錯位千金(43)三合一(錯位人生(43)“夢什么...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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錯位人生(43)
“夢什么了?”四爺貼著她的耳朵問。
桐桐怔怔的,“我不知道在找什么,反正就是一直在找……一直在找……”
四爺就笑了,“別怕!以后再夢見這情況,你就站在原地別動,我去找你。”
桐桐沒言語,夢里的時候心里空蕩蕩的,就跟叫人把心掏了一樣。
“嗯?”四爺又問了一聲。
“嗯!”她找個舒服的姿勢,側(cè)臉看他。
那眼神就跟一眨眼四爺就不見了一樣。四爺就笑,附身親了她一下,現(xiàn)在好了吧?
在外面很少這么秀恩愛的。
桐桐就笑,笑的牙花子都出來了。
錢愛華半睜著眼睛,不停的朝這邊看。覺得林雨桐笑的特別礙眼,那種憋悶的郁氣怎么也平不了。
錢少華把妹妹的座椅朝下放了一些,眼神嚴厲的看他,大有你再敢胡鬧,我絕對不會再管你的架勢。
錢愛華閉上眼睛,不再說話。
等落地機場,機艙門一打開,還是這口熟悉的空氣,呼吸著順暢。
兩人回來沒跟家里說,但張助理是知道的。他和司機來接了,帶了一輛拉貨的車過來,早前從冰島快運回來的東西,前兒才到。他當時沒過來取,想著等到今兒順道。這不,取了東西,就把人接到了。
阿彌陀佛,平安的回來了。看起來氣色不錯,也沒見消瘦。
機場上有醫(yī)護人員等著,這證明飛機上有病人,叫他給提心吊膽的,就怕這倆也有個什么問題。
沒去管錢家兄妹,兩人出來就上了車。上了車了,林雨桐給家里先報平安,安全回來了,別擔心。
章華正跟一個老友說話,對方是來請章華的,“錢家的姑娘,說是去了南極,水土不服,在那邊也沒好好治,就直接回來了。人都快到機場了。直接給送過來!主要意思是孩子以后的調(diào)理……”
章華一聽,心都提起來了,“我家閨女也到南極去了!這孩子向來是報喜不報憂的。就是個水土不服,找周老,找李老,哪個調(diào)理不好?”正說著呢,林雨桐的電話來了,“媽,我回來了。在機場呢,您別操心了!晚上在家一起吃飯。”
章華今兒也沒手術(shù)也沒門診的,她就直接道:“哪也別去了,我馬上就回家。”掛了電話跟朋友說,“真不是不給瞧,那也不是要緊的病癥。關鍵是我們家桐桐的身體底子不好,這一年都在調(diào)理著呢。尤其是例假,你說這結(jié)了婚得要孩子的吧,這身體調(diào)理是大事,我本就不贊成去極寒的地方,結(jié)果走的時候也不言語。老林啥也不懂,我都快叫他們給氣死了。還有我家那姑爺,那么大手術(shù)……這才一年多一點的時間,就知道瞎折騰。”
把人說的,這還咋說?錢家的孩子再重要,有人家親閨女親姑爺重要。
然后只得叫人家走了。
錢家到了醫(yī)院,才發(fā)現(xiàn)沒有請到章華。醫(yī)院的中醫(yī)科室有老中醫(yī),人家給看診了,“水土不服,就是身上有諸多不和,驗方用著,半個月就好轉(zhuǎn)了。然后再調(diào)整方子!比較麻煩的是,姑娘身上的寒癥,本身就有。以前應該是貪涼,穿的不保暖,又愛吃冷寒的東西……”
錢少華覺得人家大夫說的不錯。自家妹妹打從上初中開始,那去學校……大冬天都是絲襪短裙。上的那私立學校住校,也沒人去管。他們覺得從宿舍樓到教學樓有甬道連著的,基本不在戶外,那么穿沒關系。不管什么天氣,家里的冰淇淋不斷。又學著外國人,不管啥天氣,不管什么時候,喝水都放冰塊。打從十一二歲上,就開始四季不離的喝冰水。之前在飛機上,還叫人家給她拿冰水。
老大夫一把脈就拿住癥狀了,他忙不迭的點頭,“對的!您老說的對。這個……要緊嗎?”
怎么不要緊呀!
“積攢的寒癥,對姑娘家來說很麻煩。得抓緊調(diào)理,要不然將來不容易受孕。”
那這就不是小事。
“麻煩您老給開方子。”錢少華態(tài)度很好。錢家媽媽守著女兒,心疼的直掉眼淚。
邊上還坐著老太太呢,是錢奶奶。錢奶奶埋怨孫子,“你帶著出去的,你瞧瞧,帶回來成了什么樣子了?”
錢奶奶其實是錢少華的姥姥。當年呢,錢家的兒子招贅到了霍家,孩子都姓了霍了。老太太就非叫女兒錢倩招贅一個。結(jié)果招贅了一個,兩口子結(jié)婚就生了倆孩子,都跟著姓了錢。可那話怎么說的,招贅的女婿不好當?shù)摹?br/>
錢奶奶不如霍家那般懂道理。霍家招贅的女婿,人家老兩口,就撒手放開女婿作為。在家里不插手兩口子的事,在公事上,老霍總扶著女婿一路朝前。當年錢爺爺也不過是副廳上退了,不算是多了不起的人家。但是霍家看上女婿的才能了,就只有把女婿的心往家里梳攏的意思,當真是給了女婿足夠的尊重。
事實上,霍家的股權(quán)全在女兒手里,但公司卻給了女婿施展才華的地方。兩口子也生了一兒一女,日子很平順。后來老兩口子沒了,霍女士在丈夫補貼錢家的事上,從來不插話。對霍家而言,這點不算多少。她愿意為此妥協(xié),從而換取丈夫的心。
但是錢奶奶做不到霍家這份上,尤其是在錢爺爺沒了之后,對女婿實在說不上好。估計也是有幾分看不上的意思。當年錢爺爺想扶持女婿出仕的,但女婿自己不愿意,就愿意在高中教書。錢爺爺?shù)故菦]勉強,不過他沒了之后,錢奶奶就對女婿看不順眼。在家里對女婿嚴苛,在外面面前訓斥女婿那簡直就是家常便飯。于是,兩口子離婚了。女婿是高中教物理的,后來也再婚了。娶了沒結(jié)過婚的,又生了一個女兒。兩口子都是老師,日子過的一直也很和順。再后來,女婿所在學校的校長從學校這個圈子跳出去了,直接去了教育JU當了領導。女婿被帶去做了秘書,后來跟著領導一路高升。如今在部里已經(jīng)是副處了。算是傻人有傻福,不想去鉆營的,踏踏實實的跟著老領導盡本分,反倒是估計還能再朝前走兩步。
錢倩卻沒再找到合適的,反正找來找去的,老太太早年總能挑出不妥當?shù)牡胤絹怼>瓦@么著,錢倩帶著倆孩子,背靠弟弟,一直過活到現(xiàn)在。后來弟弟又肯扶持兒子,兒子也確實是爭氣。這才有了如今的日子。
錢奶奶心里算計的也挺明白的,如今可愿意倆孩子拉扯前女婿了,因此,孫女有時候不叫她奶奶,而是叫她姥姥,她也應承。
畢竟,女婿家那邊,父母也健在。只要老人認孫女,前女婿就不能跟倆孩子疏遠。
事實上,錢少華少的了跟□□門打交道嗎?要不是他爸還算認識一些人,他再會辦事會處事,這些年也不能如魚得水。
外面的事沒把他難住,真的!叫他彎腰,他從來不覺得丟人。為了家里人過的好的,男人出去低聲下氣不丟人。可妹妹這次的事,他真覺得挺丟人的。
這么放任下去不是辦法,這里奶奶和媽媽都在這里照顧,他也就不留了,“我找舅舅有點事。”
因此,直接去了霍家。跟舅舅,這個事沒什么丟人的,“……不知道怎么的,非看上那個了。人家結(jié)婚了,林雨桐好不好相與我不知道,但林家林云山可不是吃素的。舅舅,不是我舍不得這些年闖下來的家業(yè),可就算是什么都沒有的人家,也不能看著家里的女孩子這么胡來。這次人家真要是心狠一點,她能折在路上回不來。”錢少華心里后怕的很,“要是我,我就給那艘輪船扔點錢,最多兩百萬,拖延兩天……”
自家妹妹就把命給搭進去了。
下飛機的時候金四少隱晦的瞥了他一眼,就那一眼,叫他心里打顫。之前看人家兩口子的關系,很親昵。這并不存在誰算計誰的情況。就像是舅舅,誰要敢傷害舅媽試試。他能在國外請人回來把人廢了。
想到這一點,他不敢猶豫,“要么,把愛華送到國外去,叫她在外面念書,三五年都別回來。要么,就趕緊嫁人。這件事,我跟奶奶和媽媽說都沒用。我爸說的,奶奶估計能聽。但奶奶她……您也知道,她還是想叫我媽跟我爸重歸于好的。我覺得,她能拿這事跟我爸提條件……這個事情,不能干!”
別人不知道自家爸爸的情況,但是自己知道。自己那后媽,人厚道,是農(nóng)村考大學之后順利留城里的。她就是農(nóng)村人沒錯,但是她爺爺當年救過一個老領導。老領導的后輩偷摸照佛著呢,要不然,一個農(nóng)村姑娘,想在京里找到好單位接收,哪里找這美事去呢。
當年自家爸能被校長帶去,就是因為早年那后媽進學校的時候,有人給校長打了招呼了。自家爸爸不善鉆營,本分踏實,一路走的特別順利。前提得是他對自家那后媽特別好。
而這些,也就是極少數(shù)人知道的事。家里也就舅舅舅媽和表哥知道,跟誰都不能提。
錢舅舅皺眉,“商場上這些……不合適。我給香香找的是大學的老師,性格很好……”別管霍家以后怎么起伏,他能給香香最后的保障。這是他給自家女兒選的路。至于外甥女,他也是這么想的,“要找個踏實些的小伙子。”
踏實的人,不管是商圈還是政圈都不屬于。
錢舅舅其實想到了齊家的那個小子,但隨即又搖頭,配不上。攀過去就算是高攀,確實是不合適,“先叫她養(yǎng)身體,你容我一點時間,給她物色個合適的人選。”
這些背后的事,林雨桐和四爺也不知道。反正他們剛到家,該來的都來了。章華給兩人把脈,然后皺眉,“還是受了一些寒氣……”緊跟著就說林雨桐,“別覺得保暖做好了就好了,你如今學的那些也該知道,一方水土一方人,這個話是個什么意思。有時候你只保暖不成,他們吃的東西多是寒涼的。為什么越是生活在苦寒的地方的人越是愛喝烈酒呢?這都是多少年總結(jié)出來的生活智慧。”然后對桐桐的要求就是,躺著去,“我給你把針行上。”
肚臍眼這一個地方,下了二十一根針。
林雨桐就笑,章華還是下不了手,用的都是最纖細的針。她寧肯多下幾次針,也不愿意叫自己受疼。
彤老太太來了之后掃了一眼,然后抬手摸脈,就說章華,“拿個中號的針嘛……一個月就能緩過來的,你非弄這個,三個月都緩不過來……”
還有幾個穴位沒下針呢,章華把針遞過去,“您來。”
針一捏手里,老太太手抖了,“還是你來吧!”
醫(yī)不自醫(yī)確實有道理的,真下不了這個手。擱自己身上試針都行,擱孩子身上,真不行。
林雨桐直接拿了針,自己給自己下了,“對著的吧?”
夠穩(wěn)重狠的!
老太太眼睛一亮:“能下針了?”
林雨桐指了指四爺:“拿他試手了。”
老太太瞪眼,“你胡鬧。”然后伸手就拉四爺?shù)氖郑话衙},她就挑眉,恢復的情況比預想的好的多。
林雨桐就道:“您給我分析過這個病案,怎么下針您不是說過嗎?”
所以,沒事你就給他扎了?
“莽撞!”章華也訓斥。
但敢這么下針,且這么能下針,不止是老太太,就是章華也有種后繼有人的欣慰感。
舅媽在樓下跟保姆整理東西呢,這會子在下面喊:“這就是你花了五百萬買回來的十床被子。”
嗯呢!
然后都下去看東西去了。
林雨桐下來的時候,大舅也回來了。大舅媽喊林雨桐,“被子我要兩床就行了。”干嘛只要兩床。
大舅媽哈哈就笑,“我怕你大舅跟我分被子睡。”
向來就口無遮攔。
大舅氣的斜眼看她,“當著孩子的面,胡說八道什么呀。”
大舅媽才不在乎呢,“我決定了,給你小舅也拿兩床……”
說的一家子哈哈就笑。
林云山趕在飯點過來的,在這邊吃了飯,都沒多留,叫兩人倒時差吧。
連章華都跟著老太太回老宅了,說是要跟老太太去參加個中醫(yī)研討會,今晚住回去,省的來回折騰。
買這個被子,林雨桐也沒想自己和四爺蓋。其實四爺對被子的要求,還是棉花被子,蠶絲被子,這種的更舒服。之前林雨桐說給自己留一床,其實那一床是給簡明準備的。
如今大舅媽小舅媽都少拿了一套,還別說,自己這邊真能留出一床來。那邊少拿的兩套里,一套給簡明,一套給金燦吧。
簡明在外地排戲,是個抗戰(zhàn)題材的,她就去客串倆鏡頭,幫忙的那種,不要片酬。可巧了,沒能趕回來。林雨桐就說給她準備了一床被子,以后出門也能帶,真空一抽,一小卷就行了。回頭又打電話樊姐給金燦送過去。這才把這一碼事給應付過去了。
倒了時辰,四爺不能在家耗著了。好長時間沒去公司和實驗室了。
林雨桐又收拾禮物,公司里的人,這些巧克力一人一份。至于男士,像是實驗室那些,就一人一個魚皮的公文包。而張助理和司機這些,零七八碎的給了一堆,多是女士喜歡的。哄家里的媳婦去吧。
張助理掃了一眼,羊毛披肩,化妝品,特色零食,這些就大幾萬的東西了。
把四爺送走了,林雨桐給林彤送了各種羊毛衫,然后才去公司,連林云山的秘書跟司機都送到了。公司上下,人人見了她笑瞇了眼。
林云山問她:“來公司嗎?”
“我得先去醫(yī)院……”林雨桐揚了揚手里的車鑰匙,“我媽那邊的有些關系還得走動。”
出了門了,想了想還是回去,把自家留出來的那床杯子又帶上,別人能不給,還是得給齊家送去。齊易川教自己壓根就沒藏私。自己將來還回去是一碼事,但要不是老人家心胸大,親自交代過,人家不能這么做。
她先去齊家,告訴人家一聲,自己回來了。帶了一床據(jù)說輕薄又暖和的被子。然后給齊家的其他人也留了禮物,尤其是女士,一人一件大披肩,顏色特別好。齊易川的媽媽拉著林雨桐不撒手,等把林雨桐送走了,還遺憾的說兒子呢,“你說早找回來多好的!”
這樣的兒媳婦,怎么看怎么喜歡。
齊易川哭笑不得,“您要是喜歡,多走動走動就是了。就當是咱家收回來的徒弟……”
那能一樣嗎?
一樣不一樣也就那樣了。齊易川且忙著呢,林雨桐帶了對方的一些干草本回來,這玩意應該是有一些特殊的藥性。他對那個更有興趣。
不管章華在不在,她都去了醫(yī)院。給辦公室放了一堆零食,是給那些研究生和助理吃的。然后又去了幾個領導那里,送了一些小而貴重的東西。
但像是走的親近的,像是李梅這種的,她給的東西就雜了,亂七八糟的一大堆,什么玩意都有,“……我也沒分類,有些事曉曉要的,我都得帶回來了。今兒就不找她了,您給帶回去吧。”
“你看你這孩子,這么大老遠的,帶這么些。曉曉那丫頭不懂事,以后別搭理她。”
小姑娘其實挺有分寸的,不要貴重的東西。就是好奇外面的玩意,攏共也就幾百塊錢的東西。
然后章華就覺得她現(xiàn)在的人緣可好了。以前大家對她都是敬而遠之的,現(xiàn)在可不是。走到哪兒人家對她都和和氣氣的。
章華以為林云山又請人家吃飯或是送東西,要么就是給醫(yī)院捐什么研究經(jīng)費了。她就跟林云山打過去,林云山哈哈就笑,“是桐桐!這孩子只要愿意,就特別擅長處理人際關系。公司也一樣,好幾家董事都來謝我了,說家里的夫人們都夸桐桐呢。你還不知道吧,何云嶺都快氣吐血了。他家那小子不知道怎么的,跟桐桐處的可好了。如今這小子在公司處處跟他老子不對付。我瞧著,桐桐這事辦的高明。她壓根就沒露面,就能叫人擠兌的何云嶺想退休!一點沒沾到身上。”
這些事章華也不懂。他說厲害就厲害吧!
這邊掛了電話,那邊李梅就特意過來道謝,“曉曉不懂事,竟是要些稀奇古怪的東西,難為桐桐還都記得。巴巴的竟然給送來了。”
然后章華就覺得很多事都方便了。就像是該交物業(yè)費暖氣費了,李梅說,“你別來回跑了,我給你交了。你回頭把錢轉(zhuǎn)給我就行了。”
事不是大事,但就是感覺輕省了。
章華心里酸澀的很,她不擅長的東西,孩子就替她做到了。她那樣的長大,又從哪學著跟人相處呢?也不過是硬著頭皮為之罷了。
這邊還沒感嘆完呢,就有一個叫不上名的老護士攔住了自己,“章院長……”
章華就站住腳了,她以為是找她反應問題的。或者是內(nèi)部人員想求醫(yī)。
結(jié)果不是,這年紀不小的護士就道:“我在中醫(yī)科室那邊……”
哦哦哦!其實還是想不起人家叫什么。
這護士就笑,“那邊住著個姓錢的病人,我恍惚聽那意思,是追著誰去南極反倒是給折騰病了。”說完,人家走了。
章華皺眉,想起回來的那個時間點。她心里就明白了。明白了才更生氣,就這還想叫自己去治病。做夢!
她本想跟林云山打的,但想想,還是晚上回去問問閨女再說。
林雨桐一聽,就笑:“沒事!她哪里比的上我……”
章華攥了攥閨女的手,“我也覺得盧珊處處不如我。”可結(jié)果呢?
林雨桐安她的心,“所以呀,我爸就不如您姑爺呀!今兒錢少華請您姑爺吃飯了,話里話外呢,說是請大家留意一下青年才俊,不要做生意的,不要奔著高官厚祿去的,就要踏實一些的青年。說是一些做研究的研究員也很好……這不是真的叫咱們給介紹,就是那個意思吧,表達出來了。會盡快的給錢愛華介紹對象,然后家里安排下結(jié)婚。”
章華心里點頭,卻覺得不看到對方結(jié)婚,她都得提心吊膽的。
錢少華再沒出面請章華,但是錢倩請了。章華只說要開會,顧不上,又說醫(yī)院的其他大夫的醫(yī)術(shù)都很高明,請她一定要信任。
錢倩回去就有些不高興,“咱們的面子也不好使呢!”
錢奶奶沒說話,卻打電話給兒子,意思是,能不能請齊老來給瞧瞧。
錢舅舅對自家這媽也是無奈的很,“我問過大夫了,大夫說這是個長期調(diào)理的問題。回頭您要不放心,去齊家醫(yī)院那邊叫人家再給看看便是了。”齊老真不是誰都能請到的。就是齊家的后輩,那也未必。尤其是出了這事之后,金老四那小子心黑著呢,能警告自家外甥,那就說明一點也不介意給自己一記教訓。他一頭牽著林家,一頭也不見跟金家就真的翻臉了。手里攥著的股份叫金銀城不得不小心應對他。他不參與經(jīng)營,但要偶爾有個小提議,金銀城不會駁了他的面子。畢竟,當年金德海立遺囑也不是沒點道理的。金銀城比不是老四,很多地方也有些混不吝。但此人并不是完全沒有優(yōu)點。只看他不見多少動作,卻把金家捆在了一起就知道了,多少還是有些能耐的。
他照顧外甥外甥女,但絕對不會拿霍氏開玩笑的。
霍氏不僅是霍女士的霍氏,還是兒子和女兒的霍氏,同樣也是自己傾盡半生心血的霍氏。
他說親媽,“我叫司機去接您,我在家等您。有些事跟你說一聲。”
錢老太太又是個最務實的老太太,回來一聽這事就皺眉。說了一句,“她就是看上金家的老二和老三,也比看上金老四強呀。”
對方看著有的東西不少,可你捏不到手里。金老二金老三,手里還捏著金氏那么些股權(quán)呢。那是幾輩子吃喝不盡的財富。
錢舅舅被這話噎了一下,“那樣的花花公子,孩子受委屈。我呢,給這孩子看上了一家的后生。您老護理牙的時候去的那家牙科醫(yī)院……”
知道!知道!牙這個特別貴的。
“對!那家是私立的牙科醫(yī)院。很多明星整牙都去那里。那家的院長兩口子是國外回來的,如今這醫(yī)院開了也有二十年了,家資不少。家里也就一獨子,也是牙科醫(yī)生。已經(jīng)回來管理醫(yī)院了。這是面子上和實惠都能落到的婚事。那孩子我見了,儒雅敦厚!您看,要是可以,等出院了,就給倆孩子介紹介紹……”
老太太聽著覺得挺靠譜的,“行!”
不大放心呀!還專門去洗牙,再去瞧了瞧。嗯!長的不算是多好,但一瞧也覺得斯斯文文的,干干凈凈的。說話細聲慢語的,瞧著就是好脾氣。自家愛華的脾氣不好,要是能有個肯包容的人,也不錯。
心里八分滿意,回去就跟女兒商量。怕女兒肚子里不藏事,不敢把愛華干的那些丟人事叫她知道。只說是給孩子找了個好對象,叫她收收心,別出去野了。瞧瞧,這次出去差點把命給搭上。
錢倩的想法也是,姑娘家結(jié)婚了,生個孩子就綁住了手腳,她想野也野不了了。
但對于這種相親的模式,又不樂意,“還得自己談的吧。得有感情基礎。”
那現(xiàn)在可不就是介紹認識,然后兩人慢慢處唄。
錢愛華一出院,就由老太太出面給說了,“沒敢跟你媽說,但你自己心里要知道。你哥到了如今不容易!你不能把這么坑你哥吧?咱家如今這日子,都是你哥掙來的。”
說到底,你們就是沒人給我撐腰。
說什么金垠圳威脅了?怎么威脅了?如今是法治社會,他能把咱們家怎么樣?
在家里歇斯底里的!
錢少華慶幸母親不在,被打發(fā)去齊家的醫(yī)院那里咨詢?nèi)チ恕_@會子他聽到聲音直接上了樓,“你不嫌丟人!我嫌丟人!”他的聲音都是冷的,“你要是說看上公司的模特演員,今天換一個明天換一個,我都不會覺得怎么著!但你這是什么性質(zhì)你知道嗎?我今兒就告訴你,你要么老實的嫁人,要么就滾出去。去美國,自生自滅去!我這輩子再不會管你。”
一點情分都不講的!
要跳樓,錢少華說你跳,摔殘廢了我養(yǎng)你。
要喝藥,錢少華說你喝,我寧肯花錢叫你天天去做透析。哥哥我專門給你買個透析設備都行,就放在你臥室里。
錢愛華都覺得自己一定是出現(xiàn)幻覺了,好似只一夜間,家里人都面目全非了。
鬧夠了,鬧累了。她說了一句:知道了!我會嫁的。
一出來,錢少華蹲下眼淚就下來了。舍得嗎?也不舍得的。但自己不下狠手,再這么鬧下去,別人就會下狠手的。
況且,自己是下狠手了嗎?只不過是長兄如父,給她選了一條一輩子安穩(wěn)的路。牙科那邊,要換個大些的地皮。自己前幾年在地皮價錢上來之前,搭著順風車買了一塊。地不規(guī)整,當年比較偏。現(xiàn)在都在城里了。但說起來,地方不算小。他跟人家都說了,這地皮就是陪嫁。夫妻的利益捆綁在一起,可保她一輩子無憂。
之后,確實也很乖順,叫去見面就去見了。人家也很滿意。
可不到一個月,錢愛華帶了另外一個人回來,“我要結(jié)婚!”
這人錢少華還真認識,是一整形醫(yī)院的少東家,也是個整形大夫。手底下好些個藝人都在那邊打一些美容針或是美白針。但這種的,跟牙科不一樣。他們的風險是很大的。而且,他們接觸的人多是年輕愛美的姑娘,其中不乏演員明星模特……
這種的結(jié)婚,靠譜嗎?
錢愛華說了:“要么我不結(jié)婚,如果非要我結(jié)婚,那除了他,誰也不行。”
帶回來的人叫周士人,不知道是長的帥,還是整的帥。就是那種高高瘦瘦的,看起來陽光帥氣的類型。說話嘴上跟抹了蜜似得,把丈母娘給哄住了。
各種的夸錢倩,“您的鼻子長的真好,我覺得回頭我應該路一個模板,不知道多少人怕是要照著您的樣子來整……您的皮膚狀態(tài)特別好,回頭蘋果肌稍微填充一下,您能年輕二十歲……”
錢少華是一萬個看不上眼,但是自家媽看上了,“跟牙醫(yī)那邊差不多嘛!都是大夫!如今美容的人多了去了,哪個不是幾十萬幾百萬的花。要論起家資,還是小周更好些。要論起長相,小周絕對算的上是人上人。那邊也就是個普通人的樣子……這結(jié)婚,誰也不能替代她過日子不是?”
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。
但錢少華卻不會陪嫁地皮了,給了一棟別墅兩間旺鋪,就是所有的嫁妝。你的車沒少買,都帶走吧。
然后林雨桐就接到錢家的請柬,請他們參加錢愛華的婚禮。
林雨桐不想去,她把請柬給林瓊,“你去吧!”
林瓊知道為啥,“我把那天的時間空出來。干脆爸也不去了,咱家我代表就行了。不行叫表哥跟我一起去,意思到了就好了。”
是說何啟民。
林雨桐也覺得行,“那就叫何家表哥陪你去吧。”
其實之前沒人知道錢家選的女婿是誰。結(jié)果一見,林瓊的嘴巴張成了個O。
何啟民低聲問:“怎么?你認識這個人?”
“整形大夫。”何瓊低聲道,“他跟大哥是高中同學……”
是說跟林啟正是高中同學。林啟正當年讀私立,而何啟民是正兒八經(jīng)靠上重點的。早些年不在一起玩。
就聽何瓊道:“……我還見過他,高中那會子……長的跟猴似得。”
現(xiàn)在也不胖呀!
“不是瘦,是臉上的長相,尖嘴猴腮的。”何瓊低聲道,“就這,還想追我姐……不是,是追林彤!不過好些年不見了……完全變了一副樣子!”
何啟民砸吧了一下嘴:“那這……手術(shù)做的不錯。”
林瓊點頭,低聲問,“這算是騙婚嗎?”
算吧!現(xiàn)在看不出來,但是回頭生了孩子,長的跟猴似得,這不就露餡了嗎?
林瓊看何愛華,她全程拉著臉,不能說不高興,但那個表情,怎么看都跟高興不沾邊。她不由的看向林彤,錢愛華其實跟林彤的關系還行,別人不知道周士人的以前長什么模樣,林彤知道的呀。她咋就沒言語呢?
林彤看了林瓊一眼,就收回視線,又朝錢愛華看去,看著看錢愛華站一起的周士人,她抿了一口酒遮擋了幾分嘲諷的笑意。
林瓊心里一跳,說實話,她對林彤還是有幾分懼怕的。
她回去一五一十的跟林雨桐都說了,“……姐,林彤這人雖沒大惡,但是,她的心眼實在算不的好。你心里還是得有防備的。”
林彤嗎?
胖胖就在邊上,她能干嘛呀?
對了!還給胖胖帶了不少東西沒送了,她人在X市,挺忙的。上次打電話說是最近回來,要不,等會打個電話問問?她覺得應該給胖胖送去,說起來,她還是挺喜歡自己這個‘情敵’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