦了正事要緊!”
王漢陽不以為然的道:“我說師妹,你也太小心了,一點(diǎn)兒沒有咱們龍山宗的氣勢(shì),給咱們龍山宗丟臉!”
柳碧云輕輕搖頭:“我覺得這個(gè)李觀海很古怪,最好不招惹,權(quán)當(dāng)沒看到他罷,王師兄,咱們趕緊走吧。”
“師妹,咱們怕他不成!”王漢陽擺擺手道:“我意已決,一定要會(huì)會(huì)他的,師妹要是怕了就先走!”
“王――師――兄――!”柳碧云撅起紅嫩的唇,明媚的大眼瞪他。
王漢陽露出笑容:“好好,我說錯(cuò)話了,那咱們一起會(huì)會(huì)他!”
“……唉,好吧!”柳碧云無奈點(diǎn)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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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碧云讓攤主包了玉兔,付了錢后跟王漢陽一塊進(jìn)了酒樓,上了二樓來到李慕禪桌前。
李慕禪放下竹箸打量二人,笑瞇瞇的道:“兩位怎來這里了,難不成是找我的?”
“找你?!”王漢陽不屑的冷哼。
李慕禪笑道:“不來找我,那來青梅鎮(zhèn)做甚?……老褚,上兩盤醬雞,給他們嘗嘗鮮。”
“好咧!”遠(yuǎn)處傳來一聲吆喝。
一個(gè)圓滾滾的中年人端上兩盤菜,香氣誘人,他圓滾滾的身材,圓滾滾的臉龐,一團(tuán)和氣的沖王漢陽與柳碧云點(diǎn)頭微笑,放下盤子便離開,一句廢話不說。
李慕禪指指對(duì)面:“坐吧,既然來了青梅鎮(zhèn),我這個(gè)主人就略盡一下地主之誼吧!”
“李公子真是青梅鎮(zhèn)人?”柳碧云好奇的問,優(yōu)雅的坐下。
王漢陽冷笑瞪著李慕禪,坐在柳碧云身邊,目光炯炯,恨不得把李慕禪看死。
李慕禪笑道:“我一直學(xué)藝在外,好久沒回來了,這次回來,鎮(zhèn)子大變了模樣,物事人非啊,還好這座醉仙樓沒怎么變。”
他接著打量一眼王漢陽,笑道:“怎么,王少俠不服氣,所以跟蹤我?可惜我沒了家人,你打算了如意算盤!”
“姓李的,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我跟蹤你――?”王漢陽冷笑,撇嘴搖頭:“我可沒那閑功夫!”
李慕禪笑道:“那你們?cè)鮼砹饲嗝锋?zhèn)?”
“李公子真是誤會(huì)了,咱們是過來辦事的。”柳碧云道。
李慕禪皺眉道:“辦什么事?這里窮鄉(xiāng)僻壤的,怎勞你們堂堂龍山宗弟子大駕光臨?”
“辦什么事不必跟你說罷!”王漢陽冷笑道。
李慕禪笑了笑:“不說就算了,王少俠何必生這么大的氣,技不如人就老老實(shí)實(shí)的閉嘴,回去練好了武功再說,何必這嘴臉?”
柳碧云忙道:“王師兄是生自己的氣呢,……李公子,咱們是來拜訪紫裳宮,李公子一定知道吧?”
李慕禪一怔,想了想,搖頭道:“紫裳宮?……聽說過,但究竟在哪兒人也不知道,很少有人知道。”
“哼,神秘兮兮!”王漢陽撇嘴冷笑。
柳碧云蹙眉道:“李公子也不知道?”
李慕禪道:“兩位到紫裳宮做甚?聽說他們很少有弟子出來。”
“咱們有點(diǎn)兒事找紫裳宮。”柳碧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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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慕禪沉吟一下,道:“我打聽看看吧,不要?jiǎng)e報(bào)太大的希望,紫裳宮很少有人知道位置的。”
“咱們也不知道。”柳碧云輕頜首:“所以有勞李公子了。”
李慕禪笑著擺擺手:“甭客氣,再說了,我也想攀上龍山宗的高枝。”
“小子你總算說了句真話!”王漢陽斜睨他,冷笑道:“不過這就想攀上咱們,你是做夢(mèng)!”
李慕禪皺眉,沉聲道:“我說王少俠,你最好閉上嘴。”
“我不閉嘴又如何?”王漢陽冷笑斜睨他。
他心下篤定,有龍山宗做靠山,誰也奈何自己不得,所以肆無忌憚。
李慕禪沉聲道:“看來我還要再教一教你,龍山宗雖強(qiáng),可不是天下無敵,不是誰都怕你們!”
“看來你不怕咱們龍山宗嘍!”王漢陽斜睨他,不屑的道:“好大的口氣!”
李慕禪看一眼柳碧云:“柳姑娘,我不想跟他一般見識(shí),讓他閉上嘴吧!”
柳碧云無奈的道:“李公子就體諒一下王師兄吧,王師兄沒有惡意的,只是心里別扭。”
李慕禪皺眉,沉下臉來:“龍山宗還真是高攀不上,姓王的,滾――!”
“大膽!”王漢陽沉聲喝道:“是你給我滾蛋!”
李慕禪冷笑道:“看來你還是不服氣,想再過過手了,來吧,我成全你!”
“李公子,王師兄!”柳碧云忙道。
王漢陽一擺手,沒好氣的道:“師妹你別管,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(xùn)教訓(xùn)他,別以為真能勝我!”
“王師兄,咱們還要找紫裳宮呢。”柳碧云道。
王漢陽道:“他一定知道,我打得他招了!”
說罷他腰間劍光一閃,劍尖刺到李慕禪胸口,李慕禪一拳搗出,“叮……”長劍蕩開,他把桌子一推,撞向王漢陽。
王漢陽伸腿一架,腳抵在桌沿,后退了一步才站穩(wěn),李慕禪右掌一拍桌子,“砰”王漢陽飛出去,落下來壓碎了一張桌子。
人們忙讓開位置,這個(gè)時(shí)候吃飯的人不多,只有旁邊兩桌,看到這邊打起來了,不但不逃,反而躲到一邊看熱鬧。
李慕禪冷笑道:“王少俠,還要再來?……我勸你回去好好練上十年,再出來見人吧!”
“混蛋!”王漢陽怒喝一聲,翻身躍起來,飛身撲向李慕禪,長劍形成漫天的劍光籠罩下來。
李慕禪雙掌齊拍,左掌沉穩(wěn)厚重,右掌輕靈飄逸,截然不同的兩種掌法給人的感覺很怪異。
“叮……”一聲裊裊的清鳴,他左掌拍中劍身,右掌穿過劍光落到王漢陽胸口,將其擊飛。
“砰!”王漢陽再次壓碎了一張桌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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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龜鶴妙經(jīng)!”柳碧云訝然望向李慕禪。
李慕禪沖柳碧云一笑:“柳姑娘好眼力,不錯(cuò),正是龜鶴神掌!”
“你……”柳碧云明眸瞪著他。
李慕禪慢慢收回雙掌,淡淡道:“王少俠,這龜鶴神掌的滋味怎么樣?威力如何?”
“哇!”王漢陽掙扎著站起來,忽然吐出一道血箭。
他用力一抹嘴角,渾不在意的抹去血漬,冷笑道:“不過如此!”
李慕禪搖頭道:“本事不怎么樣,嘴倒硬!再來!”
“李公子!”柳碧云一閃擋在王漢陽身前。
李慕禪停住,搖頭道:“王少俠,你就躲在女人身后?”
王漢陽一把撥開柳碧云:“師妹你讓開,我來!”
柳碧云忙道:“王師兄!”
王漢陽瞪她一眼,冷冷道:“我沒那么弱,不用你幫忙!”
柳碧云忙道:“王師兄,咱們還要辦正事呢,甭跟他一般見識(shí)!”
王漢陽冷笑道:“師妹,我是不是很沒用?”
“王師兄你說嘴里話!”柳碧云忙擺手。
李慕禪笑瞇瞇的道:“王少俠,知人者智,自知者明,你知道自己沒用就好,說明你還有的救。”
“閉嘴!”柳碧云嬌叱一聲,明媚的大眼怒瞪他。
李慕禪笑了笑:“柳姑娘,我不想惹龍山宗,可你這位王師兄偏偏不甘休,非要鬧到這個(gè)地步!”
柳碧云冷冷瞪著他:“李公子,請(qǐng)吧!”
李慕禪眉頭一挑,笑道:“怎么,你要跟我動(dòng)手?”
“不錯(cuò)。”柳碧云沉聲道:“我看李公子對(duì)咱們龍山宗不屑一顧,我想向李公子討教幾招!”
李慕禪笑道:“我不想跟柳姑娘動(dòng)手。”
“我替王師兄動(dòng)手!”柳碧云哼道,扭頭溫聲勸王漢陽:“王師兄,我代你出戰(zhàn),你歇一歇。”
李慕禪笑了笑,搖頭道:“王少俠,你真要女人替你動(dòng)手?……換了是我的話,早就一頭撞死了!”
“師妹,我自己來!”王漢陽臉色漲紅,沉聲哼道。
他說著撥開柳碧云,站到李慕禪跟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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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公子,你太可恨了!”柳碧云嗔怒的瞪著李慕禪。
李慕禪搖頭笑道:“柳姑娘,從頭到尾我都是被逼著動(dòng)手,是你這位厲害的王師兄挑釁,我只能應(yīng)戰(zhàn),別無選擇!”
柳碧云貝齒咬著下唇,恨恨瞪著他。
她明白得很,看似一直是王師兄主動(dòng)挑釁,其實(shí)王師兄被他牽著鼻子走,王師兄的脾氣暴躁,盛氣凌人,容不得旁人的不馴,而這李公子也不是盞省油的燈,兩人碰一起總要打起來的。
王漢陽冷笑道:“姓李的,來吧!”
他緩緩舉起長劍,雙手握劍柄,劍身與鼻子成一條線豎立,神情肅然,氣勢(shì)凜凜。
好像平地起了一陣狂風(fēng),他衣衫獵獵作響,忽然發(fā)出一聲輕嘯,如龍吟似虎嘯,吟嘯聲中,他身與劍合一,縱身躍到李慕禪,當(dāng)頭劈下一劍。
這一劍如刀法中的力劈華山,李慕禪雙掌往懷里一摟,左掌渾厚右掌輕靈,幾乎同時(shí)擊中了劍身,一左一右夾住長劍。
“叮!”長劍被兩掌夾住,王漢陽瞪大雙眼,難以置信望著李慕禪。
這一劍是他所得的秘傳劍術(shù),人劍合一,形成凌厲的煞氣,足以讓人肝膽俱裂,再無斗志。
李慕禪沖著他微微一笑,側(cè)身欺上前,在柳碧云的“住手”聲中,雙掌按上他胸口。
“砰”兩掌結(jié)實(shí)的印到王漢陽胸口,他吐著血飛了出去。
“王師兄!”柳碧云飄飄躍起,在空中接住王漢陽,直接按上他胸口,用內(nèi)力止住他傷勢(shì)。
兩人輕輕落地,她把王漢陽輕放到一張桌上,雙掌按著他胸口輸運(yùn)內(nèi)力。
李慕禪微笑道:“看在柳姑娘的面子上,我也不會(huì)殺他,放心吧,一點(diǎn)小傷而已!”
“小傷?!”柳碧云扭頭惱怒的瞪著他:“這還是小傷?”
李慕禪笑了笑:“沒有姓命之憂,沒有廢功之患,不過多躺一些曰子,這還不是小傷?”
“你……”柳碧云怒瞪著他,雙掌卻不敢放開王漢陽,王漢陽此時(shí)已經(jīng)昏迷過去,面如金紙。
李慕禪道:“受過這次的刺激,他會(huì)發(fā)奮練功的,對(duì)他未必不是一件好事,是不是,柳姑娘?”
“你胡說!”柳碧云怒叱。
李慕禪道:“他受了這次挫折,知道天高地厚,不那么盛氣凌人,對(duì)他難道沒有益處?”
“這么說來,你打傷了王師兄,王師兄反而要謝你嘍?!”柳碧云氣得笑了。
李慕禪點(diǎn)點(diǎn)頭,擺擺手:“罷了,我也不稀罕他的感激,……柳姑娘,要不要我?guī)兔Γ俊?br/>
“不敢勞你大駕!”柳碧云冷冷道。
李慕禪無奈的嘆口氣:“這個(gè)王少俠,沒想到這么不濟(jì),真是讓人失望,龍山宗不是很厲害嗎?”
柳碧云冷冷道:“李公子,咱們過幾招吧!”
李慕禪擺擺手笑道:“算了,你修為深了一層,可惜也不是我對(duì)手,待曰后再說吧。”
“你口氣真是不小。”柳碧云哼道:“我與王師兄不過是武功最差的,咱們龍山宗師兄師姐們遠(yuǎn)勝咱們,你不必得意!”
李慕禪笑道:“那倒真想領(lǐng)教一二了,曰后有機(jī)會(huì)一定去龍山宗拜訪!”
“但愿你有那膽子!”柳碧云哼道。
李慕禪笑道:“難不成你們龍山宗是龍?zhí)痘⒀ǎM(jìn)不得?”
“不錯(cuò)。”柳碧云冷冷道。
“嗯……”王漢陽悠悠醒了過來。
李慕禪笑道:“王少俠,醒了?還能不能打?”
“李公子,你請(qǐng)罷!”柳碧云皺眉,惱怒的瞪著他。
李慕禪嘆口氣道:“好吧好吧,我走就是了!……王少俠,咱們后會(huì)有期,回去好好練功!”
“噗!”一道血箭噴出,王漢陽再次昏迷過去。
李慕禪“哈哈”大笑兩聲,倏的消失在了二樓,不等柳碧云發(fā)作。
(未完待續(xù)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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