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6章 戲耍二人
    宮夫人一把拽住了宮丞相的胳膊:“相爺真的要入宮嗎,這一去可能就會中了陷阱啊。”
    她擔(dān)心宮丞相會一去不復(fù)返。
    “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沒了別的法子了,抗旨不遵更是死罪?!睂m丞相心如明鏡,信誓旦旦的說:“放心吧,皇上一時半會是不會動我的,云瀾國和其他周邊的小國家已經(jīng)在密謀攻打南端,正是用人之際,皇上只能忍著。”
    宮丞相只懊惱沒有提前做準(zhǔn)備,被困在了京城里,否則絕對不會輕易就范。
    這一切要怪就只能責(zé)怪楚昀寧太奸詐了,不聲不響的就把自己給算計了。
    此仇不報非君子,但眼下,這筆賬只能暫時忍著。
    “你盡快收拾東西,帶一些輕便的,一有機(jī)會就帶著幾個孩子離開京城,沒有你們做牽絆,本相什么都不怕!”
    宮丞相十分不甘心的說,早晚有一天他要讓楚昀寧也嘗嘗提心吊膽的滋味!
    無奈之下宮夫人只好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相爺放心。”
    話落,宮丞相一人走在大街上,慢慢的朝著宮里的方向走,半路上恰好遇到了鏢旗將軍,兩人稍作停留,彼此面面相覷:“國公爺這是要入宮?”
    丞相晉升為國公,世代襲爵,這可是莫大的榮耀。
    宮丞相淡淡的瞥了眼鏢旗將軍:“還沒恭喜護(hù)國將軍呢,這可是實(shí)打?qū)嵉膶④?。?br/>
    兩人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嘲諷,肩并肩入宮去拜謝皇上,鏢旗將軍說:“之前相爺承諾的都沒辦成,害的皇上對鏢旗府猜忌,咱們害的御林軍折損不少,皇上不僅沒有怪罪,反而晉升你我二人,這又是何意?”
    “將軍又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呢,都來謝恩了?!?br/>
    現(xiàn)在的宮丞相誰也不相信,他怎么能確定鏢旗將軍是敵是友,說不定就是皇上派來迷惑自己的。
    “相爺,你我始終是一條船上的人,皇上就算是現(xiàn)在不動你我二人,等時局平穩(wěn),你我又是什么下場?”
    鏢旗將軍懊惱不已,當(dāng)初也是鬼迷心竅被宮丞相給迷惑了,所以才會造成今天這個局面。
    宮丞相閉唇不語,任憑鏢旗將軍怎么說就是不肯回應(yīng)半句話,步伐漸漸加快,鏢旗將軍還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,趕緊追了上前,對著宮丞相說:“相爺,為今之計只有咱們兩個抱團(tuán),說不定還能讓皇上忌憚。”
    忽然,宮丞相停下了腳步,臉色凝重的盯著鏢旗將軍,那眼神仿佛是要將此人給看穿了,而對方除了神色有些慌張,任由他打量。
    “自古君王多疑,原本我手握三萬大軍,現(xiàn)在倒好,只有一個虛高的護(hù)國將軍頭銜,什么都沒有,身邊的侍衛(wèi)都是被卸了刀的,如此形勢,相爺還看不明白嗎?”
    許是被鏢旗將軍的話給打動了,宮丞相環(huán)顧一圈,確認(rèn)身邊沒有可疑之人,才壓低了聲音說:“算計你我二人的并不是皇上,皇上是什么性格,若真有這個本事也不會忍辱到今日?!?br/>
    這句話直接提點(diǎn)了鏢旗將軍:“你是說楚尚宮?”
    大半年來明文帝身邊也只有一個楚尚宮,先是管著后宮,然后時不時出入議政殿,明文帝的變化他也是一點(diǎn)點(diǎn)的看在眼里的。
    “將軍和楚尚宮接觸過?”宮丞相十分詫異,對方第一個就懷疑上了楚昀寧。
    鏢旗將軍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當(dāng)初怡紅樓婧娘就是她私底下找我夫人,又聯(lián)合了京兆尹,才給婧娘下了個圈套,把婧娘逼到宮中躲藏,最后慘死宮中?!?br/>
    這個女人他從未小覷,但也只是僅限于后宮和女人之間的算計,卻沒想到她在男人之間打仗這件事上也這么有手段,實(shí)在令人刮目相看。
    宮丞相摸了摸下頜,陷入了沉思。
    “相爺,咱們?nèi)雽m會不會被扣下?”鏢旗將軍擔(dān)憂的問。
    宮丞相立即停下腳步往回走,無論猜測是真是假,小心謹(jǐn)慎點(diǎn)總沒錯,一個時辰后,宮丞相換了身打扮,穿著素衣,腰間還系著麻繩,帶著幾十個奴才一路浩浩蕩蕩,敲鑼打鼓的往宮中趕,為首的奴才懷里還抱著個牌位,上頭寫著愛女宮淑兒之靈位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“這老狐貍!”楚昀寧哼哼,淑貴妃臨死的時候并沒有扣上什么罪名,所以給淑貴妃哭喪也沒錯。
    原本她打算以淑貴妃之死的名義讓宮丞相入宮,來個甕中捉鱉,卻沒有想到老狐貍卻以病重為由拖延著不肯入宮,一來二去,就耽擱了。
    現(xiàn)在淮王還沒抓住,明文帝不能輕而易舉的動宮丞相,連問罪都不能。
    宮丞相這么浩浩蕩蕩的入宮,萬一不明不白死在宮里,明文帝對宮丞相那些部下沒法交代,也會引起淮王的懷疑先前是不是個陷阱。
    所以,宮丞相不能輕而易舉的妄動。
    “這個老狐貍!”明文帝氣的將手邊的茶盞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,心口都被氣疼了:“咱們好不容易部署了這一切,難道就要白白的任由他逃脫?”
    楚昀寧皺著眉頭說:“皇上,為今之計就是要安撫丞相,免得他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來,咱們兵力有限,盡量減少損失,先解決外患,等一切穩(wěn)定了再鏟除內(nèi)憂?!?br/>
    兩者不可同時解決。
    明文帝迫于無奈只好下旨追封淑貴妃為后,并且豐厚大葬。
    “我猜測宮丞相這次入宮不僅僅是謝恩這么簡單,臣擔(dān)心他會制造出什么事端?!?br/>
    明文帝挑眉。
    “淮王若是聽見什么風(fēng)吹草動,隨時都有可能反殺回來,若真是那樣可就棘手了,京城兵力不足五萬,若是硬碰硬,只能傷敵一千自損八百,實(shí)在太不劃算了?!?br/>
    所以得想一個兩全的法子,必要的時候也可以無恥些。
    “可以讓人釋放各種信號出去,讓淮王分不清是真是假,不敢輕舉妄動。”
    她沒研究過淮王的性格,現(xiàn)在也只能試一試了,只要淮王不入京,再走遠(yuǎn)些,那就不懼怕宮丞相的威脅。
    “找全京城的乞丐,將這些消息一路沿途散發(fā),這樣一來,淮王也找不到源頭?!?br/>
    明文帝點(diǎn)頭:“就依照你的法子辦?!?br/>
    話音剛落,外頭傳來了宮丞相和鏢旗將軍一同入宮覲見的消息,明文帝正理好了情緒,沉聲說:“宣!”
    片刻后兩人一同進(jìn)了議政殿,宮丞相見著明文帝就紅了眼睛,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控訴著委屈;“皇上,老臣年紀(jì)大了,最近身子骨也不好,乍聽說女兒驟失,更接受不了打擊,一蹶不振,所以遲遲未能給皇上謝恩,還請皇上重重的責(zé)罰老臣?!?br/>
    話音剛落,鏢旗將軍也跪在了地上:“皇上,末將無能,被手底下的副將背叛,害的末將險些丟了性命,多謝皇上信任冊封末將,實(shí)在愧不敢當(dāng)護(hù)國將軍的頭銜,還請皇上撤銷?!?br/>
    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哭訴著,那模樣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,不知道的還以為真的是被冤枉的呢。
    明文帝打了個哈欠,緩緩起身親自扶著兩人站起:“朕對兩位愛卿深信不疑,絕對不會聽信讒言冤枉兩位的?!?br/>
    對著宮丞相說:“貴妃入宮多年,這些年對朕體貼入微,替朕管理后宮,突然暴斃而亡,朕也很心痛,宮愛卿白發(fā)人送黑發(fā)人可要節(jié)哀?!?br/>
    這話一說,宮丞相立馬落淚,顆顆飽滿晶瑩,連眼圈都紅了,這眼神看的楚昀寧都驚呆了,絕對是影帝級別的。
    “皇上,老臣一共就兩個女兒……”宮丞相哭的泣不成聲,跪在地上沖著明文帝磕頭:“是她們兩個沒福氣,不能常伴皇上左右,老臣不怪皇上,整個南端都是皇上的,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?!?br/>
    這畫風(fēng)有些跑偏了,嘴上說著不怪罪,言外之意就是明文帝逼死了宮家人。
    明文帝佯裝沒聽出來,又說:“淑貴妃臨死之前還念叨著丞相和夫人呢,朕已經(jīng)連夜請來了國寺的僧人,為淑貴妃超度,朕打算讓丞相跟夫人一同留在翊坤宮,直到超度結(jié)束?!?br/>
    宮丞相心里一驚,忙說:“皇上,夫人身子骨不好,老臣只擔(dān)心夫人會睹物思人,她實(shí)在承受不住這份打擊,還請皇上高抬貴手?!?br/>
    “愛卿,夫人難道連貴妃的最后一面也不想見一見嗎,這可是貴妃的遺愿,朕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貴妃了,朕貴為天子豈能言而無信?”
    明文帝彎腰兩只手搭在了宮丞相的肩上,將人拉起,宮丞相慢慢站起身,和明文帝四目相對,忽然被他眼中的幽暗如深淵的眼神驚到了。
    “這……”
    “愛卿放心,朕會開導(dǎo)宮夫人節(jié)哀的,來人吶,帶著丞相去翊坤宮,一會兒夫人來了不必來議政殿了,朕去探望夫人?!?br/>
    這話的意思就是在告訴宮丞相,人已經(jīng)在路上了,想要拒絕也沒用了。
    不知為何宮丞相下意識的看向了楚昀寧,他總覺得眼前的女人就像是個張著大嘴的妖怪,無論你有什么決定,她都會一口吃下,不留余地。
    “相爺放心,若是夫人有個頭疼腦熱,無論什么時候我一定第一時間趕到,絕不會耽擱夫人的身子?!背缹帉ι蠈m丞相的審視,沖著對方微微一笑。
    宮丞相哼哼:“這就不勞煩楚尚宮費(fèi)心了?!?br/>
    話落,宮丞相離開了議政殿,人一走,鏢旗將軍莫名的慌了,故作鎮(zhèn)定的抬頭看向明文帝;“皇上,末將聽說有人故意打著末將的名頭投靠了
    淮王,險些害的淮王入城,幸好楚將軍足智多謀,及時發(fā)覺不對勁才及時制止了這場損失,求皇上責(zé)罰。”
    “你也是無心之失,朕豈會怪罪呢,將軍的傷可好些了?”明文帝一改剛才的嚴(yán)肅,對著鏢旗將軍上下打量,關(guān)心的讓莫公公去庫房取了很多名貴的藥讓他帶回去。
    “皇上,末將……”鏢旗將軍愣了愣,那一盒盒補(bǔ)藥就像是沉甸甸的炸彈捧在手上,隨時都會爆炸。
    “將軍先回府上好好休息,等你身子好些了,朕還要重用將軍呢?!?br/>
    明文帝說。
    鏢旗將軍的心卻七上八下的,立即對著明文帝說:“皇上,末將身上的傷已經(jīng)恢復(fù)的差不多了,懇求皇上讓末將將功贖罪,否則末將心中愧疚難安?!?br/>
    聽鏢旗將軍這么說,明文帝猶豫了片刻才說:“既然如此,那朕就派你去一趟蓮山,朕前些日子派人運(yùn)送一批物資路過蓮山被一群匪徒給劫走了,你去把這群物資給找到?!?br/>
    “是!”
    “即日起朕給你五千御林軍,讓你即日去蓮山找到物資?!?br/>
    御林軍都給了他?
    鏢旗將軍又驚又喜,立即單膝下跪,對著明文帝拱手:“末將一定不辱使命?!?br/>
    “那就有勞將軍了?!泵魑牡鄯鲋S旗將軍起身,目送他離開議政殿,人一走,明文帝臉上倏然沉了沉。
    “皇上,宮夫人先是不配合,被硬綁來了翊坤宮,底下的人回稟,宮夫人差點(diǎn)帶著金銀細(xì)軟逃了,宮家兩位公子哥兒卻沒找到身影,搜遍了整個宮家也沒找到?!笔绦l(wèi)回稟。
    明文帝蹙眉:“繼續(xù)找一找可有什么密道之類的?!?br/>
    這兩個人十有八九已經(jīng)不在京城了,一般的大戶人家中都會有密道通往京城外,十分隱秘。
    宮夫人只是晚了一步?jīng)]跑掉被抓來了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翊坤宮
    宮夫人被迫跪在了蒲團(tuán)上,對著淑貴妃的棺槨下跪磕頭,兩只手腕被緊緊勒住,已經(jīng)滲出血珠兒,宮夫人疼的面色蒼白,咬著牙強(qiáng)忍著。
    “相爺,皇上到底要把咱們關(guān)到什么時候?”宮夫人懊惱,她就差一點(diǎn)就進(jìn)入密道了,就被侍衛(wèi)給抓住了。
    真是可氣!
    宮丞相跪在蒲團(tuán)上一言不發(fā),耳邊是僧人們念經(jīng)做法,木魚敲擊著的聲音,聽在耳朵里只會讓人煩躁,宮丞相眉心緊皺:“給皇后超度時間是七七四十九日,皇上打算要以超度之名,將咱們困在宮中,名正言順,誰也說不了什么?!?br/>
    “這么久?”
    現(xiàn)在的宮夫人早就急躁了,多一分一秒對于她來說都是煎熬,也極有可能下一秒就被秘密處決了。
    宮夫人忐忑不已的看向?qū)m丞相:“相爺,咱們就只能坐以待斃嗎?”
    她現(xiàn)在把所有的希望都看向了宮丞相,等著對方想想法子,解決這一切。
    “再等等吧?!睂m丞相緊閉雙眼,他心里憋屈的很,明文帝對自己依舊敬重,不打不罰,甚至以禮相待,這反而是讓宮丞相為難了,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去違抗。
    他的部下也就沒有理由挑毛病伸冤,只能干等著,等著對方一點(diǎn)點(diǎn)的穩(wěn)下局勢,再反過來對付自己。
    宮丞相長長的嘆了口氣:“先別著急,我自有分寸?!?br/>
    “好?!睂m夫人老實(shí)了許多,面上帶著淚,裝作是對大女兒的痛惜。
    轉(zhuǎn)眼時間過去了三天從蓮山一路傳回一條消息,鏢旗將軍帶兵在蓮山一處罕見的深山里挖到了一處金礦。
    鏢旗將軍整個人都傻了,望著眼前的金礦,咽了咽嗓子,這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。
    可等到他指揮手下的時候才發(fā)現(xiàn),御林軍失去了控制,根本就沒有把他的話放在眼里,一個副將冒出來,指揮著御林軍圍住整個金礦,并且一路上報朝廷。
    “不能報……”
    “將軍這是要造反嗎,這么大的金礦若是不上報,就是造反!”副將說。
    看著一大批的御林軍,鏢旗將軍后知后覺是上當(dāng)了,這哪里是什么信任,這就是利用。
    蓮山根本就沒有匪徒,這一座金礦明文帝肯定早就發(fā)現(xiàn)了,只是借著他的名頭挖掘,再昭告天下。
    這五千御林軍一路上都很聽話,到了金礦就失去了控制,明顯就是明文帝授意的。
    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只是還未查清楚,貿(mào)然就稟報,不妥當(dāng),我的意思再看看周圍可有什么其他發(fā)現(xiàn)?!辩S旗將軍無奈解釋。
    奈何副將根本就不聽對方的話,自顧自的指揮,分工有序,在最短的時間內(nèi)控制了金礦,甚至不知從哪冒出來了一些兵器,射手弓箭彈藥應(yīng)有盡有。
    “馬上昭告附近的官員,盡快派人來挖掘,登記造冊,來的礦工每人一個月給五兩銀子?!?br/>
    “是!”
    很快就在第二天,一共召集了近兩千人,每個人家住在哪,家族中都有什么人寫的清清楚楚,不清楚的直接淘汰,這也是以防萬一有人從中使壞。
    “你們不要僥幸,每三天你們的崗位都是不一樣的,進(jìn)了金礦,就別想著偷偷摸摸帶出去,一旦被發(fā)現(xiàn),連同家人一塊入獄十年,若是中途逃跑者,家人入獄三十年,子子孫孫都不可再科舉,若是好好干,每個人都有工錢,絕不拖欠?!?br/>
    副將的聲音很大,面色威嚴(yán),令在場的人都看心里發(fā)憷,眾人一想到自己是來賺錢的,五兩銀子,可不是個小數(shù)目,做滿一年就給一百兩,這讓很多人都興奮不已。
    一旁的鏢旗將軍只能眼睜睜看著這群工人領(lǐng)著屬于自己的工號服,上面寫著數(shù)字,每個數(shù)字都對應(yīng)著一個人名字,大概長相等具體信息,讓人無法冒充模仿。
    “若遇塌方,死亡者,會賠償兩百兩銀子給家中,怕死膽小鬼可以現(xiàn)在就回去?!?br/>
    篩選了一批人,留下的都是膽子大,做慣了苦力的,短短一天時間內(nèi),一批工人帶著工具在挖掘,另一批人則快速的周圍搭建帳篷,搭建火食營,有條不紊,速度之快令人咂舌。
    第二天正式開工,已經(jīng)采集的金子被源源不斷的送入各地的兵馬營帳。
    當(dāng)?shù)氐谋R營帳是由明文帝最信任的部下為首,在城中貼了告示,招兵買馬,入選者受集訓(xùn)一個月,每個人三兩銀子,不合格者勸返,若上了戰(zhàn)場回來,生者一百兩,死者兩百兩,另有功勞者另算。
    此舉一出,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,大家紛紛踴躍報名,短短幾天時間就已經(jīng)召集了幾萬人。
    蓮山的一舉一動都在明文帝的眼皮底下,他看著一箱子厚厚一摞的人員名冊,激動不已。
    “多虧了你出的這個主意?!泵魑牡郜F(xiàn)在對楚昀寧已經(jīng)不能用信任兩個字來形容了。
    她可以利用現(xiàn)有的資源,來營造最大的利益,利用金礦給自己創(chuàng)造兵馬,解決了兵馬不足的源頭。
    “皇上,宮丞相求見?!?br/>
    明文帝心情不錯的抬手:“宣吧。”
    被隱瞞實(shí)情的宮丞相還不知道外面發(fā)生了什么,只是行色匆匆的趕來,一臉悲切:“求皇上放了夫人回府吧,她日日看著愛女的棺槨,悲傷過度,已經(jīng)暈厥了好多次了,再這樣下去,老臣擔(dān)心承受不住了?!?br/>
    宮夫人的確暈了好幾次,不是悲傷過度,而是裝的,是宮丞相覺得時機(jī)差不多了,才來稟報。
    明文帝大手一揮:“既是如此,那就讓夫人回府休養(yǎng)吧,朕也對的起淑兒的遺愿了。”
    宮丞相原本還以為要費(fèi)一番口舌,卻沒想到這么快就答應(yīng)了,讓他早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好的說辭沒法說出口,噎了半天,心里卻忐忑明文帝。
    恰這時侍衛(wèi)進(jìn)門稟報:“皇上,鏢旗將軍求見?!?br/>
    “哈哈,讓人進(jìn)來。”明文帝抑制不住的開懷大笑,親自去門口迎接。
    鏢旗將軍苦著張臉被押了回來,等看見宮丞相,不知為何眼皮跳的更厲害了。
    “愛卿,你終于回來了,想不到你居然是朕的福星,能發(fā)現(xiàn)蓮山的金礦。”
    蓮山金礦四個字直接沖擊了宮丞相的耳膜,腦袋嗡的一聲炸開了。
    “什么金礦?”
    明文帝故作不知的說:“相爺還不知道吧,將軍帶兵在蓮山一帶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座金礦,直接就解決了國庫空虛,相爺說,朕該如何嘉獎護(hù)國將軍呢?”
    宮丞相身子晃了晃,抬眸死死的盯著鏢旗將軍,這一眼仿佛是淬了毒的寒刀,恨不得要將人千刀萬剮。
    “相爺,我……”鏢旗將軍張張嘴,礙于明文帝在眼前忽然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。
    “皇上,這可是大喜事啊,的確應(yīng)該好好嘉獎將軍?!睂m丞相低著頭將喉嚨里的腥甜狠狠的咽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