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代人呀(124)二合一(已經(jīng)捉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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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代人呀(124)
工作時間,并沒有多留。苗苗在校門口跟林雨桐揮手作別,看著車子匯入車流,她眼里多了幾分羨慕。
有些人,生來就不一樣的吧。
當(dāng)年起點幾乎是一樣的人,如今日子過的迥然不同。
是自己不努力嗎?沒有!努力了!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。說到底,自己只是個普通人罷了。在私立學(xué)校工作,就得考驗?zāi)托摹⒓?xì)致和脾氣。孩子再熊,打不得罵不得,連批評都得講究個方式方法。本來就能忍的脾氣,這兩年越發(fā)的能忍耐了。
終于下班了,叮囑好交接班的老師,才背了包去學(xué)校門口的公交站坐車。以前,夫家所在的地方還算是郊區(qū),如今擴進城里。公交小巴車十分鐘一趟,很方便。在下班的高峰,擠上公交車。哪怕腳上穿著低跟鞋,在人擠人的公交上,腳也疼呢。過了三站路,好容易邊上有個座位,她側(cè)身利索的擠過去坐了。然后坐下就閉目眼神,哪怕邊上的阿姨再是虎視眈眈,她也假裝沒看見。不是不懂尊老愛幼,可這一天太累了,她就是想自私的歇一歇,行不行。
雖說人都有老的一天,可她有時候真的很煩這些非得跟著一塊擠早高峰和晚高峰的老年人。穿著一身舞蹈服,不用問也知道,這是去幾站外的大廣場,相約一起去跳廣場舞的。她心說,大姨呀!您老有力氣跳舞鍛煉,可見體力還不錯。我實在是太累了,您叫我坐著歇會吧。
她閉著眼睛,哪怕這大姨的扇子放在她的邊上,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隨著車的晃動不停的戳她,她也堅決不睜開眼睛。只隨手用手里的包擋了一下。
擋了的結(jié)果就是等這阿姨下車了,她花了三十八塊錢買的包包被刮破皮了。
這一刻不知道為什么,眼淚嘩的一下就下來了。她低頭,裝作揉眼睛把眼淚逼進去了。不過沒關(guān)系,公交車上的人越來越少了。自家得在這趟公交車的終點站下車,應(yīng)該沒人看到自己的狼狽。
坐啊坐的,天眼看有了暮色,車終于到站了。除了她還有三個人,慢悠悠的從車上下來。她把包破了的那一面朝里,不好叫人看見。下了車,她還得保持著不算差的狀態(tài),因為邊上就是自家女兒托管的地方。她得來這里接女兒回家。
自家孩子沒到上小學(xué)的年紀(jì)呢,可幼兒園……放學(xué)更早。兩口子顧不上,婆婆病了。公公說要照顧婆婆,那么孩子只能放在托管班。
她到的時候,只自家孩子一個人在玩,老師在邊上玩電腦,看見她態(tài)度倒是挺好的,兩人相互問候了,然后她領(lǐng)了孩子回家。
從這里再往里就是村子了,從村口走到家門口,還得七八分鐘。她牽扯孩子的手,遷就著她,慢慢的往家走。路上不時的跟孩子說句話,這一抬頭,從邊上店鋪的玻璃墻上看見了自己的身影。
疲憊的人看上去連腰都塌了。
她怔愣著看著鏡子中的人,直到孩子喚了她一聲。她這才回過神來。
才要往前走,邊上電摩猛的停下來,“站著干嘛?”
是周飛下班,騎車電摩也剛走到這里。他就在鎮(zhèn)上的初中任教,大孩子放學(xué)晚,緊趕慢趕,也都這個時候了。
孩子歡喜的叫爸爸,直接鉆過去,站在了電摩前面的腳踏板上。
她也是慣性一般,跨上了后座,然后車子就動了。男人后腦勺已經(jīng)有了白發(fā)了,看起來脊背也沒有當(dāng)時那么挺拔了。
三十歲冒頭而已,生活的重?fù)?dān)一下來,他好似一下子就老了。
車騎的很慢,她就說:“我跟小桐借錢了,借了十萬。你也別愁了!”
車頭明顯的偏了一下,然后又穩(wěn)穩(wěn)的把住了,然后良久才說了一聲:“給人家打欠條了嗎?”
“沒打。”苗苗就道,“我想明年咱們掙扎著還了吧。人家再有錢……可人家有人家的規(guī)劃。就跟當(dāng)年咱們一樣。當(dāng)年一月八百的時候剩不下什么錢,現(xiàn)在一個月帶獎金三千,也還是剩不下啥。掙三千有掙三千的規(guī)劃,掙三十萬有掙三十萬的規(guī)劃,都有事要干的,誰家的錢也沒多余的,你說呢!”
可拿這三千的工資去還十萬的債務(wù),這就跟天方夜譚一樣。
周飛就道:“咱家這拆遷的事已經(jīng)定下來了。到時候不用賣房子,賠償款就夠還債了。”
“這事可說定了,我借錢的時候人家沒打磕巴。還錢的時候,咱們就不能馬虎。”苗苗叮囑著,“媽這病,還不知道要花多少呢。總叫咱們這么借著過日子也不是法子呀!不能啥都推給拆遷……爸媽可都說了,拆遷分三份,咱們一份,姐家一份,倆老人也有留一份。我沒意見!咱家也是女兒,不能不給女兒,對吧?可到時候這還債咋還呀?是分家之后叫咱們還,還是分家之前先還債,還完債再分家。”
這是不一樣的!她得把話說到頭里。
周飛理所當(dāng)然:“當(dāng)然是先還債,再分家了呀。”
你這么認(rèn)為,你覺得理所當(dāng)然,可萬一有些不那么認(rèn)為呢?
所以呀,話還是要說到頭里的。
周飛沒說話,車停在了門口。進了堂屋,屋里的茶幾上擺著幾個塑料袋,邊上是一堆骨頭。
大姑姐和她兒子正坐在沙發(fā)上看電視,邊上的貴妃榻上,婆婆躺著,公公坐在她的腳邊,嘴還不停的咀嚼著。
大姑姐沒起身,只道:“回來了?你們吃飯沒?我們吃過了!媽說想吃鴨脖,我給買了鴨脖,看著豬蹄不錯,也買了點。爸媽已經(jīng)吃過了!”
“媽媽,我也要吃豬蹄。”孩子懂啥,只覺得別人都吃了,她沒吃。
大姑姐就說,“饞丫頭,正換牙呢,吃啥豬蹄。”
苗苗沒搭話,只說孩子,“去拿瓶奶先喝著,媽給你做飯去。叫你爸騎車去給你買豬蹄。”
周飛就又往出走,打算給孩子買點。
還沒出去呢,就聽女兒又喊:“爸爸,沒奶了。”
咋會沒奶呢?
前兒才買了一箱純奶一箱酸奶。
剛進了臥室正掛包的苗苗眼里的厭惡一閃而過。三天時間,兩箱子奶,就是大姑姐的兒子一個人喝,孩子大部分時間還在學(xué)校的情況下,怎么也喝不了那么些呀。
給老人喝的奶,是他們給單訂的,每天都送新鮮的老年高鈣奶。
那這奶是誰喝了?
她在里面喊了一聲,“買一包奶就行了,天熱,小心放壞了。”
大姑姐在外面喊:“不是還有冰箱嗎?一袋一袋的買,比整箱買貴多了。”
可也比買回來叫你喝了劃算。
但話卻說的是:“放冰箱里,孩子不等放到常溫就急著喝,涼奶容易喝壞肚子。”
說著話,她就出來了,挽了袖子直接往廚房去了。累了,不想折騰的做啥復(fù)雜的吃食了。摸出掛面,抓了三個雞蛋,一把菠菜,一碗清湯面吃了挺好的。
這邊鍋里的水開了,面都進鍋了,菠菜也淘洗干凈,只等著最后放了,周飛回來了。拎著買的吃的回來了。
面撈到碗里了,那邊大姑姐又喊:“還有多余的面沒有,吃了這點也不像是正經(jīng)飯。”
苗苗將筷子啪的一聲扔鍋里了!你要吃面你早說呀!你早說我一鍋就給煮出來了,這會子面出鍋了,你又要吃。
公公在里面小聲道:“吃啥呀!回去泡面吃去吧。”
“我就問問有多余的沒有。我媽這不是還沒吃嗎?他們不給吃口面,一碗面湯還沒多余的?”
聽聽這是人話嗎?
聽見苗苗在廚房摔筷子絆碗的聲音,那邊的聲更大了,“我就是問一句,有沒有我媽吃的面……摔啥呀!真是的!”
“我不小心弄掉了,誰摔了!”周飛就接話了,“我進門你說媽吃了,我們要吃了你又說媽沒吃。你伺候媽那是你應(yīng)該的,你給誰擺功勞呢。”說著話,就往堂屋里去,沒看他姐的臉色,開了冰箱去拿泡菜,就著面條,就不用單炒菜了。
這泡菜還是上次去苗苗她堂妹家,那邊給帶的。人家家里的保姆自己做的,比飯店吃的還好吃些。吃飯的時候孩子多吃了兩筷子,臨走的時候給帶了可大一份。密封好的!
可打開冰箱找了半天,不見泡菜。
周飛就問:“菜呢?”
啥菜?
“苗苗從孩子她三姨那兒拿回來的!”
他姐說:“我吃著挺好的!你姐夫出車,在外面也不能正經(jīng)吃飯,這回走的時候,給你姐夫帶上了。”里面說的話,苗苗在廚房聽的一清二楚的。孩子癟著嘴,“我想吃我三姨家的泡菜。”
“好!回頭媽媽給你三姨打電話……”說著,就夾了豬蹄過去,“不是要吃豬蹄嗎?吃吧。”
“別吃了!”周飛進來,把沒動筷子的面條都給端到堂屋,然后出來拉了老婆孩子就出去,“咱出去吃飯去。”走的時候把豬蹄和奶拎著,“這個到飯館再吃。”
于是,一家三口在村口的拉面館吃了拉面,要了一份素拼。
吃完飯,兩口子看著啃豬蹄的女兒,誰都沒有催。回那個家,成了一種負(fù)擔(dān)。
周飛的眉頭皺起,一邊是妻女,一邊是患病的母親。
怎么辦?
他摸出香煙,抽了兩根,這才道:“你跟孩子先在你學(xué)校附近租個房子吧……”
可那邊只有個私立幼兒園,很貴。每月得一千八呢,再加上咱們沒時間接孩子,還得再找托管班去接,一個月再便宜也得四五百塊錢呢。
工作的事沒法子,丟了就不好找了。孩子又沒人幫著看,家里還有那么一個燒錢的病人。真真是能將人給逼死。
正說著呢,苗苗的手機又響了,是林家的養(yǎng)父,“爸……”她叫了一聲。
林四叔就道:“苗呀!能先拿兩千塊錢回來不?該給小棟生活費了……”
“我沒錢,我婆婆絕癥,正花錢的時候,我哪來的錢?”她的聲音都開始打顫了,“我今兒才從小桐借了十萬……”說著,啪的一聲掛了電話。
她感覺真到了崩潰的邊緣了。
兩人從飯館出來,坐在村口的廣場上。孩子在一邊玩運動器械,兩口子都沒有說話。苗苗的手機又響了,她以為是養(yǎng)父,才要掛電話,卻見是個陌生號碼。她以為是哪位孩子的家長,深吸了一口氣才壓下煩躁,接起來,聲音還算平穩(wěn),“我是林雨苗,請問您是那位?”
“苗苗……”
那邊叫了一聲,好似猶豫了一下,“我是……我是唐家莊的……你知道我不?我是唐大山!”
唐大山?
苗苗怔愣了片刻,怎么會不知道這是誰?她的親生父親就叫唐大山。
突然打來電話,她也不知道該怎么接話,只‘嗯’了一聲,等著對方說話。
唐大山拿著電話的手都是抖的,“那個……林家你爸剛才打電話……”“是不是又要錢?不要再給他錢了!”林雨苗的聲音急促了起來,這邊養(yǎng)恩還不了,林家要是再找唐家要錢,鬧的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對唐家了。
“沒要錢!沒要錢。”唐大山趕緊道,“你別急!不著急!我是聽說你跟人借錢了?遇到難處了?別慌!你把賬號給我,我給你把錢打過去……”
“不用了……”
話沒說完,電話那邊換了個女人,帶著哭腔,“孩子……你在哪呢?我給你姐打了電話了,她馬上給你送錢去。她也在市里,一會就能到,真不遠(yuǎn)!”
不知道為啥,從沒放聲大哭過的人,瞬間嚎啕出聲。她趕緊掛了電話,埋在周飛的腿上哭的泣不成聲。孩子嚇壞了,小手不停的拍打著媽媽的脊背。
這個情緒整理了半個多小時都沒整理過去,那邊就聽到有個女聲跟人打聽呢,“阿姨,請問一下,你們是這個村里的人嗎?聽說過一個叫林雨苗的人嗎?是做老師的。嫁到這邊村里,她老公叫周飛……”
林雨苗就順著聲音看過去,路燈下隱約能看清說話的人。
這人跟自己身形相似,穿的也就是普通人的衣服,她正著急的跟人打聽。那阿姨朝這邊指,她也就看過來了。然后急匆匆就跑過來,“是苗苗不?”
是!
她就趕緊拉開跟自己背的包及其相似的包,從里面拿錢,“媽給我打電話要的急,我這里有兩萬三千七……你先拿著用!”
不是!林雨苗趕緊推讓,“真不是為這個……錢暫時真不缺。”
那是咋了?誰欺負(fù)你?
也不是!
人家急匆匆的來送錢來了,就是個陌生人,也不能叫人家這么走了。周飛趕緊把人往燒烤攤子上請,“咱過去坐,過去說話。”
這個叫唐甜的人就跟過去坐了。坐過去親昵的抱著孩子坐,“叫姨媽抱抱你,姨媽家還有個小哥哥,以后上姨媽家玩好不好?”
孩子看媽媽,并沒有見過這個姨媽。但孩子分的清楚好賴,就靠著靠在新姨媽的懷里,看著爸爸和媽媽。林雨苗都不知道該怎么說。雖說知道這是親的,但說起來真的就是第一次見面。有些話,她跟小桐說出來,甚至都比在人家面前容易說出口。
但這會子不說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,她就簡單的說家里的事,“瑣瑣碎碎的,我們不打算在家住了。不過孩子上學(xué)是個問題……我就是覺得孩子可憐……”
“悖閉馕灰桓隹陌投濟淮潁“爸媽在家也沒事,叫過來給看你接送孩子唄。我之前正想叫爸媽來了,我在菜市場,跟你姐夫開了個糧油批發(fā),這才把邊上的肉鋪子給盤下來。我公公跟你姐夫要弄那個肉鋪子,我這邊的糧油鋪子就少個人看著,給我搭把手。我想把爸叫過來幫忙,媽呢,要跟來吧,又怕沒事干。我家的孩子我婆婆看著呢,她一來,又怕我婆婆多想。爸不放心媽一個人,說什么都不來。如今正好,叫爸給我看攤子,叫媽給你接送孩子,給你們做飯收拾屋子啥的,不比別人放心呀?”她一點不給人反駁的時間,特別利索的起身,然后還是把錢留下了,“我那邊不缺錢,你先拿著用。我明兒就叫你姐夫先把爸媽接來……”
苗苗不好意思要人家的錢呀!但一說不要錢,人家就說,“我是坐出租來的,這大晚上,我拿著錢回去丟了咋辦呀?你先收著吧,不用了再給我都行。”
然后把人送到出租上,看著人走遠(yuǎn)。
周飛就道:“陰差陽錯的,也不是有意不要你的。難處肯幫的,都是親人。就是林家那邊,估計爸也不是跟唐家要錢的。怕也是知道咱遇到過不去的坎了,一借就是十萬,他們幫不上,就想找個能幫咱們的……你想,是不是這個道理?!這幾年再難,不也沒找過唐家再要錢嗎?”
第二天,唐大山兩口子真的來城里了。他們找了大女兒,第一件事不是找小女兒,而是在距離苗苗學(xué)校三站路的一個小區(qū)里,全款買了一套二手房。那個小區(qū)是老小區(qū)了,九十年代末的時候建的一個大型商品房社區(qū)。那房子最高六層,沒電梯。屬于早年那些有錢些的人買的。但后來有了電梯房了,大家都不愛要這種老小區(qū)了。因為當(dāng)時的供暖供氣都沒規(guī)劃到樓里來。也就沒有市政供暖,后來氣通進來了,也得自己弄燃?xì)鈦頍瘹猓裕芏嘤修k法的人都換了房子,這里的房子也就賣了。
但這樣的社區(qū)成熟呀!小區(qū)里的幼兒園到高中都帶著呢,都是普通的學(xué)校,但是離家近。苗苗早前首付交錢買的房子,不大,但是倒霉的很,這房子爛尾了。要不然也不會一直住婆家的。
唐大山兩口子年紀(jì)不小了,手里也確實是有積攢的。當(dāng)初大女兒大學(xué)畢業(yè)不好找工作,就給老大交了首付買了鋪子。剩下的就沒管過!后來的,都是大女兒自己掙的。
可小女兒大晚上的在外面哭嚎,這必定是在家里過的很不痛快。
唐大山昨夜里聯(lián)系了朋友,把他那一輛運輸車賣給熟人了,早起錢就到賬了。還把縣城的房子抵押給了朋友,先把錢倒騰出來。等把房子賣了,再還朋友的錢。反正把錢攏起來,就是為了給孩子買個房子的。要全款的,住進來就不會有負(fù)擔(dān)。
就這還差了六萬塊錢,唐甜跟老公商量了一下,出了這個六萬,當(dāng)天就把房子買到了唐大山名下。然后再由親生父親將這個贈予女兒,這個東西只要公證,那就是女兒的產(chǎn)業(yè),跟女婿可沒關(guān)系。
晚上苗苗下班的時候,看到站在學(xué)校門口的三個人。
一對上了年紀(jì)的老人對著她討好的笑,心里驀地就有一些莫名的滋味……
林雨桐接到電話聽苗苗說這個事的時候,她那邊都準(zhǔn)備搬家了:“……反正十萬我給他家借了,婆婆病了我沒推脫,我就盡力了。我搬出來,他家隨意吧,我是真覺得累的不行了。說實話,跟他姐我是一點也不想來往的。以后周飛來回伺候他爸他媽吧,他家的事我也不摻和了。我這邊,他們給我買房了,把養(yǎng)老的本錢都搭進去了,我肯定要養(yǎng)老的呀。孩子有人管了,我白天在學(xué)校工作,晚上繼續(xù)去輔導(dǎo)班,再加上周末和假期……很松快!”
“家電那些你別買了,要是舊的你都扔了吧,我送你新的。”她說著就道,“晚上我去接你,咱們一塊去挑。”
不為別的,就為了當(dāng)知道四爺可能出軌的時候,她扔下孩子大晚上那么老遠(yuǎn)的打車跑來護著她,這個情分就比什么都真。
因著去送一些買了就能帶走的小家電,林雨桐見到了唐家父母和唐家姐姐,很利落的三個人。
出來的時候,苗苗叮囑說,“別跟林家那邊我爸媽說……”
“知道!”林雨桐就道,“你住的是唐家的房子,他們再怎么著也不會好意思來打攪你的。”說著就道,“家里的事,你叫姐夫出面。你自己別跟他爸他媽他姐去吵去。你不吵,你永遠(yuǎn)占理。你一旦搭茬了,姐夫說誰?說你吧,你氣。說家里人吧,得說他娶了媳婦忘了娘。本來不大的事,就得上綱上線,小事就成了大事。你的做法是對的,做你的事,掙你的錢。他們不懂道理,那你就用錢糊個面子情。這種大姑子小姑子攪和的,且攪和成了的,這里面當(dāng)父母的一定是有些問題的。這種情況,就得長輩把她彈壓回去。他們不能彈壓,那就得他們受著。你仁至義盡了!要是姐夫因為這個,對你有微詞,你告訴我。我跟他講道理!”
苗苗就笑,伸手一下抱住桐桐,“從來沒想著,日子能過成這個樣子。可還是那句話,不遇事,也不識人呀!瞧瞧,也不全是壞事!”
林雨桐理解的點點頭,把人逼崩潰的,有時候不是遇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。往往是生活里的很多細(xì)碎的小事,當(dāng)真就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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