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3.他真的不是蘇墨
那一耳光很重,打的童悅撞在了門框上,若不是我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,她會直接摔到在地上。</br>
她的頭狠狠地撞在我的下巴上,險些叫我疼出淚來。</br>
我們同時低呼了一聲,因為疼痛,紛紛都倒吸了一口冷氣。</br>
踉蹌了一下,我們穩(wěn)住身形,惱怒的看向許炎。</br>
許炎陰冷地指著童悅:“蘇凡是你招惹來的,事情也是你惹出來的,你父母打了我父母,我要你去跟我父母道歉。”</br>
因為這邊的動靜,那邊的戰(zhàn)爭終于停歇,但也只是短暫的沉默而已。</br>
見自己的女兒被打,童爸爸惱怒不已,憤身而起,他將童悅護在身后,揚手就要幫自己的女兒將這一耳光討回來。</br>
畢竟童爸爸的年齡擺在那里,他哪里是年輕氣盛的許炎的對手?</br>
許炎只是手一抬,就將他的手一把攥住,陰森地抓住童爸爸的手,用力一推,就將童爸爸推開來。</br>
“爸?!蓖瘣偯Ψ鲎∽约旱陌职?。</br>
她抬眸冷冷地看著許炎:“如果你沒做那些齷齪事,會被人拿出來說?你和誰上床不好,偏要和已經(jīng)有未婚夫的林喬微上床,活該你們被罵狗男女!”</br>
許炎眼神陰鷙,抬手就又想給童悅一耳光。</br>
他的手被一只骨骼分明潔白修長的大手抓住,黯啞的聲線傳來:“打女人的男人就不應(yīng)該是人?!?lt;/br>
一陣熟悉的香氣飄來,我猛然抬眸,眼底的欣喜和期翼在看見對方的那一刻瞬間暗淡下來。</br>
那是一張完全的陌生的臉……</br>
我愣愣地看著來人,他有一頭栗色的頭發(fā),眉目舒展,容顏清俊,五官不如蘇墨那般深刻,線條也有些模糊,他的臉龐像是帶著朦朧給人一種恍惚的感覺。</br>
我黯淡的心像是被高高拋棄后又猛然墜落的空洞,飄渺而絕望。</br>
不是他……</br>
“少多管閑事!我打誰關(guān)你什么事!”許炎薄怒。</br>
“我就是看不慣你打女人,有本事,你來跟我練?!蹦凶訚饷艿哪家惶?,冷淡的放開他的手。</br>
許炎憋著一肚子火氣無處發(fā)泄,揮拳道:“這可是你自找的!”</br>
他狠狠的一拳打出去,卻被對方穩(wěn)穩(wěn)的接住,他伸手矯健而敏捷,捏住他打過來的拳頭輕松一扭,就卸了許炎一只胳膊。</br>
“??!”許炎扶著自己的胳膊慘叫。</br>
聽見自己兒子的叫聲,許媽媽心疼的要命,忙撲過來,心肝疼的問:“兒子,你怎么樣?讓媽看看,你傷哪里了?”</br>
“媽,我的胳膊……”許炎慘痛的叫嚷。</br>
許媽媽的臉色都白了,倉皇道:“醫(yī)生!醫(yī)生!快來給我兒子看看他的胳膊?!?lt;/br>
池少秋慢悠悠地走過來,不但沒有動手幫忙,反而還用一副看戲的表情道:“你若是再不帶你兒子去找骨科醫(yī)生接胳膊,他的這條手臂就要廢了?!?lt;/br>
許媽媽一聽,臉色更蒼白了,他顫聲問:“那骨科醫(yī)生在哪里?”</br>
池少秋抬手輕輕一指:“那邊走。”</br>
許媽媽忙帶著自己的兒子灰不溜秋的去接胳膊。</br>
許父震怒的跟在身后,一張包公般的臉,陰沉沉的。</br>
病房里終于安靜下來,主治醫(yī)生這才終于能安靜的給童悅媽媽看那顆快要掉落的牙。</br>
池少秋滿足的喟嘆,搖頭失笑:“終于安靜了?!?lt;/br>
童悅對那個陌生男子道謝:“剛才謝謝你?!?lt;/br>
那男子疏冷道:“不客氣,我也只是路過而已。”</br>
對池少秋點了一下頭,他抬腳邁過病房的門口繼續(xù)往前走。</br>
我頓了一下,忍不住的抬腳跟了上去。</br>
我與他一起走進電梯,因為電梯里只有我們兩個人,所以他身上淡雅的茉莉花香格外的清晰。</br>
我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的看他,只是觀察著他映在電梯上的影子,有種說不出的感覺。</br>
我的感覺很矛盾,我覺得他就是蘇墨,可是那張陌生的臉卻又叫我無法篤定。</br>
我斂著眉眼,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,會不會是蘇墨整容了?</br>
可他如果是蘇墨,他為什么不認我呢?</br>
“剛才謝謝你幫我朋友?!蔽蚁肓讼耄詈蟮拈_口。</br>
“你朋友已經(jīng)謝過了?!彼璧?,聲線平緩,不疾不徐。</br>
聽著這陌生的聲音,我更加不確定起來,如果一個人的容貌可以改變,那么聲音呢?</br>
他的聲音明顯要比蘇墨更低沉醇厚也更沙啞。</br>
我的視線落在他按下的電梯按鈕上,發(fā)現(xiàn)他要去的樓層正好是我與初初所住的那一層,于是我又忍不住的問了一句:“來醫(yī)院看朋友?”</br>
他淡淡的“嗯”了一聲,沒有過多的言語。</br>
“請問先生貴姓?”我極少這樣主動與男人搭訕,也極少與陌生男子這般多話,除了那張臉,他不管是身上的味道還是身形真的都充滿了熟悉的味道,與蘇墨極像,讓我忍不住的想要知道更多,這才多話了起來。</br>
他身上的氣息不凌厲,甚至給人溫和的感覺,卻在聽見這話之后變得疏冷而客氣起來:“我們很熟嗎?!?lt;/br>
意思就是,他已經(jīng)不愿意再與我多說廢話。</br>
我被他這話弄的一僵,面子上有些掛不住的尷尬,吸了口氣,我歉然:“抱歉,我只是覺得你和我一個朋友有些像?!?lt;/br>
他笑了一下:“你這搭訕手段似乎早就過時了?!?lt;/br>
電梯在這個時候打開,他抬腳單手閑適地插在褲袋里,節(jié)奏有序,優(yōu)雅翩翩,氣質(zhì)不凡地走了出去。</br>
我看見,他的身影消失在我們隔壁的那間VIP病房里……</br>
我按下關(guān)門鍵,下去找到池少秋,我問他:“我們隔壁那間VIP病房的病人你認識嗎?他什么時候搬來的?”</br>
池少秋看了我一眼,失笑道:“你該不會覺得他是蘇墨吧?!?lt;/br>
我沉默。</br>
池少秋見我這表情,只當(dāng)我這是默認,他嘆息了一聲,對我說:“楚楚,我要很遺憾的告訴你,他不是蘇墨。”</br>
他悲憫著看我,似乎有些不忍揭開這個殘忍的真相,但是最終他還是道:“作為醫(yī)生,我不能泄露病人的隱私,所以我只能告訴你,離他遠一些,他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,他真的不是蘇墨。”</br>
我……</br>
我還能說什么?除了失望還是失望,他真的不是蘇墨嗎?</br>
我失落地回到房間,初初已經(jīng)被送回來,正在睡午覺,我走到床邊,踢掉鞋子,上床有些難過地抱著他小巧的身子,難過的想,我現(xiàn)在只有初初了……</br>
初初睡完午覺,突然說想看我畫畫,于是我找來工具和白紙,我正準(zhǔn)備問他想看媽媽畫什么,他卻又對我說:“媽媽,我門能到下面去畫嗎?”</br>
“下面?”</br>
“他點頭,聽郭奶奶說媽媽畫的畫可棒了,尤其是帶顏色的畫,什么都能畫到紙上,所以我想看媽媽把那個噴水池搬到紙上?!?lt;/br>
這段時間,郭姨也經(jīng)常來醫(yī)院來看望我們,經(jīng)常做些點心送過來給初初吃,時間一長,他們也就親絡(luò)了起來。</br>
我頓了一下,應(yīng)道:“那媽媽去拿畫板好不好。”</br>
正說著,成媽已經(jīng)把畫板拿了出來:“走吧,都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好了?!?lt;/br>
我一愣,看向初初,他們這是早有預(yù)謀吧。</br>
成媽敦厚的臉上帶著孩子氣的微笑對初初說:“這下總算是能叫我們的小寶貝一飽眼福了?!?lt;/br>
我無奈的失笑,只好跟著她們一起下去。</br>
我們來到醫(yī)院的噴水池前,支開畫架,做好準(zhǔn)備工作,我微笑的看了眼初初,在他期盼下開始畫了起來。</br>
其實我已經(jīng)有許久不曾動筆,以前因為那件事所以不想再拿畫筆,后來又因為拍戲耽擱了。</br>
蘇墨不喜歡拍照,所以他的照片很少,我怕忘記他的樣子,所以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著他的樣子畫上一副素描。</br>
噴泉剛畫到一半,無意間的一抬眸,我看見噴泉對面,那個男子領(lǐng)著一個小鳥依人的女子走了出來……</br>
然后他與馮彥博熱情的擁抱,打招呼……(未完待續(xù))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