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四十七章 隱秘的老鼠
閆妮妮對這個鎮(zhèn)子還算輕車熟路,在左拐右拐后,來到了一個農(nóng)村的小平房。
在小平房的門頭上,還掛著一個大大的牌匾:地主小院。
“皮老板來了,快請,快請。”剛剛走進(jìn)院落,一位中年男人看到皮球的身影,連忙小跑過來,殷勤著。
皮球畢竟是這個鎮(zhèn)子有名的大哥,走到哪,這點(diǎn)面子還是有的。
“來一個大鵝鍋,來一個排骨鍋。”皮球嗓門很大的吆喝著,臨了還不忘補(bǔ)充一句:“妮妮姐,我點(diǎn)的對吧,我就知道你喜歡吃大鵝。”
見狀,我看了一眼閆妮妮,她的表情很不自然。
看似皮球在討好,好像記住這種細(xì)節(jié),能夠贏得她人的感動和歡喜,實(shí)則是錯誤的行徑。
他的本意是好的,不過這種行為,要分清對象,身份,和關(guān)系,這三個要素。
若是情侶,或者好朋友之間,或許能換來感動,但他和閆妮妮的身份完全不對等的情況,這種討好,大概率換來的是厭煩。
“對,呵呵,沒想到皮老板記的還蠻清楚的。”閆妮妮呵呵一笑,不過笑容有些緊繃,一看就是假笑。
隱隱約約之中,能感覺出來閆妮妮有些不自在和不滿意的成分。
“那是,我這個人別的不說,但記性絕對杠杠滴,別說是妮妮姐愛吃的東西了,就是我家狗的生日我都能記住。”皮球仰首挺胸,好像很光榮一般,可他卻不知道,他這句話是多么的愚蠢。
居然用閆妮妮,和他家的狗作比較,那話里的意思,就好像把閆妮妮比作一條狗一般。
“呵呵。”果不其然,在聽聞皮球這樣說后,閆妮妮的臉變得極為不自然,嘴中發(fā)出似笑非笑的哼哼聲。
這種低情商的人,也能做大哥,除了敢打干殺之外,完全是上任大哥,和尚對他的抬舉了。
至于為何老虎也找他合作,主要原因,可能就是因?yàn)樗@種性格,通常這種人沒什么心眼,容易把控在手中。
飯桌上。
閆妮妮一直保持著高冷的態(tài)度,對于皮球的話,也是敷衍而過。
皮球自感無趣后,將話題轉(zhuǎn)移到我的身上,和我聊了起來。
“小哥,你也是來自市里的嗎?”皮球笑么呵的問道。
“恩。”我點(diǎn)頭應(yīng)道。
“在市里負(fù)責(zé)什么項目呀?”皮球繼續(xù)追問。
“負(fù)責(zé)個賭場生意。”我回道。
“那還不錯啊,做你們賭博的,那賺的都是大錢啊。”
面對皮球的一再問題,我都是笑臉回復(fù),畢竟拿人手軟,吃人嘴短,我吃了人家的飯,又沒有閆妮妮的身份地位,我總不能也擺譜吧。
“皮哥,我這是第一次來五星,剛才在大排檔門口,和你手下打架的人是誰呀,我在那邊看了一會,對面有個叫秦三的,口氣好狂呢。”我打起精神,將目光落在皮球的身上,等待著他的答復(fù)。
想要深刻的了解五星的現(xiàn)況,我面前的皮球,絕對是最佳人選。
“擦,老鼠手下的一個小癟三而已,過兩天老子就辦了他!”皮球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,似乎絲毫不把對方放在眼中。
“老鼠,就是五星鎮(zhèn)的另外一個大哥嗎?”我故作詫異的問道。
在一位大哥面前,提起他的競爭對手,而且還叫對方為大哥,無疑是自找不痛快,但我是和閆妮妮一起來的,就算看在閆妮妮面子上,我也是他的座上賓,他不敢反駁我什么。
“切,他算什么大哥,哪天老子就給他辦了。”皮球撇了撇嘴,很是傲慢。
嘴炮二字,讓他彰顯的淋淋盡致。
“你快別吹了,一會辦這個,一會辦那個的,也沒看你辦過誰。”一旁的閆妮妮都有些聽不下去了,直接出言反駁了皮球。
被閆妮妮懟過之后,他并沒有像之前那般的撇嘴不屑。
手掌在他的大光頭上蹭了蹭,尷尬的說道:“要不是他有個大哥罩著,我早就辦他的了。”
皮球的這句話,是我一直想要聽的,因?yàn)槲蚁胫溃鲜蟊澈蟮娜耍降资钦l。
若老鼠只是一顆棋子的話,我就沒有找他交談的必要了,所以調(diào)查出他的大哥很重要。
閆妮妮不知道,是因?yàn)殚Z妮妮不關(guān)注,可皮球和老鼠明爭暗斗多年,我想他一定會知道。
“皮哥,我知道你的背后是老虎哥,這老鼠的大哥是誰呀,居然連老虎哥都不敢動他?”我開口問出了我的最終目的。
目光期盼的等待這皮球的回復(fù),可皮球的回答卻讓我大失所望。
“我也不知道他大哥是誰,之前和老鼠擺過場,他大哥派了幾十號人過來,絕對有點(diǎn)實(shí)力,我和老虎哥也沒調(diào)查出來他大哥是誰。”皮球嘆息一聲,說道。
我微微瞇起眼睛,看來想要踏足五星鎮(zhèn)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。
老鼠那邊,情況未知,對方有一個大哥,未必會需要我的介入。
而皮球這邊,背后是老虎,我更不可能明著和老虎碰。
突然我想到了一個人,連忙反問道:“皮哥,你說老鼠的背后,會不會是洪斌啊?”
洪斌和老虎的爭奪無處不在,或許老鼠是洪斌為了均衡五星鎮(zhèn)的一顆棋子呢。
想起這個人,我越發(fā)覺得可能性很大。
當(dāng)提前洪斌時,皮球的臉,仿佛一瞬間就綠了,像吃了死蒼蠅一般,很難看。
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:“不是洪斌,這一點(diǎn)我敢肯定。”
砸了咂舌,我也沒什么頭緒了:“這只老鼠隱藏很深啊。”
看來有機(jī)會,還是要會一會老鼠。
這頓飯,在閆妮妮吃飽飯后,就草草結(jié)束了。
我本來就不餓,也沒怎么吃,而皮球就是為了迎合我們,在看到閆妮妮吃好后,他也沒有過多逗留的意思。
我和閆妮妮都開車了,所以我們兩人是分開朝著市里趕去的。
這一路上,我一直在思考著關(guān)于吞并其余四鎮(zhèn)的事情。
啃骨頭,就要從五星鎮(zhèn)這塊硬骨頭來啃,因?yàn)檫@個鎮(zhèn)子實(shí)力最強(qiáng),才要用我百分百的力量去對方,打一個出其不意。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