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零九十六章 燙手的山芋
第一千零九十六章燙手的山芋
衣冠不整的轉(zhuǎn)輪法王,一張臉黑的猶如鍋底,連面目都有點看不清楚了,可是那一腔極強的怒意,卻是根本的無法掩飾。
轉(zhuǎn)輪法王實在是想不到,這就在片刻之間,還對他柔情密意的慈娥,一心在他身下承歡的慈娥,會在突然間,向他橫下殺手,這要多么兇狠的心性,才能做出這樣的事來。
如果是身上的傷能夠稍小一點,轉(zhuǎn)輪法王一定會含怒出手,甚至就算是同歸于盡,他都是心甘情愿,因為對于這個女人,他可真是憎恨到了極點。
可惜,轉(zhuǎn)輪法王卻沒有了這般的實力,故此,他只能是惡狠狠的瞪了慈娥一眼,然后就飛快地向前逃了過去,一路跌跌撞撞。
見到了轉(zhuǎn)輪法王的身子,依然是還能御空飛行,慈娥不由地倒抽了一口涼氣,她猶豫了一下,還是將身子一展,就飛快地追了下去。
就是這緩了一緩,慈娥就驚奇地發(fā)現(xiàn),轉(zhuǎn)輪法王已經(jīng)是不見了蹤影。
慈娥并不甘心,仔細地搜索了一陣,卻依舊是沒有見到轉(zhuǎn)輪法王的半點影子,她不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。
原來,這一次慈娥突然間動手,倒并不是一心為了邀功請賞,而是看中了轉(zhuǎn)輪法王的一身功力。
只要她剛才,能將轉(zhuǎn)輪法王弄得動彈不得,就有著七八成的機會,將他的一身功力,全部的吸為已有。
僅僅只是想像,就是一種足以讓人血脈賁張的事,可惜功虧一簣,讓慈娥的心中,如何地能夠不怒。
“小花,出來吧!”
慈娥突然間叫了一聲,然后就見一個非常猙獰的蛇頭,突兀地出現(xiàn)在空中,信子不斷地吞吐著,樣子顯得特別地詭異。
要說起這個叫做小花的怪蛇,慈娥的臉上,可是有著說不出的疼受,這是她無意之中撿來的,可是自從得到這怪蛇以后,她的生活,可就得到了一個極強的助力。
慈娥為人本就是特別地懶散,練功更是不勤,本來論起她的功夫,只怕是墊底的存在。
可是有了這小花的出現(xiàn),慈娥的功力,才會時不時地就突飛猛進一下,如今的她,就算是在靜慈庵的年輕一代中,卻也是極其出類拔萃的一個。
對于小花身上的劇毒,慈娥卻也是非常地了解,知道凡是被它咬中的,沒有不斃命的道理,所以她有理由相信,轉(zhuǎn)輪法王就算是現(xiàn)在不死,卻也撐不了多長時間。
只是平白可惜了他一身的好功力,如果能夠被我得到了,絕對是一件大美事,如今卻是暴殄天物了,慈娥的心中暗自想到,眼中卻是流露出來了極深的怨毒神色。
就在這個時候,慈娥卻突然間聽到了一聲長嘯,她著實是吃了一驚,連忙將那小花給藏到了最深處。
而那個小花,看起來卻也是通靈的圣物,它的身子向慈娥的身上一撲,轉(zhuǎn)眼間就是消失不見。
還未等到慈娥有其它的動作,就聽到一片劃空之聲,然后三條身影,就飛快地立到了她的面前。
“師父,真沒想到,你們居然會如此的興師動眾,這讓弟子,如何消受的起!”
遠遠地看到了靜慧三人趕來,慈娥立刻就換上了一副極其熱情的面容,大聲地說道,簡直就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。
靜慧師太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,并沒有多說話,在她的眼皮子底子,慈顏居然被人給掠走,這對于她來說,可是一個極大的打擊,令得她的心中,有了一種極強的挫敗感。
“慈娥,你怎么了,沒有受他的欺負吧!”
見到了慈娥一副衣冠不整的樣子,靜塵卻不由自主地問道,她的眼神之中,有著極大的疑惑。
“沒……沒有!”
縱然是慈娥的臉皮很厚,可是乍一聽到靜塵這樣直接的問法,她的心還是劇烈地跳了一下。
臉上依然還有混亂的表情,可是慈娥的心中卻是暗自冷笑,事情的經(jīng)過是怎么樣子的,只怕就算是這些人想破了腦袋,都未必能夠想得出來。
……
這一次與靜慧等三位師太的對敵,風浪可是使出了他全身的本領,體內(nèi)的氣息透支的厲害,簡直就是到了枯竭的地步。
特別是最后一次與靜慧三人的對敵,風浪只覺得他體內(nèi)的氣息狂奔而出,簡直就使得他的身子,差點都快要昏厥了。
在這種情況下,風浪的身子被靜慧等三人的劍意所擾,實實在在是受到了不少細微的傷害。
如果是常人受到了這樣的傷害,只怕早就支撐不住了,不過風浪的體質(zhì),畢竟非常人可比,所以他依舊是完成了接下來的壯舉,將慈顏給一把掠走了。
等到風浪的身子,消失在靜慧等三人的視線中以后,他只覺得,身上到處都是充滿了疼痛,差一點就沒有當場暈厥。
可是誰料想,就在這個時候,卻見到那道雪亮的白光,向著他們的身上疾射而來,還未到身邊,殺氣就先籠罩了他們的身子。
在這種情況下,如果風浪不及時地進行對敵,只怕真的會傷到他,而且會先傷害到慈顏。
故此,風浪鼓起了最后的一絲氣息,將那道白光給彈飛了出去,這耗費了他極大的力氣。
直到這時,風浪才驚奇地看到,這一道白光原來是一個雪亮的匕首。
等到風浪完成了這一個動作,身子就如同散了架一樣,軟綿綿的,連一絲力氣都沒有了。
可是風浪知道,眼下絕不是放松的時刻,因此他快速地催動了蟄龍屏息訣,將他的整個身子,包括慈顏一起,都籠罩在了他的蟄龍屏息訣下。
正是因為風浪還有著這么一手功夫,所以靜慧等三位師太,就在他的身邊滑翔而過,卻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他,當然也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慈顏。
此時的慈顏,被風浪緊緊地攬在懷里,她想要張口驚呼,卻是說不出話來,身子更是異常酥軟,連一點力氣都沒有了。
慈顏的心中,可真是又驚又怕,她這么多年來,一直都沒有與男人打過什么交道,如今卻與一個男人,有著如此的肌膚之親,這使得她的心中,充滿了一種屈辱感。
在充滿屈辱感的同時,慈顏的心中,還是不得不承認,這一種感覺非常地奇妙,而從風浪的身子,傳過來一道道的熱力,差點就要將她融化了。
心情極度復雜的慈顏,就在此刻,已經(jīng)是下定了一種決心,那就是一旦脫身以后,立刻就自盡以謝天下,她覺得她的身子,已經(jīng)不是圣潔的了,被沾染上了污點。
風浪的心中,卻也是呯呯的直跳,這倒并不是因為慈顏,而是現(xiàn)在的情形,讓他實在是太緊張了,只要是稍有一點差池,靜慧等人就會找了過來,而到時候,他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場景了。
幸好,如此直過了半晌,始終未曾再度見到靜慧等三人,而風浪的身子,卻是漸漸地恢復了一點正常。
仿佛是直到此刻,風浪方才愕然地發(fā)現(xiàn),這個慈顏,原來一直都在他的懷里,此刻已經(jīng)是暈了過去。
就在明亮的月光下,看著慈顏那圣潔的面容,簡直比月光還要更加的皎潔,只瞧得風浪心動不已,他真想俯身下去,在慈顏的額頭上,來那么輕輕地一吻。
可是思前想后,風浪還是打消了心中的邪念,如果真的是可以隨便欺以暗室的話,那他與轉(zhuǎn)輪法王那廝,還有著什么樣的區(qū)別。
情知此處不是長留之地,風浪只得攬住了慈顏的身子,將她快速地帶離了這里。
縱然是就這么的帶著一個人,可是經(jīng)驗非常豐富的風浪,還是非常地得心應手,身子在空中劃過了一道波痕,然后一路遠遠地去了。
一直等來到了一個非常僻靜的樹林中,風浪才漸漸地停住了腳步,此處已經(jīng)離事發(fā)地非常之遠,想必靜慧等三人,是絕對搜不到這里來的。
將慈顏小心地放了下來,替她找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躺了下來,風浪這才站起了身子,發(fā)出了一聲長嘆。
此刻,在風浪的心中,才是有些后悔,不該逞一時之氣,將這個小尼姑給整了過來,如今卻是象個燙手的山芋般,吃又吃不得,扔又扔不得,實在是尷尬。
縱然是感覺特別地麻煩,可是風浪現(xiàn)在,卻不是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,他必須得盡快地恢復功夫,以防備各種各樣突如其來的襲擊。
風浪盤膝坐在了地上,擺出了一個練功的姿勢,然后就見那十六道氣息,在他的體內(nèi),不斷地進行循環(huán)流動。
不大會兒的功夫,風浪就進入到了寵辱不驚的地步,他的心神,完全地就陷入到了修煉中,外界的一切,他都好象是全部忘記了一樣。
風浪的這一次修煉,居然足足地用了一天的時間,這才覺得身心舒暢,身上的傷勢卻也好了一個七七八八。
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,慈顏才從昏迷中驚醒,她的第一直覺,就是查看她的衣服。
結(jié)果慈顏就驚奇地看到,她的衣服就如同她被掠的時候一樣,沒有一點的變動,而她的身上,卻也并沒有感覺到什么異樣。
此刻正是一輪驕陽冉冉升起的時候,無巧不巧,那陽光透過斑斑點點的樹枝,照到了風浪的臉上。
一直以來,對于陌生的男子,慈顏都是一個態(tài)度,那就是非禮勿視,非禮無動,非禮勿聽。
此刻的慈顏,身子被風浪所制,不能動彈,而她的身子,被風浪所擺的姿勢,卻也是面向著風浪。
在閉目了一會兒以后,慈顏卻還是忍不住,向著風浪觀瞧了起來,畢竟她的心中,那可實在是無聊的很。
看到了風浪練功的姿勢,顯得居然是如此的神圣,令得他的整個人,發(fā)出了一種異樣的魅力。
眼見到風浪閉目垂眉,四下里又是空無一人,明顯就是無人管的樣子,慈顏開始還是小心翼翼地看,到了后來,慢慢地就開始肆無忌憚起來。
“從心而論,這個男子長得倒還真是不差,眼神也很溫和,只可惜空自生了一副好皮囊!”
越是看得風浪久了,慈顏越是替風浪感覺得惋惜,覺得這樣的一個男子,卻居然行那些尋花問柳的勾道,實在是有辱了他本人,卻也辜負了上天對他的恩賜。
等到了后來,慈顏的那些舉動,漸漸地都被風浪所察覺,可是風浪卻也是懶得管她,在這個時候,風浪正是閉目不管眼前事,一心只想盡快恢復功力了。
如今正是一副涼爽的天氣,在這山林中,冷風習習,風浪就覺得他體內(nèi)的那種種勁力,就好象是泉水一樣,不斷地沖洗著他的身體各處,使得他的身子,充滿了暖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