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5.別說我沒幫你
是的,沒有什么比讓他活著更重要,如果他的腿不能好,他也只是不能行走,至少,他還活著。</br>
我們相視而笑,手緊緊地握在一起,歲月靜好,溫暖而靜謐,甚至連空氣都是溫暖的。</br>
外面的天氣依舊陰雨綿綿,喬靈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,她對蘇墨說:“墨哥哥你出去,我們有幾句女孩子之間的私房話要說,你們男人不能聽?!?lt;/br>
蘇墨挑眉看向她,沒有多問,雖然不情愿,但是他還是挪動輪椅出去了,聲線淡淡的傳來:“快點?!?lt;/br>
聽著他不耐的話,喬靈哼哼:“放心,我也只是霸占她一會兒而已?!?lt;/br>
等蘇墨出去了,喬靈這才扭頭看向我,她拿出一顆藥遞給我,又用杯子接了杯溫水給我,耷拉著腦袋嘟囔:“別說我沒幫你?!?lt;/br>
我的心一暖:“謝謝你?!?lt;/br>
我的確是不想讓蘇墨知道我身上的毒素已經(jīng)在開始惡化的事情。</br>
她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下,撓了撓頭,有些難以啟齒的扭捏,她沒看我,看著窗外烏蒙蒙的天:“我欠你一句對不起?!?lt;/br>
我微笑:“沒關(guān)系。”</br>
她底下頭,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,把玩著自己的指尖悶悶道:“那天,我是真的以為流年死了,所以有些失去理智……”</br>
我淡淡的微笑:“我懂?!?lt;/br>
“后來我準備連夜就帶著那個尸體離開這里的,秤砣攔住了我,悄悄把這個秘密告訴了我,我才沒走?!彼粗?,“你來找我,我就是想因為我姐姐而為難一下你,說讓你站五天五夜是假的,我其實沒想真讓你站那么久?!?lt;/br>
“我知道。”看著扭捏的喬靈,我淺淺的微笑。</br>
那些事情都已經(jīng)過去,現(xiàn)在的我無比平靜,因為季流年沒死,蘇墨也沒死,大家都在,這樣與我來說便是一切安好。</br>
見我神色這樣淡,喬靈反而覺得無趣起來,她撇嘴:“那你好好休息,我明天再來看你。”</br>
她揚了揚手中的藥,“這個還是我?guī)湍闶罩?,放在你這里不安全,墨哥哥可是個人精。”</br>
我點頭,再次對她道了句謝謝。</br>
“好好休息?!闭f完,她就出去了。</br>
她前腳剛出去,蘇墨后腳就滾著輪椅進來了。</br>
一見他進來,我就忍不住的問:“初初呢?你什么時候讓他回來?”</br>
我真的有很久沒有見初初了,很想念他啊。</br>
見我問初初,他皺了皺眉,一本正經(jīng)的模樣又帶著幾分酸味:“你現(xiàn)在難道不應(yīng)該將心思放在我身上嗎?”</br>
說著,他還煞有介事的掃了眼他的腿。</br>
我覺得他說的很有到道理,便沉默下來,可是我還是想見見初初……</br>
我休息了一天,身體好了很多,也精神了不少,不再鼻塞嗓子疼,感冒似乎是終于有些許好轉(zhuǎn)的跡象,于是我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。</br>
晚上晚飯過后,我和蘇墨相擁在床上看電視。</br>
白天我們睡的太多,以至于到了晚上反而睡不著了。</br>
蘇墨不喜歡看一些肥皂劇,因此他看的大多都是一些財經(jīng)方面的節(jié)目或者直接看新聞。</br>
此時他正在看新聞,我蜷縮在他的懷里,無事可做,也看起了新聞來。</br>
那則關(guān)于泥石流的新聞過后,主持人的的話引起了我的注意。</br>
最近警方攻破了一個多年一直不曾攻破的犯罪集團,此犯罪集團有組織有紀律,其中有不少人都是從特種部隊退役出來的軍人,他們涉案領(lǐng)域廣,其中走私販賣軍火和du品交易占這個集團收入的百分之六十,其次包含商業(yè)詐騙等涉案。</br>
那么這么大一個人員高達三百的犯罪集團的頭目到底是誰呢,答案讓人意外。</br>
當紅偶像男星馮彥博就是這個犯罪集團的老板,他的真名叫吳子陽,他實際上已經(jīng)五十四歲……</br>
隨著這個犯罪集團的攻破,抓捕歸案人員兩百,搗毀犯罪窩點二十余處……</br>
聽著這些數(shù)據(jù),真是讓人心驚。</br>
然而,主持人最后的話卻是讓我的心又提了起來。</br>
“從燒焦的尸體中,警方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吳子陽的尸體,在抓捕人員中也無他這個人,因此可以斷定,吳子陽正在逃逸中……”</br>
我抬眸看了眼蘇墨,卻見他清冽的眸光正冷凝地著看電視。</br>
他們付出了這么多的努力,馮彥博卻沒有捉拿歸案,想必他的心里是不痛快的吧。</br>
我想馮彥博也不會善罷甘休吧,我的心有些不安起來,那個男人曾經(jīng)給我的威脅讓我害怕,我擔心會再發(fā)生那樣的事,擔心身邊的人會出事。</br>
想到這,我又想起上次馮彥博用我來威脅他們的事情來,于是我問出心中困惑;“那天我明明就看見你開槍打中了季流年,也看見他流了很多血,最后掉進海中,我也看見你扛著他的尸體上來,為什么最后他沒有死?”</br>
蘇墨聞言,低下頭看著我溫溫和和的笑了一下,這才道:“喬靈這個鬼靈精怪的丫頭除了醫(yī)術(shù)不錯外,最拿手的就是易容,馮彥博一直呆在身邊的人也就那么幾個,所以我們?nèi)サ臅r候就已經(jīng)做好了準備,至于你看見我扛著的那個,其實不是季流年,而是馮彥博的人?!?lt;/br>
聽著他的話,我不可思議,這世界上真的有易容這回事?想到他之前的模樣,我沉靜下來。</br>
季流年中槍后就掉進了水中,他們知道馮彥博是個小心的人,一定會派人下去查看情況,于是在水下,定是發(fā)生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,所以后來上來的那個,其實是在水下易過容的季流年!</br>
想到那聲槍聲,我覺得搶肯定不可能會有問題,馮彥博的目的就是要弄死‘蘇墨’,又怎么會給一把假槍?</br>
于是我問:“槍聲是怎么回事?”</br>
我話音剛落,屋子里就想起一聲槍響,我毫無防備,被嚇了一跳,驚叫了一聲,卻聽見他低沉的笑了起來。</br>
我后知后覺,這才知道,原來剛才那一聲槍響竟然是從他的嘴里發(fā)出來的。</br>
被嚇一跳的我有些恨不得掐死他,卻因為他胸口還未玩好的槍傷而忍耐了下來,只磨著牙,譏誚道:“真是讓人意外,堂堂華盛集團的總裁竟然也會這種坑蒙拐騙的江湖騙術(shù)?!?lt;/br>
對我的評價,他有些不高興的揚眉,與我辯駁起來:“這叫口技?!?lt;/br>
我別過頭沒搭理他,已經(jīng)明白,季流年的那些血只怕也根本就不是血。</br>
我拉過被子蓋住頭,“睡覺?!?lt;/br>
他拉開我蓋住頭的被子,像個小媳婦似的苦著一張臉,“可是我還沒洗臉洗腳。”</br>
我覺得他的腿是個敏感的話題,雖然他一直說不在乎,并且也是這么表現(xiàn)的,但是我覺得他豈能真的不在乎?</br>
所以當他說這話的時候,為了避免觸及這個敏感的話題我沒有嗆他,乖乖起身去打水來給他洗臉擦身子,洗腳。</br>
我做的很認真,也沒有多想別的事情,因此并不知道他的視線一直落在我的身上。</br>
做完這些,我剛準備彎身將東西拿回浴室,卻被他一把拽住。</br>
我倒在他的身上,小半個身子壓在他的腿上。</br>
我暗自驚了一下,忙想將身子從他的腿上挪開,他卻扶著我不讓我動。</br>
他定定地看著我,磁性的聲線纏綿而低沉:“楚楚,你無須這般小心翼翼,我真的沒事?!?lt;/br>
我被他這樣溫情的聲線弄得有些心酸,伸出手環(huán)住他的脖頸抱住了他。</br>
他擁著我,輕輕拍著我的背,低笑起來:“真是難得見你這么柔軟乖巧的時候?!?lt;/br>
我松開他,不滿起來:“你的意思是我不夠溫柔?”</br>
他疼寵地捏著我的鼻子揶揄:“我家楚楚最溫柔?!保ㄎ赐甏m(xù))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