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出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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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個月后,蘇秦儀帶著陶夢言回到蘇家,這段時間蘇秦儀在蘇家和醫(yī)院兩邊跑,經(jīng)常半夜回來,沒少惹得蘇家人不滿。
尤其是去蘇秦鸞,自從聽說了蘇秦儀去秦少寒家里住上了近兩周,她眼都快直了。
“大媽,你說她憑什么呀?要相貌沒相貌,要禮儀沒禮儀,要知識……呵,她才認(rèn)識幾個字,唯獨一張嘴厲害了點兒,胡攪蠻纏的功夫一等一的,真是不明白四少看上她哪了!”
孔念嬌坐著鼓弄自己的手,“你懂什么,嘴厲害也是一種本事。”
她陰陽怪氣,這個嘴“厲害”也說的是床笫之事,蘇秦鸞沒經(jīng)過人事,對這些也并非不懂,霎時紅了臉。
“她可真是個小賤蹄子。”
蘇秦鳳也不服氣的,她邊照鏡子邊道:“定是她給四少下了什么迷魂藥,不然我才不信,四少身邊的女人各個都比她好看,哪個不比她強,她算個什么東西?”
“呵,我看呀,她倒是隨了她媽,一身賤骨。”
四姨太扭著身子從樓上走下來,身邊的丫鬟還攙扶著。
自從她流產(chǎn)以后身體就虛弱,加上她和孔念嬌水火不容,很少出來走動。
孔念嬌更是不待見她,一見了她那張狐媚子似得臉就恨得牙癢癢,她偏過頭,“做作。”
四姨太長長嘆了口氣,“這有的人吶就是可憐,生不出孩子也就算了,現(xiàn)在連僅剩的那點兒權(quán)利也沒了,要是我,讓我這么窩囊的活著,我肯定把自己關(guān)在屋里,沒臉見人。”
“別以為你能得意一輩子,我是蘇家的大太太,難道你還想踩到我頭上?!”
孔念嬌毫不相讓,被她這么一激怒,更是生氣。
四姨太在沙發(fā)上坐下,抬手把玩自己的紅指甲,突然抬起眼睛盯著孔念嬌,“你別忘了,我的孩子是怎么沒的,這一輩子你都得愧疚自責(zé),你以為你跑的了?”
“我說了那都是蘇秦儀那個小賤人做的,你要找就找她去!”
“別急,你們兩個,我一個兒都不會放過。”
“五太太,五小姐,您們終于回來了。”
徐伯的聲音傳來,幾人看去,蘇秦儀攙扶著陶夢言走了進(jìn)來,“媽,您小心些。”
四姨太冷哼一聲,“真是禍害遺千年。”
蘇秦鸞現(xiàn)在一看見蘇秦儀就煩,“還知道回來,你怎么不干脆住在四少家里?一定是四少厭煩你了,便把你趕了出來,想想也是,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樣子,也配?!”
陶夢言病情剛穩(wěn)定下來,醫(yī)生再三確定說可以出院了,蘇秦儀才把她接回蘇家。
眼下母親的身體要緊,蘇秦儀也不想跟她們起爭執(zhí),但孔念嬌在陶夢言發(fā)病的當(dāng)夜阻攔葉何找醫(yī)生這件事,蘇秦儀可清清楚楚的記得。
“人在做天在看,你們做了什么,你們自己心里清楚!”
陶夢言覆上蘇秦儀的手,“算了。”
“葉何,你去打掃一下臥室,我扶媽回去。”
“是。”
蘇秦儀正要扶陶夢言上樓,身后的蘇秦鸞突然把她叫住,“蘇秦儀,你給我站住!”
蘇秦儀回身,“三姐,你有什么事?”
蘇秦鸞站起身,跑到孔念嬌身前抓住她的手,“大媽,蘇秦儀夜不歸宿,跑到少帥府里住了兩周,肯定早就……她才多大就這么不檢點,簡直給家里丟盡了臉!您必須得罰她!”
貞潔對于女子而言何其重要,蘇秦儀這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到一個男子家里住,傳出去就是讓人詬病的事。
“大媽,我與四少只是朋友,也只是去他家借住而已,三姐,您就不要不分青紅皂白地誣陷我了。不信你可以問四少去,就算我說的話你不信,他說的你總信吧。媽,我們上樓。”
“站住,小三說的對,不管你有沒有失了清白,你做出這等事就是為我們蘇家丟臉,全蘇家都要因為你蒙羞!”孔念嬌指著她道。
四姨太在一旁不緊不慢,“還真是跟她媽一個樣兒,都是天生會勾引男人的貨色。”
陶夢言聞聲身子一顫,她轉(zhuǎn)過身,病還沒好利索,說話很是虛弱,她對四姨太道:“你說什么?”
“怎么,我說的不對嗎?當(dāng)年如果不是你勾引逸陽,生下這么個小賤蹄子,我會流產(chǎn)兩次?!都是你,帶走我一個孩子不夠,還有害我兩次失去骨肉!”
二十年前,四姨太意外流產(chǎn),但同天,陶夢言生下蘇秦儀,她便一直在心里記恨著陶夢言,覺得是陶夢言取了自己孩子的命。
這些年來,她一直變著法的折騰陶夢言,好不容易有了第二個孩子,卻再次流產(chǎn),醫(yī)生說她身體受損,很難再生孕,每每想到此,四姨太就恨不得將這對母子撥皮抽骨,難解心頭之恨!
“四媽,你福薄沒了孩子,為什么要怪罪在無辜的人身上,而且,你為什么不好好想想呢,為什么一而再地沒了孩子,還不是你這些年做的虧心事太多,讓那無辜的孩子替你去還債了嗎!”
四姨太被戳中了心事,如被踩到尾巴的狗,一下子跳了起來,“你住口!你個小賤人!”
陶夢言不善與人爭辯,只道:“四姐,如果你因二十年前的事情怨我,這些年你也找回來了,我過不了多久,不想再這樣斗下去了。”
“媽,你說什么呢!?”
蘇秦儀打斷了她,“別總說這些不吉利了,醫(yī)生說您恢復(fù)的很好,回家我們再調(diào)養(yǎng)調(diào)養(yǎng),肯定會沒事的。”
陶夢言卻只是拍了拍她的手,滿臉滄桑,“上樓吧,媽累了。”
其實陶夢言年輕的時候很漂亮,她是江南人,生的精致清秀,一曲琵琶彈得出神入化。后來隨船來到北平,遇上了蘇逸陽,那時她以為幸福人生就此開始,卻其實是墮入了地獄。
這么多年四姨太暗中不依不饒,陶夢言又不是會反抗的性子,便那么受下,歲月不饒人,把她的年輕漸漸磨光,蘇逸陽對她失去了興趣,便將她放在那里不聞不問,后來陶夢言患病,有傳染的幾率,蘇逸陽更是避而遠(yuǎn)之。
陶夢言受的這些苦,蘇秦儀小時候不懂,慢慢大了,卻是比誰都了解,比誰都心疼。
“媽,你還有我呢。”
蘇秦儀扶著她坐下,握住她的手輕聲道。
陶夢言摸了摸她的頭,“孩子,如果媽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,你會不會原諒媽媽?”
蘇秦儀一愣,“什么?”
“只是假如,假如媽犯了那樣的錯,就像媽讓你跪到余家門口認(rèn)錯,媽做了那樣的事,你會原諒媽媽么?”
蘇秦儀一笑,“媽,您說什么呢,我怎么會怪罪你呢,我知道,您那都是為了我好。”
她趴在陶夢言腿間,“我現(xiàn)在大了,等我以后能賺了錢,就把您接出去,再不讓你受那些人的冷眼欺負(fù)。”
陶夢言一遍遍地摸著她的頭,沉默不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