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你以前給我的錢，還欠你九十三萬。”姜瓷說道。
    陸禹東隨手把卡放在了一邊，“幾個意思？想終止協(xié)議？”
    “不是，爺爺病著，也終止不了。我媽知道我們協(xié)議結(jié)婚的事情了，她讓我還給你的。她說感情很珍貴，不是錢能衡量的，剩下的錢，我不要了。”姜瓷坐在床頭，抱著自己的膝蓋，她又低下頭，笑著說道，“雖然和你比，我很窮，但我也有感情不是？”
    笑著笑著，淚都要掉下來了。
    “之前的白付出了？從處女變成……不后悔？”陸禹東問她。
    “我媽說得對，離婚的時候，我得留最后的體面。至少……”
    “至少什么？”陸禹東拿出一根煙，點(diǎn)了。
    “至少我清清白白，認(rèn)識了你啊。”姜瓷又笑。
    陸禹東抽煙的手定了一下，“不跟我就不認(rèn)識我了？”
    “當(dāng)然不是這種認(rèn)識。你對我而言，就是高高在上的總裁大人，永遠(yuǎn)也沒有交集，認(rèn)識了你，我也沒后悔過，甚至之前，我還覺得挺幸福的。”
    “之前？哪個之前？”陸禹東抽了一口煙，也靠在床頭。
    他赤著上身，側(cè)頭看向姜瓷，兩個人在床頭說話。
    “就是……初碩的事情發(fā)生之前，覺得你人很好。甚至還覺得，一定要離婚的話，挺殘忍的。不舍得你。”姜瓷由衷地說道。
    笑中帶淚的樣子，很是讓人覺得楚楚可憐。
    “現(xiàn)在知道了？你不都偷聽了？”他問。
    “還是看不太透你。”
    “那就繼續(xù)看。”他看向她，口氣有幾分戲弄，可是戲弄之中，還有幾分真。
    “每個人結(jié)婚的時候，都說希望這輩子白頭到老。更何況我們這種情況。”姜瓷說道，有幾分對世事無常的屈從，“再說，你也不喜歡我。”
    “確實(shí)不喜歡！”
    姜瓷心想：不喜歡就不喜歡么，非要說出來，傷別人的心！
    “你喜歡尹雪沫么，我知道。”
    “不是她。”陸禹東說道，他的這根煙已經(jīng)快抽完了，“我以前換過眼角膜，你知道吧？我換眼角膜以前，有個姑娘，每次我去打水的時候，她都會等著我，她身上的檀香味兒，我忘不了。”
    陸禹東盯著姜瓷。
    姜瓷心想：那不就是我嗎？
    難道他的白月光是她？
    姜瓷側(cè)過頭來，盯著他的眼睛，想看看他到底有沒有說謊。
    她的心也在劇烈地跳動著。
    他的樣子，讓人越看越著迷：刀削的面龐，深邃的眼睛，滾動的喉結(jié)……
    姜瓷甚至動了念頭，想去吻他一下。
    可她的臉也只是往前靠了靠，沒敢下一步行動。
    剛要把臉收回去，就被陸禹東欖住脖子。
    “不敢？”他問姜瓷，“自己的男人，怕什么？親。”
    姜瓷舔了舔唇，臉紅心跳。
    姜瓷呼吸加快。
    最終，她的唇還是主動吻在了陸禹東的唇上。
    今天晚上，姜瓷和陸禹東做得相當(dāng)徹底，從內(nèi)到外都做透了。
    之前因?yàn)槌醮T的事兒起得芥蒂，也已經(jīng)磨得差不多了。
    第二天，姜瓷吃早飯。
    她特意拿了雞蛋，就是想看看陸禹東會不會幫她吃蛋黃。
    果然，陸禹東什么話都沒說，把蛋黃夾過去了。
    中午，姜瓷和韓嵐去吃飯，剛剛走到大廳門口，就看到屠筱靜剛從公司外面進(jìn)來。
    姜瓷嚇了一跳，本能地轉(zhuǎn)身。
    估計外婆的病好了，屠筱靜從五臨縣回來，開始上班了。
    估計她又想在陸禹東面前，把姜瓷在醫(yī)院碰到初碩的事兒說出來，找姜瓷的麻煩。
    可姜瓷剛剛轉(zhuǎn)身，頭頂就撞在什么上。
    她痛得捂著頭頂。
    抬起頭來，才看到陸禹東，他正撫摸著自己的下巴。
    “怎么？”陸禹東問她。
    “屠筱靜來了，我怕她在你面前搬弄是非……”姜瓷說道。
    “搬弄什么是非？”陸禹東問她。
    屠筱靜看到陸禹東和姜瓷，目光只是瞥了一眼，就走過去了。
    仿佛根本沒把他們放在心上。
    屠筱靜剛從五臨縣回來，去姜義房子的時候，姜義正在和田楓在客廳里上演限制級戲碼，被開門進(jìn)去的屠筱靜看了個完整。
    田楓當(dāng)時就火了，她讓屠筱靜滾出那棟房子，兩個人大打出手，田楓把屠筱靜的東西都給弄出來了，被整個小區(qū)的人看了笑話！
    整個過程，姜義一言沒發(fā)。
    這種情況下，屠筱靜怎么有心情搞姜瓷？
    “我先去吃飯了。”說完，姜瓷就和韓嵐走了。
    不過，還沒等姜瓷說話，初碩就來找陸禹東了。
    就在下午，陸禹東的辦公室。
    他把一張一百萬的支票放到了陸禹東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