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章 婚宴上對質(zhì)
,最快更新少帥,你老婆要翻天 !
余梅顏眼睛里泛著星芒,似乎很期待著看到那一幕。
“瘋子。”
蘇秦儀對于她幼稚的行為十分無語。
“你快跑吧,你再不跑我可就直接喊人來抓你了,到時候你連唯一活命的機會都沒有了。”余梅顏一副好言相勸的模樣。
蘇秦儀瞪著她,為她癲狂的行為感到不恥。
見蘇秦儀半天蹲在地上不動,她扯著嗓子,猛然一吼。
“快來人啊,蘇秦儀逃跑了!快來人抓住她啊!”
“余梅顏,你夠狠。”
她冷冷落了一句,被迫打起精神,從窗戶跳了出去。
房間里,余梅顏自言自語念叨了句,“跑吧,蘇秦儀,跑的越遠越好,如果你真的僥幸逃出去了,等待你的外面世界,才是真正無盡深淵。”
她仰頭哈哈大笑,笑著笑著,眼角卻滑了一滴清淚。
秦家的婚禮采用中外結(jié)合的形式。
房間上貼喜字,掛喜簾,大紅燈籠高高掛。新郎與新娘子穿著一身西服白紗,迥異中卻又讓人覺得不乏新意。
正房大廳里滿滿都是人,慕香婉蕓臉上是難掩的喜悅,和一旁肅然的秦余剛形成強烈對比。
唐錦書一身白紗長裙,等待著秦少寒進場,她溫婉賢淑的儀態(tài)讓在場的女人皆羨慕不已。
慕香婉蕓高興得合不攏嘴,湊到秦余剛耳邊,輕聲問了句,“余剛,你看錦書這孩子不錯吧,一看就是我秦家媳婦的最佳人選。”
秦余剛瞟了眼大堂中央的唐錦書,滿意地點了點頭,目光卻似有深意,“嗯不錯,的確是個優(yōu)秀的媳婦。”
約莫又等了大半響,始終不見秦少寒。這結(jié)婚當天,新娘子苦苦等候,新郎卻遲遲未歸,在場的人皆是付首付耳,低聲議論起來。
慕香婉蕓覺得事情不妙,連忙吩咐丫鬟,“俏兒,你再去催催少寒那邊,怎么還沒準備好,都讓新娘子等多久了。”
“是。”丫鬟應(yīng)了聲,準備退后悄然離去。
“不用催了,我來了。”
大堂門外,秦少寒的聲音傳了進來,所有聲音頓時戛然而止,目光一致望向門外那抹修長的身影。
而秦少寒的穿著才是讓所有人為之震驚。
大婚之日,他明明應(yīng)該穿著純黑色燕尾西服,可他卻只是輕衣便裝,孑然一身前來大堂,身上連一朵紅花都不曾佩戴。
唐錦書皺了皺眉,杵到他跟前詢問,“秦少寒,今天是我們大喜之日,你為什么不穿婚服?”
心里有種極其不好的預(yù)感,讓唐錦書頓時紅了眼眶。
秦少寒冷冷的目光看向她,語氣極淡,“因為我并不打算跟你結(jié)婚。”
“少寒!”
慕香婉蕓激動得站起起來,制止他瘋狂的行為,“你到底在說什么渾話,還不快去換了婚服來完成婚禮,在場這么多親戚朋友,上圈名流都看著呢,容不得你胡鬧。”
一旁的秦余剛面不改色,以旁觀者的姿態(tài),看著這一切事態(tài)的發(fā)展,卻似乎早已了然于心。
秦少寒不動,在場的人更是搞不清楚狀況。
唐家兩夫婦更是受不得這樣的侮辱,嚷嚷著要帶唐錦書回去,現(xiàn)場頓時亂作一團。
眼看情勢愈發(fā)難以控制,慕香婉蕓急了,她拉著秦余剛的手,他身為北平大帥,說話是相當有分量的。
“余剛,你快勸勸你兒子,他到底在做什么?他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。”
秦余剛沉著臉,淡然回答了句,“孩子們自己的事情,就讓他們自己去處理,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不便插手。”
慕香婉蕓沒轍,將頭別向一邊,生著悶氣,也不再發(fā)話了。
秦少寒瞟了眼大堂門外的駱三,輕輕打了個手勢,“駱三,帶人進來吧。”
唐錦書隱隱覺著不安,扭頭看到駱三帶了個奶婆子進來。
唐老爺不明白他的意圖,厲聲質(zhì)問,“秦少寒,你這是什么意思?我們唐家好歹也是北平的大戶人家,由不得你這般羞辱。”
秦少寒微微彎腰向他致歉,并解釋道:“唐老爺稍安勿躁,稍后我會給唐家一個交代。”
又遞了個眼色給駱三,駱三收到命令,向奶婆子問話。
“湯婆婆,把你知道的,跟在場的人都說一遍。”
湯婆婆第一次見這樣的大場面,嚇得渾身戰(zhàn)栗,怯懦得看了秦少寒兩眼,哆哆嗦嗦回答。
“大小姐從小是喝我的奶長大的,就算她早年曾去曰本留學十年回來,我對她也比老爺夫人更了解。”
她怯生生環(huán)視了在場一雙雙眼睛,又說:“自從大小姐留洋回國后,我就一直覺得奇怪,雖然樣子沒變,許多細節(jié)和動作語氣都像換了個人似的。”
“湯媽,你到底在說什么?”唐錦書柔弱的聲音輕輕一喊。
唐家夫婦頓時懵了,眼前這個柔柔弱弱卻又知書達理的女孩,可不就是他們家唐錦書嗎。
“你繼續(xù)說。”
秦少寒瞟了她一眼,命令道。
“上次半夜我無意間經(jīng)過大小姐的房間,從她房間里突然竄出去的一只烏鴉,差點兒嚇得我心臟都快跳出來了。這讓我很奇怪,因為大小姐從前最怕看到嘴尖猴腮的動物了,回國后竟然將它養(yǎng)到房間里……”
湯婆婆哆嗦著,繼續(xù)道:“大小姐的種種行為讓我感到很奇怪,我也曾向大小姐詢問過烏鴉的事情,結(jié)果當天傍晚回家就有殺手要我命,幸好四少剛巧路過,救了我一命,于是我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四少,四少將我藏在安全的地方,就是為了來日揭穿大小姐的身份。”
“湯媽,你究竟在說什么?我為什么全都聽不懂?”
唐錦書無奈搖了搖頭,沖眾人解釋道:“早前湯媽便患上了瘋癥,人總是時而清醒時而糊涂,這些事情永安堂的醫(yī)生可以證明,湯媽的話根本不能相信,四少,你為什么要帶她來污蔑我?”
她說著啜泣了兩聲,模樣委屈極了,“難道是因為我搶了你心上人的位置,和你結(jié)了婚,所以你記恨我,要報復我?讓你的心上人蘇秦儀上位?四少,你的心,怎么能這么狠……”
秦少寒背手負立著,不論唐錦書說什么,他臉上依舊波瀾不驚。
原本倒向秦少寒的局勢瞬間逆轉(zhuǎn),在場的人,因為她三言兩語幾句話,便打消了戒心,甚至更覺得心疼這個苦情的女人。
秦少寒赫然被他們心里塑造成一個薄情寡義的負心男人。
駱三眼瞧著局勢不妙,急著便要出聲:“湯婆婆根本沒有瘋癥,是因為她被唐錦書察覺,唐錦書害怕事情敗露,先是傳她有瘋癥,后又殺人滅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