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四章-習武強身
“雪兒......”尚在院子里的孟然就已經(jīng)開始對著屋子大聲喊叫了。孟然剛走到門口,就看見張妙雪從屋子走出來,雖是年幼,卻已明眸善睞、流光照人。
“雪兒...”孟然高興地握著張妙雪的手,親切地叫道。她的臉瞬間布滿紅暈,輕聲提醒道:“小雅還在這里呢......”
孟然抬頭向張妙雪的身后看過去,只見妙雪的貼身丫鬟小雅正在桌子后面站著,拿著手絹捂著嘴偷笑。孟然朝著小雅使了個‘快出去’的眼色,小雅也就點點頭,對著二人福了一福,輕輕地退出了屋子。
隨著‘吱呀’的一聲,房門從里面關(guān)上了。
張妙雪有些緊張地問道:“你關(guān)門干什么呀......”
“啊?不干什么呀!只是有悄悄話告訴你。”
“那也不用關(guān)門吧?”
“唔...那我還是把門打開吧......”
“別!這樣的話就更明顯了,算了,你有話就說吧。”
被張妙雪這么一搞,孟然有些摸不著頭腦,便傻傻地站在那里,不知道該做什么了。
張妙雪見狀,撲哧一笑,上前輕輕拉著孟然的衣袖,隨意找了凳子坐了下來。
“有什么悄悄話要告訴我?”張妙雪有些好奇。
看著稍稍俯視自己的妙雪,孟然有些癡了。張妙雪雖然與孟然同歲,但好似女子在少年時期比男子長得更高,也更加成熟一些,雖然遠不及雙十年華的姑娘美艷動人,但自有一番別樣風味。
“喂...你看什么呢?”等不到孟然開口的妙雪在他的眼前揮了揮手絹。
“恩?怎么了?你揮手絹做什么?”
“你怎么傻傻地看著我啊?我臉上有臟東西嗎?”張妙雪有些緊張地摸著自己的臉。
“沒有臟東西......”
“那你在看什么啊?”
“啊?為什么看我?”張妙雪羞澀地問道。
“你...你好看啊...”
“傻子...”
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甜甜的味道,兩個少年就這樣直直地看著對方,直到兩人的臉頰都布滿紅暈。
良久,兩人的視線才分開。
孟然輕輕咳了下,讓自己恢復(fù)了清醒,這才想到張妙雪來的有些太早,也就開口問道:“雪兒,你怎么來了?是有什么事情嗎?”
張妙雪微微搖頭,“沒什么事情,只是想著好久沒有看見你了,就來見見你。”
“那也來的太早了吧,是不是城門一開你們就出城了?”
“恩,我和小雅很早就起床了。”正說話的張妙雪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。
“那你怎么不多睡一會兒呢?吃過早飯再來也好啊。”
“姨娘不讓我在城外留宿,所以我只能早點來,早點回去。”張妙雪低著頭,有些不是很高興。
孟然只能寬慰道:“她可能是擔心你吧。對了,世伯最近身體還好嗎?”
“恩,爹爹的身體還好,只是一直念叨著你。”
“等明年守孝期滿,我就去看望世伯。等你回去了,替我向世伯問好。”
“恩,好。”
“餓了吧?我?guī)闳コ院贸缘陌伞!?br/>
“好呀......”
孟然帶著張妙雪去吃農(nóng)家飯菜,飯后,兩人又說了一些私密話,以至于忘記談及孟然的悄悄話了。
中午時分,佃戶家的婦人送來了飯菜,因孟然還在守孝期間,故而吃食只能清淡為主,不宜肉食過多。
孟然、張妙雪及丫鬟小雅一起吃飯,張府的護院則與佃戶一起用餐。用餐完畢,諸人休息了半個時辰。
下午的時候,孟然帶著張妙雪及小雅一起在田野里行走、閑聊,觀賞風景。
太陽很快就已經(jīng)西垂了,張妙雪只能在戀戀不舍中告別。
“等我下次再來看你。”
“好,我等你。”
夕陽下,小兒女依依惜別。
晚飯后,方興來到了農(nóng)莊。
正在院子里乘涼的孟然看到方興之后,好奇地問道:“方叔叔,這么晚了,您怎么來了?”
方興聳了聳肩,“怎么?我不能來嗎?是不是你偷懶了?”
孟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“今天妙雪來了,所以就懈怠了一天。”
方興拍了拍孟然的肩膀,“好小子,年紀輕輕的就知道談情說愛了......”
孟然一臉羞赧。
方興哈哈大笑,“無妨,習武之道,一張一弛,過去的一年里,你已經(jīng)練的很好了,無需過分練習,要注意休息放松。”
孟然“恩”了一聲,隨即問道:“城門已經(jīng)關(guān)了,您是怎么出來的?”
方興隨口說道:“蛇有蛇道,鼠有鼠道,我自然有辦法出城了。”
孟然一臉信服地看著方興,看得方興老臉一紅。
輕咳一聲,方興淡淡問道:“晚上還練嗎?”
孟然點點頭,“自然是要練習的。正好方叔叔您在,可以看看我練的怎么樣。”
“恩,好,開始吧。”方興找了塊地方一屁股坐了下去。
夜幕下,孟然開始揮舞著拳頭。
“呼...呼...呼...”
不大的院子里,小小的身影發(fā)出陣陣的拳腳聲。孟然渾身的肌肉似乎都動了起來,在空氣中打出一系列的響聲。不一會兒,他后背的衣服就被汗水浸濕了。
“恩,還不錯......”
在孟然打完一整套拳法的時候,一道聲音從旁邊傳來,說話的正是方興。
“方叔叔。”
方興點了點頭,隨即從地上站了起來,走到孟然身前,目光在其身上上下的掃視了一下,嘴角浮現(xiàn)一抹難見的笑容,道:“練得不錯,看來你平日里沒少用功啊。”
“都是方叔叔教的好。”孟然捎了捎頭,嘿嘿笑道。
“我也教過別人,卻都沒有你練得好,所以啊,你無須自謙。”方興看著面前的孟然,心中輕輕地嘆了口氣,這一年的時間里,孟然一直在拼命地修煉,他自然是看在眼里,那般刻苦的程度,即便是他這個成年人都會感覺到累,他嘴上雖然不說,但心里卻十分心疼,也很好看孟然的將來。
他明白,孟然這么拼命的修煉,只是想要舒緩一些情緒,只是想要完成他父親交代的事情。
孟然嘿嘿笑了笑,這段時間的苦累,總算是有了不菲的收獲,能夠讓不茍言笑的方興夸獎,已經(jīng)是莫大的成就了。、
“看你的拳法已經(jīng)練得很好了,只是差些火候,日后再勤加練習就好。今夜你就好好休息,明天我教你一套腿法。”方興道。
聞言,孟然烏黑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,在黑暗中仿佛射出了兩道光芒。他現(xiàn)在雖然有著一套掌法,但是沒有相應(yīng)的腿法,好似一個木頭樁子一樣在那里打來打去,他心里早就想要學(xué)習一套腿法了,只是方興一直沒有教他,如今終于有機會學(xué)習,他怎能不喜。
“天下武學(xué),并非像修道門派那樣有鮮明的等級差別,習武之人只有強與不強,沒什么特定的品級。如果非要劃分的話,那就一流高手,二流強手,三流好手了,再往下的就是些略懂拳腳的外門漢,剩下的就是普通人了。不過習武之人,就算你再厲害,也只能對敵十數(shù)人,多了的話,就算不被累死也會被亂刀砍死;而修道則不同,動輒一劍斷江河,一劍平山岳。”方興道。
孟然連連點頭,倒沒有因為武學(xué)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厲害而失望,他明白飯要一口一口吃的道理,而且對于很多人來說,如此簡單的武功已經(jīng)是非常難得了,況且這武功還是方興僥幸學(xué)得的。
“方叔叔,我之前學(xué)的那套拳法叫什么名字啊?”
“沒有名字。我明天要教你的腿法,也沒有名字。教我的前輩對我說,武學(xué)不需要名字,只要練得足夠好就行,無需起一些響亮的名字來出風頭。不過,所謂的拳法、腿法,最為重要的還是在于施放者的本身,在真正的強者手中,即便是最普通的拳法,也能夠具備驚人的殺傷力,武者本身實力越強,所施展的功法威力也就越強。”方興說完后,伸出了自己的手掌,對著孟然說,“來,用你最大的力量、最快的速度攻擊我,讓我看看你的實力。”
孟然眨了眨眼睛,雙手握拳,做了一個攻擊的動作。隨即一拳直接對著方興打了過去。
面對孟然這全力一擊,方興只是隨手一探,手掌迅速在孟然的手肘處拍了一下,孟然的拳頭頓時沒有了力量,然后孟然便齜牙咧嘴地跳了起來,急忙急忙擼起袖子,只見得手肘處一片通紅。
從頭到尾,孟然的攻擊根本沒有落到實處,他一臉郁悶道:“方叔叔,你......”
方興笑了笑,悠悠說道:“高手過招,只在一瞬之間就可分出勝負,比你厲害的人會在你出手之前就看穿你的意圖。有人曾說‘秋風未動而蟬先覺’,就是這個道理,在你抬手出拳的時候,你身體內(nèi)的氣血調(diào)動就已經(jīng)告訴了我你要怎樣出拳,出多大的力,所以我才能在你攻擊的瞬間打破你的攻勢,化解你的攻擊。”
方興想了,又說道:“不過你只是想要保護自己,呼吸要訣、拳法再加上一套腿法就足夠了。畢竟你也不是要去當什么大俠,這樣也就夠了......”
“好吧,反正我只要是個二流強手就行了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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