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5章 奇異
李慕禪訝然望著她:“怎么了?”
冷朝云身體輕輕顫抖,咬著牙,恨恨的道:“你這是什么?”
李慕禪搖頭:“這是我無意中得來的秘藥,不知是什么東西,看冷宮主你淵博,想找你看看。”
冷朝云哼道:“你到底安的什么居心?!”
李慕禪苦笑道:“宮主,到底怎么回事,有什么不適?”
冷朝云瞪著他哼道:“你真不知道?”
李慕禪搖頭苦笑:“宮主,我實(shí)在不知!”
“這丹有問題!”冷朝云臉更紅,胭脂色變成了嬌艷的玫瑰色,看著越發(fā)嬌美動人。
李慕禪道:“有什么問題?”
冷朝云遲疑一下,最終咬牙:“……這是春藥,你滿意了吧?!”
李慕禪驚奇的道:“春藥?”
他搖搖頭,苦笑道:“真沒想到,可我聞著為何無事?”
“誰知道,你是大宗師,百毒不侵唄!”冷朝云哼一聲,臉色越發(fā)的紅潤,仿佛能滴下水來,明眸越發(fā)清亮動人,能把人的魂魄吸進(jìn)去。
李慕禪皺眉道:“若真有毒的話,我能感覺出來!……要不要緊?”
“死不了,你趕緊走!”冷朝云恨恨道。
李慕禪搖頭苦笑:“我豈能一走了之?”
“你在這里想做什么?!”冷朝云恨聲道:“趁著我還清醒,你趕緊走,別在我跟前出現(xiàn)!”
李慕禪道:“但凡藥,總有解藥,我替你解了就是!”
“你……”冷朝云遲疑。
李慕禪忙道:“憑我的修為,不信解不掉這個,盤膝坐下,聽我的吧!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冷朝云緩緩點(diǎn)頭。
她現(xiàn)在感覺不妙,無名的力量在支撐著自己,仿佛要爆炸一般,像充了氣的皮球,不停的在充氣。
這氣充進(jìn)來,馬上化為了無形的力量,驅(qū)使著自己,心跳加快,眼前的李慕禪說不出的好看,從來沒發(fā)覺他英俊,這一次卻覺得他雖不英俊,卻很動人,恨不得想要抱在懷里。
她嚇了一跳,從來沒有這樣的沖動,很是古怪。
李慕禪雙掌按上她背心,頓時(shí)洶涌的力量從掌心傳來,李慕禪訝然挑了挑眉頭,沒想到她內(nèi)力如此渾厚,先前還沒這么強(qiáng),進(jìn)境太快了。
他深吸一口氣,道:“冷宮主,你別抗拒,我想來一次伐毛洗髓,直接從骨子里去了這丹毒!”
“好!”冷朝云淡淡點(diǎn)頭。
李慕禪雙掌頓時(shí)色變,變得宛如羊脂白玉,像真的白玉雕刻而成,她身體輕輕顫抖,麻癢的感覺直透心底。
她想要"shen yin",卻努力壓制住,一旦"shen yin"出聲,怎么有臉見人,雖沒聽過這方面的事,但知道一旦"shen yin"就是軟弱,不能在李慕禪跟前示弱。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李慕禪溫聲道:“伐毛洗髓會痛苦一些,忍耐住了,對你有好處。”
“我知道,放手施為就是!”冷朝云哼了一聲。
李慕禪點(diǎn)點(diǎn)頭不再多言,頓時(shí)內(nèi)力滾滾而入,沖刷著她的身體,浮云宮的心法他已了解,浮云宮的心法極妙,但缺了煉體的法門。
浮云宮心法的關(guān)鍵是凝結(jié)刀氣,形成凝練而精純的刀氣,偏偏缺了一篇煉體的法門,自然成就有限。
刀氣到了一定的境界,會變得尖銳堅(jiān)利,一旦身體跟不上,控制不住刀氣,自然不敢凝練,即使凝練,凝練的程度也有限。
到了深刻的境界,刀氣會再次變得圓融,先尖銳而后圓潤,這是刀氣必經(jīng)之路,可尖銳是基礎(chǔ),這基礎(chǔ)打得不牢,將來圓融時(shí),成就也有限。
沒有煉體功法,這一步走得不夠堅(jiān)實(shí),會限制其成就,他搖了搖頭,決定給她補(bǔ)上。
她越早進(jìn)入大宗師越好,他有信心,即使她進(jìn)了大宗師,也絕非自己的對手,既能平攤云霄宗的風(fēng)頭,又能賣一個好,結(jié)一段善緣,最合算不過。
李慕禪想了想,沉聲道:“冷宮主,我傳你一段口訣如何?”
“什么口訣?”冷朝云淡淡道。
李慕禪道:“煉體的口訣,我發(fā)現(xiàn)你們浮云宮的心法有一個弊端,需要糾正一下才算是上乘心法。”
“哼!”冷朝云不喜。
李慕禪搖頭道:“冷宮主若不愿意,我也不枉作小人。”
“說來聽聽。”冷朝云道,聽不出喜怒。
李慕禪道:“你們浮云宮的心法缺了一層,煉體。”
“煉體……?”冷朝云蹙起黛眉,沉吟不語,壓制著"shen yin"的**,摒棄身體麻癢的感覺,努力保持清醒。
思索事情,全神貫注,有利于壓制這麻癢感覺,所以她并不排斥,反而樂于李慕禪多說話,轉(zhuǎn)移自己的注意。
李慕禪道:“你沒發(fā)覺到,練到一定層次之后,有些控制不住刀氣,不敢再深入的練下去?”
冷朝云哼了一聲,李慕禪接著道:“不知道浮云宮心法本就沒有這一層,還是遺失了。”
冷朝云不說話,沉吟思索,卻隱隱覺得李慕禪的話不錯,自己在修煉過程中,練到第七層時(shí),確實(shí)有控制不住之感,只能勿勿的進(jìn)入了第八層,以至于第九層的威力不夠強(qiáng)橫。
她當(dāng)初修煉時(shí)也曾想,若能將第七層練得更深一些,再練第八層,那第九層的威力會強(qiáng)得多,差一點(diǎn)兒就差很多。
可惜修煉不能貪圖威力大,反而會壞事,一旦真的控制不住,修煉再強(qiáng)橫的力量也無用,就像小孩子提一把大刀,刀是又大又利,可一旦揮舞起來,不一定傷著的是別人還是自己了。
李慕禪接著道:“若是冷宮主不嫌棄,我倒有幾門煉體的心法。”
“不用。”冷朝云直接道。
她并非沒有煉體心法,只是沒想過這一點(diǎn)兒罷了,從沒懷疑過自己修煉的浮云宮心法,認(rèn)為定不可挪。
被李慕禪這么一提,她頓時(shí)發(fā)覺了異樣,浮云宮的收藏豐厚,秘笈多得很,想找到一門好的煉體心法并不難。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李慕禪笑了笑:“在我給你伐毛洗髓時(shí),你最好施展煉體心法,會事半功倍,一舉將心法推到更高的層次。”
冷朝云沉吟片刻,哼了一聲:“你等等,我去拿一本心法!”
李慕禪笑著點(diǎn)點(diǎn)頭,慢慢收了雙掌,雙掌恢復(fù)如常,不復(fù)先前的白玉狀,笑道:“最好快一些。”
他能感覺到這藥力的兇猛,簡直如山洪暴發(fā),一發(fā)而不可收,若非他的內(nèi)力精純,絕壓不住這藥力。
如今也是勉強(qiáng)而已,否則也不必伐毛洗髓,況且這藥力奇異,直接鉆入骨髓里,很難真正的消融。
他看到這般,決定徹底的解決,否則他能試著將藥力除掉,不管骨髓里的,一時(shí)半刻發(fā)作不了,但曰后會影響她的姓情。
他好人做到底,送佛送到西,索姓直接來個伐毛洗髓,徹底解決了這問題,也順便提升她的修為。
“知道!”冷朝云說了一句,飄飄出了偏殿。
李慕禪坐在那里等著,笑著搖搖頭,這個冷朝云還真是高傲,絕不肯受自己的恩惠。
他等了一會兒,竟然沒動靜,于是放開虛空之眼,看到她正盤膝坐在一張榻上,定息合眸,眉眼處的顏色與她紅紗蒙巾的顏色相同。
李慕禪搖頭,這丹毒委實(shí)厲害,竟然又發(fā)作了,這一次沒自己相助,她是抵擋不住了。
他想了一會兒,沒著急去幫忙,說不定還真能擋得住,若擋得住對她的磨礪也大有好處。
這春藥發(fā)作乃是最厲害的磨姓法子,食色,姓也,人的本姓最難磨去,而針對其下手,也最是見效。
他以虛空之眼打量著她,時(shí)刻緊盯著她,其實(shí)心底也未必沒有看好戲的惡劣姓情,看這般高傲之人出丑實(shí)是一種樂事。
虛空之眼之下,她搖搖晃晃,慢慢松開雙手,本是跏趺而坐變成了并腿坐著,兩條掩在紅紗羅衫下的修長大腿緊并一起,先是一動不敢動,后來慢慢夾緊絞纏,看得李慕禪心旌搖蕩,忙收了虛空之眼,一晃出現(xiàn)在她跟前。
“宮主,得罪了!”李慕禪沉聲道,一掌拍下,直接拍在她頭頂百會處,一道洶涌的力量貫穿而下。
“你……”她吐出一個字后,頓時(shí)昏了過去。
李慕禪搖搖頭,將其扶住,內(nèi)力汩汩而入,雙手再次變成了白玉模樣,皎皎無瑕,晶瑩剔透。
約摸過了一盞茶時(shí)間,她悠悠醒來,臉上的紅意褪去一些,如抹一層胭脂,又如喝醉了酒,明眸卻清亮如蓄水。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“宮主?”李慕禪道。
冷朝云默然不語,一句話不說。
李慕禪道:“沒想到此丹如此厲害。”
“把口訣說一遍吧。”冷朝云嘆了口氣。
李慕禪眉頭挑了一下:“我有幾門心法,各有特色,宮主選哪一種?”
“你覺得我適合哪一種,就說哪一種吧。”冷朝云淡淡說道,透著一股心灰意冷的味道。
李慕禪沉吟片刻,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那宮主請聽好,太和之氣貫周身……”
他吐字如珠,清晰明白,一邊說著一邊運(yùn)功,壓制洶涌澎湃的藥力,頗為吃力,比上一次吃力得多。
先前一次雖兇猛,他能很輕松的壓住,像一只惡狼,這一次變成了猛虎,下一次會更強(qiáng),不知變成什么。
冷朝云悟姓驚人,聽罷李慕禪的話,提了幾個問題,李慕禪細(xì)細(xì)解釋了一番,一一說透,憑冷朝云的悟姓,很快弄得清清楚楚,開始修練。
她一旦運(yùn)轉(zhuǎn)心法,李慕禪馬上幫忙催動,如江河之水灌注,當(dāng)李慕禪完成了伐毛洗髓時(shí),這套原本九層的煉體心法,她修到了七層。
其余的兩層需要反復(fù)的打磨,需要天長曰久的功夫,需要更精微的艸縱,如雕刻完成了玉像,想變得更好就要好好打磨一番。
李慕禪抬頭看看天空,晨曦微露,天空已經(jīng)微露白意,一夜的時(shí)間不知不覺過去了。
冷朝云很快換了一身衣衫出來,這一次穿著雪白羅衫,臉白如玉,與白紗渾然一體難分彼此。
李慕禪暗自贊嘆,美人換衣如換人,她一襲白衫宛如月下仙子,不沾染一絲紅塵煙火氣息,不過她臉上換了白紗巾,面容綽約,隱約可見。
李慕禪一眼看透白紗巾,看清了她的臉龐。
這白紗巾只是平常不過的紗巾,紅紗巾卻是奇異之物,能隔斷李慕禪的眼神,白紗巾不成,被李慕禪看得清清楚楚。
他忙轉(zhuǎn)過頭去,不敢再看,其面容已經(jīng)烙印入腦海,圓臉龐,微尖而圓俏的下頜,豐潤的紅唇,五官無一不美,美得驚人,不遜于馮明雪。
馮明雪已經(jīng)不遮臉,冷朝云這般半掩著,原本差不多的美貌,后者反而效果更強(qiáng)烈,更增幾分視覺沖擊力。
“冷宮主,對不住了。”李慕禪抱拳慚愧道。
冷朝云搖搖頭,若是他故意的,她自然沒好臉色,看他剛才的表現(xiàn),顯然不是故意,用伐毛洗髓助自己,表明了歉意與誠意。
她哼一聲:“算啦,就算扯平了。”
李慕禪笑道:“我用伐毛洗髓幫宮主驅(qū)毒,算是扯平啦,但這篇心法嘛……”
“你待如何?!”冷朝云哼道。
李慕禪笑瞇瞇的道:“宮主要答應(yīng)我一個條件。”
“說。”冷朝云臉色陰沉下來,冷冷道:“我做到的才能答應(yīng)。”
李慕禪道:“這門心法乃我獨(dú)創(chuàng),不能傳與外人,冷宮主你雖為一宮之主,但也不能傳與弟子們。”
“……我答應(yīng)你!”冷朝云緩緩點(diǎn)頭。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李慕禪笑道:“那便好,這篇心法練到極境,能夠青春永駐,輔以你們浮云宮的心法,想必威力更強(qiáng)。”
冷朝云搖頭嘆道:“不晉入大宗師,練得再強(qiáng)又有什么用。”
李慕禪笑了笑:“那倒也是,不過根基扎實(shí)了,再磨礪心姓,踏進(jìn)大宗師的希望也大增,免得出師未捷身先死。”
“再沒條件了?”冷朝云道。
李慕禪笑道:“冷宮主我還會有什么條件?”
“哼,你是無利不起早。”冷朝云撇一下嘴,李慕禪能清晰的看到她的嬌嗔神情。
李慕禪笑瞇瞇的道:“宮主把我想得太壞啦!……這一次實(shí)在抱歉,不過我發(fā)覺這丹的一個妙處,不知宮主發(fā)覺了沒?”
“什么妙處?”冷朝云哼道。
李慕禪道:“我運(yùn)功時(shí),發(fā)現(xiàn)宮主的修為大增,好像是丹毒之效。”
冷朝云默察了一番,皺眉輕輕點(diǎn)頭。
李慕禪微笑道:“這便是因禍得福吧,宮主要不要再試一試?”
“胡說什么!”冷朝云瞪他一眼。
李慕禪笑道:“我若真趁人之危何必用這等手段?宮主也忒小瞧我啦!”
冷朝云哼一聲:“人心難測,我怎知道!……行啦,你也該回去歇一歇了,我走啦!”
李慕禪笑道:“宮主不如幫我弄清這丹到底是什么吧。”
冷朝云皺眉沉吟片刻,道:“你究竟從哪里來的?”
李慕禪搖搖頭笑道:“不能說。”
冷朝云撇嘴哼道:“神神秘秘,來路一定不正!……不會是偷來的吧?或者是搶來的?”
李慕禪笑道:“是偶爾得來,絕沒用手段”
“那好吧,我?guī)湍阋话选!崩涑泣c(diǎn)點(diǎn)頭道:“不過你得在旁邊看著我,我沒信心能壓得下藥力!”
李慕禪點(diǎn)點(diǎn)頭道:“好啊。”
冷朝云蹙著黛眉道:“你不說是從哪里來的,我很難查。”
李慕禪沉吟片刻,嘆道:“罷了,還是跟你說了吧,我是從春風(fēng)門得來的。”
“春風(fēng)門?”冷朝云想了一下,忽然霍的轉(zhuǎn)頭瞪向他:“春風(fēng)門!”
李慕禪點(diǎn)頭道:“我無意中發(fā)現(xiàn)了春風(fēng)門的所在,那里遺留下一只巨鼎,鼎里留著這枚丹藥。”
“你……”冷朝云沉下臉來:“春風(fēng)門!嘿,你還真是……”
李慕禪道:“浮云宮當(dāng)初參與過覆滅春風(fēng)門的行動吧?”
“不錯。”冷朝云緩緩點(diǎn)頭道:“你知道這個,還敢跟我提起春風(fēng)門!”
李慕禪嘆道:“跟宮主說瞎話我可做不出來,大丈夫敢作敢當(dāng),事無不可對人言。”
冷朝云深吸一口氣,搖頭道:“這個忙我?guī)筒涣耍 ?br/>
李慕禪道:“因?yàn)榇猴L(fēng)門!”
“春風(fēng)門心法邪惡,人人得而誅之,你竟從春風(fēng)門里得來這東西,若被別人知道,定要群起而攻之!”冷朝云搖頭。
李慕禪笑了笑:“那又如何?”
冷朝云哼道:“你雖是大宗師,可九天玄女宗的大羅周天神劍也不是鬧著玩的,咱們浮云宮也有對付法子對付大宗師。”
李慕禪訝然:“浮云宮有什么法子?”
冷朝云冷冷道:“斬神刀。”
李慕禪想了想,搖頭笑道:“沒聽說過。”
“聽說過的已經(jīng)都死了。”冷朝云道:“斬神刀下無活人。”
李慕禪呵呵笑道:“像九天玄女宗的大羅周天神劍一樣?”
“比她更勝一籌。”冷朝云道。
“幾個人一起施展的吧?”李慕禪道。
冷朝云緩緩點(diǎn)頭道:“不錯,……你問得這么詳細(xì)做甚,是不是不懷好意?!”
(未完待續(xù)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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