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七章 按圖索驥
“小馬,是這里嗎?”kF市城中村離徐磊家不遠的地方,三個漢子站在掀開的下水道井蓋前討論著。
領(lǐng)頭的那人就是想借助警察力量捕捉兇獸的孫德彪,自從猜測大黃狗帶有狗寶后,他就時時關(guān)注著警局的動向。原以為在警察大火力的作用下,想要捉住那兇獸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情。到時候自己只要動用薛家的關(guān)系,可以輕易將兇獸的尸體討來。可沒有想到事情的展根本不在他的控制之中,那些警察真是飯桶,帶著微沖和警犬,竟然三番五次讓兇獸從包圍中逃掉。
等聽到兇獸鉆進下水道中的消息后,他立刻找馬警官詢問詳情。結(jié)果孫德彪很是后悔,眼看著到手的狗寶就這么溜走了。早知道是這樣,當(dāng)初就應(yīng)該動用薛家的力量。
不過孫德彪并沒有死心,并沒有人親眼目睹大黃狗被殺死。如果它還活著的話,遲早會在kF市出現(xiàn)。
可是等了將近一個月,半點也沒有見那兇獸的蹤跡,他才開始著急起來,讓馬警官領(lǐng)自己來現(xiàn)場查看。
“沒錯的,孫師傅,那天大黃狗就是從這里跳下去逃走的。媽的,真是邪門,那狗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竟然懂得借用下水道逃走。”提著背包的漢子朝地上啐了一口吐沫叫道。聽此人的口氣,顯然是那天圍堵兇獸警察中的一員。
事情過去了快一個月,現(xiàn)在回想起這件事情,他仍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,那兇獸妖孽的讓人有些害怕。
“哦”孫德彪伸手一提,將那幾十斤的井蓋扔到一旁。
下水道口打開后,頓時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沖了上來,讓另外兩個人不由得皺了皺鼻子。孫德彪似乎沒有受到影響,而是趴在地上仔細勘察下水道的井壁。摸到一片干澀的血跡,他點了點頭道,“看來就是這里沒錯。小寶,你和馬警官在上邊守著,我下去看看。”
“師傅,怎么能讓你親自下去,還是我下去吧,等下把那兇獸捉到了給你弄上來。”那年輕人急忙說了一句。
“不行,你根本是不是那兇獸的對手。”孫德彪雖然也對這種刺鼻的味道幾欲作嘔,但是想到大黃狗的厲害,他還是決定親自下去。
“孫師傅,用繩子。你打聽這事兒的時候我就估計你要下去看看,早準(zhǔn)備好繩子了。系在腰里邊我們給你吊下去……”姓馬的警察討好的說道。他知道眼前這人是薛老爺子跟前的紅人,如果什么時候能替自己美言兩句,那能抵得上他奮斗幾年。因此聽說孫德彪想查看現(xiàn)場,立馬準(zhǔn)備好了東西。
“用不著,我直接扶住下去。”孫德彪搖頭拒絕。
“那你怎么下,這豎井口太小,孫師傅身材魁梧,別卡住了”馬警官有些疑惑的反問道。kF市中下水道井蓋的直徑尺寸統(tǒng)一是六十厘米。這個寬度,如果是個小孩倒不受影響,大人只能勉強的垂吊下去。孫德彪的體型想自己扶井壁下去,十有**要卡在里邊。正因為這個原因,那天孟建柱讓一群警察下去的時候根本沒人響應(yīng)。
“讓小馬你費心了,我自有辦法。”孫德彪微微一笑,突然喉嚨勁。張嘴一吸,鼻孔中頓時出一陣急促凜冽的嘶嘯聲。
“嘶……嘶……”這聲音雖不是驚天動地,但是在場中的兩人卻都感覺到腦袋嗡嗡作響。尤其是馬警官,臉上更是充滿了詫異之色。
孫德彪只是隨便做了個動作,竟然在他的面前呈現(xiàn)出古怪的模樣:這人仿佛憑空變成了一條盤軀坐在地上的大蟒。
碩大的腦袋高昂,口中吞吐著芯子,一股腥風(fēng)拔地而起。
目光一閃,只見孫德彪原本黑色的眼眸竟然閃爍著綠光,宛如要開始捕食的大蟒,馬上要竄撲上來。
那雙眼睛只是朝他看了一眼,馬警官頓時覺得自己的渾身冷,整個人如同穿著單衣站在冰天雪地里一樣。
“馬警官,沒事的,我?guī)煾高@是運功呢。”小寶自然看出他的不安,心中雖然這個警察的膽子很不屑,但是面上卻不住的勸慰。
“哦,我知道”那警察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,終于鎮(zhèn)定幾分。這個時候他才現(xiàn)孫德彪的異常:只見他身上原本合體的外套好似陡然增大一倍,穿在上身顯得非常松懈。
外套自然不會變大,那只能是孫德彪的身體在縮小!
“縮骨功?”他愕然的扭頭看著叫小寶的年輕人。
孫德彪和自己的師弟一樣,都是練得“盤蛇息手”。這招叫“蟒蛻皮”,蛇類體重的增大都是靠蛻皮來完成的,每褪一層皮,身體就會增大幾分。不過在蛻皮之時,它們先要將身體縮小才能從蛇皮中脫身而出。
盤蛇息手中的蛇蛻皮全靠氣血來壓迫肌肉,如果功力達不到,陡然吸氣,肯定要傷了腹肺。
“沙……沙……沙”孫德彪并沒有理會他的詫異,身子一縱,已經(jīng)躍入豎井當(dāng)中。
只見他的身體快的扭動,迅朝井底下落。井壁被摩擦的沙沙作響,猛然聽上去,就好像一條蟒蛇在草叢中路過。
不到兩秒鐘,孫德彪就游到底部。他站穩(wěn)之后沖著徒弟喊了一聲:“小寶,把花臉扔下來吧。”
這花臉是他借的一條小獵狗,剛?cè)齻€月大,根本沒辦法和兇獸爭斗,但是循著氣味應(yīng)該還沒事。
過了差不多有一個月,下水道中被地風(fēng)一吹,徐磊的氣息消散殆盡,因此花臉并沒有感到有壓迫感。如果一個月前孫德彪領(lǐng)著花臉下來,絕對會被嚇攤在地上。
“嗚嗚,”那花臉就對著黑暗處低吼起來。
孫德彪忙將額頭上的礦燈打開,只見地上殘留著一灘干涸的血跡,看樣子應(yīng)該是兇獸留下的。
他讓獵狗聞了聞血跡,然后開始朝里邊走去。
一路上血跡不斷,花臉在前,孫德彪則緊緊跟在后邊,完全不顧下水道中的腥臭味道。
沒費多少工夫,就找到了徐磊和水蛇爭斗的地點。
仔細看了看墻壁上的痕跡,孫德彪當(dāng)即擔(dān)心起來。這里經(jīng)過一場劇烈的爭斗,要不那水泥洞壁也不會被砸成這樣,希望這兇獸沒事吧!
在花臉的帶領(lǐng)下,孫德彪又鉆進水蛇的洞穴當(dāng)中。里邊除了一大堆骨架外,其他什么都沒有。
看那骨架的新鮮程度,應(yīng)該是被大黃狗殺死的。突然他臉上一喜,蹲在骨架前仔細尋找,片刻又失望的站起身子。
孫德彪要找的自然是大蛇的蛇膽,從骨架上看,這大蛇最少存世幾十年,蛇膽也是大補之物,吞食后對武者淬煉氣血很有幫助。
可惜除了一副空空的骨架外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東西,大蛇的骨架可以泡酒喝,祛風(fēng)濕消炎癥。不過對于武者的用處不大,孫德彪只是翻了幾下就站直身體。
所有的血跡到這里全部,他很不甘心,又讓花臉領(lǐng)著在四通八達的下水道中一通亂轉(zhuǎn),沒一會兒就迷了方向。幸虧他手中拿的有指南針,不然怕是很難找到原來的位置。
轉(zhuǎn)到最后,重新回到這洞穴當(dāng)中。
在下水道中轉(zhuǎn)了半天,惹了一身腥臭味,最后啥也沒找到,孫德彪對這個結(jié)果有些失望。
不過這也算是好消息,至少能夠肯定那兇獸的確沒有死。
“孫師傅,找到?jīng)]有”看孫德彪出現(xiàn)在井口,馬警官又喊叫起來。
“沒有”孫德彪爬出下水道,歇了口氣才將里邊的情況簡單敘述了一遍
“不是吧,那家伙真的沒有死?看來狗王說的沒錯。他還說這大黃狗狗的報復(fù)性很強,如果從下水道中出來肯定會報復(fù)想殺它的人,最近倒是沒有聽說誰出問題了。”
孫德彪聽到這話,眼睛頓時一亮。對呀,那兇獸出來后很可能會找孟建柱報仇,他應(yīng)該知道最新的消息。
“你給孟建柱打電話,問問他有消息沒”
“好的,我這就打,要說孟老板還是我們警隊出去的,這人沒啥架子,經(jīng)常和我們開玩笑聊天”馬警官為了顯示自己和狗王很熟,特意解釋了幾句。
“……什么,你說那兇獸被捉住了,在什么地方?”電話接通,他的話語開始興奮起來。
孫德彪聽力敏銳,也隱隱聽到電話里的喜訊。等馬警官掛斷電話,他就迫不及待的詢問兇獸在誰手中。
不過聽完馬警官的敘述,孫德彪又沉默起來。他原本打算花錢將這兇獸買下,可是聽到是被李君豪捉住的,他當(dāng)即打消了用錢購買的想法。他是薛家的客卿,自然知道在這些貴胄子弟眼中,自己這上百萬的身價和乞丐沒什么區(qū)別。
此路不通,孫德彪?yún)s并未完全打消獲得狗寶的念頭。這狗寶可遇不可求,失去后怕是這輩子再也找不到,他實在不愿意再等下去。
購買不成,那就只能采用別的方法。雖然知道李家的底蘊和薛家不相上下,可是孫德彪還是打算嘗試一下。
拿兇獸來參加斗犬,這或許是個機會。最理想的情況是大黃狗在斗獸場上被殺掉,而那個貴胄子弟不知道狗寶的價值,隨便將狗尸處理掉,他就可以不會吹灰之力得到這狗寶。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,那大少身邊身邊有見識的人不少,應(yīng)該也知道狗寶的價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