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21.番外之喬靈:周文其實就是季流年的人
我的思緒有些混亂,混亂的讓我連車子都無法啟動了,不知道為什么,車子老是熄火,我原本就焦躁的心愈發(fā)焦躁,胸口凝著一團火。</br>
我從來沒有那么恨過一個人,如今,我是那么的恨季流年,恨到,如果他現(xiàn)在出現(xiàn)在我的面前的話,我想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撞上去,與他同歸于盡。</br>
愛入骨髓,烈火焚身……</br>
副駕駛的門突然被打開,我?guī)е鴿M眼的火氣看去,只見季凱一臉擔(dān)憂的看著我。</br>
“下去!”我沒好氣道,就算他剛才幫了我,我也沒有給他面子。</br>
“你現(xiàn)在不適合開車。”他面無表情道,健康的麥芽膚色,以及他眉眼間的沉穩(wěn)透著成熟的魅力。</br>
我趴在方向盤上,深深吸了口氣,將眼底的淚珠一壓再壓,就是倔強的不讓它流下來。</br>
我咧嘴笑,忽然痞氣不羈的看著季凱,說出的話很是惡劣:“多管閑事!”</br>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季凱似乎油鹽不進,面不改色的還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。</br>
我有些惱,眼底的淚真的已經(jīng)有些壓不住的要崩潰。</br>
這樣的季凱像極了季流年對我的好脾氣,每次我不爽了,他也會這樣耐著性子,面不改色的對我溫言細語,極有耐心。</br>
我胸口的火氣像是火山一般爆發(fā),我的嗓音撕裂驚耳:“下車!”</br>
見季凱不動,我吼道:“聽不懂是不是!”</br>
季凱眉目沉靜,眼神憐惜,一動不動的看著我,態(tài)度認真。</br>
我有些受不了他這個樣子,“行,你不下車我下總行了吧!”</br>
我打開車門就往醫(yī)院大門的方向走,沒就幾步,我就被一股力道拽住,我順著那力道身不由己的轉(zhuǎn)身,‘啪’地一聲,臉上就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。</br>
我被打的頭暈眼花,耳朵嗡嗡作響,那一耳光甚至重的讓我險些站不住,好在有人及時扶住了我,我這才沒有摔倒。</br>
我聽見身旁的季凱惱怒道:“季流年你混蛋!”</br>
我捂著被打得發(fā)燙的臉頰,耷拉著腦袋不曾抬頭,像是在掩耳盜鈴,又像是在難以置信。</br>
我怎么也無法相信,那個曾經(jīng)將我捧在手心的季流年打我了,因為別的女人而打我了,那么狠的給了我一耳光。</br>
悲涼漫過我疼痛的心湖,卷起的潮水嗆著我的呼吸,讓我心悸和窒息。</br>
我覺得,我每一處細胞都在叫囂著疼,每一滴血液都在枯竭。</br>
季凱對我的關(guān)心我像是聽不見,季凱對季流年的發(fā)怒我也像是聽不見,季凱和季流年打起來了我還是聽不見。</br>
時間在我的世界已經(jīng)靜止,我就那么捂著被打的臉頰呆呆的站在那里,無悲無喜,癡癡傻傻。</br>
我真的不想哭,所以我突然笑了起來,凄慘的笑聲卻比哭還難聽。</br>
我終于有勇氣去看季流年,那個打了我的季流年。</br>
我的眼底帶著濃濃的恨意,陰涼涔涔的對季流年說:“季流年,我不會跟你離婚,所以,你們最好還是死了那條心吧。”</br>
我惡毒的想,既然我不好過,那就都不好過了吧,我喬靈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樣的委屈,他給的委屈,自然是要他來負責(zé)!</br>
他想跟霍思靜結(jié)婚?呵……</br>
做夢!</br>
我的話讓季凱愣住了,他有些意外,有些失望,我知道,他是在不舒服我跟季流年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的事情,但是他的情緒與我,無任何關(guān)系。</br>
我就是這么自私的人,也不善良。</br>
季流年瞇著眼睛,陰涼的唇角掀起一抹輕笑,滿不在乎道:“你以為我在乎?我可以不顧那張紙,婚禮繼續(xù),照樣風(fēng)風(fēng)光光的把霍思靜娶進門你信不信。”</br>
我也陰涼的笑:“我信,我當(dāng)然信,有什么是你季流年不敢做的?如果你不怕我告你重婚罪的話,你就娶了霍思靜吧。”</br>
季流年唇角的笑意消失,唇線緊繃,神色陰鷙,冷眼涔涔,涼的讓人發(fā)憷,我卻并不怕他,轉(zhuǎn)身走了。</br>
我頭也不回的揚聲:“明天,我要以季太太的身份正式入駐季家莊園,我只是告訴你一聲,就算你不來接我,我也有的是辦法進去。”</br>
走出醫(yī)院,我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。</br>
司機問我要去哪里,我久久都沒有回答,望著窗外的喧囂內(nèi)心蒼涼一片。</br>
過了好一會兒,我才輕渺的說:“隨便開,只要不停下來就行。”</br>
司機奇怪的看了我一眼,然后他圍著這座城市繞了一圈又一圈。</br>
天色漸漸黑下來,轉(zhuǎn)眼就到了深夜,路上的車子越來越少,最后只剩下這輛出租車在孤獨的行駛。</br>
司機是個有眼力見的人,看出我情緒不好,他也沒有像某些司機一樣打擾客人,或者與客人聊天,閑話家常,試圖做一點好事,寬慰一下客人,我喜歡這樣沉默的司機。</br>
我什么都沒想,卻又像是什么都在想,腦子里一片空茫。</br>
最后出租車司機受不了了,他真摯道:“小姐,你到底要去哪里啊,時間很晚了,我老婆孩子還在等我回去吃飯呢。”</br>
我看向前面的司機,想著他老婆孩子等他回家吃飯的畫面,那樣的溫馨幸福。</br>
我動容,最后我終于報了家的地址。</br>
車子在家門口停下,我身上所有的現(xiàn)金都付給了司機。</br>
我走進大廳就看見喬宇坐在大廳的沙發(fā)上,他似乎是在等我,一看見我,他就對我招了招手。</br>
“怎么這么晚才回來?”</br>
我沒過去,朝樓梯走去:“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,我現(xiàn)在很累,想要休息。”</br>
當(dāng)我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,卻見喬宇在我的房間里坐著,我知道他肯定是有話要對我說,我也就沒有再說今天很累之類的話。</br>
“說吧,什么事。”我擦著頭發(fā)問。</br>
喬宇躺在我的床上,手臂枕在頭下:“你讓我查的人我已經(jīng)查出來了,當(dāng)初就是這個周文提供了一些重要的證據(jù)才給我爸定了罪,他以前也是醫(yī)生,周文這個人我想你或許不熟悉,但是有一個人你肯定不會陌生。”</br>
“誰?”我順著他的話問。</br>
“秦念念。”</br>
“秦念念?他們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</br>
喬宇點頭:“周文是秦念念的舅舅。”</br>
我頓住,“周文是秦念念的舅舅?”</br>
這么巧?</br>
“有一件事你肯定也會很意外,從一開始,周文其實就是季流年的人。”</br>
我震了一下,有一種季流年在我們家醫(yī)院放間諜的想法。</br>
我突然想起那天我打電話給秦念念,我要去看她的事情來,后來秦念念忽然對我說她要出去辦點事情,后來我就沒去成,可是現(xiàn)在我卻覺得,她當(dāng)時只怕不是要去辦點事情,而是季流年在她家吧,所以她才不讓我去。</br>
我覺得事情有點亂,我揉著眉心,只覺得我的眼前籠罩了一團煙霧,那么季流年做的事情,秦念念是否知道?</br>
我正走神,就聽見季流年又道:“喬靈,我還查到當(dāng)年的事情其實都是季流年在幕后操縱,季南明明沒有死,他卻讓我爸背負罪名,讓他鋃鐺入獄,這個仇人,我不會就這么算了!”</br>
我驚愣了一下:“你怎么知道季南哥哥沒有死?”</br>
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,難道是我說的?</br>
我正不確定,喬宇已經(jīng)告訴了我答案:“難道你忘記了嗎?是你告訴我的。”</br>
我捂著嘴,瞪大了眼睛,那晚,我真的說了?</br>
“你想做什么?”</br>
喬宇從我的床上站起來,慎重道:“我要做什么你不用管,我知道你愛季流年,但是這件事,我希望你不要介入,你也不要勸我,我絕對不會讓我父親白白坐牢。”</br>
我把濕潤的頭發(fā)捋到后面,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臂:“喬宇……”(未完待續(xù))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