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(zhuǎn)回身，她吃了一驚！
    居然是賀雅琳！
    “我瞧著背影眼熟，像是蘇醫(yī)生，就喊了句，原來真是！”
    賀雅琳挽著陸家二姨太的女兒，兩人打扮的精致時尚，跟剛才電影里的女明星一樣光彩照人。
    蘇黎賠了個笑，禮貌地道：“賀小姐好，陸小姐好。”
    那位陸小姐是正牌小姐，當(dāng)然看不上蘇黎這個督軍府的干女兒，聞言高傲地一甩過頭去，都不搭理。
    賀雅琳盯著蘇黎看了看，見她跟山本在一起，笑容曖昧。
    “蘇醫(yī)生，明天來府上坐坐吧，我跟宴北的婚紗照做好了，我是專程過來看婚紗照的，你也來看看，拍得可好了！”
    蘇黎臉上端著笑，心里已經(jīng)苦澀不堪。
    她真要懷疑，這位賀小姐是扮豬吃老虎。
    當(dāng)真一點都沒察覺？只是純粹帶著一種分享美好的心思，邀請她去欣賞他們的婚紗照？
    “謝謝賀小姐邀請，不過我明天有事，真是抱歉。”她客氣地拒絕了。
    賀雅琳笑了笑，直言：“不肯給面子呀。”
    “沒有——”
    她還沒找到說辭，一旁沉默著的山本不冷不熱地道：
    “我約了……蘇醫(yī)生，明天出城游玩，改日……我們再去督軍府，拜訪。”
    話落，也不管賀雅琳是什么臉色，帶著蘇黎走了。
    蘇黎心里一直跟山本保持著距離，但這會兒，卻是真的對他感激起來。
    坐上車，她真心道謝：“山本先生，謝謝你替我解圍。”
    山本坦誠地道：“我們……是朋友，用不著，那么地……客氣。”
    蘇黎莞爾一笑。
    電影院門口，賀雅琳盯著蘇黎的背影，眉心微蹙，直到蘇黎上了山本的汽車，消失而去。
    回過頭來，她突然問身旁的陸小姐：“你哥身邊有女軍官嗎？”
    陸小姐一愣，“我哪個哥？”
    “還有哪個！我當(dāng)然是問陸宴北！”
    陸小姐想了想，不確定地搖搖頭：“好像……沒有吧，反正我是沒見過的。”
    賀雅琳越發(fā)沉思。
    剛才蘇黎的背影，讓她想起之間在津南見到的陸宴北身邊的女軍官。
    那一日，她便覺得女軍官的背影熟悉。
    可當(dāng)時沒想起是誰。
    “這位蘇醫(yī)生，家里到底是什么情況？督軍為什么突然收她做干女兒？”
    賀雅琳再次問道。
    陸小姐冷哼了句，滿是不屑。
    “她家啊……以前是朝中太醫(yī)呢，祖上也曾風(fēng)光一時。不過，早就沒落了。
    說起我阿爸收她做干女兒的事，我們?nèi)胰硕剪[不明白！
    這個蘇醫(yī)生的父親，年前被人亂刀砍死，可慘了！
    前不久，她的妹妹又被人當(dāng)眾開槍打死——
    哦，對！還有她父親慘死沒幾天，她爺爺也老死了……
    總之就是短短半年，他們家死的差不多了。城里面都議論他們蘇家是不是被人詛咒了，怎么全是血光之災(zāi)！
    可就因為她醫(yī)術(shù)高明，把那個山本的‘絕癥’給治好了，我阿爸便把她視為座上賓，還收她做干女兒！”
    陸小姐語調(diào)嘲諷，似笑非笑地把整件事講述了遍。
    賀雅琳聽完，陷入沉思。
    她在別的事情上或許腦子不靈光，但在男女之事上，大概是女人的第六感天生敏銳。
    她怎么想都覺得督軍收那個蘇醫(yī)生做干女兒，肯定另有隱情。
    于是，在腦海里細細回憶那一日在督軍府上相處的畫面，企圖找出蛛絲馬跡。
    ***
    蘇黎回到蘇公館，時辰還不算太晚。
    山本是個君子，至少在她面前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