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1.童悅:到底誰才是贏的那個
他的眼底帶著輕柔的笑:“我現(xiàn)在要問問題了,你準(zhǔn)備好了嗎?”</br>
我像是早就已經(jīng)喪失了思考的能力,隨著他的話,機械的點頭。</br>
他眼底的笑意退卻,認真而嚴肅的說:“童悅,你想跟我離婚嗎?”</br>
問完這句話之后,他就定定的看著我,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我覺得他在發(fā)緊,似乎是在緊張?</br>
是錯覺嗎?我不確定,畢竟他面上表現(xiàn)的情緒是那么的認真而平淡。</br>
一時間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這個問題,想?好像似乎又不太想,對他,在我的心底深處是舍不得的,不想?就意味著我還要在這樣的漩渦里恩怨糾葛,然而,我已經(jīng)不想再繼續(xù)了。</br>
“想還是不想?就這么難回答?”見我久久不語,他追問道,眉眼已經(jīng)變得內(nèi)斂沉靜。</br>
“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,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。”我說。</br>
他失笑:“到底誰才是贏的那個。”</br>
我也不強求:“不想回答就算了。”</br>
聽見我的話,他倉促道:“你問吧。”</br>
“你這么執(zhí)著與我的原因是什么?是習(xí)慣還是歉疚?還是彌補?”我覺得,我應(yīng)該面對現(xiàn)實,勇敢的面對這個問題,而不是猜測,就算是,我也要親口聽他說。</br>
“如果我說都有呢?”他試探著問,表現(xiàn)得有些小心翼翼。</br>
我凄清一笑,有些失落,但是我本就沒有對他抱太大的希望,因此也沒有多失望,也僅僅只是有點失落而已。</br>
“都有就都有唄,我也只是想要親耳聽見一個答案罷了。”雖然這個答案很可能是傷人的。</br>
不管你曾經(jīng)愛不愛這個人,選擇一個人最悲涼的不是你以前愛了現(xiàn)在是親情,而是愛情過后的感激,既然是感激,又怎么會有愛?</br>
同樣的,他習(xí)慣了我,對我歉疚,想要彌補,更不可能有愛。</br>
如果我不愛,我或許不會在乎,與他和和美美相敬如賓的維持著這段婚姻過一生也無妨,可是我已經(jīng)對他生了孽障,因此我會在乎,會去計較,又豈能做到平淡?</br>
心跌進了谷底,我臉上無所謂的笑著,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:“蘇凡,你的答案讓我不滿意,我想離婚。”</br>
他的手一緊,瞳孔也縮了一下,他只是微微一動,我們就調(diào)換了姿勢,這次換我被他壓在身下,他的手依舊與我十指緊扣,我暈眩感還沒有緩過勁兒,他的唇瓣就落了下來,吞噬我即將出口的話語。</br>
像是在憤怒,他霸道的與我糾纏,扣著我的手也更加用力。</br>
我不是木頭,眼前這個人又是我刻進骨血想扔扔不掉的人,我豈能無動于衷?</br>
在他的撩撥下,我很沒有骨氣的動了情。</br>
好無奈啊,我苦笑。</br>
我氣自己的不爭氣,覺得委屈,憑什么每次都是他想怎樣就怎樣,我就只能受著,再加上最近這段時間的情緒積壓,讓我胸口的那股氣更加倔強憋屈,已經(jīng)封頂不得不發(fā)泄的地步。</br>
不想讓他得逞,我掙扎著反抗起來,可我哪里是他的對手?最后卻累得自己滿頭大汗,一身狼狽。</br>
我說:“蘇凡,你們男人最可惡了,你們可以花心,可以心和身永遠分開,哪怕不愛也可以與別的女人上床……”</br>
我還沒有吐槽完,卻聽見他一本正經(jīng)的說:“我沒有,我沒有跟別的女人上過床。”</br>
我被他這句突然冒出來的話噎住,有些哭笑不得,他這話,一下子卸掉了我心口的那股倔脾氣。</br>
我覺得好笑,當(dāng)真就笑了起來,而我卻又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笑。</br>
看見我笑,他也跟著彎起唇線揚起一抹愉悅來,放開禁錮我的手,大掌貼在我的肌膚上徘徊跳躍,一時間春暖花開,壓抑在身體里情欲像是火樹銀花不夜天的美麗,簇簇盛開炸響。</br>
他緊緊抱著我,讓我枕在他的手臂上,潺潺的聲線對我說:“童悅,我不懂愛,也不會說愛,這么多年,我學(xué)會了感恩,學(xué)會了做人,唯一沒有學(xué)會的東西就是愛,我不知道那是什么,只覺得那東西太飄渺,你只要知道一點,我不想離開你,只想緊緊握著你的手,與你相守一生就行。”</br>
最后他補充道:“你是唯一一個讓我不覺得討厭,并且想要過一輩子的人,你只要知道,我不能沒有你就夠了。”</br>
我長長的眼睫閃了閃,心跳動著,雖然他沒有說愛,但是我卻覺得這是這個世界上我聽見的最好聽的情話,隨著他這話,我心底糾結(jié)以久的東西瞬間釋然。</br>
有他這句話,我還能說什么呢?似乎就算不說愛,只要有他這句話就夠了。</br>
我轉(zhuǎn)身閉著眼睛抱住他的脖頸,頭埋在他的脖頸處,真恨不得與他這樣一直到天荒地老,不用再去面對那些阻礙,以及紛亂的事情。</br>
在覺得甜蜜幸福的同時,我的心地有著刺痛的歉疚,那是父親的死,母親的態(tài)度在壓抑我的心。</br>
父親的死已經(jīng)在我的心底落下債,印下烙印,哪怕幸福著,也會冒出來深深的扎傷我。</br>
一切都已經(jīng)不需要言語,這一刻我真的很想將我心底所有的感情都釋放出來,與他深深的糾纏。</br>
我突然想起那首我儂詞來。</br>
你儂我儂,忒煞情多,情多處,熱如火。</br>
把一塊泥,捏一個你,塑一個我,將咱兩個一起打破,用水調(diào)和,</br>
再捏一個你,塑一個我,我泥中有你,你泥中有我。</br>
與你生同一個衾,死同一個槨。</br>
這首詞點到我的心坎深處,將我心底所有的執(zhí)念和感情都激發(fā)出來,情到深處,身不由己。</br>
我情不自禁的抬起頭,撫上他的下顎,然后傾身觸上他的唇瓣,深深糾纏,恨不得與他至死方休。</br>
他修長的指尖插進我的長發(fā)里,扣著我的后腦勺,加深這個吻。</br>
“童悅……”他低啞的聲線纏綿繞情,透著迷戀。</br>
我忍不住的彎唇笑了一下,似乎只要這樣就夠了。</br>
如果可以,我真的很想就在這里跟蘇凡過一輩子,什么都不要問,什么都不用管,與世隔絕,我們就是彼此的全世界。</br>
然而現(xiàn)實卻是,我們才纏綿了兩天,第五天我們就被人請出來了。</br>
因為楚楚出事了,受麝香的影響,她最終還是早產(chǎn)了,生產(chǎn)的時候,她也是命懸一線,差點大出血。</br>
楚楚生了個女嬰,不足月,再加上她身帶毒,很脆弱,需要放進嬰兒箱細心照顧,卻不想孩子丟了……</br>
醫(yī)院的監(jiān)控器顯然是被人動了手腳,嬰兒失蹤的那段時間竟然都統(tǒng)一故障,就連醫(yī)院門口那幾條交通要道上的監(jiān)控器也在同一時間故障,顯然,這是一起有預(yù)謀有組織的盜竊嬰兒事件。</br>
既然別人的嬰兒都沒有丟,唯獨楚楚的孩子丟了,這只能說明一點,是那個人偷了孩子,除了她,此時再無別人有這樣的動機。</br>
我和蘇凡跟著蘇墨派來的人直達醫(yī)院,楚楚躺在床上,剛生產(chǎn)完的她臉色蒼白,很憔悴,閉著眼睛,眉眼倦怠。</br>
蘇墨給她掖了掖被子,做了個噓的動作,然后帶上門走了出來。</br>
“她還不知道孩子的事情,不要告訴她。”蘇墨冷冽的交代,眉眼陰沉。</br>
我點頭:“我知道,我不會告訴她的。”</br>
想到什么,我道:“若是她身體恢復(fù)了,要見孩子怎么辦?”</br>
看樣子,蘇墨似乎是一夜未睡,眼底紅絲纏繞,他倦怠地揉著眉心,身上的氣息依舊迫人:“那就隨便抱個女嬰過來擋一下。”</br>
我點頭:“也只有這樣了。”</br>
能瞞多久是多久吧。(未完待續(xù))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