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代人呀(35)二更(這代人呀(35)林雨桐一...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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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代人呀(35)
林雨桐一皺眉,周云就拉了林雨桐,“你可別懟人。走走走!一樓還接待散客呢,咱們下去吧。”
網(wǎng)上見過她一段剪輯出來的視頻,懟人懟的,“人家大喜日子,咱不找事,對不?再說了,曉娟自己樂意的,你就是抱打不平,人家也犯不上。上回我說了幾句,她小姑還不樂意。咱們別壞了人家的事。”
結(jié)果兩人從樓上下去呢,幾輛客車來了。拉來的全是女方的親戚。男方這邊只十幾個人,并不是把兩家的親戚聚在一起的。蔡小姑攔著不叫新娘子下車,“拿一千塊的紅包來,不給不下車。”
林雨桐這才看清楚新郎官,最多一米六的身高,肚子挺大的。戴著一副黑框眼鏡,本分憨厚的臉。她一下子就沒了興致了,走到那邊已經(jīng)下車的蔡曉娟媽媽跟前,把紅包給了,“單位上還有點急事……”這也不是周末,也不是某個假期,“我還得趕到單位去。就不留了,把這個轉(zhuǎn)交給曉娟。”
“那你不吃飯了?專門給咱這邊的親戚包的酒店,席面好的很。”
“不了!距離也不遠(yuǎn),想吃了,我們幾個以后單獨出來吃。”
直接告辭了,說不上來是哪種感覺。
對蔡曉娟而言,結(jié)婚,已經(jīng)無關(guān)愛情。她找了一個覺得經(jīng)濟條件不錯的,有房子的男人。對于從農(nóng)村出來的孩子來說,在城里有個立足之地,隨便干點啥其實都能養(yǎng)活自己。關(guān)鍵的還是――房子!
怎么溜達出去的,又怎么溜達回來。順帶的,還買了些水果,拎著慢悠悠的往回走。上課時間的校園很安靜,只有零星的學(xué)生在學(xué)校里竄,比起外面,她還是更喜歡這里。這里沒有那么現(xiàn)實,他們都相信愛情。每天在這里,看著這么多朝氣蓬勃的臉,人的心情都是愉悅的。
時間還早,林雨桐沒想到四爺會在家。
拉開門,放著兩雙男士鞋。一雙是四爺?shù)模浑p――眼熟。
再一看,客廳坐的人,林雨桐就知道了,這不是金思恒嗎?
“小桐回來了?”他有些拘謹(jǐn)?shù)恼酒饋怼?br/>
“大哥來了?坐呀!”林雨桐把水果放下,“還沒吃飯吧,我去做飯。”
四爺就道,“才說帶大哥出去吃呢。你不是去那個……”
“沒留!看著鬧心,直接回來了。”林雨桐沒細(xì)說,“大哥,咱今兒吃醬大骨吧。”
成啊!
他是第二次來這里。二弟結(jié)婚了,日子過的還不錯。今兒要不是被二弟碰上了,非叫他過來,他也不想過來。
這研讀的,一言難盡。論文寫了,按要求給導(dǎo)師發(fā)郵箱了。可半個月沒回復(fù),碰上了他就問了一句。導(dǎo)師直接來了一句,“你發(fā)了怎么沒言語一聲?”
然后花了半個小時掃了一遍,提出了N多的修改意見,給打回來了。好的!我修!我改!
這一弄,又是半個月。然后給老師發(fā)過去。發(fā)完之后專門給老師打個電話,“老師,我論文修改完了,給您發(fā)過去了。”
“發(fā)了我自然會看,打什么電話?我不忙嗎?只處理你一個人的問題?”直接給掛了。
這一等又是半個多月,導(dǎo)師叫給他朋友家?guī)兔Π峒遥采狭怂s緊問,“老師,我的論文看了嗎?”
“你的論文給我了嗎?什么時候的事?你怎么不說一聲?”
金思恒:“……”
他覺得他的研究生要么會被延期畢業(yè),要么……干脆直接放棄!工作吧,這幾年的時間就當(dāng)是喂狗了!
他心里已經(jīng)有了放棄的打算,誰知道都把行禮打包好了,準(zhǔn)備辦了手續(xù)就出去找工作去,誰知道導(dǎo)師的電話又來了,“那個誰……你去家里,找保姆拿柜子頂上的茅臺,給我送到寶來飯店鴻運廳,快點!打車過來!”
“不是……老師……我有件事……”“什么事不事的!利索點!”
不給人說任何話的機會,直接掛了。
那一刻什么感覺呢?負(fù)面情緒一下子都涌了上來,他直接將水果刀揣在了身上。想起父母曬的黑紅的臉膛,他胸口像是憋著一把火!
全程他都靠這一口氣撐著,去取了茅臺,然后打車去了飯店。打車的費用花干凈了身上所有的錢,二十七塊五,只掏出來二十六塊三,還有一把水果刀。
司機大概是害怕了,抽了二十出來,“小伙子,別往絕路上走。別管多大的事,想想你爸你媽!”
下了車,冷風(fēng)一吹,看看手心里攥著的六塊三毛錢,他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。
是啊!就算把他捅了,自己就好了嗎?
他想起父母穿著舊衣,卻挺的板正的腰桿,“我家老二讀研究生呢!”
那慢慢是驕傲的語氣,叫他瞬間卸干凈了戾氣,然后蹲在馬路上哭的像個孩子。
送酒嗎?
不送了!我不念了,我去找個飯碗去!不能再像狗一樣這么過下去了。
他抬手正要給茅臺開瓶呢,一直手?jǐn)r住了自己。他抬起頭,“老二?”
老二穿著只在鞋柜里看的見的鞋,它很貴。身上的衣服板板整整的,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。身后站著幾個差不多打扮的人,好似剛才飯店出來。
這些人見老二有事呢,也沒問,只打招呼告辭,很客氣的樣子。
等老二的朋友,老二才拿起茅臺,“送去哪兒?”
鴻運廳。
他蹭的一下站起神來,拿了茅臺,“還是我去吧!”
誰都不去!老二直接交給站在門口送客的經(jīng)理,“麻煩幫我轉(zhuǎn)交給鴻運廳的……”
他趕緊道:“賈教授。”
這經(jīng)理對老二很客氣,“好的,金先生,還有什么話需要轉(zhuǎn)告嗎?”
老二只說了一聲,“轉(zhuǎn)告賈教授,回頭我會家里拜訪。”
好的!對方利索的去辦了。
可自己最狼狽的一面叫弟弟看見了。
此刻,坐在這里多少是有些難堪的。他澀然的一笑,“人呀,遇到好老師或是壞老師,全看運道。誰叫我碰上了呢?”
林雨桐擇菜的手一頓,這是遇到事了。
四爺端著水杯子,“那你怎么打算的?”
“去上海或是去北|京,好歹本科畢業(yè),想來總能找到工作的。”
放棄這兩年半辛苦讀下來的研究生!時間無價,這不是說能拋費就拋費掉的。
四爺皺眉,看向被他放在桌上的水果刀:“一個導(dǎo)師而已,小事情。你把他的基本信息告訴我,然后回去該干什么干什么去,不耽擱你畢業(yè)。”
金思恒嚇了一跳,“外面那個公司……跟學(xué)校這一套不一樣,不能來橫的……”
不能橫著來你竟然帶上了刀?
金思恒搓了一把臉,“你知道那種不在一個維度的感覺嗎?一個老師而已,像是矗立在那里的神祗,無力反抗……我是真后悔了。當(dāng)時跟我一樣保送的還有一個同學(xué),他上了半個學(xué)期,果斷了放棄了。結(jié)果回了老家,在人事局上班。雖然還有許多不如意,可至少不會像我現(xiàn)在一樣……”
四爺皺眉,“你不用想著不上學(xué)的事。讀到現(xiàn)在了,剩下最后一個畢業(yè)論文了。你把心放在肚子里,今兒就住下吧,明兒一起去見見這位賈教授。”
對方還要再說話,四爺直接擺手,“就這么定了。”他起身去了書房,不知道跟誰打電話呢,林雨桐在廚房能聽見他說,“……對,麻煩您幫我約一下C大的賈教授……對!去咱們經(jīng)常去的酒店……明天吧……約好具體時間你告訴我……”
鍋里咕嘟嘟的燉著肉,林雨桐進了臥室,把給四爺買的一套還沒上身的運動裝拿出來,又拿了一件大羽絨服。運動版的羽絨服,太長了,四爺嫌累贅,一直沒穿。還有一雙顏色比較亮的運動鞋,都給拿到次臥,給金思恒穿,“是一個朋友送的,思業(yè)穿著有點緊……”
金思恒擺手,“沒事,他自來長的快,七八歲都長的跟我差不多高,后來一直就比我高。人家都是老二撿了老大的衣服穿,咱家剛好相反……”
不介意就行。
吃了飯,金思恒非要去洗碗,“小桐你歇著去吧,這些活我常干。”林雨桐也沒攔著,跟四爺去了書房。四爺去查這個賈教授了。
論文造假幾乎是這些教授的通病,不大功夫四爺調(diào)出一大堆來。
約此人并不困難,請人的地方也算高檔。會所的一個包間里,約的是晚上。林雨桐也跟著過去了,四爺開的車。
對方并不清楚請他的是什么人,為的什么事。但一般這種的托關(guān)系找上門的,都是有事相求的。出手闊綽,找的人又比較硬,他就欣然赴約了。他倒是打聽對方是什么人了,結(jié)果人家給了一個身份,“博物館的專家研究員,姓金。”
然后等四爺站在他的面前,“你好,賈教授,我姓金,在博物館工作……”
這話從這么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嘴里說出來,再加上這穿戴氣質(zhì),他的第一感覺:這是個有背景的二代吧。
要不然這樣的能做專家研究員?哄鬼呢!
一扭臉,看向身后跟著的姑娘,這臉……好像有點面熟!
林雨桐跟著笑,面熟是吧?面熟就對了,過會子你一定會想起來我是誰的!錘子姐不在江湖,但江湖上都是姐的傳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