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一十五章 公園邀約
時間可以沖刷一切,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,我已經(jīng)了解,感覺心中的一塊大石也放下了不少。
在暖陽的照耀下,一陣困意襲來,我在不知不覺中,睡了過去。
下午,我被電話鈴聲吵醒。
一個,接著一個。
李猛的,太監(jiān)的,老虎的,看似他們在關(guān)心我。
實際上,話里話外就想打探一下我的情況,想知道,我有沒有辦法和能力,從新站起來。
我和他們之間都是利益的合作關(guān)系,如果我倒了,老虎會毫不猶豫的踢掉我,蠶食我青林鎮(zhèn)的勢力。
而李猛和太監(jiān),大概率也會與我漸行漸遠。
這就是人性,好在兄弟們那邊,有胖子在,能起到一個好的引導(dǎo)和安撫作用。
蘭娜,胖子,還有我爸媽也收到了我出事的具體消息。
“兒呀,你說你做什么不好,你做這種違法的事情,你出事了,媽的下輩子還怎么活呀,嗚嗚嗚.......”
“李彥秋,你要是還認我這個爸,就趕緊去自首,你有自首情節(jié),一定會減輕罪行的!”
我媽嚎啕大哭,我爸勸我投案自首,他們跟著我操碎了心,本以為我有錢了,能讓他們享福,可如此...哎。
但我不能聽他們的,我真的進去了,這輩子也就完了!
“爸媽,我自己有分寸,放心吧。”
說完這句話后,我強忍著崩潰的情緒,掛斷了他們的電話。
以九十年代末的科技,我只要有錢,逃的遠一點,外加閆妮妮的幫助,他們抓不到我的。
而我現(xiàn)在,不缺錢花。
.......
接下來的兩天,我一直躲在這個房間內(nèi),沉思自己的人生。
自從上了通緝,整個人的心態(tài)也變了。
即使知道自己很安全,但還是忍不住神經(jīng)兮兮的,聽不得任何風(fēng)吹草動。
每天,閆妮妮都會貼心的給我送飯,陪我聊天。
男人也是人,不是鋼鐵做的,也需要心靈的安慰,也需要安全感。
這是我長這么大,第一次在一個女人的身上,感覺到安全感。
人在最落魄的時候,最容易被打動,也許就是從這時開始,閆妮妮的身影,在我心中留下美好的幻想。
晚上,九點左右。
我接到了來自戚瑤的電話。
“彥秋,你還好嗎?”戚瑤聲音中,帶著膽怯。
再次聽到戚瑤的聲音,心中感慨萬千,有緊張和激動,也有恐懼和膽怯,多種的情緒飽含在一起。
“還好。”強吞下一口口水,聲音沙啞,如同破爛的鑼鼓。
“我回來了,現(xiàn)在在市里,方便見一面嗎?即便分開了,有些事情我也想見面和你聊聊。”戚瑤試探性的問道。
其實,我一直都很想見她一面。
站起身來,看著窗外的情況,一切都恢復(fù)安逸。
警方搜尋無果,總不能徹夜搜尋吧。
思考再三,終究敗給了思念,于是,我答應(yīng)了下來。
看了一眼時間,九點十四分。
“好,十點,我們在公園門口見。”
戚瑤是我心中的寵兒,她是一個單純到無暇的女孩,她很喜歡去游樂園玩,我也經(jīng)常帶她去。
在聽到我安排的地址后,戚瑤沉默,隱隱能聽到她的哭泣之聲:“行,你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掛斷電話之后,我陷入了沉默。
我是一個敏銳的人,并非我不信任戚瑤,可總感覺她這通電話的細節(jié),和聲音,有些反常。
分手,關(guān)系的轉(zhuǎn)變,是其中的重要因素,完全說的通。
但我是一個通緝犯,我要考慮到一點,這通電話會不是一個誘餌!
而且她怎么知道我在市里的,我的行蹤沒和任何人透露過,可疑,很可疑。
警方,善用的手段,就是通過家人,親信來獲取線索。
甚至用一些話術(shù),讓逃犯的親信幫助警方,對逃犯本人是有好處的,比如算自首情節(jié)等等....
我擔(dān)心,戚瑤一個單純的小姑娘,聽信了此言。
戚瑤這個人我最了解,她和我的父母都是最容易被攻克的點,因為他們打心眼里,對于所在的行業(yè),是忌諱的!
并且對官方,他們有百分百的信任。
因為他們沒見過那些人的丑惡嘴臉,他們的認知,都是在電視機中。
不過,雖然有一切可疑的點,我還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思想,總認為有偶然的成分發(fā)生!
現(xiàn)在回想起來,覺得當(dāng)時自己的行為很可笑,線索都擺在面前,還相信偶然。
可一年,我才二十二歲,在少年老成的人,閱歷跟不上,也會吃虧,更何況,我面對的,還是我的逆鱗,戚瑤!
閆妮妮不可能整天陪我在這里,這處房子,是他爸爸單位分發(fā)下來的,平時沒人住,她也不在這里住的。
嘟...嘟....
撥通閆妮妮的電話,這件事情,我還需要向她咨詢一下。
閆妮妮和官方有關(guān)系,姐夫更是這個部門的主要負責(zé)人,我想通過她的口中,問出公園之行,我能不能去。
“喂,有事嗎?”
閆妮妮接起電話,聲音冷漠的問道,周圍還有議論的談笑聲。
“有。”我應(yīng)道。
閆妮妮一反常態(tài)的語氣,證明她現(xiàn)在不方便,否則她不會對我這個態(tài)度。
“好,你等我一下。”
過了一會,電話那邊也肅靜了下來。
“小秋,你說。”閆妮妮的語氣恢復(fù)如此,溫柔的問道。
“戚瑤約我在公園見面,我想去.....”沉吟了一下,我繼續(xù)道:“我怕是陷阱。”
閆妮妮是聰明人,很快便懂了我這通電話的用意: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,我一會幫你探探口風(fēng)。”
“嗯。”
掛斷電話,我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,在房間內(nèi)來回踱步,等待閆妮妮的回信。
大概過了兩分鐘,閆妮妮給我回了一條消息。
【我側(cè)面問過刑偵的隊長,他們晚上沒有行動。】
看到這條消息,我放心下來。
因為我那套衣服已經(jīng)上了報紙,前天,閆妮妮又幫我買了一套新的。
換上衣服,帶上一個鴨舌帽。
看著面前的仿**,我猶豫再三,將它藏在了床下,并沒有帶在身上。
戚瑤不是我的敵人,我用不上它。
若是發(fā)生意外,我這把仿**,也完全不夠看,無疑是加重我的罪行。
就算給我天大的膽子,我也不敢持槍反抗他們。
我敢掏錢,那就不是牢獄之災(zāi)這么簡單,當(dāng)街就能給我擊斃!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