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八十九章 人生百態(tài)
他們來的時候是中午,年后的天氣要比年前暖和不少。中午陽光足,站在陽光下陳帥顯得精神不少。
帶了兩個朋友,陳帥的兩個朋友看著流里流氣的。看到他們叫我,微微姐和貝貝幾個姑娘全都露出凝重的神情。
沒說話,我徑直走了出去。
才出去,陳帥大大咧咧摟住我脖子往遠(yuǎn)處走。一邊摟著我陳帥一邊笑著說,“小比,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白起。”我對陳帥說。
聽了我的話,陳帥他們?nèi)齻€全都吃驚的看我。只是幾秒鐘后,他們?nèi)即笮α似饋恚拔也荩氵€叫白起呢啊!”
為了找我,當(dāng)天晚上白起和馮三并沒有走。只用了一個多月時間,白起已經(jīng)在市里打出了名氣。跟真正的白起相比,我不禁顯得有些卑微。
他們?nèi)荚谛ξ遥ξ腋F(xiàn)在市里最有名的白起同名。
笑過,陳帥擦了擦流出的眼淚對我說,“你嗎比的,你還叫白起呢,知道我找你出來干什么嗎?”
“不知道。”我搖了搖頭。
“哈哈,你別害怕,我不打你。”摟著我的脖子,陳帥突然用手掐住我的后脖頸對我說,“你給我看著點(diǎn),看看貝貝一天能掙多少錢。她掙多少錢你告訴我,聽到?jīng)]?”
看了看陳帥貪婪的樣子,我只覺貝貝當(dāng)初瞎了眼。搖了搖頭我對陳帥說,“我不知道她能掙多少錢。”
“你嗎比的,你傻啊。一個推油八十,一次直活一百二,冰火兩重天一百五,包夜五百。”說完,陳帥覺得我故意不知道用力掐了我脖子一把。他掐的我很疼,算是威脅我。
點(diǎn)了支煙,陳帥跟他兩個朋友說晚上去砍誰誰誰,然后就把我放了。放我的時候,一個人不忘踹了我屁股一腳。
回到足療屋,微微姐和貝貝她們忙圍上來問我怎么了。
苦澀的笑了一下,我說,“沒事,他們就是問問我叫什么。”
“白起,要是陳帥敢找你麻煩你告訴我,我找老六去收拾他。”微微姐對我說。老六是這條街上的老大,薇薇姐如果找老六的話恐怕要給老六點(diǎn)好處。也是不想給老六好處,所以貝貝被陳帥欺負(fù)微微姐一直沒找陳帥。
“謝謝你,我不用了。”幾個女生已經(jīng)吃完飯了,我開始收拾碗筷。
收拾碗筷的時候我聽到她們在背后小聲議論我,“這個白起怎么這么沒用,跟真正的白起差遠(yuǎn)了。”“哎,他還是高中生呢,就那性格吧。”
“呵呵,這性格可真夠嗆,我找對象肯定不找他這樣的。”
“別提他了,二比似的,聽著生氣。”小圓不高興的說了一聲。
洗著碗,我聽到她們在背后說我我心里一點(diǎn)感覺都沒有。就這么一直靜靜的洗著碗,我感覺我在這個足療屋呆不長了。想著來的時候是微微姐好心收留我,我能多呆幾天就多呆幾天吧。
接下來的幾天并沒發(fā)生什么,另一個小姐回家過年回來了。陳帥的事,大家很快忘了。只是小圓仍然討厭我,沒事她故意刁難我,弄點(diǎn)臟內(nèi)褲和臭襪子給我洗。即使襪子不臟,她也把白襪子弄的臟臟的讓我給她洗。
我給她們洗衣服做飯是應(yīng)該的,對于她們的刁難我也一直沒說什么。
過了能有六七天,陳帥又來了。當(dāng)時他來的時候已經(jīng)是晚上十二點(diǎn)多了,喝了點(diǎn)酒,陳帥一腳踹開貝貝的房間門扯著她的頭發(fā)就在屋子里翻錢。
看陳帥又來欺負(fù)貝貝,薇薇姐和幾個小姐都出來拽陳帥。幾個女生力氣小,即使陳帥吸了毒她們也不是陳帥的對手。
撕扯的過程,薇薇姐被陳帥扇了個嘴巴子,小圓被陳帥踹了一腳。
隔著木板,我能聽到貝貝的哭聲。聽到她的哭聲,我心里很難受。陳帥在我眼里只是個小癟三,我想打他就像玩一樣。但是,我不想出去多管閑事。
陳帥在社會上肯定有點(diǎn)朋友,我打了他他會找他朋友來報仇。我實(shí)力不弱,即使落魄了我還有著拳王一般的實(shí)力。普通的混混,我一個人打七八個絕對沒問題。如果給我把刀,我有信心跟他們十幾人一拼。
可是如果我打了陳帥,陳帥會找他朋友報仇。我再打他朋友,他朋友又找老大報仇。然后我又打了他們老大,他們老大又........
這樣下去的話,我很快又要重新回到老路。
那種生活,我實(shí)在不想再重蹈覆轍了。沒意思,真的太沒意思了。
這樣很好,我只想安安靜靜的當(dāng)個普通人。
用被子蒙住頭,我只當(dāng)我沒聽見外面的聲音。盡管我把被子蒙的嚴(yán)嚴(yán)實(shí)實(shí)的,但是貝貝可憐的抽泣聲還是那么清晰。
門突然被一腳踹開,陳帥沖進(jìn)來掀開我的被子想抓我的頭發(fā)。但是我是短頭發(fā),陳帥根本轉(zhuǎn)不住。沒辦法,陳帥只好用力拎著我的脖子把我往外面拽。
將我拽到狹窄的走廊,陳帥踹了我一腳說,“白起,貝貝這段時間賺了多少錢了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看了一眼可憐巴巴的貝貝,我搖了搖頭。
“你不知道!?”聽了我的話,陳帥勃然大怒。
前幾天陳帥剛剛威脅過我讓我?guī)退粗c(diǎn),現(xiàn)在看我不知道他氣的臉都紅了。啪的一聲,陳帥重重扇了我一個嘴巴子。
“草你嗎,你跟我裝是不?”
挨了陳帥一個嘴巴子,我的臉火辣辣的疼。低著頭,我沒說話。
“我草你嗎的,真是給你臉了。”看我不吱聲,陳帥更生氣了。又是一腳,我被他踹的一屁股坐在地上。將我踹倒后,陳帥沖過來往我的頭上踹,往我的身上踹。看我被打的這么慘,微微姐又趕緊過去拉陳帥。
氣呼呼的拉著陳帥薇薇姐說,“陳帥,你要是再裝你信不信我找老六?”
“老六?”怔怔的看了薇薇姐一眼,陳帥笑著拿出手機(jī)。
“你給老六打電話把。”
看陳帥如此囂張,薇薇姐再也受不了了。拿出自己的紅色小電話,薇薇姐直接給老六打了個電話。打過電話,微微姐說,“你等著。”
“我等著。”陳帥不屑的笑了一聲。
老六就在這條街住,他跟這條街一個開發(fā)廊店的女人關(guān)系很好。幾乎一到晚上,我就能看到老六的尼桑停在那家發(fā)廊店門口。
打過電話能有十來分鐘,老六來了。來的時候,老六還帶了個人。一走進(jìn)來老六就罵,“嗎了個比的,又咋了啊?”
“六哥,陳帥欺負(fù)我足療店的小姐妹。”
老六臉上有道疤,他長的很壯。一看到老六來了,薇薇姐立刻露出諂媚的笑容去拉老六的胳膊。微微姐長的不是很漂亮,身材還算可以。拉住老六的胳膊,薇薇姐用胸往老六胳膊上蹭。薇薇姐在老六的地盤開店,她自然要給老六些好處。除了每個月定期交保護(hù)費(fèi)外,有時候我們這的姑娘還要給老六小弟占點(diǎn)便宜。
被微微姐拉著胳膊,老六笑著將手伸進(jìn)微微姐的棉褲在里面摸。摸著微微姐里面,老六臉上的刀疤動了動對陳帥說,“帥啊,又沒錢玩粉了啊?差不多就得了,大晚上的回去睡覺吧。”
“六哥,我找我對象要錢,你這是啥意思?”看老六給薇薇姐出頭,陳帥臉色變了變。
“差不多就得了。”老六對陳帥眨眨眼睛。
看著老六眨樣子的樣子我心里冷笑,老六什么意思我已經(jīng)明白了,他明擺著是跟陳帥穿一條褲子的朋友。薇薇姐找老六根本沒用,明天陳帥還得來。
“那行吧,今天我就給六哥點(diǎn)面子。”點(diǎn)了支煙,陳帥又笑著走向老六給老六和他帶來的朋友一人上了一支煙。
臨走時,陳帥回頭看了我和貝貝一眼,“你嗎比你等著。”
陳帥走后,老六將手從微微姐的棉褲里伸了出來。老六剛才進(jìn)來的時候手肯定涼,薇薇姐勉強(qiáng)忍著老六手上的涼意一直沒說話。
“微微啊,這大半夜的你把我找來,這不扯犢子呢嗎?嗎比的,整的我都有點(diǎn)餓了。”老六大大咧咧在那罵。
“六哥別生氣,我給你拿點(diǎn)錢你請三子哥吃點(diǎn)飯。”回屋取出兩千塊錢,薇薇姐忙遞給老六。
看到錢,老六還算滿意。將錢塞進(jìn)判褲的屁股兜里,老六直接和他帶來的人走了。
“草他嗎的,現(xiàn)在這幾把世道越來越黑了。”老六走遠(yuǎn)了,薇薇姐忍不住罵了一句。剛才怎么回事我明白,薇薇姐自然也明白。就算貝貝給陳帥錢也就千八百塊錢,薇薇姐找老六來什么事沒解決就拿了兩千。
看了看我們,薇薇姐嘆了口氣,“行了貝貝,你也別哭了。陳帥那樣的早晚出門得讓車撞死,等他死了就消停了。”
跟貝貝說完,薇薇姐又看了看我,“你沒事吧?”
“我沒事。”我從地上爬回來走回自己房間。
到第二天,陳帥又來了。這次他是沖著我來的,帶了上次那兩個朋友。他們沖進(jìn)來就給了我一個嘴巴子,然后對著我一頓拳打腳踢。
見我挨打,薇薇姐他們?nèi)紘槈牧恕X愗愡B忙回屋拿了一千塊錢,她哭著對陳帥說,“陳帥你別打他了,我的錢都給你。”
“嗎比的,我一猜你倆就有事。”接過錢,陳帥朝我身上吐了口吐沫。
“帥哥,這小子敢泡你,不能就這樣完了。”一個青年壞笑。
“你想怎么樣?”陳帥笑著問了一下。
“嘿嘿。”當(dāng)著我們的面,青年大大咧咧走進(jìn)廁所尿了一泡尿。尿完,青年沒沖,“這小子跟個傻比似的,讓他喝點(diǎn)尿看看他喝不喝!”
他說完,我被另一個青年拽進(jìn)了廁所。一把踹中我的腿后彎曲處,我直接半跪在地上。
看著尿池子里焦黃的尿,我已經(jīng)忍不住要發(fā)出了。
因?yàn)閼嵟覛獾臏喩碇卑l(fā)抖。
“人呢?出來個人。”屋子里我正在被他們欺負(fù),我突然聽到屋子外傳來的熟悉的聲音。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