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2章 必須道歉
    忠國公沒了耐心,對著侍衛(wèi)揮揮手:“該賠賠,該收押收押,別再耽擱了?!?br/>
    天色已很晚了,他還要回去陪陪愛妾呢。
    京兆尹就站在一旁不語,默默的看著這一幕,李世子上前說:“京兆尹,公主年輕氣盛又身份尊貴,咱們得罪不起,凡是鬧事者,都應(yīng)該抓起來。”
    李世子這一路陪著玉安公主來京城,在路上培養(yǎng)了感情,在他眼中,
    玉安公主是真性情,天真爛漫,要不是楚昀寧故意惹惱了公主,公主是不是輕易罰人的。
    尤其是忠國公府已經(jīng)遞了折子,要娶公主為妻,不日就會有圣旨賜下,維護(hù)未來妻子,是他的職責(zé)。
    京兆尹瞥了眼楚昀寧,他上任時間雖短暫,但畢竟歲數(shù)在這,一看楚昀寧渾身的氣質(zhì)就知道她身份不一樣,謹(jǐn)防萬一,京兆尹留了個心眼,處處拘謹(jǐn):“世子,可公主縱馬傷人是事實,這么多雙眼睛盯著呢,本官實在不好偏袒?!?br/>
    “啰嗦什么,抓起來!”忠國公實在沒了耐心,鄙夷的斜了眼京兆尹,而后對著楚昀寧說:“敬酒不吃吃罰酒,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?!?br/>
    幾個侍衛(wèi)正要上前,楚昀寧嘴角翹起一抹冷笑,高高舉起令牌:“見著此物還不快下跪!”
    羽林令?
    忠國公揉了揉眼睛,不敢置信的看著楚昀寧:“你到底是誰,這令牌怎么會在你這?”
    “忠國公,還不快跪下!”楚昀寧冷呵。
    或許是被楚昀寧的氣勢嚇到了,忠國公下意識的腿兒軟了,李世子卻一把拽住了忠國公。
    “父親,我在御前行走多年,從未見過此人,這令牌一定是假的?!?br/>
    眾目睽睽之下,忠國公要是跪下了,那還有什么面子了?
    所以,不能認(rèn)。
    楚昀寧看向李世子,長得俊俏但腦子有點不好使,甚至有點傻,假拿令牌可是死罪,除非她活的不耐煩了。
    “你們別再我們面前演戲了,官官相護(hù)!”使臣看不下去了,冷聲說:“你們?nèi)绻荒芙鉀Q,那我們就自己動手了,總之我們公主一定要找回面子!”
    使臣不耐煩的對忠國公說:“我們現(xiàn)在很懷疑公主嫁入忠國公府以后會不會受委屈?!?br/>
    “別這樣。”李世子急了,轉(zhuǎn)頭對著玉安公主一頓保證,就差跪下來磕頭了。
    楚昀寧深吸口氣,實在是看不上這么軟弱的男人,天底下好姑娘多的是,又不是非玉安公主不可。
    “京兆尹該不會懷疑這令牌是真是假吧?”楚昀寧看了眼京兆尹,這人腦袋還算靈光,沒有徹底偏袒云瀾國。
    京兆尹拱手:“臣在?!?br/>
    “京都出現(xiàn)暴亂,按律應(yīng)該怎么辦?”楚昀寧問。
    “按律,應(yīng)該捉拿關(guān)押?!?br/>
    話落,玉安公主哈哈大笑:“就憑你也敢關(guān)押本公主,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?!?br/>
    “來人吶,將玉安公主捉拿!”楚昀寧一聲令下,從身后涌現(xiàn)無數(shù)個御林軍。
    剛才她就是在拖延時間,等著御林軍來,現(xiàn)在根本就不需要京兆尹幫忙了。
    御林軍沖上前,很快就把鬧事者給按下,大多是忠國公府帶來的侍衛(wèi),還有些是云瀾國使臣身邊的侍衛(wèi),有的奮起反抗,被御林軍按在地上爆揍了一頓。
    “你……”京兆尹愣了,這到底是什么人,居然這么輕松就把御林軍給叫來了。
    “你反了,反了!”忠國公險些都被扣押,站在原地氣的大叫,楚昀寧一個眼神示意,泛著寒光的刀抵在了忠國公的脖子旁,嚇得忠國公立馬噤聲。
    “這里是皇城腳下,不允許任何人胡作非為,還有,你們幾個最好乖乖的對著百姓道歉!”
    形勢逆轉(zhuǎn),楚昀寧占據(jù)了上風(fēng),京兆尹二話不說對著楚昀寧磕頭:“是下官失職,請貴人高抬貴手?!?br/>
    “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(jī)會,讓這些人將攤販重新歸納整齊,再賠禮道歉,此事就算過了?!?br/>
    話未落,玉安公主冷笑:“你做夢,本公主絕對不會跟這幫賤民道歉的,你又能奈我何?”
    楚昀寧見狀從侍衛(wèi)手里接過一把長棍子,二話不說對著京兆尹的肩打了下去。
    一聲慘叫。
    “這一棍是罰你身為父母官,卻愧對百姓?!?br/>
    京兆尹莫名挨了打,連吭聲都不敢,趴在地上求饒:“臣知錯,求貴人饒命!”
    楚昀寧見他認(rèn)錯態(tài)度不錯,打了三棍子就放手了,很快走到了忠國公面前。
    忠國公忽然大喊:“你……你瘋了,我可是國公爺,就是皇上見了我也要讓三分?!?br/>
    楚昀寧二話不說對著忠國公的腿狠狠的砸了下去,慘叫聲頓時響徹半空。
    “??!”
    “??!”
    楚昀寧的手力道可不輕,一下又一下的砸在忠國公的腿上,讓他避無可避。
    一旁的李世子咽了咽嗓子,竟然被楚昀寧的氣勢給嚇得不敢上前,反而是后退兩步,玉安公主見狀,沒好氣的瞪了眼李世子,十分不悅:“孬種!”
    “公主,這就是個瘋子。”李世子尷尬的解釋。
    隱匿在人群中的明文帝見狀,嘴角勾起弧度,莫公公看的直咂舌,小聲說:“皇上,楚尚宮未免也太暴力了。”
    看不出來小小的身姿竟然這么大的爆發(fā)力,簡直讓人驚嘆。
    明文帝笑:“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?!?br/>
    楚昀寧一只腳踩在忠國公的肩上,狠狠往下一按,忠國公受不住力道直接趴在地上,碰了一鼻子灰。
    “忠國公,你若是再不肯開金口,我擔(dān)心你會見不到明兒早上的太陽!”
    “你敢!”忠國公怒喝。
    楚昀寧又是一棍子落在忠國公的身上,十分解氣,當(dāng)初這個忠國公可沒少在大庭廣眾之下奚落自己。
    “嗷!”忠國公慘叫。
    棍子繼續(xù)往上移,看的忠國公心驚膽戰(zhàn):“你到底是誰,我是國公,你怎么敢……”
    這話楚昀寧聽的膩味了,笑著說:“我既然敢動手,還擔(dān)心你會告御狀嗎?”
    這可是皇上慫恿自己這么做的,她正好解氣。
    接連十幾棍子落在忠國公身上,被按壓的侍衛(wèi)蠢蠢欲動,楚昀寧見狀:“凡是反抗者,就地正法!”
    這話一出口,在沒人敢亂動了。
    “真沒意思,本公主不陪你們玩了?!庇癜补饕妱莶粚?,扭頭就跨上了馬上,正要離開。
    楚昀寧一個眼神示意,身后的侍衛(wèi)瞄準(zhǔn)了馬背,嗖的一聲,箭飛了出去,準(zhǔn)確無誤的射到了馬背上。
    “??!”馬兒吃痛,奮力反抗,玉安公主在馬背上顛簸,嚇得花容失色。
    使臣見狀踮起腳尖去救人,兩個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滾在一塊,玉安公主許是受了驚嚇,兩眼一翻暈了過去。
    “公主!”使臣大喊。
    玉安公主毫無反應(yīng)。
    使臣焦急的帶著玉安公主往外走,御林軍卻將人攔住,使臣回頭瞪著楚昀寧:“你瘋了嗎,沒看見公主玉體受損嗎?”
    “今日你們不道歉,就是死了,也不能離開這里一步!”楚昀寧豁出去了,她就看不慣囂張跋扈草菅人命的人,何況她早就看出來了玉安公主是假暈。
    “你!”使臣緊咬著牙,在眾多御林軍面前她們就顯示很弱小。
    楚昀寧用棍子戳了戳國公爺?shù)募纾骸暗狼敢灿袊珷斠环??!?br/>
    “你到底是誰?”
    “楚尚宮,你何必動這么大的怒火呢?!比ザ鴱?fù)返的宮丞相一句話就點名了楚昀寧的身份。
    他本來要回避的,但看著事態(tài)發(fā)展的有些超出預(yù)料之外,所以又折返回來了。
    楚昀寧瞇了瞇眼,這人是生怕自己的仇人不夠多似的。
    “楚尚宮?”忠國公拔高了聲音:“就是那個跟蕭王和離的楚尚宮?”
    宮丞相點了點頭,一副難道你不知道的模樣,忠國公緊緊攥著拳頭:“你老子楚建軍也不敢對我如此放肆,楚尚宮,你好大的膽子!”
    “相爺來的正好,您是百官之首,今日京兆尹大人和忠國公縱容云瀾國公主傷害無辜百姓,我路見不平出手,相爺覺得我做的對不對?”
    楚昀寧直接就把宮丞相給拽下馬,到時候被參奏,她也要拽上宮丞相一塊。
    宮丞相挑眉:“這事兒不能一概而論,公主遠(yuǎn)道而來就是客人,公主雖有錯,還輪不著你來出手教訓(xùn),你現(xiàn)在傷的不僅僅是公主的顏面,更是云瀾國的顏面?!?br/>
    “云瀾國兵強(qiáng)馬壯,一旦開戰(zhàn)涉及到的就是更多無辜百姓,京兆尹和國公爺商量著賠償,又有什么錯,楚尚宮,很多事要從大局考慮。”
    “丞相說的沒錯,我們就是考慮到云瀾國國力強(qiáng)盛,為了更多的百姓不受戰(zhàn)火影響,咱們受點委屈也不算什么?!敝覈樦鴮m丞相的話繼續(xù)往下說:“楚尚宮是非不分,為了一己之欲,將百姓置于不顧,當(dāng)眾毆打
    官員,這才是大罪?!?br/>
    宮丞相似笑非笑的盯楚昀寧:“御林軍可不是這樣胡亂用的,若是被皇上知曉,你可知是什么罪?”
    “那依照相爺?shù)囊馑迹揖驮撟暡还?,任由云瀾國的人打咱們的臉,隨便欺負(fù)咱們的百姓?”楚昀寧面色絲毫不慌張,又說:“我現(xiàn)在懷疑云瀾國送和親公主來的目的是不是不純粹,公主入京在鬧市縱馬傷人,就是要挑起戰(zhàn)爭?”
    “你胡說八道!”使臣大罵。
    “那既然不是,云瀾國的皇帝會為了區(qū)區(qū)一個公主輕易和咱們開戰(zhàn)嗎?”楚昀寧略加思索后緩聲說:“再者,云瀾國能這么輕易的開戰(zhàn),無視兩國百姓,那就說明無論咱們怎么做,都無濟(jì)于事,既如此,又何必被人看輕了呢?!?br/>
    宮丞相這已經(jīng)不是第一次和楚昀寧對上了,知道她能言善辯,一般人根本就不是對手。
    “楚尚宮又怎么知道戰(zhàn)爭不是你一手挑起來的呢?”宮丞相漫不經(jīng)心的反問。
    “對,你如果繼續(xù)執(zhí)迷不悟下去,就是你在挑起戰(zhàn)爭!”忠國公說。
    楚昀寧冷冷一笑:“公主接二連三的犯錯壓根就沒把咱們放在眼里,日后若是更加放肆,是不是也要忍讓?”
    “楚尚宮,現(xiàn)在就事論事?!睂m丞相打斷了楚昀寧的話。
    “公主初來乍到不懂京城的規(guī)矩,日后在京城待的時間久了,自然就懂了,楚尚宮應(yīng)該多包容些?!?br/>
    “包容?”楚昀寧忽然指著不遠(yuǎn)處受傷的百姓,拔高了聲音;“這些人難道不無辜嗎,公主小小年紀(jì)心狠手辣為何就不懂得包容,這些人就該死嗎,連眼前的百姓都保護(hù)不了,談什么去保護(hù)其他百姓?”
    一番話說得百姓熱血沸騰,楚昀寧又說:“玉安公主學(xué)不會尊重,今日不僅僅要道歉,這兩日之事一定會快馬加鞭呈現(xiàn)云瀾國皇上面前,我倒要看看云瀾國到底會不會教人!”
    使臣懷中的玉安公主緊緊攥拳悠悠然醒來,沒好氣的看著楚昀寧:“你這是存心要挑釁!”
    “是又如何,我國千千萬萬的好兒郎,寧死不屈,若真要打起來,未必就是云瀾國占便宜!”
    話音落,人群中就有百姓舉起手:“若打仗,我愿意參軍。”
    “我也愿意!”
    有人帶頭,很快就有無數(shù)個人舉手效仿。
    “相爺,連一個百姓都保護(hù)不了,就不要談去保護(hù)更多的百姓,一忍再忍,忍到何時是個頭?”
    楚昀寧氣不過,懟的宮丞相啞口無言,在這么多百姓面前,宮丞相哪里敢說這些人不重要之類的話。
    水能載舟亦能覆舟,這道理宮丞相明白,為官者,最忌失了人心。
    很顯然楚昀寧今天的一舉一動得到了民心,楚昀寧揚起棍子狠狠的打在忠國公的肩上:“道歉!”
    忠國公死死咬著牙,挨了幾棍子之后也變得老實了:“是我對不住大家了。”
    “大點聲!”
    忠國公深吸口氣,沉聲說:“是我對不住大家,不該縱容云瀾國公主縱馬傷人。”
    玉安公主聞言臉色鐵青著,看向了李世子,李世子垂著頭根本不敢抬起來。
    楚昀寧看向玉安公主:“今日公主不賠禮道歉,休想離開,也沒有人能救的了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