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 但我覺得不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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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我能告訴你,我也不會賣這個關子了。”
應舟辰頗覺無奈,其實更主要的是,秦少寒的事情,很多他也沒辦法知道,但他知道。
“少寒做事有時雖讓人看不透,不過一定有他的道理。”
“所以呢?”蘇秦儀皺眉,“你想說什么?”
“你冷靜一下。”
角落處有兩三個人影,團聚在陰暗之中影影綽綽,視線放在他們這個方向,應舟辰道假裝沒看見:“你先上車。”
低了聲,“你現(xiàn)在很危險,有人在跟蹤我們。”
蘇秦儀微怔,應舟辰又道:“別回頭,上車。”
車上開了暖氣,穿著禮服能在雪地里走上這么一會兒,她身上的皮膚已經(jīng)凍紅了,怒氣消散,溫熱的氣流撲打在身上,她才忽然覺得冷。
“穿上吧。”應舟辰遞給她一件衣服,蘇秦低下頭也不看他,小臉凍的通紅,不說話。
“謝謝應少,只是五小姐現(xiàn)在她心情不太好,請您見諒。”
后視鏡中的蘇秦儀垂著眸子攏著葉何給她的外套,就像一只倔強的小獸鬧了脾氣,不管誰來她都是這副強勢卻又讓人覺得委屈的表情。
“……或許你還不了解少寒,我跟了他那么久,從來沒見過他對誰這么上心過,于他而言你已是特殊,實在沒必要去糾結(jié)其他無意義的事情,到了該說的時候,他一定會對你說你想知道的,絕不隱瞞,這是我唯一能為他擔保的事情。
他是冷和尚,甚少有什么情事,我還曾一度以為他不喜歡女人,其實他小時候也不是這樣,比現(xiàn)在好玩的多……”
“那些人是誰?”
蘇秦儀打斷了獨自說的正歡的應舟辰,從外面看車窗里面是看不到的,從車里看外面卻十分清楚,蘇秦儀盯著藏人的角落,眼中有幾分陰狠。
這種眼神并不陌生,如同黑暗中的野獸,在絕境中生出的決絕,應舟辰曾在秦少寒的身上見到過一次。
只那么一次,那是他第一年從戰(zhàn)場上回來,眼中的戾氣還沒有消去,仿佛還沾染著敵人胸膛上血,盡是腥味。
“不知道,我們會去查,這件事會給你一個交代。”
他背靠椅子,突然好奇,“你真的對少寒很反感?”
“不然呢?難道該是喜歡?”
“但你知不知道,從你反應過度激烈地走出海棠,到把氣撒在我身上不肯上車,這中間的過程已經(jīng)證明了很多事情,哪怕你不愿意承認。”
一直望向窗外的頭轉(zhuǎn)了過來,如櫻桃般小巧精致的嘴唇微張。
“你想多了。”
“如果是秦少寒來對我說這番話,我一定找不到什么破綻。”
但現(xiàn)在說這話的人是蘇秦儀,就算她很聰明,也很難逃得過應舟辰這種久經(jīng)商場的人精的法眼。
“我以前沒覺得你這么招人討厭。”
應舟辰頓覺委屈,“那是因為你把對少寒的反感加到了我身上,其實我就是個無辜的路人……”
“你覺得,他是真心的嗎?”
蘇秦儀再一次打斷了他,她望著車外寂靜的街道,這時候的北平路上連一個行人都沒有,只有孤苦伶仃在夜晚常亮的昏黃路燈與天上萬千的星星遙之呼應,她問了這么個沒頭沒尾的問題,應舟辰生生沒反應過來。
“或許吧。”
過了很久,應舟辰又道了一句很淡很輕的話。
“但我覺得不值。”
回到蘇家,蘇秦儀徑直推開房門走了進去,脫下衣服,冷水沖刷到自己的身上,她心中堵塞的感覺才消散了些許。
——但我覺得不值。
是什么不值呢?
應舟辰?jīng)]有說清楚。
沒告訴她,是覺得秦少寒對她動情不值,還是她問這個問題不值,還是根本就是他們兩個有了糾纏,不值。
她沒再追問下去,或許是因為心里在隱隱害怕聽到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。而她到底害怕聽到什么,她自己也不知道。
冰冷的水淋濕頭發(fā),漫過頭頂,瞬間的刺激讓她不禁想起后腦曾接受過一個寬大的手掌,那手掌其實是散著溫熱的緩緩撫摸著她。
就像愛人之間的小動作。
只是像而已。
蘇秦儀苦笑,扯了嘴角,覺得這一切都不太正常。
她這般糾結(jié)是不正常,她腦中無數(shù)遍的回想秦少寒攥住她的手腕,霸道的欺上來含住她嘴唇的場景,他低沉的有些討人厭的聲音徘徊不去,可真是不正常極了!
鏡子中顯出白皙滑膩的少女酮體,薄薄的水霧之下,她肩膀上一塊猙獰可怖的疤痕尤為突兀。
那是一塊看起來有年頭的疤痕,如蜘蛛網(wǎng)一般盤踞在其上,經(jīng)年累月,粗糙泛白,歲月留下的東西永遠都抹不去。
抬手輕輕撫摸,看著鏡中的自己,年幼時的記憶她已經(jīng)記不太清了,只記得這傷痕留下的時候,她很疼,只有疼,那樣的疼似乎刻在她骨子里,以至于這么多年都無法忘卻,每每想起那種劇烈的疼痛,她眼前也會隨之閃現(xiàn)出一個青澀的男孩面孔。
雖模糊,仍依稀可辨認,他五官精致的如畫上走下來的男孩,卻不茍言笑,讓人覺得討厭,卻又有些心疼。
“不知道你現(xiàn)在過得怎樣呢……”
蘇秦儀嘆了口氣,“算了,掃把星,遇到你就沒好事,反正你跟我也沒什么關系,或許這么多年早就不記得我是誰了。”
匆匆忙忙擦干了身子,還有許多水滴沒有擦干凈,蘇秦儀一下子倒在床上,把臉埋了進去。
她現(xiàn)在混亂的很。
“不行,你不能這樣。”蘇秦儀對自己說,“一切都沒開始,如果我這般,就已經(jīng)輸了,秦少寒那個王八蛋,我怎么能輸給他……”
這聲音散在沉沉夜色中,仿佛穿越了寂靜的街道,喧囂的舞會,飄到了市中心秦少寒的少帥府邸。
“少帥,唐小姐正在外面侯著,外面冰天雪地的她站了一個小時,這樣下去若傳到唐家的耳中也不是辦法。”
“誰讓她在外面站了?”秦少寒揉了揉太陽穴,“讓她進來。”
“不是您讓我……”一道寒光射了過來,來源于書房中坐著的精練男人,駱三識相地閉上了嘴,“是,我這就讓唐小姐進來……”
鋪陳裝飾簡潔大方,看的出主人是個不喜歡繁瑣的人,唐錦書被領到客廳,從那里,穿過微敞的房門可以看到秦少寒修長挺拔的身影。
這樣英俊,處處充滿著雄性氣息的威壓,無論何時,總能吸引身旁的女性,說是一見鐘情也不為過。
他就像叢林之中優(yōu)雅沉睡的豹子,美麗的曲線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,哪怕明知道他很危險,十分危險。
可這并不耽誤人她飛蛾撲火。
“能給我拿杯水嗎?我有些冷。”
唐錦書沒有立即打擾秦少寒,而是坐了下來,客客氣氣,全然沒有一點架子。
駱三微怔,“唐小姐想喝龍井還是鐵觀音?”
“有白水嗎?我不喜歡喝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