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96.童悅vs蘇凡
他緊緊的懷抱像是在抱著一件失而復(fù)得的寶物,我感覺到他的手臂都是顫抖的。</br>
我想,這次真的把他嚇壞了吧。</br>
那年從懸崖上掉下去,但是我并沒有受傷,這次的情況不一樣,我流了那么多的血,徹徹底底的傷在身上,比跳懸崖還要兇險。</br>
“蘇凡,疼。”我細(xì)微的喘息,雖然很想就這樣一直跟他抱著,但是我真的很疼,他這樣勒著我也很難受。</br>
他小心翼翼的放開我,拿了個枕頭放在我的身后,將我緩緩放下。</br>
他剛將我放下,病房的門就打開了,楚楚和蘇墨來了。</br>
見我醒著,楚楚紅了眼眶,“沒事就好,你都不知道,你嚇?biāo)牢伊耍K凡給蘇墨打電話的時候我聽見他說你被人捅了一刀我都嚇?biāo)懒耍木蛷拇采掀饋砹耍B夜就趕到了醫(yī)院。”</br>
見蘇墨來,蘇凡迎了上去,然后兩個人就出了病房,像是有話要說。</br>
房間里只留下我和楚楚,楚楚抹著淚:“你沒事就好。”</br>
“讓你擔(dān)心了。”</br>
“誰這么大膽子,竟然敢拿刀傷人,若是抓住他,非把他大卸八塊不可。”楚楚憤恨不已。</br>
我想著當(dāng)時的情景,“那個人蒙著臉,帶著帽子,還帶著口罩,一身的黑,讓人一時間有些分不清是男是女,但是看她單薄的身子和身上的脂粉氣,我覺得那應(yīng)該是個女人。”</br>
“女人?”楚楚也有些意外。</br>
我慶幸,還好對方是一個女人,力氣不大,否則,我想我這次真的死定了。</br>
“你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嗎?”楚楚問我。</br>
我搖頭,“沒有啊。”</br>
想到任中白:“除了一個人。”</br>
“誰?”楚楚問我。</br>
“任中白。”我瞇了瞇眼睛:“他總不至于找一個女人來殺我吧。”</br>
再說任中白不至于這樣傻吧,居然做這種蠢事,不就是一份合約?損失一些利益罷了,至于他謀財害命?</br>
蘇凡和蘇墨也不知道在外面說了些什么,回來的時候蘇凡的神色都是陰郁的。</br>
“怎么了?”我關(guān)心的問了一句。</br>
“沒事。”他語氣溫和的回我,怕我不高興或者多想,他揉了揉我頭,神色緩和下來:“別多想,好好養(yǎng)傷。”</br>
我點(diǎn)頭‘哦’了一聲,知道他是不愿意對我說。</br>
他問我:“餓嗎?”</br>
“嗯。”我點(diǎn)頭。</br>
楚楚忙將她帶來的燙盛出來遞給蘇凡:“你來。”</br>
蘇凡接過碗,然后細(xì)心的喂給我吃。</br>
我有些不習(xí)慣別人喂,吃的有點(diǎn)不舒服,我伸手去拿他手中的碗:“我受傷的又不是手,我自己來。”</br>
他避開去,溫雅的聲線不容拒絕:“別動。”</br>
我沒事,楚楚和蘇墨坐了一會兒就走了,房間里就只剩下我和蘇凡。</br>
“困嗎?要不要再睡一會兒?”蘇凡問我。</br>
我搖頭,“不想睡。”</br>
“看電視嗎?”</br>
“我有點(diǎn)冷。”我說。</br>
其實(shí)我并不冷,我就是想把他騙上來然后抱抱我,我覺得現(xiàn)在的我就想這么跟他膩在一起。</br>
聽見我說冷,蘇凡果然沒有多想,脫掉鞋子,掀開被子躺了進(jìn)來。</br>
他讓我枕在他的手臂上,暖暖的攬著我的身子,細(xì)心的給我掖了掖被子。</br>
他的頭和我的頭依偎在一起,一時間我們誰都沒有說話。</br>
我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一刻溫暖和美好,想著那天的事情,想著最后滴答在我臉上的溫?zé)幔业穆暰€緩緩揚(yáng)起,柔軟而綿長:“蘇凡,是不是長這么大你第一次哭鼻子啊。”</br>
我感覺到他的眉宇在晃動,我想他應(yīng)該是皺起了眉,像是尷尬,他沒有說話,我卻笑了。</br>
“蘇凡,你那天說的話都算數(shù)嗎?”我當(dāng)然不會忘記這么好的福利,那天他說的話,雖然我神志不清,但是我卻清楚的記得他的每一句話。</br>
“你指的哪一句?”他挑眉。</br>
我有些不樂意,從他的懷里抬起頭:“你這是想賴賬嗎?”</br>
“那天我說了那么多話,我自己都記不清我說了些什么,又怎么知道你指的哪一句。”他對上我的眉眼道。</br>
我的臉沉了下來,胸口起起伏伏,眼看著我的臉色馬上就要大變,他忙按下我的頭,讓我靠在他的胸膛上:“別生氣,你身上還有傷呢,我逗你的,我說的話從來都算數(shù)。”</br>
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抬手捏住他那邊的那只耳朵:“好哇你,居然還學(xué)會騙人了!”</br>
他捏住我的手,將我的手從他的耳朵上拿下來握在手中:“那天你對我說,讓我換位思考,如果你的錢包里放著你和別人的婚紗照,如果每每情人的節(jié)的時候你都不能陪我過我會怎么樣,情人節(jié)對于我來說并沒有什么,所以我沒有什么感受,但是,一想到你的包里放著你和別人的婚紗照我就會不舒服,是我想簡單了,一直沒有考慮你的感受傷了你,對不起。”</br>
他吻了吻我的秀發(fā),溫聲道:“你的話的確是動搖了我,但是司言已經(jīng)死了,我不想失信于一個死人,所以我有些難以決定,但是那一刻讓我明白了一件事情,活著的人才是更重要的。”</br>
我紅了眼眶,激動的情緒溢滿心間,此時的我不是覺得勝利了而喜悅,而是終于將那個女子對蘇凡留在心底深處的影響而清除,從此,他就是我童悅一個人的了,完完全全只屬于我。</br>
這的確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。</br>
我不顧身體的疼痛,側(cè)身去緊緊抱住他,他有些生氣:“別亂動,你的傷口雖不致命,還是比較嚴(yán)重的,稍不注意就會裂開,不想再體會那種火辣辣的疼就給我安分些。”</br>
“哦。”被他吼,我悶悶的應(yīng)聲,頭往他的懷里又鉆了鉆,安定的靠在他的懷中,聞著他身上的氣息,感受著他的指尖纏著深情流連在我的手臂上摩沙,群星璀璨般的笑在我的唇角散開,斂盡芳華。</br>
歲月靜好,我只要這樣就好。</br>
后來我從楚楚那里得知,那個刺傷我的人抓住了,是程一媛,就是那個害我姐姐流產(chǎn),后來我找痞子輪了她的女人。</br>
原因是任中白告訴了她,當(dāng)年發(fā)生在她身上的那件事是我在使壞。</br>
任中白唆使她,這才讓她做出了這樣的舉動。</br>
我真是不知道任中白是怎么想到,竟然真的會做這種蠢事。</br>
后來我又聽楚楚說,任中白也是狗急了跳墻,他的公司要不行,所以才想在別的地方撈點(diǎn)好。</br>
任中白的公司要不行了?不至于吧……</br>
想不通我也不再想,總之他們誰都逃不過,因此任中白的事情跟我也沒多大關(guān)系。</br>
蘇凡細(xì)心的照顧我,我的身體漸漸的恢復(fù),轉(zhuǎn)眼就到了小四和舞兒結(jié)婚的日子。</br>
我的傷口已經(jīng)在愈合,只要不用力就不會裂開,但是蘇凡還是沒讓我下地,而是弄了個輪椅來讓我坐在上面。</br>
抵達(dá)婚禮現(xiàn)場,我有些不滿的揚(yáng)起頭:“干嘛非要我坐輪椅啊,我真的已經(jīng)沒事了,只要小心點(diǎn)就行。”</br>
他居高臨下斜斜的瞄了我一眼,沒有搭理我,顯然是直接無視了我的抱怨。</br>
我撇嘴,只好轉(zhuǎn)過身去乖乖地坐在輪椅上任他推著我。</br>
“蘇哥童姐。”小四看見我們,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迎上來。</br>
“百年好合。”我把手中的紅包遞給他。</br>
“謝謝蘇哥童姐。”小四鞠了一躬。</br>
“新娘子呢?”我問。</br>
“在休息室。”</br>
我點(diǎn)頭,“那你忙。”</br>
小四和舞兒都沒有什么親人,朋友也不多,因此婚禮現(xiàn)場來的大多都是公司的員工。</br>
蘇凡推著我進(jìn)去,一路走去,引來了不少人探究的視線。</br>
“總經(jīng)理好,童小姐好。”眾人紛紛跟我們打著招呼。(未完待續(xù))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