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章 番缺根筋.盛聞x寧書莫[不喜誤訂]……
[缺根筋盛聞x寧書莫]
寧書莫打從有記憶開始,最喜歡的人除了爸媽以外,就是白尋音了。
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原因,不過是她從小個子就矮,比同齡人長的慢,上幼兒園的時候還像個小蘿卜頭,不少大年紀(jì)的孩子都嘲笑她是‘小不點’。
寧書莫其實不太懂那些小孩子的惡意,但是覺得委屈是真的。
小不點一委屈就愛哭,經(jīng)常鼻涕一把淚一把的,而同在一個幼兒園的白尋音見到了,主動給她遞上手絹擦眼淚。
“不哭不哭。”小小的白尋音還給寧書莫糖吃,瓷娃娃一般的小臉上是甜美的笑意:“給你吃糖。”
那個時候?qū)帟€以為自己看到了天使,因為白尋音實在是長的太好看了。
后來相處的過程中,她發(fā)現(xiàn)白尋音的確就是一個天使。
純粹,善良,對待朋友真心實意……總之寧書莫就是纏上人家了。
從小學(xué)到初中到高一,她都是先問好白尋音打算去哪個學(xué)校,然后告訴自家爸媽也要去。
一段長達(dá)幾十年的革命友情就是從一塊手絹和一塊糖開始的。
等到高一結(jié)束后父母要去外縣發(fā)展把她帶走的時候,寧書莫又哭的和小時候一樣,一把鼻涕一把淚,像個孩子。
還是白尋音哭笑不得的安慰她的。
寧書莫就是一個感情極度激烈又純粹的姑娘,對待親情,友情都是如此,她父母說她天生少根筋,大大咧咧。
好像對什么事情都不上心,都樂觀主義,都認(rèn)為車到山前必有路的順其自然……她對待感情也是如此。
女孩升了初中后,身邊不免總有男生圍著,或者是溫柔的幫忙講題講作業(yè),或者是討人嫌的揪姑娘的馬尾辮,弄那些‘愛你就要欺負(fù)你’的小動作。
但總歸都是青春期的蠢蠢欲動的。
唯獨寧書莫從來沒有。
她的初中生活和高中前兩年,只有一半的時間用來學(xué)習(xí),另一半都是在吃喝玩樂以及睡覺中度過的。
什么事情都別想影響寧書莫的快樂,包括學(xué)習(xí),包括高中生面臨高考的壓力,好似都和這個少女無關(guān)。
她從出生起這個‘缺根筋’的性格就注定讓她遠(yuǎn)離一切悲傷和煩惱。
直到少女遇到了盛聞。
寧書莫已經(jīng)記不清具體是哪一年一月的一天見到盛聞的了,但見到他那一瞬間驚艷的感覺卻在心里記憶猶新。無論多少年回憶起來,都依然是驚艷璀璨的回憶。
她回到三中分班后走進(jìn)教室里的一剎那,就看到了站在書桌旁邊的盛聞。
少年身長玉立,身材瘦削,脊背筆直,抿著唇的側(cè)臉蒼白又冷硬,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倔脾氣——但不知道為什么一下子完美戳中寧書莫所有能t到的點。
就連盛聞額前那幾縷不聽話的細(xì)碎黑發(fā),看起來都是那么可愛又倔強。
寧書莫覺得自己對一個男孩一見鐘情了,這是她活了十七年都從未有過的感覺,說的矯情一些就好像是……忽然被什么東西擊中了一樣,欲罷不能。
寧書莫當(dāng)即就湊上去問清瘦的少年:“你叫什么?”
少年似乎是有潔癖,正在一遍遍的擦桌子,猛然聽到聲音有些錯愕的抬起頭,看著寧書莫瞇了瞇眼。
寧書莫毫不畏懼他并不和善的眼神,一雙從小被人夸到‘大’的眼睛微微彎起,十足十的傻白甜。
對峙半晌,男生聲音低沉的告訴她:“盛聞。”
“你好,盛聞,我叫寧書莫。”寧書莫是第一次對一個男生這么自來熟,這么熱情,她忙不迭的說著:“你叫我阿莫就行。”
反正她身邊所有的朋友都是這么叫她的,而她……想和盛聞做朋友。
可惜的是,男生對于她的熱情無動于衷。
盛聞并沒有什么反應(yīng),只冷冷的‘嗯’了一聲。
其實第一次主動去搭話是碰了個冷釘子的,但阿莫毫不氣餒,放學(xué)后她和白尋音一路走,還不忘充滿憧憬的說著——
“音音,我好像喜歡上一個人了。”
白尋音正在喝水,聞言差點嗆到,側(cè)頭不敢置信的看著寧書莫。
她鮮少有這樣的眼神——像看著一個神經(jīng)病患者。
“哎呀,我說的是真的啦。”寧書莫被她看的不好意思,嬌羞少女一樣的捂住臉:“你認(rèn)識那個盛聞么?我好喜歡他哦,完全長在我的審美點上。”
果然,所有的一見鐘情都是見色起意。
只是寧書莫自認(rèn)為見過的帥哥還是蠻多的,沒想到自己也會拜倒在一個男人的‘石榴裙’下,要知道她對那些帥的五花八門的明星都無動于衷,可唯獨只喜歡盛聞這個類型的。
白尋音看著她這少女懷春的模樣,一開始的驚訝之后便是忍俊不禁。
阿莫肯定是一時興起,畢竟她從來沒對任何男生上過心,這次無非是被顏值驚艷了而已。
她一開始就是這么認(rèn)為的,可直到一個月后,白尋音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錯的徹底。
因為阿莫……這次好像是真的上心了。
連著一個月,她每天都給盛聞帶早餐,中午纏著人一起吃飯,下課纏著讓人家給他講題。
這完全就是追人的標(biāo)準(zhǔn)打開方式,阿莫完全陷入愛河了!
白尋音這才明白事情的重要性,趁著一個中午,她愣是拉住了要去找盛聞的阿莫,一臉嚴(yán)肅的在紙上簡言意要的寫——
[阿莫,盛聞是優(yōu)等生,成績?nèi)晷G叭哪欠N,但是他家庭條件似乎不太好,平時為人也挺冷的,估計不會有時間想要談戀愛。]
話說的直白了一些,但無論如何,她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受傷。
阿莫是對她很重要很重要的人。
“我知道呀。”誰料寧書莫看完,眨了眨眼甜甜的笑了,竟是毫不在意的模樣:“音音,你知道么,他就是個木頭冰塊。”
“我就是想對他好一點,不會強迫他和我談戀愛的。”
“我喜歡他,也控制不住我自己啊。”
……
或許吧,喜歡一個人就會情不自禁的想對他好,真的是很難控制的一件事情。
白尋音眼睫微動,看著笑容明媚的阿莫,輕輕的嘆了口氣。
其實還有句話寧書莫怕說出來顯的自己太自戀,因此沒好意思告訴白尋音。
其實……她覺得盛聞對她不是毫無感覺的。
有一次林瀾的雨天,她忘記帶傘了。
林瀾經(jīng)常下雨,她又是個粗心的,經(jīng)常忘記看天氣預(yù)報帶傘,這種情況發(fā)生了無數(shù)次,寧書莫早就見怪不怪。
只是她在教學(xué)樓門口看了半晌,剛想照舊淋著雨跑出去的時候,身側(cè)卻伸出來一只手抓住了她纖細(xì)的手腕。
寧書莫有些錯愕的看過去,更加錯愕的發(fā)現(xiàn)旁邊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走過來的盛聞。
少年修長的手清瘦寬闊,骨節(jié)分明,拽住了她之后一觸即放。
盛聞忽略寧書莫驚喜的眼神,無論是眼睛還是聲音里面的情緒都是淡淡的。
他只是晃了下手中的傘,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:“別淋雨,一起走吧。”
后來,他們是打傘一起去的公交車站。
傘不夠大,但寧書莫整個人都被護(hù)的很好,盛聞倒是濕了大半邊身子。
少年毫不在意,送她到公交車站后甚至還把傘塞給女孩,自己默不作聲的跑走了。
寧書莫知道他家離三中不遠(yuǎn),是從來不用乘地鐵和公交車的。
但今天……反而陪她來了公交站。
寧書莫看著盛聞跑遠(yuǎn)的背影忍不住笑,癡傻到下了車都忘記打傘了,末了還是淋了一身的雨。
但少女發(fā)誓,這是她這輩子淋的最快活的一場雨,開心極了。
從這一刻起,寧書莫決定不在得過且過。
她要好好學(xué)習(xí),爭取和盛聞考一個大學(xué),或許到那個時候盛聞就不會再拒絕她了。
只可惜少女知道盛聞的目標(biāo)是北城的蕭大,是優(yōu)等生中的優(yōu)等生才能去的c9。
而她……雖然身處尖子班,學(xué)習(xí)成績也算好,但和‘頂尖’終究是有差距的。肆意妄為了十幾年,眼看著還有三個月就要高考,臨時抱佛腳似乎肯定是來不及了。
“音音,我不想給自己留遺憾,但是……”
某天,寧書莫誠懇的對白尋音說出自己的煩心事兒,輕輕的嘆了口氣:“我可能真的考不上蕭大了。”
從小缺根筋的大大咧咧的女孩,也會有心煩意亂的時候呀。
白尋音這次沒有在紙面寫下什么徒勞無功的安慰,她只是抱了抱她的小姑娘——她不舍阿莫受傷害,但可能每個人的人生里,都有一場不可避免的‘海市蜃樓’。
簡短的快樂,終究是要消失的。
而后消失了,就很難再有了。
距離高考的腳步越來越近,寧書莫臉上的笑容也就越來越少。
哪怕她還佯裝做平時的大大咧咧,沒心沒肺的少根筋,但終究是瞞不過熟悉的人。
某天晚自習(xí)過后,所有學(xué)生都差不多走光了,寧書莫還在教室里和一道數(shù)學(xué)題較勁。
女孩即便長大了個子也不高,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瘦瘦小小的,縮成一團(tuán)的模樣格外惹人憐愛。
她也不怕天黑一個人,皺眉蜷著膝蓋坐在凳子上解題。
異常認(rèn)真,甚至都忽略了周圍的動靜——直到一道黑影擋住了她頭頂?shù)墓猓党脸恋拇蛄讼聛怼?br/>
寧書莫一怔,下意識的抬起頭。
她被這些殺千刀的習(xí)題折磨的渾渾噩噩的眼睛就對上了盛聞的黑眸,少年在白熾燈下的眼睛更加清冷,削薄的唇線緊抿,臉上的情緒晦澀不明。
他并不說什么,只是沉沉的盯著局促的少女。
可惜寧書莫當(dāng)初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男生垂在身側(cè),修長的手指隱忍的攥成了拳。 w ,請牢記:,,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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