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8.司語妹妹的死和你們之間到底有什么關(guān)系
“你就不擔(dān)心季流年找你報復(fù)?”聽剛才季流年說東南亞黑道的秩序得到恢復(fù)就行的話,我猜測季流年有黑道背景,我想,他應(yīng)該是道上的人。</br>
男人之間,就算友誼再好,應(yīng)該也不會允許別人欺負(fù)自己的女人吧。</br>
“沒有什么好擔(dān)心的?!彼p松道:“再說,那丫頭沒站多久就被他帶回去了,他有什么好報復(fù)的?!?lt;/br>
“這樣就好?!被蛟S是被馮彥博給的危險弄怕了,我變得小心翼翼起來,真的不想再發(fā)生任何事情,沒有人經(jīng)得起那樣的折騰。</br>
看出我的不安,他握住我的手,柔柔道:“別怕,有我在。”</br>
我微笑起來,安定地點了點頭:“嗯?!?lt;/br>
下午的時候VIP病房里格外的熱鬧,事情已經(jīng)過去,我們這才告訴蘇媽媽蘇墨沒死的消息,看見蘇墨,一直宣稱蘇墨沒死的蘇媽媽明顯的松了口氣,想必,她其實也是不自信的。</br>
蘇媽媽驕傲道:“我就說我兒子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死掉?也不看看是誰的兒子。”</br>
我們微笑不語。</br>
蘇媽媽剛走沒有多久,蘇凡就來了,看見蘇墨,他們相視而笑莫逆于心,我了然,想必他早就知道蘇墨根本就沒死的事情。</br>
弄不好,這件事從開始就是他們算計好的陰謀,只是恰好遇見了這個契機(jī)而已,不然對付馮彥博的事情也不會進(jìn)行的這么順利。</br>
也難怪馮彥博最后會懷疑蘇墨沒死,他應(yīng)該也聞到了某種訊息,于是蘇墨拋出季流年去吸引馮彥博的注意力,讓他去猜,去查,去試探,而他,穩(wěn)坐釣魚臺,如同看戲般看著馮彥博忙碌。</br>
蘇凡來是匯報工作的事情,華盛在他的帶領(lǐng)下已經(jīng)恢復(fù)元氣,有些文件也已經(jīng)放置許久,需要他簽字,很多決策都需要他的決定。</br>
蘇凡來了沒多久,我早上才打過電話的童悅也來了,她笑靨如花的進(jìn)門,在看見蘇凡的那一剎那,她臉上的笑靨瞬間消失殆盡,停在原地,進(jìn)也不是退也不是。</br>
我想蘇凡跟蘇墨肯定還有很多事情要做,便給她解了圍,上前拉著她出去了。</br>
我們下了樓,在醫(yī)院周圍漫步走了幾步,然后找了個椅子坐下。</br>
“我看見蘇墨坐著輪椅,他的腿沒事吧?”童悅關(guān)心道。</br>
我搖頭:“不知道,醫(yī)生說也不是沒有恢復(fù)的可能,但是醫(yī)生的話很保守,好在他只是一只腿沒知覺,另一只休息一下應(yīng)該沒大事?!?lt;/br>
童悅點頭,笑著看我:“上次你說等有心情了再把事情說給我聽,你現(xiàn)在總該有心情了吧?!?lt;/br>
我知道,她肯定非常好奇這些事情,蘇墨他們應(yīng)該還有一段時間要忙,反正也沒事做,于是我就簡單的把事情說給童悅聽,包括他昨晚告訴我的那些。</br>
童悅感嘆:“好曲折啊,跟拍電影似的,你們真是不容易。”</br>
我也跟著嘆息了一聲:“是啊,真的不容易?!?lt;/br>
突然想到我的事情,她扭頭看我:“你身體的事情他知道嗎?”</br>
我先是點頭,然后又搖了搖頭。</br>
“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啊。”她追問。</br>
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指尖:“我身體里有毒的事情他是知道的,但是我身體惡化的事情他還不知道,我沒想讓他知道。”</br>
“可是你也不能一直瞞著啊,總有一天他還是會知道的?!?lt;/br>
我期盼道:“我只希望喬靈的研究能夠順利,那樣我能堅持在身體惡化之前就得到解藥,他也不再需要知道這些事情,也不用跟著我一起擔(dān)心?!?lt;/br>
“我不懂醫(yī)學(xué)也不能幫你什么,不過我可以天天為你祈禱,祈禱喬靈能快點做出解藥。”童悅認(rèn)真的說。</br>
她邊寬慰著我,邊幫我打氣:“放心吧,你一定會沒事的,加油!”</br>
“嗯。”我點頭笑了笑:“加油!”</br>
想到她和蘇凡之間的事情,我問他:“你和蘇凡之間怎么樣?”</br>
提到蘇凡,童悅的臉色瞬間有些艱澀起來,她斂下眉眼,眉目間帶著哀傷:“還能怎么樣?既然都斷了當(dāng)然是他過他的,我過我的嘍,聽說他好像交了個女朋友?!?lt;/br>
我一愣,這事我怎么沒有聽說?</br>
雖然她說的輕松,雖然她的眼睛帶著無所謂的輕笑,但是我還是看見了她隱藏在那笑之下的哀涼。</br>
我惆悵:“你這又是何必呢,明明就在乎,卻硬是要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。”</br>
她的眼眶紅了起來,抹了把眼淚,她吸了吸鼻子搖著頭:“就算在乎又能怎么樣?我跟他已經(jīng)在一條死胡同里走了很多年,如果放開彼此才能解脫,那就放開吧,我不會妨礙他尋找幸福,我已經(jīng)在很努力的忘記他,雖然這個過程有點痛苦,但是我相信,時間應(yīng)該能抹掉一切?!?lt;/br>
“司語妹妹的死和你們之間到底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以至于蘇凡對她那么狠。</br>
吸了口氣,童悅的視線看著遠(yuǎn)方,沉默了一會兒,她這才沙啞著聲線緩緩道:“其實就算沒有蘇墨,我和蘇凡的關(guān)系也一直不錯,從初中起就是同學(xué)是朋友,他是數(shù)學(xué)課代表,我是語文課代表。”</br>
我靜靜的聽她說,說一個開了花的愛情,卻沒有結(jié)果而卑微到塵埃的故事。</br>
短暫的停頓了一下,她這才繼續(xù):“后來進(jìn)了大學(xué),就認(rèn)識了司言司語兩姐妹,司語喜歡蘇墨,而蘇凡,他喜歡司言,于是連帶著這個與他做了多年朋友的我也與她們熟練了起來,其實,如果不是看在蘇凡的面子上,我根本就不想與她們說話的,我不喜歡她們身上那種嬌柔的柔弱?!?lt;/br>
她的眼睛酸澀起來,臉上卻掛著淡雅的微笑,那是一個明明心就苦到不行,卻依舊堅韌地姑娘才有的燦爛微笑:“蘇凡不知道,我與他做朋友不是因為我們認(rèn)識了很多年,而是我喜歡他,所以才會卑微到以朋友之名一直留在他身邊?!?lt;/br>
她壓抑著心底的艱澀,不讓淚水溢出來,微笑著:“我喜歡他,起初是說不出口,后來是不能說,因為他身邊已經(jīng)有個喜歡的司言,所以我一直不敢對他說出那幾個字,我壓抑著自己的感情,在他們面前強顏歡笑,還時不時的打趣他和司言,就像與他們真的是很好的朋友一般。”</br>
最終,她還是沒忍住,流下眼淚來:“自己心底的苦楚和痛只有自己知道,也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才敢將那些秘密曬出來,因為我怕,若是被他知道了,他與我會連朋友都做不成。”</br>
咬了咬唇瓣,將心底的那絲痛緩解了一下,她這才說:“蘇墨和司語比我們大,要高兩屆,司言跟我們同屆,恰逢蘇墨他們畢業(yè),司語提議晚上大家一起聚聚,于是蘇凡也邀請了我?!?lt;/br>
我注意到說到這些的時候,她的手握起了拳頭,想來,故事馬上就要進(jìn)入最傷痛地方:“我本來是不想去的,但是我自私的想多看他幾眼,想與他多呆一會兒,哪怕有別人在我也不在乎,而且他邀請我了,我豈有不去的道理?于是我去了?!?lt;/br>
她閉上眼睛,有眼淚掉了出來:“那天晚上我們玩的很高興,司言和司語有蘇墨送回去,簡姿自己打車回去,唯獨留下我和他,他喝醉了,我卻醒著,我既不能把他帶回去,也不知道他家住哪里,我只好把他送去酒店,卻不想……”</br>
她咬著唇瓣,吸了口氣:“凌晨的時候,敲門聲響了起來,他睡的熟沒醒,我是根本就睡不著,因此我去開的門,卻不想,門外站著的人是司言,她一把推開我,怒氣沖沖地走了進(jìn)去,看見床上的蘇凡,她想也沒想,狠狠地就給了他一耳光?!保ㄎ赐甏m(xù))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