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五十三章 賞識
“你這是......”
我話已經(jīng)到這份上,蟒蛇還要反駁。
揮手打斷蟒蛇,昂著頭,我拔高了音調(diào):“我說了,你可以選擇不信我,我的命,還在你的手里!”
聲音高亢,不可置疑。
語氣中,宣泄出我堅決的態(tài)度,和受傷的憤怒。
手臂上火辣辣的痛,和與蟒蛇的斡旋讓我厭煩到極點!
人死鳥朝天,不死萬萬年!
老子的條件就在擺在這里,并且說的很清楚,別他嗎再墨跡了!
要不一起死,要不就放人,我沒得選擇,蟒蛇也沒有選擇!
“嗎了個比,你怎么跟我大哥說話呢!”
周圍,幾個小混混見我在他們地盤跋扈的態(tài)度,對我叫罵著,隱有動手之勢。
幾個小盲流子而已,我甚至懶得去看他們一眼。
努力的壓制心中煩躁的怒火,事情已經(jīng)全部按照好的方向發(fā)展,哪怕我受了傷,也要忍下去。
待到張老板安然無恙,我的春天,一切美好,也將隨之而來。
“都他嗎給老子閉嘴!”
還不待我被周圍的謾罵惹到發(fā)火,蟒蛇卻突然呵罵一聲,發(fā)起飆來。
他在我這里吃了癟,又拿我沒辦法。
只能將怒火發(fā)泄到那群嘰嘰喳喳的混混身上。
確實,換做任何人,在心情煩躁時,有人在耳邊如同蒼蠅一般絮叨,也會煩躁到暴怒。
在蟒蛇的呵斥下,那群混混這才紛紛閉上了嘴巴。
漫長等待的過程中,我簡單的用冷水,沖刷了一下我的手臂,緩解我手臂上的越鼓越大的片片水泡。
將近五十分鐘的時間,倉庫外,才傳來一陣嘈雜了聲音。
以及密密麻麻的腳步聲。
聞聲望去,門,被推開。
率先走進(jìn)來的是幾個混混,在這幾個混混的身后,一位四五十歲的西裝男人跟在其后。
男人帶著個金絲眼鏡,看起來文縐縐的,像一個大秘書。
略微有些禿頂?shù)念^發(fā),梳理的十分整齊。
他整體氣質(zhì),給人的感覺不像是商人,更像是官方的老領(lǐng)導(dǎo),老干部。
他就是張老板,我見過他的照片。
通過他整潔的儀表,就知道,蟒蛇這幾天沒有虧待他,只是單純的限制了他的自由。
“張老板,有人來接您了,您可以離開了。”
蟒蛇站起身,看到張老板后,他表情尷尬的說出了這段話。
江湖大哥的狂妄,收斂起來,面對張老板,他臉上掛著愧疚的笑。
在張老板面前,蟒蛇只是一個小人物,他雖然站隊代老板,但不代表他敢將張老板得罪死。
相比之蟒蛇的尷尬,反觀張老板,和藹且親切。
仿佛面對的,不是將他綁架的敵人,而是多念的老友。
他笑著快步走到蟒蛇的面前,沒有任何大老板的架子,主動伸出手與蟒蛇相握:“小伙,這兩天在這里給你添麻煩了,感謝你的熱情招待啊,哈哈哈。”
如果我不知情的話,見張老板這般真誠,真的會以為蟒蛇是熱情招待的主人,而張老板的心懷感激的客。
“張老板言重了。”蟒蛇笑著回道。
松開了蟒蛇的手后,張老板這才將目光,正視到我這位‘救命恩人’的身上。
他感激的看了我一眼,目光又在我燙傷的手臂上定了定,沒有多余的言辭:“小兄弟,我們走吧。”
微微一笑,我點頭應(yīng)道:“好。”
這一句小兄弟,就讓我體會到救他的值得。
他記下了我的人情。
因為他稱呼蟒蛇為小伙,稱呼我為小弟兄,雖然只是稱呼的改變,卻在某種程度上相差甚遠(yuǎn)。
至少證明,在他心中,我與蟒蛇不同。
“答應(yīng)我的事情,你別忘了,今天晚上見不到人的話.......”
身后是蟒蛇對我的叫喊,他的話只說了一半,剩下那半段,無需再說。
“放心吧,我留他沒用,對了,送你的禮物記得收好,說不定還能接的上。”
我沒有回頭,丟下這句話,我與張老板離開了吉宗物流。
走出物流大院,攔了一輛出租車,我撥通了許老板的電話。
嘟..嘟..嘟。
電話僅僅響了三聲,對方就接通了。
“喂,小秋?”許老板的聲音,從電話中傳來。
“許大哥,您在忙嗎?”我試探的先問了一句。
大老板總要見大人物,很多話,都要回避的,我不確定許老板放不方便講話,不敢貿(mào)然開口。
“不忙,事情辦的這么樣了?我聽老齊說,你可搞出了大動靜啊,呵呵呵。”
許老板似笑非笑的點撥了兩句。
他這段話其實只說了一半,后半段的意思,我與他都懂。
意指我鬧出大動作,若是救不出人,不好收場。
“張老板在我身邊,已經(jīng)安全了。”我匯報道。
聞言,電話那邊的許老板沉默了一秒,平靜的開口道:“好,那你把手機(jī)交給張老板,我要跟他講話。”
回身看向身后的張老板,我將手機(jī)遞了過去:“張老板,許老板想跟你通話。”
“好,好。”
張老板接過手機(jī),爽朗的笑出了聲音:“萬生呀,感謝你的出手相救,你手底下這個小兄弟不錯,獨闖虎穴,有勇有謀啊,哈哈哈哈。”
接過電話,張老板便贊許起我。
通過他們的交談,能真切的感覺到張老板對我的賞識和滿意,這讓我心中沾沾自喜。
他們在電話中聊了一會。
隨后我聽到張老板這樣回復(fù)了一句:“沒事,大家都不會鬧大的,他也只能啞巴吃黃連,要怪,就怪他作繭自縛。”
我知道,他們是在討論關(guān)于代老板被剁指這件事。
有張老板的回答,我心底也得已安寧。
將張老板送到他所去的地點,出租車停下,我殷勤的幫張老板拉開車門。
張老板握住了我的手。
“小兄弟,你叫什么名字?”他和藹的笑問。
“李彥秋。”我答道。
“好,彥秋,你的恩情我張元忠記在心里了,及時處理傷口,別耽擱了。”
張老板拍了拍我的肩膀,鄭重的說道。
目送張老板離開,上了一臺奧迪后,我釋然的搖頭苦笑。
轉(zhuǎn)身從回出租車上,打車去了醫(yī)院。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