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 床前明月光
,極速悖論 !
“好,我們?nèi)ス涔洹!?br/>
林娜開心地來到沈溪的行李箱前,抽出了一個太陽帽,正好把原本整齊的格局挑亂,然后將帽子蓋在了沈溪的腦袋上。
“好了,它已經(jīng)亂掉了。現(xiàn)在你可以想翻就翻了!”
沈溪點了點頭,現(xiàn)在自己確實不苦惱了。她找出了一件寬大的t恤,穿上休閑褲,和林娜出門了。
她們手牽著手,在墨爾本網(wǎng)格狀的城市街道里悠閑地散步。這里有點像迷宮,林娜經(jīng)常看著什么小東西,再一回頭就發(fā)現(xiàn)沈溪不見了,得退回去會發(fā)現(xiàn)她正在聚精會神地看街頭藝人用酒瓶敲打音樂。
林娜被她的專注所感染,也和她一起站在那里欣賞了將近十分鐘。
“這里的街道沒有規(guī)則,蜿蜒充滿驚喜。我喜歡。”
“我也喜歡。”
沈溪說完這句話還沒有一個小時,她就發(fā)現(xiàn)……自己和林娜走散了。
她打了個電話給林娜,林娜也著急了起來。
“你告訴我你在哪里?或者附近有什么,我來找你!”
“附近……有個羅娜咖啡。”
“那你就坐在羅娜咖啡里,點杯飲料吃個蛋糕,我這就來找你。”
“好的。”
沈溪覺得其實肚子已經(jīng)有點餓了。
她向后退了一步,剛要轉(zhuǎn)身,卻撞在了某個人的身上。
對方的咖啡灑落下來,發(fā)出啪啦一聲。
沈溪的眼鏡也掉了下去,但是卻在落地之前被對方眼明手快一把接住。
“對不起!”沈溪趕緊道歉。
對方將眼鏡遞了過來。
“沒關(guān)系。”
溫和帶著笑意的聲音,沈溪聽著覺得耳熟。
“你是……沈溪吧?”
沈溪趕緊戴上眼鏡,抬起頭看清楚對方的那一刻,整個人都怔住了。
“怎么?你不記得我了?我們是高中同學(xué),我是林少謙啊!”
沈溪還是愣在那里,看著對方。
“你還是和中學(xué)時候一樣,小小的一點點,淹沒在人群里都找不到。我今年回國的時候,聽高中老師說,你去了麻省理工,我在斯坦福……沈溪?”林少謙見對方毫無反應(yīng),不由得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沈溪驀地回過神來。
對方的眼睛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看,無框眼鏡顯得文質(zhì)彬彬,穿著淺色的襯衫,整個人謙和而有書卷氣。
從高中畢業(yè)到現(xiàn)在,快要十年了。
“你……也和中學(xué)一樣,沒有變……”
林少謙笑了起來:“怎么可能沒有變?我就一點沒有變成熟?”
“成熟了!”沈溪趕緊點頭。
林少謙笑的更明顯了。
“怎么樣,找個地方喝點東西,好好聊一聊!”
“當(dāng)然!那個……羅娜咖啡怎么樣?我一會兒有個朋友要來找我……”
“可以啊!走吧!”
林少謙替沈溪推開了咖啡館的門,他們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。
“時間真的過得好快啊,沒想到高中畢業(yè)都快十年了。你還記不記得以前坐你后面有個胖子,總是用筆尖戳你的背,要你把試卷給他抄?”
“記得!記得!然后你狠狠瞪了他一眼,他就不敢了!”
那一瞬間,沈溪想起了很多。林少謙與自己在走廊上并肩時的側(cè)臉,他陪著自己跑完八百米考試時鼓勵的聲音,他在有人攔著沈溪要她交出作業(yè)時,他走過來橫眉冷對的表情。
如果沒有林少謙,沈溪都懷疑自己有沒有過青春期。
“啊,我本來還想向老師要你的聯(lián)系方式,但是老師竟然找不到了。我每年高中同學(xué)聚會都會問一下,有沒有人知道你的消息。但是你真的特別高冷,從來不參加同學(xué)會。”林少謙半開玩笑地說。
“不是啊!我不是高冷,我只是一直沒有回國而已!而且今年的同學(xué)會我有參加,反而你沒有來呀!”沈溪趕緊解釋。
林少謙笑出聲來:“你還是老樣子,每次跟你開玩笑你都當(dāng)真!這一次可要確定好聯(lián)系方式啊!可不能再失聯(lián)了!”
兩人趕緊交換了手機(jī)、微信和郵箱。
當(dāng)林少謙得知沈溪現(xiàn)在是馬庫斯車隊研發(fā)團(tuán)隊的成員時,完全愣住了。
“賽車……感覺跟你很遙遠(yuǎn)。我以為你會給大型飛機(jī)制造商設(shè)計引擎,甚至進(jìn)入nasa。但真的沒想到是賽車。”
沈溪低下頭來:“是啊,我母親還有很多老師也是這么認(rèn)為的。”
“但是很酷啊!要知道f1每年的新技術(shù),都會成為民用車的革新推動力。如果你真的去了nasa之類的地方,說不定我和你的聊天都被監(jiān)聽了,而且你也不可能來墨爾本了。”
“那么你呢?你來墨爾本是旅游嗎?”
“我是來做學(xué)術(shù)交流的。但是我預(yù)定了明早的飛機(jī)返回舊金山……真可惜,看不到你們車隊的比賽。”
“沒關(guān)系的,有了聯(lián)系方式,我們就能再約!”
這時候,林娜找到了沈溪,她敲了敲玻璃窗。
林少謙笑道:“你的朋友來了,我就先走了。回去收拾一下行李。”
“哦,好的。”沈溪站起身來,內(nèi)心卻覺得遺憾。
她和林少謙還有很多話要說,久別重逢,卻又要別過了。
林少謙向走進(jìn)來的林娜頷首一笑。
林娜瞇起了眼睛,坐下來之后立刻開始拷問沈溪。
此刻的沈溪,覺得空氣都是甜的,將中學(xué)時代一直無人分享的心事全部都告訴了林娜。
而服務(wù)生則端著點心和咖啡來到她們的桌邊。
“藍(lán)莓芝士蛋糕、香草布雷、卡布奇諾。”
“咦?我們沒點這些東西吧?”
“是剛才離開的那位先生替你們點的。他已經(jīng)買單了。”服務(wù)生回答。
林娜看向沈溪的方向,露出驚訝的表情:“你的那位老同學(xué)真的很紳士啊!小溪……我看你是要鐵樹開花了啊!你有沒有問你的那位老同學(xué)結(jié)婚沒有?有沒有女朋友?”
“沒有……但是他那么優(yōu)秀,人又好,說不定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了吧?”
“應(yīng)該沒有。據(jù)我觀察,他沒有戴結(jié)婚戒指。”
“好像是呢!”
沈溪很開心地拿起叉子開始吃點心。
晚上回到酒店,郝陽聽見林娜和沈溪回來的聲音,將房間門打開,抱著胳膊不爽地說:“你們兩個出去晃了一天,也不帶上我,我都無聊透了。”
“你可以和陳總一起玩啊。”林娜笑道。
“和陳墨白玩什么?讓他玩我啊!他下午去車隊了!”郝陽控訴道。
沈溪一路低著頭,不知道和誰在發(fā)信息,差一點撞到門上。
“誒……小尼姑這是怎么了?和誰發(fā)信息呢?發(fā)的這么勤快,有問題!”
林娜小聲說:“是她的初戀,在墨爾本逛街的時候和我走散了,沒想到就遇到他了!你說這是不是很有緣分啊!”
“啊……我看不是有緣分……是要掀開世界大戰(zhàn)的序曲了吧……”
林娜聳了聳肩,回到了房間里。
當(dāng)天晚上,郝陽就幸災(zāi)樂禍地來到了陳墨白的房間:“陳墨白,你知不知道沈溪現(xiàn)在在干什么?”
陳墨白坐在床頭,看著今日的晚報,眼睛也沒有抬一下:“抱著平板電腦看論文,或者和林娜聊天。”
“不是哦,她現(xiàn)在肯定抱著手機(jī)和她的初戀發(fā)微信。你知道她的初戀對象是誰?叫什么名字嗎?”
郝陽的表情又賤又得意。
“知道啊。她的高中同學(xué),名字叫林少謙。”陳墨白的眉頭都沒皺一下。
“唷,看不出來你還暗搓搓地做了調(diào)查啊!”
“不是調(diào)查,是小溪告訴我的。”陳墨白用看白癡的目光看了郝陽一眼。
“那好吧……看來你一切盡在掌握,我走了。”郝陽失望地正要轉(zhuǎn)身,卻被陳墨白叫住了。
“你等一下。你去幫我查一查,林少謙現(xiàn)在在哪里,做什么工作,有沒有結(jié)婚,風(fēng)評如何。”陳墨白說。
“唷——我還以為你真不放在心上呢!”郝陽用拳頭砸了陳墨白的胸口以下,“其實心里如坐針氈吧!”
“我只是為了滿足你的好奇心而已。”
“喂……這怎么變成我的事了?”郝陽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。
“你知不知道趙家聽說我要做賽車手,就給趙穎檸安排新的相親對象了?”陳墨白挪開報紙,撐著下巴看著郝陽。
“啊?什么……又相親……就她那個脾氣,哪個男人受得了哦!”郝陽瞪圓了眼睛。
“那個男的好像是哈佛商學(xué)院畢業(yè)的,沒靠家里,白手起家。長得很像吳彥祖,身材不錯,還是大學(xué)里有名的賽艇選手。但是我知道這個男人一個大黑點。”陳墨白揚了揚眉梢,“你想不想知道?”
“趙穎檸的相親對象關(guān)我什么事哦!我一點都不想知道!”
郝陽氣哼哼地走到了門邊,幾秒鐘之后又轉(zhuǎn)身走了回來。
“就當(dāng)八卦啊,你告訴我那個男的有什么黑點啊!聽起來跟神一樣了,感覺是布加迪的頂配了,還能有黑點?”
“如果你想要滿足好奇心,就先搞定林少謙。”陳墨白仍舊微笑著看著郝陽。
“……好吧,算是我?guī)湍愕摹N抑溃褐税賾?zhàn)不殆嘛!”
“彼此彼此。”陳墨白笑了笑。
當(dāng)郝陽離開了之后,陳墨白將晚報放了下來。
他安靜地靠著床頭,看著面前的墻壁,眉心下意識蹙了起來。
郝陽是很有效率的,陳墨白的練習(xí)賽剛結(jié)束,郝陽就把關(guān)于林少謙的資料,他祖宗十八代,他博士導(dǎo)師的資料全都傳到了陳墨白的郵箱里。
“我說,陳墨白……你這次好像踢到鐵板了啊!我看了這個林少謙的照片,我的哥……長得挺帥,王子樣!而且他是數(shù)學(xué)系的!數(shù)學(xué)啊!那可是我們沈博士除了f1之外,最喜歡的東西了!他在讀博期間,有個女朋友,差一點結(jié)婚,但后來他女朋友因為研究工作壓力太大,得了抑郁癥進(jìn)了療養(yǎng)院,林少謙整整陪伴了她三年。但這段感情也就無疾而終了。這故事聽起來多讓人心疼啊。”
“嗯。”陳墨白瀏覽著電腦上的資料,摸了摸下巴,緩緩瞇起了眼睛。
“老陳,不是我說,初戀不止對我們男人,對女人來說,那也是床前明月光啊!”
“嗯。”陳墨白開始瀏覽林少謙的就業(yè)履歷,表情逐漸冷了下去。
“人家每一次跳槽,職位都越跳越高。我說你還是趕緊告訴沈溪,你就是她的skyfall,直入主題,搶占先機(jī)。”
“如果說先機(jī)……一直都在林少謙那里。他是床前明月光嘛。”陳墨白笑了笑。
“不過您老,也不是蒼蠅血朱砂痣。可別又掀起一片腥風(fēng)血雨。你再想搞事,也別傷了小尼姑的心。”郝陽有點擔(dān)心。
“你說的就好像我要干掉林少謙一樣。”陳墨白的唇角扯了起來。
“難道你不是?”郝陽低頭問。
“郝陽,相愛和認(rèn)識一個人的時間長短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,因為人都是會變的。甚至于我們以為的那個人可能從未真的存在。就像賽車一樣,如果排位賽處于不利的位置,就只能全力一搏,后發(fā)先至,不到最后一刻決不罷休。”
“好吧,兄弟,我看好你哦!”
“你再幫我做一件事。這件事只有你能做好了。”陳墨白用手指點了點屏幕。
郝陽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,皺著眉頭說:“不會吧……會不會是你想太多?”
“有備無患。”陳墨白扯起唇角,與郝陽對視。
“我的天,我到底是來休假的還是來加班的?”
第二天的早晨,沈溪正在餐廳里低頭刷著手機(jī),等待著正在吹頭發(fā)的林娜。
忽然感覺到有人在她的后頸上勾了一下,脖子上系著的那枚戒指從衣服里被拽了出來。
沈溪正要回頭,卻有人輕輕摁住了她的頭頂。
“你在和林少謙發(fā)微信嗎?”陳墨白的聲音從頭頂落了下來。
慵懶地滑過她的神經(jīng)。
那一刻,沈溪莫名產(chǎn)生做賊心虛的感覺。
“啊……是的。”
“記得我們的約定嗎?如果你找到另一個懂你的人,你會把這枚戒指還給我。”
那一刻,沈溪的喉嚨竟然緊張了起來,仿佛被磨砂紙劃過,每一處都在隱隱作痛。
“你現(xiàn)在要還我了嗎?”
“不還。”沈溪想也不想立刻回答。
她看不到陳墨白的表情,剛要回頭,就撞到對方的懷里。
陳墨白騰出一只手來撐在餐桌的桌面上,這個姿勢就像將她抱住了一樣。
“你真是個貪心鬼。”
他的聲音幽幽然響起。
沈溪想要抬頭,卻被陳墨白的另一只輕輕摁住了腦袋。
“你既想要追回似水流年,又想要我在你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出現(xiàn)在你身邊。”
沈溪頓了頓,陳墨白就這樣說出了被她忽略的事實。
“你還可以繼續(xù)留著它。不過如果被我知道,你和林少謙在一起了,我會親自把它收回來。”
陳墨白的聲音在沈溪的耳邊響起,和平日里的平緩的語調(diào)明明是一樣的,沈溪卻感覺到像是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將要離開自己,可是拼命奔跑,怎么樣也觸碰不到。
當(dāng)陳墨白將手挪開,沈溪終于對上了他的目光。
仍舊是帶著一絲戲謔,好像剛才說的全都是玩笑話。
這時候林娜正走進(jìn)餐廳,陳墨白直起背脊,拿走了沈溪喝了一半的酸奶,揮了揮手離開了。
“祝你好胃口。”
林娜不明就以地坐了下來:“小溪,怎么了?”
“沒……沒什么,我去拿點意粉!”沈溪起身的時候,差一點把刀叉都撞落下去。
她的心臟跳得厲害,一聲一聲。
練習(xí)賽結(jié)束之后,就迎來了讓人緊張刺激的排位賽。
排位賽將直接關(guān)系到正式比賽中的發(fā)車位置。整個車隊都緊張了起來,輪胎使用策略、對手的數(shù)據(jù)分析等等。
而凱斯賓也緊張無比,他坐在椅子上,閉著眼睛,就像駕駛中一樣,腳掌時不時和地面相碰,手中模擬著方向盤的動作。
陳墨白在他的旁邊坐下,翹著腿,端著馬克杯,喝著紅茶。
“你就一點不緊張嗎?”凱斯賓說。
“緊張啊。”
“我看不像。”
“我裝淡定啊。”
“我徹底失去與你聊天的興趣了。”
“好吧……有時候我會想象自己就匍匐在叢林里,從枝與葉的縫隙間看整個世界。然后,有一只小鹿跳上了最高的那塊巖石,它四下張望,似乎在尋找什么。我屏住了呼吸,靜靜欣賞它的靈動和天真,直到它也發(fā)現(xiàn)了我。”
“然后呢?”凱斯賓問。
“然后它跳了下來,義無反顧地躍入我的世界里。”
“之后呢?你是不是幻想自己是個獵人?”
“沒有之后了。一般到這里,比賽就開始了。”陳墨白起身,拍了拍凱斯賓的肩膀。
“不是吧?你在耍我嗎?”
“我為什么要耍你?”
“……要不然,你有精神分裂癥?”
“你不覺得這種幻想很美嗎?”
“不覺得。”
“那你現(xiàn)在還緊張嗎?”
“聽你說話,然后忘記緊張了。”
“那不是很好?”陳墨白輕笑了一聲。
工作人員前來提醒他們上車。
陳墨白一步一步走向和技師們在一起的沈溪,淺笑著看著她的側(cè)臉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凱斯賓問。
“在和我的小鹿告別。”
排位賽即將開始,陳墨白和凱斯賓的車都駛離,沈溪坐在椅子上,身體微微向后仰著,看著天花板。
“你不出去看排位賽嗎?”阿曼達(dá)問。
“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。”
“好吧,我可不能錯過!90秒大逃殺!”
幾分鐘后,沈溪能感覺到空氣的震動,耳邊是源源不斷的引擎聲響,像是一場聲勢浩大的慶典。
她在腦海中想象著陳墨白發(fā)車的那一瞬,血液在咆哮,思想跟著脫韁。
作為觀眾的林娜對于一級方程式的新排位賽并不了解,僅僅在來之前百度過一下,知道排位賽分位三節(jié),分別為十六、十五和十四分鐘。只是比起舊規(guī)則以最終停表時間決定成績,現(xiàn)在的排位賽改成了每九十秒淘汰一名最慢的車手。
“只要速快就可以了吧?”林娜不是很確定地問。
郝陽顯得非常緊張,他吸了一口氣,側(cè)過身來解釋給林娜聽。
“不,這還和輪胎的管理有很大的關(guān)系。現(xiàn)在參賽車隊所使用的是倍耐力的光頭胎,這種輪胎在全速情況下兩到三圈就會衰竭。但是每輛車所配的輪胎卻是有限的,練習(xí)賽之后最多就剩下七套新胎,不僅僅要通過排位賽,還有之后的正賽。所以,排位賽可不僅僅是馬力全開爭第一。魚和熊掌難以兼得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……那么排位賽各個車隊只能在節(jié)省輪胎資源的情況下盡力而為。就算排位賽靠前,但是輪胎耗損太大的話,可能無法跑完正賽?”
“是的。”
林娜拍了拍胸口:“看來f1可不只是速度與激情,還要有策略。”
七分鐘后,第一輛被淘汰的車報了出來,沈溪的拳頭握緊。
那不是陳墨白的車,她呼出一口氣來。
觀眾們的叫喊聲一浪接著一浪,他們的熱情淹沒所有理智。
一分半之后,第二輛車被淘汰。
沈溪只覺得心臟被死死捏住,血液流動不得。
之后的每一個九十秒都像是世紀(jì)末的審判。
第一輪結(jié)束,陳墨白和凱斯賓都留了下來。
這是意料之中的結(jié)果,也是他們整個團(tuán)隊實力所在。
第二輪才是決定位置的重要環(huán)節(jié)。
剩下的十五輛車開始下一輪的角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