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2章 你拿什么和我斗
“韓濱,我到嵊泗島了!”</br> 電話剛剛接通,秦飛便沉聲說道。</br> 雖然憋了一肚子的火,但是自己的幾個(gè)女人都在他的手上,秦飛也只有耐著性子和韓濱周旋。</br> “呵呵,很好,還是挺聽話的嘛。”</br> 韓濱得意洋洋的笑了幾聲,才繼續(xù)說道:“先上岸,去喝杯咖啡。等一會兒,我再告訴你接下來怎么做!”</br> “韓濱,這樣捉迷藏有意思嗎?你不就是想弄死我嗎?我都來嵊泗島了,你還不敢露面?”秦飛激將說道。</br> “喝不喝咖啡是你的自由,殺不殺你的女人,也是我的自由!啪嗒....”韓濱并不中計(jì),冷淡的丟下一句話,便掛斷了電話。</br> 喝咖啡?</br> 難道有什么玄機(jī)?</br> 秦飛拽著電話,心念微微思索了片刻,決定還是按韓濱說的去做。</br> 上了岸后,便能看到一家咖啡店,冷冷清清的,都沒幾個(gè)客人。</br> “來杯咖啡!”</br> 秦飛心里擔(dān)憂著自己女人的安危,只想盡快按照韓濱的劇本去走,好早點(diǎn)見到楊若曦她們。</br> 等到咖啡送了上來,直接一口就喝了。</br> 隱隱夾雜著一股藥材的苦澀味,但是被咖啡的味道掩蓋了,倒不是太明顯。</br> 哼,多半是在咖啡里下毒了。</br> 秦飛心里已經(jīng)明白了韓濱讓自己喝咖啡的意思。就是擔(dān)心自己戰(zhàn)斗力太強(qiáng),搞不定自己,便先下毒,好讓自己功力打折扣。</br> 只是,韓濱恐怕想不到,自己的身體,已經(jīng)能免疫絕大部分毒性了吧?</br> 秦飛運(yùn)轉(zhuǎn)了一遍內(nèi)力,感覺并沒有異樣,隨即走出了咖啡店,再次撥通了韓濱的電話:“咖啡我喝了!”</br> “狗東西,真聽話,哈哈哈!”</br> 韓濱發(fā)出了刺耳的笑聲,過了幾秒鐘才緩緩的說道:“上汽艇,朝著西邊繼續(xù)開。一個(gè)小時(shí)后,就停下來,再等我的指令。”</br> 看樣子,韓濱把人藏在了嵊泗群島的最深處。</br> 秦飛皺了下眉頭,現(xiàn)在也別無選擇,只能上了汽艇,朝著茫茫的海域深處開了過去。</br> 足足一個(gè)小時(shí)之后,汽艇離海岸線已經(jīng)很遠(yuǎn)了,四周都是煙波浩渺,無邊無際的海水,只有不遠(yuǎn)處隱隱有一座島嶼。</br> 呲呲....</br> 突然,汽艇的指針顫抖了兩下,就不動了。隨即汽艇失去了動力,靠著慣性竟然也滑到了岸邊。</br> 估計(jì)這島嶼周圍有磁場,或者電子干擾設(shè)備。</br> 目的,就是讓自己無法找人來增援。</br> 秦飛跳上了沙灘,摸出手機(jī)看了一眼,一點(diǎn)信號都沒有。</br> 只能順著一條石板小路,朝著島嶼中間走去。</br> 兩邊,都是高大茂盛的,喊不出名字的樹木。就連雜草,都有一人高矮。</br> 青石板上,長滿了苔蘚,很明顯這里沒有人居住。</br> 走了十來分鐘之后,前面豁然開朗。有一片低矮的房屋,隱隱有人影閃動。</br> 但是周圍,依然是茂密的參天大樹,差不多幾十米高矮,把房屋掩蓋在了里面,從島嶼外面的話很難看出來,這上面還有人活動。</br> 估計(jì),這座島嶼應(yīng)該是韓濱家的私人地盤,他才敢大張旗鼓的在上面做壞事。</br> 秦飛心里一邊盤算著怎么才能救出楊若曦他們,一邊走到了空地的中間:“韓濱,老子來了!”</br> “唔....狗東西,你似乎還是很囂張啊!”</br> 穿著一身黑色長袍,看起來有些陰柔的韓濱,從房間里走了出來,身后還跟著幾個(gè)彪形大漢。</br> 圣境大圓滿?</br> 秦飛擰了下眉頭,沒想到韓濱在這半個(gè)月里,修為進(jìn)展這么快。</br> 不過,他也太天真了吧,就這點(diǎn)實(shí)力,就敢和自己斗?</br> “把人帶出來!”</br> 韓濱翹著蘭花指,揮了下袖袍。</br> 不僅氣勢陰柔,就連一舉一動,都十分的娘炮。</br> 只是聲音還是很粗獷,給人一種偽娘的感覺。</br> 見韓濱這副德行,秦飛不由得心里一陣惡寒。韓濱不會是受了刺激,把自己閹了,練了葵花寶典一類的心法吧?</br> 不然,修為會進(jìn)展這么神速?</br> 很快,幾個(gè)穿著皮馬甲的壯漢,手里拿著明晃晃的砍刀,把楊若曦,朱丹,江詩韻,沈綾雅從屋子里帶了出來。</br> 只是,幾個(gè)女孩子都被綁得結(jié)結(jié)實(shí)實(shí)的,嘴里還塞著毛巾。</br> 見到秦飛來看,目光中都露出了幾分欣喜。</br> “給他一匹馬,一把刀,我要和他單挑。讓他的女人看看,她們的男人在我面前,不過是一條癩皮狗而已!”</br> 韓濱撇了秦飛一眼,陰冷的說道。</br> “是,韓少!”</br> 一個(gè)壯漢轉(zhuǎn)身,從旁邊的馬圈里面,牽了一匹和驢子大小差不多的馬出來,手里還拿著一塊銹跡斑斑的鋼刀。</br> 不過刀刃都蹦了,有的地方還卷了起來,估計(jì)切西瓜都費(fèi)勁。</br> 秦飛心里有些納悶,這韓濱該不會真的受刺激的了吧?</br> 和自己玩單挑,這不是送人頭嗎?</br> “狗東西,心里是不是挺高興的,可以利用你的武力,來把我干掉了?”</br> 韓濱眉毛一挑,陰陰的著秦飛:“實(shí)話告訴你,你喝的那杯咖啡,摻和了武林最厲害的‘七絕化功散’,你現(xiàn)在根本提不起內(nèi)力,又拿什么和我打?”</br> 擦....</br> 應(yīng)該沒這么倒霉吧?</br> 秦飛心里咯噔了一下,暗暗運(yùn)轉(zhuǎn)心法,心里一涼的是,經(jīng)脈里果然空蕩蕩的,一點(diǎn)真氣都沒有。</br> 原來是化功散,難怪感覺毒性不是很強(qiáng)烈,只是悄無聲息的散去了自己的內(nèi)力而已。</br> 只是現(xiàn)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,也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,只能先跟著韓濱的劇本走,看有不有機(jī)會,把藥性給逼出體外。</br> “怎么不說話了,是不是害怕了?這樣吧,跪下給我磕三個(gè)響頭,你就可以滾了。以后,你的這幾個(gè)女人,就歸我了!”韓濱戲謔的看著秦飛說道。</br> 他確實(shí)修煉了類似葵花寶典一類的心法,但是身體上還是完好的,并沒有自宮,所以對女人的興趣還是很大的。</br> 何況,他也知道,秦飛怎么可能跪下求饒呢?</br> 只不過從言語上羞辱他,來滿足他瘋狂扭曲的心理。</br> “韓濱,不就是單挑嗎,來吧!”</br> 秦飛從壯漢手里接過了病懨懨的馬匹,然后抓著廢鐵一般的鋼刀:“是不是我贏了,你就放人?”</br> “你贏了?可能嗎?”</br> 韓濱嘴角一勾,陰測測看著秦飛:“刀不鋒利,馬太瘦,你拿什么跟我斗!”
三月,初春。</p>
南凰洲東部,一隅。</p>
陰霾的天空,一片灰黑,透著沉重的壓抑,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,墨浸了蒼穹,暈染出云層。</p>
云層疊嶂,彼此交融,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,伴隨著隆隆的雷聲。</p>
好似神靈低吼,在人間回蕩。</p>
,。血色的雨水,帶著悲涼,落下凡塵。</p>
大地朦朧,有一座廢墟的城池,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,毫無生氣。</p>
城內(nèi)斷壁殘?jiān)f物枯敗,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,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、碎肉,仿佛破碎的秋葉,無聲凋零。</p>
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,如今一片蕭瑟。</p>
曾經(jīng)人來人往的沙土路,此刻再無喧鬧。</p>
只剩下與碎肉、塵土、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,分不出彼此,觸目驚心。</p>
不遠(yuǎn),一輛殘缺的馬車,深陷在泥濘中,滿是哀落,唯有車轅上一個(gè)被遺棄的兔子玩偶,掛在上面,隨風(fēng)飄搖。</p>
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,充滿了陰森詭異。</p>
渾濁的雙瞳,似乎殘留一些怨念,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。</p>
那里,趴著一道身影。</p>
這是一個(gè)十三四歲的少年,衣著殘破,滿是污垢,腰部綁著一個(gè)破損的皮袋。</p>
少年瞇著眼睛,一動不動,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,襲遍全身,漸漸帶走他的體溫。</p>
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,他眼睛也不眨一下,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(yuǎn)處。</p>
順著他目光望去,距離他七八丈遠(yuǎn)的位置,一只枯瘦的禿鷲,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,時(shí)而機(jī)警的觀察四周。</p>
似乎在這危險(xiǎn)的廢墟中,半點(diǎn)風(fēng)吹草動,它就會瞬間騰空。</p>
而少年如獵人一樣,耐心的等待機(jī)會。</p>
良久之后,機(jī)會到來,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,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(nèi)。</br>,,。,。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