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琴聲起,攻擊無處不在
“好多年沒有人聽我撫琴了,高山流水,苦無知音欣賞,不知道你們,能算是我的知音嗎?”
玉羅剎端坐在亭子中,眼睛望著前方的流水,神情異常落寞的說道。{www../書友上傳更新}
這般情形,使得風浪的心中,不由地閃過一絲憐憫,他自從脫離紈绔以來,一直都在努力的修行中,其中的孤單寂寞,體會的最為深刻。
設身處地,任何人處在一個地方,縱然是無邊的勝景,可是如果沒有人相伴,時間長了,總會覺得厭倦的,玉羅剎的情形,大抵應是如此。
可是令風浪想不通的是,以玉羅剎這樣的本領,豈不是天地之間都任她來去,如何會困于一隅呢?
而且,玉羅剎在見到風浪時,迫不及待地便喊夫君,顯得也太性急了些,難道說她這些年來都沒有見過男人?
風浪自料,他縱然是長得比別人帥些,氣質比別人好些,性情比別人穩(wěn)重些,可是斷然不到驚天地動鬼神的地步,按照常理來講,玉羅剎如果能經(jīng)常見到男人,不該這么失控才對?
懷著這種疑慮,風浪悄悄地坐到了亭子旁的石椅上,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。
風浪的心中明白,玉羅剎的這場琴,絕不是那么容易聽的,所以他不斷地在調整著呼吸,盡量地保持著一顆平常心。
望著玉羅剎舉止從容的樣子,姬玲的心,卻不知不覺地緊張起來。怦怦怦地跳個不停,就算是涉世未深的少女,準備向她暗戀的情人表白一樣。
眼見玉羅剎琴聲未起,她的心情就如此紊亂。姬玲情知不對頭,可是她越想抑制,偏偏平復不了,臉漲得通紅,汗珠子不知不覺地沁了出來。
風浪注意到了姬玲的異樣,連忙轉過頭來望著她,他的面容非常地平靜,仿佛帶著種讓人寧靜的力量。
姬玲只覺得從風浪的眼中。似乎有一道清泉傳來,使得她忐忑不安的心,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。
“夫君,你們這樣眉來眼去的。讓我怎生才能彈得好琴!”
玉羅剎好象是根本未曾轉臉,可是風浪他們的一舉一動,卻都象是落入了她的眼簾,在那里幽怨地說道。
“咳,咳!我有名字的。你還是叫我風浪的好!”
對于玉羅剎的這種本領,風浪一點都不奇怪,可是對于她的這種肉麻的稱呼,他卻是聽得全身不對勁。
“風郎。大家馬上就是一家人了,你何必拘泥。何必頑固不化呢?”
玉羅剎的聲音又軟又甜,濃得好象是化不開。聽得風浪汗毛乍起,聽得姬玲滿面怒容。*www..*《《》》*
“結果不是還未出來嗎?你未必能勝得過我們兩個!”
風浪深深地嘆了一口氣,一臉無奈地說道。
“那好吧,小冤家你聽著,丫頭你也聽著,我要開始彈了!”
玉羅剎將手放在琴上,做出將彈未彈之勢,沖著風浪和姬玲說道。
“彈吧,彈吧,我們都在仔細聽著呢!”
風浪沒想到,這個玉羅剎不好好彈琴,卻先這么啰嗦起來,難道她這是使得攻心之策,想先將他們的心給弄亂嗎?
一念至此,風浪不由地暗自警醒,不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放松了一下心境。
玉羅剎的纖纖玉手,放在那琴上,稍稍地撥動了幾下,就聽到幾道零亂的音符,突然間傳了出來,就好象是突然發(fā)射的暗器一般,倏忽間就到了風浪和姬玲的面前。
頓時間,風浪和姬玲齊齊地臉上變色,連忙都運功抵御了起來。
風浪和姬玲一直都在做著準備,可是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,玉羅剎這一出手,立刻便是強勁的攻勢,顯得是那么的霸道。
“崩!崩!崩!”
這幾道音符的攻擊,勁力非常地威猛,好象是每一下,都在風浪和姬玲的耳鼓響起一般,令得他們的心跳,在不知不覺中,便隨著這幾個音符同步起來。
不但如此,這音符的聲音,還是越來越高,就好象是金石交擊,碎石穿空般,聽起來讓人體內的熱血,都仿佛要隨著一起燃燒起來。
僅僅只是這區(qū)區(qū)的數(shù)個音符,姬玲已經(jīng)是明顯有了不支的預兆,她不但臉漲得通紅,而且全身都象是一個燒紅的大蝦,身子在劇烈地搖晃著,就好象是隨時都要站起身來。
風浪的情形,看起來還好,縱然是他的心中,同樣是熱血澎湃,同樣是隨著音符產(chǎn)生了共鳴,可是至少從表面上來看,在蟄龍屏息訣的神奇效用下,卻還是沒有顯現(xiàn)出來異常。
“嘻嘻,上天啊,你還真是沒有虧待我,給我送來的這個郎君,貌似挺不錯的耶!”
見到了風浪的表現(xiàn),玉羅剎的臉上,不但是沒有一點的沮喪,反而顯現(xiàn)出了極度的驚喜,喃喃地在那里嘟囔道。
“你別傷了她!”
眼看到姬玲越來越辛苦的樣子,風浪連忙沖著玉羅剎叫嚷道。
“喲,我的小郎君心疼了,你難道不知道,吃了醋的女人,會變得很可怕嗎?”
玉羅剎嬌聲嬌氣地說道,令得風浪感覺到很無語。
說話間,玉羅剎的手撥弄的越發(fā)急了,就聽到錚鳴聲不斷傳來,就象是重錘一樣,敲擊著風浪和姬玲的心靈。
隨著連續(xù)地幾聲暴響,姬玲終于是不堪所負,哇的張口,吐出來了一道血箭,然后整個身子,干凈利落地暈了過去。
風浪很是吃了一驚,連忙向著姬玲望去,卻見她脈相倒還平穩(wěn),氣息基本正常,就算是受了傷,只怕也是不重,他的心中這才稍稍地安穩(wěn)了些。
“風郎。你看,我多聽你的話,并沒有傷害你的這個同伴呢,你也快點依了我吧!你我之間。初初相逢,就算是說些情話,都比彈琴要自在的多!”
玉羅剎這些年來,一直枯坐在這些彈琴,她的琴藝,已經(jīng)是到了神乎其技的地步,縱然是嘴里與風浪說著話,可是手上卻絲毫地沒有放松。反而一步步地彈出了韻律。
風浪瞪著玉羅剎,卻并沒有講話,并不是他沒有話要講,實在是這琴聲。給了他太大的壓迫,如果是真的一開口,只怕這氣息就完全會亂了。
“你這樣爭強好勝,最后恐怕會搞到受傷,就算你不在乎。讓人家心里怎么過意的去!認輸吧,我的年齡比你大這么多,輸給我你不丟人的!”
玉羅剎剛剛地說完這些話,突然間猛地掩住了嘴巴。因為她發(fā)現(xiàn)這里面有一句話,她實在是不該說。萬一引起了風浪的反感,那可不是鬧著玩的。
在慌亂之下。玉羅剎不由地偷眼向風浪望去,卻見到他的神色依然如常,正在那里苦苦地抵御著音律的攻擊,就好象是沒有留意,她剛剛說的是什么話。
風浪覺得,此刻的他,想是深處于漩渦之中,四面八方,無處不是犀利的攻擊,就好象是無形的劍氣,要將他撕成碎片。
在這樣強勁的壓迫下,風浪漸漸地將身體,調整成了一個練功的姿勢,他體內的所有氣息,都在拼命地流轉了起來,抵抗著這琴聲攻擊。
玉羅剎的彈琴聲越來越響,而那音律則是越來越高,高到了風浪都根本無法想象的地步。
風浪瞪著玉羅剎,心中充滿了疑惑,這到底是什么樣的一把琴,居然會奏出如此高的聲音來。
“這把琴名叫天龍魔琴,相傳是利用遠古祖龍的尸骨,經(jīng)過秘法制成,據(jù)說使用得當,可以發(fā)出這世界上最強的聲音!”
似乎是看出了風浪眼中的疑惑,玉羅剎一臉溫柔地向他解釋道。
風浪微微地點了點頭,他算是徹底地了解到,這天龍魔琴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威力,簡直是強橫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。
不過,風浪偏轉了一下頭,接著想到了另外的問題,他用詢問的眼色望著玉羅剎,看她能不能猜出來他的心里想什么。
“你一定是奇怪,這里的亭子,還有這里的石桌石椅,是怎么能承受得住這韻律的攻擊吧?這都被高手用秘法加持過的!”
玉羅剎在那里自問自答一般地說道,對于玉羅剎能夠猜出他心中的問題,風浪并不奇怪,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,一看就是個非常聰明的女人。
令風浪感覺到驚駭?shù)氖牵瑓s是玉羅剎口中的那個高手,因為他非常清楚地看到,在玉羅剎談到那個高手時,眼神中都是相當慌亂的神情。
“風郎!你看,你的心思,我都是全然地明白,我們兩個生活在一起,一定會非常幸福的,你何必固執(zhí)呢?”
似乎是并不愿意多談那個高手,玉羅剎嬌笑了一下,立刻就轉移了話題,半是調笑半是勸導地說道。
風浪微微地垂下了眼簾,不去看玉羅剎,此刻的他,只覺身上肌膚,就如劍氣劃過一般的痛,而在他的內心深處,那個猶如魔鬼一般的音律,正在不斷地敲擊著他的心臟,而且越來越用力,讓他越來越是難以忍受。
察覺到連心都快要跳出來了,風浪這一驚可真是非同小可,玉羅剎所彈奏的這曲子,委實是厲害至極。
風浪并不想聽這曲子,可是這一切,卻根本就由不了他,只覺得這曲子,好象是從他的身體各處,都能夠傳到他的內心深處,喚起他強大的共鳴。
這其實算不得什么曲子,因為聽起來十分的單調,簡直就象是一個音調,不過只是高高低低有不同罷了。
曲子的主曲調是一路蜿蜒向上的,就好象是一個人在爬山一般,越來越高,越來越高,到最后都到了云端了,卻依然是不肯止歇。
在這樣的曲調之下,本來就容易心煩意亂,更何況,玉羅剎還在那里不斷地說著話,弄得個風浪面紅耳赤,不是因為害羞,實在是所受的音律壓力太大。
“咦,我的小郎君,抵抗能力還真強啊,簡直就是天賦異稟!唉,可惜偏偏你的對手是我,看到你這樣痛苦的樣子,真是我見猶憐啊!”
縱然是玉羅剎,見到了風浪居然有著如此強的抵抗能力,臉上都是露出了訝色,在風浪的面前嘖嘖地嘆道。
風浪原本以為,那第一關的禿筆翁,已經(jīng)算是一個極品人物了,沒想到這個玉羅剎,與禿筆翁相比,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一念至此,風浪的心中暗想,到底這圣魔殿的主人,具有如何強悍的實力,才能夠收降得住這些極品的人物。
風浪努力地靜下心來,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,他只覺此刻的身子,就好象是在古戰(zhàn)場上,接受眾多高手的攻擊一樣,稍有不慎,立刻就得死于非命。(未完待續(xù)。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