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7、鋼鐵直男申姜
你行不行, 我又不知道。
隨著葉白汀這句話,房間氣氛頓時曖昧了起來,突其來的安靜, 映照著窗外風(fēng)聲鳥鳴,像一個瞬間,一切都變得不一了。
仇疑青瞇了眼,傾身欺近:“你說什么?”
葉白汀多聰的人, 瞬間就意識到了危險,這男人眼神不對了,別下一刻就親身證這個字!
“我剛剛在青鳥身不協(xié)調(diào)的地方!”他肅正表情, 不較勁也不瞎撩了, 迅速回歸正事, “你有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說起李宵良時, 甘哈表情有些不對勁?”
仇疑青沒說話,只是盯著他看。
葉白汀被盯的有點(diǎn)心慌, 往退了一步, 強(qiáng)調(diào)正事:“……你一定發(fā)現(xiàn)了。”
窗外春光媚, 小仵作站在陽光里的子美極了, 眉眼清澈干凈,肌膚潤玉脂, 眼里滿滿都是他的倒影,有點(diǎn)警惕,又有點(diǎn)心虛。
有膽子開口撩人,轉(zhuǎn)過頭自己又慌了,以扯個正事大旗,別人就能忘了?還嬌氣的很, 眼底潤起了濕意,像細(xì)雨灑過湖,委屈的不行,像被誰狠狠欺負(fù)了似的。
仇疑青眼神深了一瞬,轉(zhuǎn)身掀袍,坐在小炕邊:“說吧。”
葉白汀白這個眼神——這回就放過你。
他立刻放松,揉了揉剛剛角度不對,被陽光刺激的有些癢的眼睛,也坐到桌邊:“回我們問話,青鳥很不配合,給出的名字是假的,說話內(nèi)容也謊話連篇,過往,經(jīng)歷,喜,乎沒一個照實答,我們得非常用心的分析他的表情和用意,比對他話中的不同信息,才能判斷真假程度,當(dāng)時我也提到了李宵良,他的表情有一點(diǎn)點(diǎn)‘惱羞成怒’,可很顯是演的,事情并非此……”
“我當(dāng)時感覺有些違和,猜不透個中因由,此一次再試探,我突然感覺,他的表現(xiàn)……像并不認(rèn)識這個人,對這個人很陌生,可都是一個組織的人,什么會陌生?李宵良年紀(jì)不小,看起來可不像新人。”
錦衣衛(wèi)盯得嚴(yán),這兩個人也不可能有機(jī)會接觸,除非死亡本身就是一個訊息,但此次案件,沒有任何線索證據(jù)表,和李宵良的出現(xiàn)有半點(diǎn)系。
“我在,有沒有可能……這個組織也非鐵板一塊?”
葉白汀看著仇疑青,眼睛盛著陽光,很亮,似在閃閃發(fā)光:“這么多年過去,會不會里的人已經(jīng)分化,有了其它野心,或者最初我們就認(rèn)錯了方向,這個李宵良根本就不是青鳥的人,而是個九王叔巴樂津安插過來的奸細(xì),不管找青鳥還是做其它事,都是了找到這個八王子的線索,找到斬殺?”
仇疑青不半點(diǎn)緊張,一既往從容淡定:“此,豈不正?”
葉白汀:“嗯?”
仇疑青:“正一網(wǎng)盡。”
葉白汀:……
不得不說,狂還是指揮使狂,任何困境或危機(jī),顯看起來難度很高的麻煩,到了他這里,都是機(jī)會。
“張嘴。”
“啊?”
葉白汀正著之怎么應(yīng)對,起碼盯緊一點(diǎn)是必須要做的事,沒留意仇疑青要干什么,聽話的張開嘴,就被塞了一顆小東西。
是糖漬青梅。
大約了保存的能久一些,腌漬時放的糖很多,涼涼的,很甜,乎將所有酸味都能中和掉,只剩清爽氣息,多嚼下,才有淡淡的酸味顯露,不重,能勾的人齒頰生津,回味綿長。
仇疑青又遞了杯水到他唇邊:“喝水。”
葉白汀乖乖喝了,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嘴皮有點(diǎn)干,剛才說話太多了?
不過這個梅子是真吃,哪來的?
仇疑青把小陶罐往他前推了推,狀似隨意:“家中廚子做的,沒誰愛吃,再不解決要放壞了。”
“多吃的東西!你們簡直暴殄天物!”
葉白汀立刻把小陶罐抱到前,伸手拈一顆放進(jìn)嘴里,甜絲絲美滋滋,眼睛都要瞇起來了,吃的!
“謝啦!”他懷著感謝的心情看向帶青梅過來的人,發(fā)現(xiàn)了點(diǎn)不一的東西。
二人現(xiàn)在,距離很近,他能非常清楚的看到了,仇疑青眼底的淺淺青黑。
“你都不睡覺的么?”
葉白汀蹙了眉。平時沒太注意,因這男人總是精神飽滿,干什么都非常有沖勁,出什么意外,都能看到他沖在第一線的身影,像沒有體力限,永遠(yuǎn)都能保持最佳工作狀態(tài)。
葉白汀到過底下的錦衣衛(wèi)小兵累癱,到過申姜累的能就地倒下就睡,從來沒過仇疑青疲累到撐不住,他像永遠(yuǎn)都能保持體力充沛,狀態(tài)優(yōu)雅,哪怕身染塵霧,刀鋒沁血,于他而言也不是丑的,難看的,是勛章,讓他威嚴(yán)偉岸,男人味十足。
可這淺淺黑眼圈證,他還是會累的,還是需要休息睡眠的。
葉白汀板起臉,煞有其事訓(xùn):“你這是不對的知道么?的身體是工作的基礎(chǔ),偶爾累一次兩次沒系,長此以往,成了習(xí)慣怎么辦,以都不改了!”
仇疑青:……
這是感覺自己剛剛有些丟臉,拽著別人一起,就顯不出自己了?
葉白汀被他看的有點(diǎn)虛,清咳一聲,鄭重其事:“……總之,你可是指揮使,北鎮(zhèn)撫司撐天柱石,歪一點(diǎn)都不行,我們都指著你吃飯呢,你必須得保重身體。”
仇疑青:“心我?”
葉白汀剛剛就反省過了,覺得自己沒發(fā)揮,嘴里還含著顆青梅,也不妨礙他鼓起臉,繃住了眼神:“怎么,不行?”
竟然直接承認(rèn)了,就是心你了,怎么!我們現(xiàn)在是什么系,我心不著你嗎!
仇疑青挑了眉,一時沒說話。
葉白汀這男人眼神深邃,從他的臉,唇,緩緩下滑,到他的手,最是手里抱著的小陶罐……頓時十分警惕,將小陶罐又抱緊了些:“你干什么?”
他不這么護(hù)還,這么緊張,仇疑青突然就有點(diǎn)搶了:“這么吃?”
葉白汀摟緊小陶罐:“……男子漢大丈夫,送出去的東西,不能往回討的!”
仇疑青:“嘗一顆,也不行?”
葉白汀頓住:“你……沒吃過?”
仇疑青:“只有這一罐子,開會壞了味。”
葉白汀:“你還說廚子隨便做的,沒人喜歡,再不解決要放壞了?”
仇疑青竟然也很穩(wěn)得住,被拆穿也沒覺得不意思,身體還往前傾了些,聲音微低:“特意給你選的,你可喜歡?”
葉白汀就有點(diǎn)受不了了,這狗男人犯規(guī)!你倒是硬撐著脾氣,一條道走到黑啊!
說的這么可憐,不容易找到的東西,人一顆沒嘗過就送過來,他要是還舍不得分享,實在有點(diǎn)過分……
葉白汀拈出一顆青梅,往仇疑青嘴邊遞:“你只能吃一顆。”
“何?”
“你又不喜歡吃甜。”就是了跟他較勁!
仇疑青抓住湊過來的手腕,舌尖卷走了青梅。
葉白汀抖了一下,指尖還能感覺到種溫潤微濕的觸感。
仇疑青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,還倒一耙,裝模作:“吃你顆東西而已,這般舍不得?”
葉白汀:……
這是舍不得東西的事嗎?是你不對勁!
仇疑青并沒有放開小仵作的手,大拇指在對方手腕內(nèi)側(cè)的皮膚輕輕掠過,閉眼嘆:“可惜。”
葉白汀:“嗯?”
仇疑青:“稍安排有事,我馬得走。”
“你忙不是很正常?有什么可惜的,”葉白汀大大方方擺手告別,“盡管去,案子已經(jīng)結(jié)了,這邊暫時用不著你,我這兩天也覺得覺有些短,得睡一覺,天不到中午不起來,你要是回來了,別擾我。”
仇疑青:……
站起來要走,看著美滋滋吃青梅的小仵作,又覺得有點(diǎn)虧的慌,回來捋了下他的頭:“小沒良心的。”
葉白汀叫他捋毛捋的往一仰,眨眨眼,非常有良心的歪頭:“指揮使慢走?”
仇疑青走了,眸底帶著別人察覺不出的笑意。
走出院子,還沒到大門,就看到申姜和廚房的人吹完牛,對著兩個點(diǎn)心盒子糾結(jié)。
“干什么呢?”指揮使偶爾也會體恤改下,尤其是等馬過來的空檔。
申姜眼睛亮:“指揮使!正,您幫我看看,這綠豆糕和紅豆餅?zāi)膫€,我?guī)Щ厝ソo夫人嘗嘗!”
仇疑青:“老婆奴。”
申姜:……
說話就說話,不指點(diǎn)就不指點(diǎn),干什么人身攻擊!不不,我是百戶,我不生氣,你就是嫉妒我有媳婦你沒有!
正玄光來了,仇疑青翻身馬:“都帶走,北鎮(zhèn)撫司還不缺這點(diǎn)東西。”
申姜看著瞬間遠(yuǎn)離的馬屁股,再看看這兩盒點(diǎn)心,這不是怕浪費(fèi)么,媳婦一個人又吃不完……不過不管了,指揮使說都能帶走就都帶走,算是錦衣衛(wèi)福利了!
葉白汀工作的時候也能對自己很狠,連軸轉(zhuǎn)從不喊辛苦,是個熬夜大能,工作一旦結(jié)束,他也很能犒勞自己,吃吃喝喝睡懶覺,沒有他不擅長的。
這一覺睡得特別久,相當(dāng)解乏,葉白汀醒來時看到窗外過于燦爛陽光,整個人都懵了一下,他還真把整個早都睡過去了?
倒也不錯,春暖花開,萬物生長,正該放松放松,他懶洋洋的伸個懶腰,懶洋洋的起床,懶洋洋的洗漱,懶洋洋的吃個飯,搬了把藤椅并小桌子出去,放在太陽底下,桌有茶,手里有書,頭頂還有暖陽,要多舒服有多舒服。
案子順利辦完,續(xù)遺留問題需得慢慢展開,急不得,算是難得有個小小假期,申姜也有點(diǎn)憋不住,瞅著空子,過來找葉白汀:“少爺,出去逛逛?”
“不去。”
葉白汀懶洋洋的窩在藤椅,沒骨頭似的,非常坐沒坐相,大約整個北鎮(zhèn)撫司,就他一個人這么散漫,他很享受這個狀態(tài),一點(diǎn)都不挪窩,剛才狗子找過來,他都是坐在原地扔小藤球陪狗子玩的,一動都沒動。
不過人跟人不一,這種懶透了的姿勢,別人做出來可能就是頹廢,難看,少爺不一,就是癱著也是細(xì)腰白手,淺紗華服,嬌貴小公子一個。
申姜就哄:“坐在這多沒意思,院子里光禿禿的沒什么景,外頭多花都開了,風(fēng)一吹花瓣跟雨似的,可美了!”
葉白汀興致缺缺:“哦。”
申姜再接再厲:“這時候的酒也不錯,正是賞春的時候,各家酒樓把招牌都拿出來了,有一傾護(hù)城河邊特別看,旁邊有酒樓,坐在三樓窗邊往外看,江景襯著綠柳白花,可漂亮了!”
葉白汀仍然不所動:“哦。”
申姜眼珠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:“一帶個酒樓都挺出名,菜做的特別,我哈,什么花炊鴿子,醬鹵鴨子,鴛鴦?wù)Z,三鮮炒筍,青蝦,魚干,清汁圓丸湯……”
這一串報菜名效果拔群,葉白汀瞬間就坐直了:“吃的?”
“沒錯,都是大師傅的拿手菜,美味極了!”申姜重重點(diǎn)頭,順便加碼,“燕白樓還有埋了三年的杏花酒,聽說昨個兒解封,今天就在樓里賣了,香氣馥郁,美味悠長,酒菜伴著江景,雅致又愜意,過了這村可沒這店,今天我做東,少爺務(wù)必賞個子!”
葉白汀剛起來,又有點(diǎn)猶豫,眼神往旁邊一掃:“指揮使……”
申姜大手一揮:“沒事,我早前就請示過這類事,指揮使也點(diǎn)了頭,照少爺?shù)墓诶鄯e,早就是我們錦衣衛(wèi)編內(nèi)人員,沒必要再限制行蹤,就是出去時注意點(diǎn),多帶些人,省得外頭的人小人之心,害咱們,你放心,我都準(zhǔn)備了,真要出了事,指揮使扛著!”
葉白汀:……
不應(yīng)該是你扛嗎?
申姜他表情松動,看了看左右,湊過來,小聲說了真話:“其實……也是我這里有個事,請少爺幫個忙。”
葉白汀:“嗯?”
“這個,”申姜搓了搓手,一個大老爺們,還有點(diǎn)臊的慌,“過些日子,是我媳婦生辰,往年也準(zhǔn)備禮物,可回回都挨揍,今年總算升了官,手里也寬裕很多,送份不丟人也不挨揍的禮物,又不知道買點(diǎn)什么,就請少爺幫我……”
葉白汀問:“你本來算送什么?”
申姜:“一筐針線?”
葉白汀:……
申姜可沒覺得自己錯,還覺得自己很體貼:“這女人也不知什么脾氣,愁人的很,家里又不是沒下人,非要親手給我做衣服,外穿的衣裳做不過來,就管里衣,我這里衣,貼身的……咳,褻衣褻褲什么,都得她親手做,別人做的不讓穿,她又不是很擅長這個,手指頭戳的,叫人心疼的很,乎每隔天就聽到她抱怨針線不使,我送她一筐針線,她一定很歡喜。”
歡喜你個大頭鬼。
葉白汀:“不,換掉。”
申姜還覺得自己沒錯:“怎么就不了,我這不是心疼她?”
葉白汀白了他一眼:“尊夫人給你做衣服,是她心疼你的方式,你心疼她的方式,就是讓她繼續(xù)干活,做的越多越?”
申姜用力搖頭:“不能,我就讓她的,可她不是不愿意,非要自己做著玩么?”
“她果需要針線,會自己買,用不著你當(dāng)禮物送,”葉白汀感覺跟傻百戶說不清,干脆不解釋,“其它的呢?就沒有備選方案?”
申姜拳砸掌心:“有!我可以給他找個算盤的的賬房先生!她雖然會算賬,也最討厭每月盤賬,送她一個先生,豈不就不用受份罪了? ”
葉白汀有點(diǎn)受不了:“尊夫人過生辰,你給她送個男人?”
申姜瞬間就沉默了:“像……不大合適?”
“當(dāng)然不合適!”葉白汀感覺自己都跟不申姜的腦回路,平時辦案也不這么……雖然傻了點(diǎn),至少大方向邏輯是捋得清的,怎么到老婆這看不清了,家里的賬再煩,再不干,也是自己的錢,不盯著,交給別人,放心嗎?
申姜這次思考了很久,開口不像前兩次么干脆,有些猶豫:“要不,我送她兩塊太湖石?先前一塊不知怎么回事,裂開了,她過年時都說過嘴難看,我送兩塊……”
這回少爺沒開口,申姜看少爺臉色就知道這個提議也不大行,小心翼翼努力:“要不,我把石頭形狀擺看些?”
什么形狀看,愛你的形狀嗎?
葉白汀一臉憐憫的看著申姜:“你活現(xiàn)在還沒有被死,尊夫人真是心地善良。”
申姜:……
“我——”
“快閉嘴吧,”葉白汀道,“不到浪漫的,哪怕照著最普通的辦呢?”
申姜:“普通?”
葉白汀提醒:“比衣服首飾……”
申姜立刻搖頭:“應(yīng)該不太行,她這些東西最多了,每回街都要買,柜子里的根本穿戴不過來,我再送,豈不是浪費(fèi)?”
葉白汀直接回了個冷笑,看傻子似的看他:“就是因喜歡,才會經(jīng)常買,送禮物,難道不該投其所?”
申姜愣了愣,終于懂了這邏輯,像……也對?
葉白汀意味深長:“再說,你怎么知道,你送的禮物,尊夫人一定不會用,浪費(fèi)掉了?”
“這個我真知道,”申姜感覺自己很有發(fā)言權(quán),“以前我送過她,她就沒用。”
“送的什么?”
“簪子,桃木簪,時我們還沒成親,我也有點(diǎn)窮,不知道送什么,聽說她夜里總是驚夢,夢先者小鬼什么的,就送她根桃木避邪,我還親手雕了子的,做的很仔細(xì)……”
“等等,你雕了什么?”
“一只小豬。”
葉白汀:……
“你在送心人的簪子,雕了一只豬?”
申姜覺得自己一點(diǎn)都沒錯,還很聰:“對啊,我都是有寓意的,她的屬相就是豬,她祖還是殺豬的!”
“你可閉嘴吧。”
葉白汀從藤椅站了起來,率先往外走:“今年要過去,不挨揍,聽我的。”
申姜趕緊轉(zhuǎn)身跟:“!”
兩個人就去逛了街,整整一條街,每家布莊,成衣店,珠寶鋪?zhàn)樱?#59299;乎都去了,看了一堆東西,問了一堆問題,最什么都沒買,落腳到了一個茶樓。
申姜就有點(diǎn)不懂了:“怎么不……我有錢!我今天把私房錢都帶在身呢!”
葉白汀白了他一眼:“尊夫人生辰何?”
申姜:“三月初八。”
葉白汀:“這不是還有時間?去尋筆墨紙硯過來,我說,你寫……不,你畫。”
申姜不就里,但聽少爺話習(xí)慣了,立刻去準(zhǔn)備,沒多久就回來了。
葉白汀緩緩開口:“今京城最流行的是褶裥長裙,但最受追捧的是一種魚鱗百裥裙,折裥之間以絲線串聯(lián),展開魚鱗鳳尾,造價有些高,但非常漂亮,你剛才已經(jīng)過類似款式,現(xiàn)在畫下來,根據(jù)我說的做細(xì)節(jié)調(diào)整……比顏色,就要特別注意,要種微粉的橙,橙色淡一些,粉色深兩分,對,就是這……”
他只點(diǎn)著申姜,調(diào)出一種類似現(xiàn)代裸色的顏色:“看你身平時搭配,嫂夫人對顏色應(yīng)該很敏感,之前咱們說的個簪子,你也記住了,要用桃花造型,顏色也要沁粉,與這條裙子相襯,千萬不要用金,可用玉,或者碧璽,瑪瑙,只要是不太耀,略粉的顏色,嫂夫人應(yīng)該會喜歡。”
申姜一邊畫,一邊問:“少爺怎么知道?”
葉白汀淡淡掃了他一眼:“你不止一次在人前炫耀過嫂夫人看,說年輕時穿了粉色裙子,誰都比不過,現(xiàn)在也是,你雖審美不太行,眼睛也不是白長的,不看還是能看出來的,嫂夫人穿粉色看,膚色應(yīng)該偏白,橘色系深色系反而不適合她,偏冷偏淡一點(diǎn)的色調(diào)對她會合適,只是她現(xiàn)在考慮到年紀(jì),不穿的么粉嫩,適當(dāng)幫她解決這個問題,她一定很高興;她生在三月,桃之夭夭,怎會不喜歡桃花?連你衣服,不起眼的位置,偶爾都會被她繡兩朵桃花瓣,何況自己用的東西?”
“沒錯,有道!”
申姜一邊心里佩服,一邊著這些東西穿戴在媳婦身的子,就忍不住傻笑。
葉白汀哼了一聲:“老婆奴。”
申姜畫的差不多了,馬就能走,他又道:“家鋪?zhàn)拥莫{子滾繡球玉鎮(zhèn)尺,我要了,順便幫我買來。”
申姜:“嗯?”
葉白汀眼神瞬間危險:“感謝費(fèi),不給了?”
申姜當(dāng)然不會賴感謝費(fèi),說的事,就是吧……他非常隱晦的提醒:“您筆字……”
跟小肉狗爬似的,自己也不稀的練,還用得到鎮(zhèn)尺這種東西?
“讓你買就買,廢什么話?”
葉白汀臉不紅心不跳的把人趕走,心,自己是用不著,但對鎮(zhèn)尺著實可愛,仇疑青用的著啊,多適合他!
走了一路腳疼,正著能休息一會,喝口茶,突然腳下一聲脆響,是二樓掉了把扇子下來。
這座茶樓裝修雅致,風(fēng)格不錯,中間懸高,二樓往里靠窗有一排包間,往外靠著欄桿是一排雅座,和一樓相望,若茶樓有說書先生,能看的清楚,賞方便。
本來申姜是請少爺樓的,是葉白汀自己走的腳累,樓都懶的,這才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了。
誰成差點(diǎn)被砸到?
葉白汀撿起把扇子,剛要叫小二送去,樓客人自己就下來了:“抱歉,一時手滑,驚擾了這位公子,在下請杯熱茶,全當(dāng)陪禮何?”
對方看起來很年輕,修眉鳳目,天生笑唇,一身月白圓領(lǐng)長袍,冠玉佩環(huán),龍行虎步,姿態(tài)謙雅,落落大方,看起來有禮極了,沒哪不對。
可葉白汀就是感覺,不對勁。
很不對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