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待花開(27)三合一(靜待花開(27)其實不咋...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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靜待花開(27)
其實不咋關(guān)注職稱這事的桐桐,慢慢的開始關(guān)注起了職稱。
有時候老師掙這個,也不完全是因為錢。學(xué)校里很有一些老師,家里的經(jīng)濟條件不錯。又拆遷戶,有的是老公很能干,做生意掙的盆滿缽滿。要是不爭那點工資待遇,你說能爭什么?
一輩子就這么一個環(huán)境,大部分人是不會挪窩的。來來去去的,都這么些人,年年走一兩個來一兩個,但大氛圍是變不了的。工作性質(zhì)又特殊,說實話,跟同事在一起的時間真的比跟家里的老婆老公的時間都長。
你說這么一個環(huán)境里,說愿意活的不如人呀!這就是所謂的人活臉樹活皮。
都是一樣的,憑啥你行我不行?
所以,只要夠條件的,都在積極爭取呢。
就連四爺都不能免俗,他開始寫論文,寫書,要發(fā)表出版到一定的數(shù)量,這都是有嚴(yán)格的規(guī)定的。畢竟嘛,好女婿的標(biāo)準(zhǔn),就是走出來叫老丈人和丈母娘臉上覺得有面。
而林雨桐自己呢,其實是有一條短板的。什么短板呢?
學(xué)歷!
本科在以后就不夠看了!現(xiàn)在實習(xí)生全都是研究生。照這形式,瞧著吧,研究生都未必夠看,未必沒有博士生來教書。
你說,這么一個環(huán)境里,你不往上奔一奔可能嗎?不過好處就是,如今的非在職研究生和在職研究生,只是培養(yǎng)的方式不同,但其實從報考到中間的考試,一不一樣的,得到的學(xué)歷的承認度也是一樣。好似在前些年,非在職研究生,只有學(xué)位證沒有畢業(yè)證。
那就是說,還得再考研讀博,要不然在單位會很難受。
林雨桐才說,“媽,我覺得我不當(dāng)老師,其實干點別的……”
話沒說完呢,就聽到林媽喊:“老林呀,你家這死丫頭又想鬧妖!你管不管!”
林雨桐:“……”在老林難得拉著臉出來的時候,她果斷改口,“我說我要是不當(dāng)老師,干點別的話,收入沒這么穩(wěn)定,生活的保障沒那么好。”
哼!
林媽白眼一翻,從小到大沒別的優(yōu)點,就剩下識時務(wù)了!
老林比較溫和,見縮回去了,就問說,“是不是在單位跟誰鬧別扭了?是誰欺負了你嗎?我跟你以前的班主任老周還挺熟悉的,要不要我請老周吃頓飯呀?”
林雨桐:“……”
四爺給解圍,“沒有!她是問在教學(xué)崗位上好,還是在行政崗位上好。”
對!
“是要從學(xué)校里選老師調(diào)崗嗎?”
林雨桐:“…………小道消息。”
老林就說,“別管是你還是思業(yè),年輕的時候不在專業(yè)崗位上不好吧。行政崗位當(dāng)然好了,但是,這得是四十歲以后再考慮的事,你們說呢?”
我們怎么覺得不重要,重要的是您覺得。您說的都是對的,那就這樣吧!
然后老林就瞧見自家閨女買了不少書回來,呀!這是長進了呀!
林雨桐呵呵,林媽就說,“是要考X大嗎?是思業(yè)又給你找門路了?”
林雨桐:“……”不!現(xiàn)在的考試正規(guī)的不得了,上哪找門路去?!“我本來也不是師范大學(xué)別院的,現(xiàn)在肯定要考個師大的研究生吧。”
哦!那你努力吧!不過也不要緊,職稱那個你要是佛系了,問題不大,你有編制的,不要又太盛的攀比心就沒事。
呵呵!
周末的時候,藤藤教招考試,這孩子考完只說,“我前前后后的都問了,都是研究生……感覺有點懸。”
看吧!一入職場就感覺到了壓力,上岸了也一樣有壓力的。
林雨桐要考,她沒背著人。得叫人知道她努力了!但是,她不能把考試的這一套帶到學(xué)校去,那是工作的地方。像是米白,像是衛(wèi)帆,他們都知道。平時三個人也在一塊吃飯的。衛(wèi)帆一聽就撓頭,“我也得考吧,但精力上真跟不上。”
她也是本科學(xué)歷,倒是米白是研究生。
吃了飯,溜達著往辦公室去。稍微休息一下,就得去教室轉(zhuǎn)轉(zhuǎn),看看紀(jì)律怎么樣。如今離教室遠了,有動靜也聽不見。
去的時候,一大半都趴在教室里睡覺。精神好的也沒說話,在自覺地上自習(xí)呢。她在教室里輕手輕腳的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路過某一排的時候停下來了,然后拍了個乖男生的肩膀,朝外指了指。
這娃看起來乖的不得了,林雨桐基本沒找他談過話,平時問問題也沒見他,不過該背誦該完成的他也都完成了。但是她今兒發(fā)現(xiàn),這小子多了個壞毛病,“抽煙了?”
啊?沒有呀!
“沒有?那煙味兩米外都能聞見。”林雨桐伸手,“掏出來吧?”
真沒有!
“要我去搜?還是你打算明兒體育課的時候,我單獨練練你?”
那還是算了,他回教室,從書包里掏了一包煙出來遞過來,“……再不抽了。”
“你最好說的是真的!”說著,遞了一小瓶薄荷糖過去,“忍不住了含一個轉(zhuǎn)移注意力。回頭給教室里放一罐子,你們自己拿。還有啊,你最好說的是真的,咱們班還有誰,你轉(zhuǎn)達到了,逮抽煙的是我之后每天要抓的工作,叫我逮住了……哼!我會陪你們體育課的!”然后拿著煙走了,把小乖娃嚇的夠嗆。然后自己哈口氣聞聞,沒味道呀!完了又聞袖子,聞了袖子又把衣服撩起來聞了一下,沒有味道呀!
他去教室,等同桌睡起來還湊過去叫對方聞:“你聞聞什么味兒?”
“薄荷糖味兒!還有嗎?給我一個。”
不是聞這個!“是香煙味兒,有嗎?”
沒聞出來。
那老師是咋聞出來的?鼻子怎么這么靈呢。
“小林的鼻子是真靈。”
一進辦公室,文老師就來了一句。
林雨桐這才看見,辦公桌上放著一大盆的醬大骨,再看包裝袋,是一家老字號的,等閑買不到。她就笑,“可不是嗎?聞著味就趕緊回來了。”
其實吃過飯了,不是很餓!但人家給了筷子一個一次性的杯子接著,她也就夾了一塊,醬味兒是濃郁。
十個人圍著桌子,吃的津津有味。
中老年男老師吃了一塊,“不行,老了,牙口不行了,塞牙。肯不了骨頭了。”
“我還就喜歡啃硬骨頭,這個啃起來多有勁兒!”
米白在桌子下面踢了踢林雨桐,示意林雨桐:聽聽,這一個個的話中有話。
林雨桐也聽說了,今年的夠條件的老師三十八個,可名額只五個。
老周大概也覺得氣氛有點別扭,開會的時候,他表示:今年添新人了,按說,在新人來的時候就該搞個迎新團建的。但是呢,小林不全算是新人,我就沒跟她客氣。但這學(xué)期呢,咱們是有新人的。那就周末,咱搞一次團建。郊外新開了一個莊園,叫古今園,特別有特色,我看咱們就定那兒吧。
林雨桐:“……”這個古今園有點耳熟吧。
老周在上面N吧,她在下面給四爺發(fā)消息,“花格子弄的那個園子,是叫古今園吧?”
四爺已經(jīng)在家了,他給桐桐回復(fù):是!試營業(yè)呢。怎么突然問這個了?
“你們的廣告做的可以呀!老周都知道古今園了。”
哦!那不是!老周那里是我給送票了。免費的,你們要去呀?
“對!說是搞團建。”
那就去吧!那天我?guī)О謰屢矤斈桃策^去,剛跟花格子定下來,里面有咱們?nèi)傻墓煞荨?br/>
自家的呀!
果然老周說,“不花錢……”
那能帶家屬嗎?
老周:“……”不由的看了林雨桐一眼。
林雨桐能說啥,行吧!反正在宣傳期,她微微點頭,要帶就帶吧。
這個問老周,古今園是啥樣的,老周也不知道。但小金那年輕人挺靠譜的,應(yīng)該還湊活的吧。
其實林雨桐也不知道古今園是什么樣。她猜測應(yīng)該是各朝各代的器物家具之類的,游覽嘛。要是再順帶餐飲,那也確實還算有看透。
回去問四爺,四爺還保密,“八|九不離十,你到了看看就知道了。也還沒建完。現(xiàn)在只建起來了具有代表性的一部分……”
周六一早,分頭出發(fā),到了之后在門口等著。有家屬的自己開車去,不帶家屬,不想自己開車的,那就校門口集合,一起坐大巴走。
本來想帶爺爺奶奶去的,但快出發(fā)了,爺爺靠在沙發(fā)上又打盹了。老林就不走了,“你們?nèi)グ桑以诩遗阒?br/>
那就都別去,只叫小兩口去算了。那也是工作,沒法子的事。
四爺就說,“也好,不跟著一塊,不用遷就別人的時間。隨便找哪一天去都好。”
然后只兩人出門了。路過校門口的時候看見老周正在組織人上車,四爺停了一下,林雨桐搖下車窗,“能坐下嗎?”
已經(jīng)在車上的米白和衛(wèi)帆自己跑下來了,“我們坐,我們坐。”
老周擺手,“你們先走,能坐的下。”
春上了,柳綠了,花紅了。周末去周邊游的人特別多。走的這么早,這出城的車也是一輛挨著一輛。
說了一路閑話,這就到地方了。外面是停車場,車一停下來,花格子就過來了。
見了林雨桐熱情的不得了,“林老師,你可是稀客。之前我說請林老師來瞧瞧……”
林雨桐跟他握手,“葉總?cè)缃袷恰鈿怙L(fēng)發(fā)呀!”
花格子哈哈就笑,眼見就能財源滾滾,如何不意氣風(fēng)發(fā)。
四爺問桐桐,“你是跟我進去,還是再等等其他人?”
你肯定跟花格子有公事,“你先去忙你的,忙完了再過去找我。”
四爺跟衛(wèi)帆和米白致歉一聲,就跟花格子去管理處了。
衛(wèi)帆看了兩人的背影,這兩人分的主次的,這個葉總其實是落后了半步的。他就低聲問:“你們家金老師在外面兼職的不少呀?”
林雨桐打哈哈,“都是朋友,認識的早了。”
不大功夫,能聚的都聚一塊了,聚一塊就進去吧。
一進去,給人家的感覺特別不一樣。先看平面示意圖,這一看之下,林雨桐就有數(shù)了。最前面是現(xiàn)代的建筑,再往后是民國,之后是清朝,越往里面走,朝代越是久遠。
現(xiàn)代建筑大家沒興趣,往后的話,像是民國的村莊和街道被搬到了現(xiàn)實當(dāng)中。看樣子,每個朝代,都在這里建造一個縮影。當(dāng)然了,這不算是建造完的,周圍還在建設(shè)。不過看到這里,林雨桐就明白意思了,這周圍還能做耕作園,種著這個朝代才特有的糧食作物。甚至于怎么把這些作物加工成糧食的器物這里都有,然后灶臺都是能用的。
越往里面看,越是有味道。歷史老師就說,“其實該叫學(xué)生來看看的,書上說的再多,并不直觀,可這里不同呀,這里課本上的歷史具象出來了。”他還遺憾,“孩子要上鋼琴課,沒跟來……等下周吧,下周一定得帶過來看看。”
這里有很多古香古色的玩件、瓷器和擺件,特別叫人愛不釋手。
米白看上一件仿唐的團扇,特別絢爛,愛的不行了。價格兩百八十八,但是太愛了,還是咬牙給買下來了。
幾個男老師,倒是不看這些東西,他們看筆墨紙硯那些東西。尤其是那墨條,從包裝到質(zhì)地,一套下來888,大部分還是選擇買回去放在書房里。樣子也不單一,像是各種硯臺造型就別致的很,有些看上那筆架了,竹的,瓷器的,甚至還有數(shù)萬元的玉器筆架。喜歡了嘛,那就花錢再買吧。
還有各種造型的筆洗,真就走不動道兒在這里把玩開了。
不說這些東西,就是喝茶用的茶器,吃飯用的餐具,更有臥室里的,像是竹枕瓷枕。林雨桐沒買,這倒是成了異類了。
米白還問:“沒喜歡的?”
不是!再精美這不是仿品嗎?
沒法子,她只得選了仿宋的打馬棋,三百多塊。
而帶來的女性,已婚的那種,他們看上什么了?她們看上了餐具了。整套的那種!還有家里的花瓶果盤,尤其是那種放干果的格子木盤,不知道有多喜歡。
中老年婦女們,那看東西都是貨比三家的。從民國清朝一直走到大漢館后,他們還是傾向于繞回去買。有的繞回來買了唐宋明的,但還有更多的則買了康雍乾三朝的,尤其是雍正朝那種清雅,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歡。
瓷器不便宜,一千五到兩千的價位之間,但是這種東西愛不釋手怎么辦?買吧!還是買的起的。
文萍買了幾套,“我給我姐姐她們帶的,剛才我問了,這些是限量款的,只留一套做樣品,要是沒現(xiàn)貨只能預(yù)訂……”
還有的看上梳妝匣子了,那玩意是帶著暗格子的。里面能放化妝品,帶著鏡子。但那個更貴,價位沒有低于兩千的。
最后米白還是買了,“我一個大學(xué)同學(xué)結(jié)婚,正不知道送什么才好呢,首飾包包比這個還貴,那就不如送這個。”
說實話,這種游覽加銷售的形式,效果還挺好的。這里還有自主做飯區(qū)域。在棚子下面,灶臺之類的都有,交錢的話,一家可以占據(jù)一個灶臺。這個東西相當(dāng)于吃一頓平民化的自助餐的錢。交了錢就自選食材,自己動手就行。再沒有其他費用了。這會子了,還真有其他參觀者去那邊做飯。
而自家這邊是團建呀,自然不會那么粗糙的去做飯。吃飯的地方也分呢,你點哪個朝代的。
四爺在這邊等著呢,跟老周說話呢:“今兒有從內(nèi)蒙運來的羊,剛到……”
那就烤全羊。
今兒這烤全羊全記在四爺?shù)馁~上,當(dāng)然了,自家也沒賠。光是賣出去的東西從里面抽成的錢,還換不來幾只羊?
坐到桌上了,大家也才知道,哦!這買賣還有林老師家的股呢。
林雨桐注意的不是這個,她把包放四爺邊上,起身找后廚。
四爺看她,“干嘛去?要羊嗎?我叫宰殺好,給家里留了一只,夠家里人分了。”
“不是……”林雨桐低聲道:“我覺得把羊凍好,有吃涮羊肉的,叫大家眼看著羊肉片成片……更好吧!”
你其實還是想叫人家再給你片點羊肉片點回去。
對!
然后她跑了,花格子正跟誰說話呢,一見她就笑,“是要喝的嗎?馬上就上,有奶茶,有馬奶酒……”
林雨桐也沒客氣,說要有這種羊肉,記得給她留些。
花格子一拍腦門,“不僅羊肉,牛肉也得這樣。我還說三樓沒特色,這要是弄一涮鍋,絕對有特色。今兒這種的來不及了,等弄好了,我給你送家里去……”
行!那你忙吧!
她往出走,這要路過衛(wèi)生間的。今兒在這里吃飯的人不多,畢竟還不算營業(yè)嘛。結(jié)果路過的時候,聽到衛(wèi)生間里說話聲有點熟悉,再走近兩步,這不是文萍老師的聲音嗎?
她以為對方在跟誰打電話,才說要在外面喊一聲,叫她吃飯。這會子餐前的面果子已經(jīng)陸陸續(xù)續(xù)的上桌了。
結(jié)果才一靠近,就聽到一個男聲:“你別這樣……既然知道了,我肯定得帶她呀!并不是那個意思……你別這樣,一會子有人進來了……”
這個聲音林雨桐認識!
壞了!撞破了一點不該撞破的,利索的倒回后廚,先拎了一壺的奶茶就走。沒走幾步,文老師出來了,看見林雨桐愣了一下,“你怎么跑這兒了?”
“取點喝的,有馬奶酒呢,要不要?要的話我去取!”說著,把奶茶遞過去,“把這個捎帶過去,我去去就來。”
再拎了馬奶酒過來,剛好碰上沈剛沈老師,這是教語文的,戴著一副眼鏡,斯斯文文,四十五六歲的年紀(jì),但并不顯。
“這玩意還沒喝過,是什么滋味的?味道怎么樣?”
“還行。喝習(xí)慣了覺得好喝,剛?cè)肟诳赡苡X得有點怪,我沒多拿,不開車的嘗兩口就得了。”
說說笑笑的回去,林雨桐才發(fā)現(xiàn)沈剛老師今兒是帶著家屬的,那個白胖的大嬸子,應(yīng)該是沈老師的愛人。
但是文萍今兒出來,并沒有帶家屬。
知道了一點隱秘,林雨桐就不關(guān)注了,多看兩眼人家就會多心的。她聽四爺跟老周還有幾個歷史老師在這里說話。
四爺說,場館還在建設(shè),以后這里會更加全面。要是學(xué)校有興趣把這里當(dāng)做是歷史教育和勞動教育的一個基地,他可以幫著溝通。
那當(dāng)然好了。然后坐在這里,說的最多的也是哪個場館還缺了什么,應(yīng)該補充什么等等。這就不會冷場了。
女老師那邊呢,因著林雨桐跟四爺在這邊坐著呢,背后嘀咕啥她也沒聽。
反正就是這個周末一過,她的人緣可好了太多了。在辦公室也如魚得水的,前輩們比之前可和善太多了。
但是呢,米白卻不愛搭理文萍了。沒人的時候她才問的,“為啥呀?她咋你了?”
米白氣道:“那天她沒帶家屬,但是帶了她表弟。非讓她表弟換在我身邊,我覺得那人不合適,要聯(lián)系方式我沒給,衛(wèi)帆幫我擋回去了。誰知道我今兒一上班,聽見她跟高三的劉老師在拐角的地方說話,說我很挑剔……”好氣喲!現(xiàn)在她已經(jīng)被五個老師關(guān)心過了,表示要給自己介紹對象。
可問題是我并不是很想找。
林雨桐拍了拍她,“節(jié)哀吧!”
這種事情,避免不了的。
米白這娃比較心大,大家都和和氣氣的,她潛意識里就覺得之前那種緊張的氣氛不在了。可緊跟著發(fā)現(xiàn)不是,暗地里更加洶涌了。
私下流傳著,哪個老師把哪個老師給告了,說這個老師的論文造假。回頭那個老師又把這個老師給告了,說是獎項是花錢買的,根本不是什么正經(jīng)來路。
林雨桐假裝沒聽見,該干嘛干嘛。頭疼的是領(lǐng)導(dǎo),其實不關(guān)咱們這種小萌新什么事。
可緊跟著這事給把林雨桐卷進去了。
這天正數(shù)學(xué)課剛下了,電話就追來了,叫去校長辦公室。是文萍打來的電話。
林雨桐也沒多想,畢竟要評職稱,這些有資格的,往領(lǐng)導(dǎo)那里跑的勤的很。順便幫校長叫個人,也正常。
她還以為是全國中學(xué)生運動會的事呢,真要在這種運動會上拿到獎項,那基本就有被特招走了。因此一路小跑著過去。
路過辦公室的時候正好鄭老師從里面出來,她笑呵呵的,“這是去哪呀?這么著急。”
林雨桐就回了一句:“文老師打電話,說是校長先生有請,我想著是運動會的事。”
“運動會你還陪著學(xué)生去比賽嗎?”說著話,鄭老師跟著往這邊走了兩步。
“今年在本市比賽,周末要是有賽事的話,我過去。”她想跑著去的,但鄭老師跟著,她也不好意思跑。她還問鄭老師:“您也是行政樓那邊?”
對!“找董主任咨詢點事。”
進了大樓兩人就分開了,她先去校長辦公室,被告知校長在大會議室里。一推門進去,半個會議室都是人。
領(lǐng)導(dǎo)都在,董老師也在。在會議室里哭哭啼啼的是那個白胖的大嬸,就是那個沈剛老師的愛人。
而沈剛老師這會子一臉的花,遠遠的坐著,一副羞憤的樣子。
這邊頭發(fā)亂糟糟的,不是文萍又是誰?
林雨桐左右看看,這事叫我干嘛?我保證聽見那兩人說話的時候,并沒有被別人看見。再說了,這種事不是按在床上,是不作數(shù)的。剩下的自己可沒關(guān)注。
老周指了指門,“把門關(guān)上吧。”
林雨桐順便把門關(guān)上了。
校長說文萍,“你不是讓叫小林嗎?小林來了,有什么要問的?”
文萍怒視林雨桐:“小林,是什么意思?你亂舉報什么,我跟沈老師下班去找個安靜的地方討論出卷子的事,這在你眼里就是齷齪的!”
這說的是什么呀?!
林雨桐皺眉,“文老師,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!我怎么舉報你了?證據(jù)呢?我舉報你有什么好處呢?”
神經(jīng)病呀!
說著,她突然想起來了,“你以為昨天我在酒店碰見你,就胡說八道了?”
昨晚跟四爺出門,主要是談家具廠的事。人家都帶著家屬,要熟悉一下關(guān)系。所以,兩人就去了。吃完飯兩人去酒店的停車場的時候,剛好碰見文萍從沈剛的車上下來,沈剛半開了車門子了,又給關(guān)上了,躲在車上沒下來。
林雨桐想假裝沒看見,倒是文萍先叫住了她,“給我表弟介紹個對象,今兒在這里見面。上次給米白介紹,結(jié)果人家沒看上。”
林雨桐就說,“她還沒想找呢。”
然后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了幾句話,她上車回家。就這么一點慫事情。
文萍面色一下就和緩起來了,“那對不起,肯定是我誤會你了。不過,咱倆在停車場碰上,是不是屬實?”
是!
文萍就問:“那你看見我跟誰在一起?看見車牌號了嗎?”林雨桐搖頭,因為那個距離,正常人看見的都是疑似誰誰誰。除了自己這種瞥一眼就不忘的,那真能混賴過去。可自己現(xiàn)在也就是一普通人,你無法證明你看到的就是真的。
她就說她看到的,“……車?yán)锏娜藳]下來,我不知道是誰。文老師說是給她表弟介紹對象,要過來見人……其他的我不知道……”
“那你在酒店吃飯,那么長時間,碰見沈剛老師了嗎?”
“沒特意注意過!”她這么說。
文萍的氣勢一下子就盛了:“我兒子明年都上高中了,這個歲數(shù)了,我被人這么污蔑。這幸虧是遇到小林了,要不是我百口莫辯。我去酒店就是見一下我表弟相親的對象,至于沈老師去酒店干啥的,關(guān)我什么事?說我倆出入一家酒店怎么怎么著了?昨晚出入的可不止我們倆,小林也出入了……沒這么欺負人的!你男人在酒店,別人就不能去酒店了?憑什么呀?”
林雨桐看了文萍一眼,她笑了一下,跟著義憤填膺,“這事不能這么了了,這么誣陷人可不行!這名聲太臟!”說著,就摸出手機,“等一下,我打個電話,現(xiàn)在這停車場,酒店,都是有監(jiān)控的。這東西肯定還沒刪除,我叫朋友幫忙,把監(jiān)控畫面給拷貝一份傳過來。鏡頭也能放大甚至清晰化……不管這事誰是誰非,鬧出來都不好聽……還是用監(jiān)控說話吧!”她說著,就看向沈剛的愛人,“嬸子,您也不愿意誤會沈老師,對不對!還是弄清楚為好。一旦弄清楚,你得給文老師道歉,這個事,實在是太惡劣了。”
“對!小林說的對,要是我錯了,我認錯!要殺要剮,咋出氣都成,我登報,上電視,拍視頻認錯都成!”說著,自己摸手機,“不用小林找關(guān)系,我去找人……這事簡單……”
林雨桐轉(zhuǎn)臉安慰文萍,“沒事,能查清的。都別激動呀!”
這邊文萍頭上的汗都下來了,林雨桐心里冷笑,跟我玩這一套,狗屁倒灶的事把我往里面扯,扯吧!
果然,這邊沒動,估計是嚇夠嗆。那邊沈剛蹭的一下過來,抬手搶了他老婆的手機,順著窗戶就扔出去,“鬧什么鬧,還嫌棄不夠丟人呀!”
然后兩口子吵起來了,誰都知道這有貓膩,可就是一點,這種事,咋管?
不能沒有證據(jù)的指控誰怎么著,對吧?
老周指了指門,叫林雨桐先出去。林雨桐出去的時候跟董老師說了一聲,“剛才鄭欣雅鄭老師跟我一起過來,說是找您有事……”
董老師應(yīng)了一聲,就跟著往出走。
結(jié)果在這邊能看見他的辦公室,走廊里沒人,他的辦公室是鎖著的,“你到辦公室跟小鄭說一聲,就說我在辦公室等她。”
好的!
林雨桐估摸著鄭欣雅不在辦公室,果然,一到辦公室就米白就說,“你見老周了嗎?鄭老師身體不舒服,叫我替她請半天假。”
“那你稍等,老周一會子就回來。”完了她給董主任打過去,“董老師,鄭老師叫米白替她請半天假,說是身體不舒服。您別等了,她今兒去不了了。”
老董掛了電話,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了。這個鄭欣雅一定是剛才在外面偷聽了,這會子早跑去弄監(jiān)控視頻去了。而林雨桐很聰明,她知道她被牽扯進來,又主動提出監(jiān)控,鬧不好將來會被人連累,替人背黑鍋都說不定。于是,她把鄭欣雅過來的事點在明處,馬上又打電話告訴自己鄭欣雅請假出去了。
鄭欣雅舉報文萍這個事,想賴帶林雨桐身上也不行。想拉了林雨桐過來給她頂黑鍋,沒戲!
他干脆就起身,又去會議室,以不大不小的聲音跟老周說,“鄭老師請假出去了,是跟你請假了嗎?”
老周愣了一下,“那大概是叫誰替她請呢,等會子就知道了。”
其他的林雨桐就不管了,愛怎么著就怎么著,但不管是鄭欣雅還是文萍,都不準(zhǔn)備什么勞什子資料了,今年他倆連同沈剛都放棄了。
不管鄭欣雅又沒有拿到證據(jù),文萍和沈剛都怕對方手里有證據(jù)。
然后很低調(diào)的,文萍和沈剛都離婚了。
只有離婚了,那點證據(jù)才不是證據(jù)。大家為啥能知道兩人離婚了呢?因為兩人都在申請單身宿舍,干脆住學(xué)校來了。
文萍那邊說不上是大富大貴,沈剛的日子也就是普通的日子。一家一套房子,兩人這種主動提離婚,又屬于過錯方的,最好還是主動提比較好。
文萍特坦然,跟林雨桐還跟以前一樣,“本來呢,是早就過不下去了。這不是孩子要中考了嗎?原本想著等中考過了再離婚。誰知道出了個這事,雖然我清清白白的,但是吧,他疑神疑鬼!那我就說,干脆別過了!離了干脆!”說著就笑,“你也留心著,四十往上的單身男士,給我留意一下,我可沒打算一直單身,該找還是要找的。”
這種態(tài)度,很多人都覺得,之前那真就是謠言。兩人都離了,她也沒嫁給沈剛不是?
好似為了打破這種謠言,文萍手腳特別麻利,轉(zhuǎn)眼就改嫁了,還改嫁了一個熟人:老林的同事程革新。
老林回來問桐桐,“那個程革新是程顥的爸爸,你知道嗎?”
不知道呀!
老林就道,“我也才知道的!說是孩子一歲的時候就離了婚,兒子是跟著母親生活的。畢業(yè)了,才跟父親有些來往的。”
林雨桐關(guān)心的是:“那這程革新可比文萍大了不少呢!十多歲呢吧!文萍才四十出頭!程革新少說也五十大幾了。”
對!是年紀(jì)不相符,“但程革新在單位好歹算一干部!”
哦!這樣啊!
可林媽關(guān)注的就不一樣了,“以前咱不知道程顥是程革新的兒子,還以為人家是想巴結(jié)你呢。可要是程革新的兒子,人家犯得上巴結(jié)你嗎?”那么問題來了,“他干嘛跟你走的這么親近?”
老林:“……”就不能是我的專業(yè)能力叫年輕人折服?
林媽壓根沒那么想,她一晚上總是帶著狐疑的眼神圍著桐桐打轉(zhuǎn)。然后低聲威脅:“你敢跟那個文萍似得胡來,你看我會不會打斷你的腿?!”
林雨桐:“……”她扭臉看四爺:竟然有人懷疑我要出軌,你說荒誕不荒誕!
四爺端著杯水,從沙發(fā)上起來,往臥室去,路過的時候他就那么‘呵’了一聲,然后成功的叫老媽瞪起了眼睛,“林雨桐――”
壞了!一喊全名,這是要完蛋的節(jié)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