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八章 害羞的閆妮妮
我放慢了腳步,調(diào)整好姿態(tài)。
只是輸錢而已,沒什么大不了,至少從陳雨璐的口氣來看,閆妮妮的個人安全,并沒有危險。
看來,閆妮妮還是有些分寸的,沒有擅自出千。
在陳雨璐的引導下,我閑庭信步的走進賭廳,來到閆妮妮的身邊。
賭場環(huán)境,照比銀河差的不是一星半點,但跟我們市的賭場比起來,是綽綽有余的。
并不是我們市經(jīng)濟落后,也不是許老板,閆丹丹這種壟斷賭業(yè)的大佬們不舍得花錢。
歸根結(jié)底,是因為管控問題。
在澳門,賭是合法的,他們的賭場,可以建成標志性的建筑。
但在內(nèi)陸,賭場只能隱匿在棋牌室內(nèi),酒店房間里,門市房的卷簾門下,屬于背光產(chǎn)業(yè)。
在內(nèi)陸開賭場,是重罪!
站在閆妮妮的身邊,我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,笑著說道:“妮妮,戰(zhàn)況若何呀?”
我并沒有稱呼她為妮妮姐,因為若是開賭出千,需要配合,而配合一定是我為主。
“差的很,輸了一百多萬吧。”見到我來了,閆妮妮臉色浮現(xiàn)一抹真誠的喜悅,整個人好像松了一口氣般。
“還行,不算太多,既然運氣這么差,要不先回去吧。”我表現(xiàn)的很隨意,帶有一絲嘲笑的意味。
在別人眼中,我可能是在開玩笑,但閆妮妮一定知道,我是認真的。
我這次來的目的,出千贏錢是下下策,勸她離開,及時止損才是上策。
即便我千術(shù)過硬,但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我沒有百分百的把握,不想在陌生的城市內(nèi)出千。
現(xiàn)在的我,不是去年的一窮二白,不賭不博,全家挨餓時的李彥秋了,那時候是生活所迫,我逼不得已,就算明知道被抓,要剁手,我也得硬著頭皮上。
我已經(jīng)不再是職業(yè)老千,沒有必要去逞強,去冒險。
閆妮妮的身份就更不用說了,比起安全,這點小錢不算什么,明知道對面有老千,是個圈套,還要用直接的方式還擊,不明智。
“賭牌嘛,輸贏都是嘗試,怎么也得撈一撈。”閆妮妮詫異的看了我一眼,完全不顧我的勸住,繼續(xù)賭牌。
她們玩的是德州撲克,由荷官發(fā)牌。
看到閆妮妮已經(jīng)上頭了,我眉頭不自覺的皺起,但很快,又舒展開來。
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,我不能讓那些賭客們,感受到異常的表現(xiàn)。
坐在閆妮妮的身邊,我看向陳雨璐問道:“雨璐,你在這里有里碼嗎?”
所謂的里碼,就是賭場賦予疊碼仔的信用籌碼,里碼可以很大程度的方便賭客取錢換籌碼的煩惱。
“有二百萬,不過已經(jīng)給妮妮用了一百五十萬了。”陳雨璐回答道。
看了眼閆妮妮桌面上的籌碼,一百五十萬的籌碼,只剩下二十幾萬的樣子,看來是沒少輸。
“行,就先給我拿五十萬吧。”
五十萬,對于我來說,足夠了。
“這位老板,聽口音也是東北人嗎?”一位禿頭的男人笑嘻嘻的問道,聽他的口音應該是廣東那邊的,口音帶些粵語。
“是。”我回答道。
“北方人性格好呦,豪邁,大氣,哈哈哈。”他哈哈一笑,聽起來,好像是在夸人。
不過他臉上的表情,和那種不屑的語氣,所謂的豪邁和大氣,分明是在說我們虎。
“哈哈哈,北方人實在,不如你們南方人會做生意,你們聰明啊。”我的目光瞥了一眼他那沒有幾根毛的發(fā)型,回道。
還真是,聰明絕頂。
被我‘夸贊’后,他呵呵一笑,沒在吱聲。
在這期間,牌局持續(xù)中。
陳雨璐還沒有兌換籌碼過來,我只能觀戰(zhàn)。
這一局,閆妮妮早早就棄了牌,我抽著煙,懶散的倚靠在椅子上,目光不經(jīng)意的去打量每一個人。
想通過一局牌,就辨別到哪位是老千,很難,很難。
除非是那種千術(shù)一般的初學者,不過那種人,也不會來這種局賭。
與其自己尋找,不如直接問閆妮妮。
一把將閆妮妮摟住,我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,將嘴貼到閆妮妮的耳邊,用僅有她一人的聲音,問道:“哪個出千?”
她的身體在被我攬入懷中時,微微一怔,隨后立馬理解了我的意思。
“討厭~”妮妮姐嬌嗔一聲,配合著我的表演。
不過,我在她的臉上看到一抹緋紅,沒想到閆妮妮既然害羞了!
她將手輕輕的撫在我的胸口,臉湊到了我的耳邊。
感受到她柔軟的唇感,微微呼出的氣,不經(jīng)意吹入我的耳中,使我渾身不僅一顫,麻酥酥的感覺,立馬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。
“梳油頭的那個小黑猴,他和禿頂是一伙的呦,是賭場的內(nèi)應。”
聲音輕柔,還帶有故意挑逗的意味。
在她說話的同時,我嘴角的猥瑣笑容,漸漸擴大。
在外人的眼中,我們的表現(xiàn),不像是情侶,更像是搞‘破鞋’的,打情罵俏,悄聲說著淫言穢語。
一切的表象都是做給外人看的,就是想讓他們誤解。
抽著煙,目光不經(jīng)意的尋找起閆妮妮口中的小黑猴。
別說,閆妮妮形容的還真貼切,坐在尾家的男人,確實長的跟個猴子似的,賊眉鼠眼,頭發(fā)緊貼在頭皮上,像牛犢子剛舔過一樣。
這些人是聯(lián)合賭場的,不好弄,可閆妮妮意已決,我也只好順從她的想法。
想來,只要不被抓住出千,他們賭場為了名聲,也不能為難我們。
“秋哥,你的籌碼。”
不一會的工夫,閆妮妮將籌碼取了回來,遞給了我。
待到一局牌結(jié)束后,我開始下注,進入賭局。
玩的注數(shù),和當時參與‘斗墩’時一樣,底注一萬,封頂不限。
我坐在第三家,閆妮妮是二家,頭家被禿頭男坐了。
坐頭家有一點好,就是他可以掌控整個局面注數(shù)的額度。
小黑猴在最后一家,是第七家,他這個尾家位置,是個坑人位。
這個位置能掌握下一輪牌注的補注情況,他們二人頭尾呼應,還真是占盡優(yōu)勢!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