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0.蘇墨沒有死,你會不會很開心
在茶室坐了幾個小時,與童悅說了好一會兒的話,我的心情總算舒緩了些許,沒有之前那般壓抑。</br>
剛從茶室出來,我和童悅就被兩個一身黑西裝,身材挺拔威猛的男人攔住。</br>
“葉小姐,我家老板有請。”對方機械的聲音帶著強勢沉悶,讓人覺得壓力。</br>
我皺眉,首先想到的是許芳雅的那個十分有身份的相好,難道那件事還沒完?那個人死了都不消停?</br>
“你家老板誰啊?!蓖瘣傋o著我不悅的問。</br>
那兩人沒理她,只是執(zhí)著的看著我,等著我的回復。</br>
我掃眼不遠處停著的那輛車子,透過落下的車窗,馮彥博那張邪氣嫣然的臉映在我的眼底,他正微笑的對我招手。</br>
我的眼底劃過一道冷色,眸光閃了閃,竟然是他,馮彥博!</br>
心微微一跳,這個人還真是陰魂不散!</br>
他找我,準沒好事!</br>
童悅也知道那兩人不是好人,拽住我的手就想將我拉走,我當然清楚不是這么好離開的,于是我拉住她,對她說:“你自己走,放心,我不會有事的,一會兒我會給你打電話,如果沒有接到我的電話,你再做下一步打算?!?lt;/br>
她有些不放心,猶豫的看著我,似乎在考慮要不要聽我的話。</br>
我在她耳邊再次低語:“乖乖聽我的,不然我們都被帶走了,誰來救我們?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?!?lt;/br>
她覺得我說的對,這才有些勉強的點了點頭:“好,天黑之前我若是沒有接到你報平安的電話我就報警?!?lt;/br>
她將這話的聲音說的特別大,像是故意說給那些人聽的。</br>
我笑了一下,點頭:“好?!?lt;/br>
我被馮彥博的人‘請’上車,與他一起坐在車后座。</br>
車子緩緩行駛起來,我深深地看了童悅一眼,這才扭頭看身側的馮彥博,冷淡的問:“你又想怎樣?這次你又想把我獻給誰?!?lt;/br>
他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,邪氣道:“難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么一個蠻不講理的人?”</br>
我嗤了一聲:“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?!?lt;/br>
“是嗎?看來我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?!彼酚薪槭碌狞c頭。</br>
我無語,我想他應該也不會明白無恥為何物,罵了也白罵,我干脆閉嘴,也懶得浪費我的口水,只問道:“說吧,你又想干什么。”</br>
他扭過頭,瞇著含笑的眼,好整以暇地看了我一會兒,答非所問:“你跟別的女人有什么不一樣嗎?無非就是長得好看了點,皮膚白了點,眼睛大了點,怎么就讓蘇墨和莫老大都這么上心呢?”</br>
聽他提到蘇墨,我的心提了一下,怕他察覺什么,我硬生生將那份緊張壓了下去,平靜的看了他一眼,別過頭。</br>
“如果不是因為我與莫老大很早就相識,看他對你的上心程度,我還真會以為他是蘇墨?!?lt;/br>
我垂在身側的手再次隨著他的話而握起拳頭,緩解緊張,秉著多說多錯的條例,我抿著唇瓣不語。</br>
見我如此平靜,他興味揚聲:“難道你就不好奇,蘇墨到底有沒有死嗎?”</br>
我頓了一下,隨著他的話猛然扭頭看他,像是在問他你什么意思。</br>
“如果我告訴你,蘇墨沒有死,你會不會很開心?”他淺笑嫣然,英俊多姿的臉頰顯得格外陰柔,陰柔的讓人不舒服。</br>
我抿著唇瓣依舊不語,詢問的視線只定定的瞧著他。</br>
他卻只是哼了哼,沒有再說話。</br>
我突然緊張起來:“你想對季流年做什么?!?lt;/br>
我回味了一下他之間說的話,既然他說如果不是因為我與莫老大很早就相識,看他對你的上心程度我還真會以為他是蘇墨。那么,他肯肯定不會去猜‘莫老大’,那么就只有季流年了。</br>
他眼底興味闌珊的笑意突然就變成了揶揄:“果然是他。”</br>
他撐著頭,假寐,慵懶道:“起初我也懷疑過他可能是個*,不過看你這么緊張的樣子,我反而放心了?!?lt;/br>
說著,他再次湊近我,將我深深的看了個仔細,像是在自言自語,又像是在說給我聽:“真的沒覺得你有多特別,怎么莫老大和蘇墨居然為了你而大打出手呢?他們不是好伙伴嗎?聽說因為你,蘇墨可是將莫老大打的不輕……”</br>
馮彥博以為季流年是蘇墨,所以他口中的蘇墨是指季流年。</br>
我一愣,蘇墨和季流年什么時候打架了?我怎么不知道?</br>
我突然想起那天燒烤的事情來,季流年因為給喬靈燒烤,弄的一身狼狽,最后是‘帶傷’走的,該不會他以為……</br>
知道這里面肯定有我不知道的事情,或者是他們有意誤導馮彥博,于是我也不解釋,只是抿著粉嫩的唇瓣冷冷地看著笑容陰涼的馮彥博。</br>
突然,他那雙落在我的身上無比邪氣的眸子里閃過一抹亮色:“就是不知道,莫老大在乎你,是做戲還是真的他也動了情,不過沒關系,這個答案我想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了,我真是有些拭目以待的激動呢……”</br>
我的眼睛跳了跳,有種不好的預感。</br>
我戒備的看著他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!?lt;/br>
他淡淡地彎唇笑了一下,沒有回答我,退開身,繼續(xù)好整以暇的微笑,然后詭異莫辨的閉目養(yǎng)神。</br>
就在我以為他不會說什么的時候,他卻又突然幽涼揚聲:“你很快就會知道了。”</br>
馮彥博將我?guī)У胶_?,上了一艘游艇?lt;/br>
他這才拿出電話給蘇墨打去,給蘇墨打電話的時候,他淺笑的視線卻是看著我的:“葉楚楚現(xiàn)在在我的手上,你若是想救她,就把蘇墨帶來,我只給你四十分鐘的時間,否則……”</br>
停頓了一下,他陰測測的說:“我就把她扔到海里去!”</br>
我擔心蘇墨不知道馮彥博指的蘇墨是季流年,便扯著嗓子吼道:“哪怕是我死,我也不準你傷害季流年!”</br>
馮彥博有些惱怒的對架著我的人說:“讓她閉嘴!”</br>
于是我的嘴被他們剛用來綁我手的黑色的膠布封住,再發(fā)不出任何聲音。</br>
我搖著頭,不停地掙扎,試圖甩掉那張封住我的嘴一股怪味的膠布,但是任我用力,那東西就是死死地黏在我的嘴巴上,怎么也弄不掉,反而是讓我有些頭暈起來。</br>
好在架著我的那兩人緊緊地抓著我,我暈眩了一下,踉蹌了兩步,險些從游艇上掉下去。</br>
游艇遠離岸邊,海風呼呼而過,吹亂了我的長發(fā),冰冷的海風將我的體溫凍結,反而讓我平靜了些許。</br>
我承認我自私了,我不想讓蘇墨暴漏身份,所以才對著電話吼出了那樣的話。</br>
即便如此,我依舊十分忐忑,我不知道蘇墨會怎么做,他會不會告訴馮彥博他才是蘇墨?</br>
我覺得他這樣做的可能性比較大,因此我的神經(jīng)沒有一刻不是緊繃著的。</br>
游艇開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,那邊高山峻嶺的山岸變得格外渺小,像是一條綠色的線蔓延在海邊。</br>
馮彥博只給個蘇墨四十分鐘,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。</br>
我在站在游艇的邊緣吹著冷風,馮彥博卻悠哉游哉的坐在游艇里優(yōu)雅享受地品著紅酒,滿臉恣意的淺笑。</br>
我望著一望無際的海面,眼睛四處搜尋,不放過任何一個像游艇的東西,不知道是不是神經(jīng)太過緊繃,看著看著,我的眼睛就開始疲倦發(fā)酸,甚至出現(xiàn)了幻覺,總覺得看什么都像是游艇。</br>
直到,那艘白色的游艇終于從海面上呼嘯而來,我的眼睛這才終于得到解脫。</br>
但是這次被揪起的是我的心,即將發(fā)生的一切是未知的,我很不安。</br>
真怕,來的人是蘇墨他自己。(未完待續(xù))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