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45.番外之喬靈:今時不同往日
“知道你要來洛杉磯,所以我特意在這里等你們,走吧,車子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好了。”他笑容微煦,卻更像是一張假面具。</br>
我們甚至連拒絕的機(jī)會都沒有,就被二叔帶來的人強(qiáng)勢拿走行禮,并且被‘請’上車。</br>
坐在車?yán)铮铱粗@個陌生的城市,覺得不安,似乎一切都在超出想象。</br>
車子開了很久,最后開進(jìn)一個莊園,看著周圍營造的氣氛,我想,這應(yīng)該是一個酒莊。</br>
二叔安排人讓我和季凱去住下,同樣的,我們沒有任何拒絕的余地,因為對方?jīng)]有給我們這樣的機(jī)會,并且連說話的機(jī)會都不曾給我們。</br>
“我想你們應(yīng)該也累了,暫時先在這里住下吧,有什么事明天再說。”在二叔一句謙和的話語下,音落他就頭也不回的走了,我和季凱在傭人的帶領(lǐng)下去了他們安排給我們的房間。</br>
我們的房間被安排在了二樓,上樓的時候我和季凱走的卻是兩個方向,我往左他往右。</br>
季凱停駐腳步問傭人:“我們的房間不在一起嗎?”</br>
“是的。”傭人脆生生的回答不帶任何感情。</br>
“我不想跟她分開,可以讓我住在她的隔壁嗎?”</br>
傭人機(jī)械而強(qiáng)勢道:“不可以。”</br>
我和季凱都皺起了眉,心里都明白,一旦進(jìn)了房間,我們很有可能就很難再出來,但是現(xiàn)在的情況,卻又由不得我們指手畫腳。</br>
被送進(jìn)房間之后,我們果然就被看管起來,房門口站著兩尊面癱,只要我打開門,他們就會迅速戒備,想出去,似乎有點難。</br>
“我已經(jīng)很餓了,能催促一下廚師快一點嗎?”我故作淡定的用英語說。</br>
那兩個高大威猛的面癱卻沒有理我,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我,像是沒有思想,沒有感情的木頭。</br>
我甩上門有些惱,我的手機(jī)在季凱那里,早知道,我當(dāng)時說什么也不該給他的,但是我想,這個地方,只怕就算有手機(jī)也打不出去電話吧。</br>
我站在窗邊看了眼外面的夜色,往窗戶下面探了探,這里是二樓,就算我有膽子從這里下去,只怕也出不去這個酒莊,想到這,我頓時一頭兩個大。</br>
我想,爺爺對二叔終究是仁慈的,他并沒有要季流年殺他,二叔應(yīng)該是被爺爺扔到別的地方去了,比如國外。</br>
我多少能猜到二叔的目的,他抓我來,多少都跟他做了多年的那個研究有關(guān),雖然不曾成功,但是也算成功了一部分,他需要那些數(shù)據(jù),沒有那些數(shù)據(jù),他多年的心血就算白費(fèi)了。</br>
可是他抓我來又有什么用呢?數(shù)據(jù)又不在我的身上,被爺爺燒了啊。</br>
想著想著,我的腦海中突然就想起那次我與季流年打賭,最后我把秦念念易容成我的樣子的事情來。</br>
秦念念當(dāng)時出了意外,我記得從秦念念的話里透漏出的消息是那些人是沖著我來的,那么沒有仇家的我為什么會被人惦記上呢?</br>
毫無疑問,我將那件事與二叔想在了一起。</br>
我覺得,除了他,還有誰會抓我?至少目前除了他外,我再沒有遇見過別人。</br>
我正走神,就聽見了開門聲,我轉(zhuǎn)身,就看見傭人將宵夜送了上來。</br>
對方沉默的將餐點放在桌子上,然后沉默不語,恪守本分的離開,不曾多看我一眼。</br>
這一夜,注定是無眠的,然而,我那個只見了一次面的二叔卻一直都不曾出現(xiàn),我在這里呆了三天后,他才再次出現(xiàn)。</br>
他一出現(xiàn)就笑容和煦的問我:“怎么樣?吃住都還習(xí)慣嗎?”</br>
我彎著眼睛,笑的無害:“如果沒有門口那兩個活死人,我想我會更習(xí)慣。”</br>
他笑了一下,卻是直接忽略掉這個問題,顯然他并打算理會,而我,也只是隨后一說,發(fā)表心聲,也沒指望他會受理。</br>
“也就是說其他的都很習(xí)慣,這樣我就放心了。”</br>
“喬宇給二叔翻案了,卻發(fā)現(xiàn)二叔根本就不在牢里,那這么多年,二叔在哪里呢?”我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好奇的問。</br>
還不等他回答,我又道:“難道二叔就不想喬宇,不想回去看看嗎?”</br>
他的眼睛深了深,唇角依舊勾著笑意,卻帶著冰冷的氣息,他冷哼了一聲:“只要有季流年在一天,我就不能回去,也無法回去。”</br>
他的話讓我微愣,很快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,他是說,如果他回去,季流年不會放過他是嗎?</br>
而季流年之所以不放過他,當(dāng)然是因為我爺爺?shù)年P(guān)系,因為他不準(zhǔn)他回去,所以他就不能回去,只因為,我與季流年之間的關(guān)系,所以他也會幫爺爺?shù)摹?lt;/br>
在我沉默的時候,二叔幸災(zāi)樂禍的笑了起來:“不過今時不同往日。”</br>
我皺眉,覺得他詭異莫辨的眼睛笑意深深,讓我渾身不舒服,我知道,他意有所指,指現(xiàn)在季流年再不是曾經(jīng)那個季流年。</br>
他抓我,是想將我當(dāng)成籌碼嗎?</br>
我知道,眼前這個曾經(jīng)也疼愛過我的親人已經(jīng)不是我那個二叔了,當(dāng)我看見他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,所以我也沒有矯情的與他套近乎,或者撒嬌賣萌,因為我知道沒有用,于是我也干脆不做無謂的浪費(fèi)。</br>
我沉聲道:“二叔要的東西只怕是拿不到了,因為已經(jīng)被爺爺燒了。”</br>
他輕笑了一聲:“是嗎?不過沒關(guān)系,季流年會有的。”</br>
我又愣了一下,想起那封匿名郵件,現(xiàn)在想來,應(yīng)該是季流年寄給我的吧。</br>
他站起身,看了眼手表:“好了,我也只是來看看你在這里住的好不好,放心吧,你不會在這里呆太久,季流年很快就會到了。”</br>
我的指尖顫了一下,眼睛閃了閃,他已經(jīng)通知了季流年嗎?</br>
雖然之前因為季流年的城府而心涼過失望過,但是現(xiàn)在,我還是希望他不要來。</br>
當(dāng)年的事,二叔又豈會輕易放過他?</br>
我有些不安的在屋中踱步,直到下午的時候,原本正在門口的那兩個人突然打開門走進(jìn)房間,顯然,他們是接到了指令,他們將我請進(jìn)車?yán)铮宪囍螅业难劬捅幻勺×耍帜_也都被綁住,我在黑暗里不安的想,應(yīng)該是季流年來了……</br>
說出的感覺積漲在我的胸口,漲的我心口疼。</br>
車子七拐八彎,不知道開了多久,我被人從車上帶了下來,我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哪里,但是我感覺我們似乎上了電梯。</br>
我覺得有風(fēng)在呼呼的吹,他們在我的手上搗鼓了一陣,突然我被人一推,驚叫了一聲,我整個人在空中蕩漾。</br>
我想我一定是被吊在了半空中,若是掉下去,只怕是要粉身碎骨。</br>
眼睛看不見,未知的恐慌讓我害怕驚懼,我能感覺風(fēng)在呼呼的吹,頭頂上的太陽像是要將我烤熟,沒一會兒,我就已經(jīng)被曬的汗流浹背,口干舌燥,手腕處傳來的痛楚讓我整個手臂都開始在麻木,像是要與我的身體分割。</br>
我知道,此時的二叔一定在和季流年談著交易,而我的命運(yùn),全在他們兩個人的態(tài)度里。</br>
我想他們應(yīng)該談?wù)摰牟⒉挥淇欤傊嵌宀桓吲d了,因為我明顯感覺到那根墜著我的繩子突然松了,我整個人就像是坐云霄飛車似的開始迅速往下墜。</br>
我條件反射的驚叫,身上更是驚出了一身冷汗,身體像是不是自己的了一樣,輕飄飄的。</br>
應(yīng)該是季流年妥協(xié)了,因為那根原本吊著我的繩子突然又停止了松懈,身體被猛的一墜,手腕撕裂的疼,我停止了下降,我感覺我在上升,我似乎是又被掉了回去。</br>
我覺得我的手腕已經(jīng)不是自己的了,疼的像是已經(jīng)斷掉。(未完待續(xù))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