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代人呀(2)加更(這代人呀(2)反正帶著孩...)
,最快更新斂財人生之重啟 !
這代人呀(2)
反正帶著孩子,閑著也是閑著。兩三塊錢的小飾品,就算是四五塊,瞧著這個勁兒,也確實是花的起的。有年輕的小姑娘過來試了試,確實挺好的。又適合臉型,又不落伍。林雨桐的速度就快的多了,邊上圍觀的彼此說著話。
非典基本沒怎么影響到這個城市,在這邊沒有發(fā)現(xiàn)病例。上學(xué)的學(xué)生在暑假之前也不許出校門,每周每班只能一兩個代表出去幫著采購。多多少少的,大家的生意還是會受到影響。尤其是開在高校周圍的店,這種影響更大了。因此小老板在賣力的拉生意,接了別的小格子間的板凳過來給圍觀的阿姨坐。
林雨桐一天的時候都在干這個,有人要試了,她就做快點。眼看沒客戶續(xù)上了,她就慢點。晃晃悠悠的,一天梳了四十八個頭,掙了四十八塊錢,小老板還管了兩頓飯。中午吃的油潑面,晚上吃了菜蓋飯。
超市是九點半下班,林雨桐干到九點。
老板拉著林雨桐,“明兒還來不?咱們還這么結(jié)算。”
“不一定!”林雨桐沒把話說死,“我給你留個電話吧,要是有那種夜里要出去,要特別化妝的,你可以叫我,收費高些。你準備一套化妝品放著,六七點鐘說不定我有空,集中做了。做一次我收十塊,老板你抽多少你說了算。”
成!
暫時找到飯折了,不用借錢,也不用跟誰開口要錢了。這種零散的錢別小瞧了,如今在省會城市有八百的穩(wěn)定收入就算是不錯的待遇。一天能掙這么些相當不錯了。
晃悠回去,路過一樓,想順道兒上個廁所。結(jié)果廁所有人,靠在門邊等著吧。她就琢磨,明天要不要去學(xué)校找找,我上哪去找四爺呢。
正想著呢,廁所門從里面打開了。一個高壯的青年推門出來,一個讓了讓,一個盡量貼著墻,都不經(jīng)意間抬頭――原來你也在這里!
這真是一次頗有味道的重逢。
高壯狼狽如民工的四爺指了指廁所,就笑:“不去?”
去!
遇見四爺,連這么特別的廁所味也變的與眾不同起來。哎呀!從里面出來,身上的這個味道呀,簡直不能聞。
是去里面呢,還是咱倆去外面說話?
四爺朝外指了指:出去吧!外面還有點風,里面那悶的像個蒸鍋。
林雨桐就打量四爺現(xiàn)在這個形象,背心短褲拖鞋,褲子的屁股兜里,一邊塞著錢包,一邊塞著手機。兩人走到城中村的另一邊村口,不是主干道,背后有夜市,賣啥的都有。找了不咋起眼的燒烤攤子,坐下。四爺八成沒吃飯,點給點了炒面和一把烤串,再要一瓶水,吃吧。
四爺坐下了,覺得墊到屁股了,才把兜里的東西都掏出來。林雨桐先看錢包,里面有兩張五十的,兩張二十的,幾張五塊一塊的:嗯!暫時吃的起飯了。
“啥情況呀?”林雨桐瞧四爺現(xiàn)在這形象,怎么看怎么像民工。
油膩的炒面塞了一個,咽下去,四爺喝了一口水,“剛畢業(yè),沒找到合適的工作。在菜市場當裝卸工,沒餓死。”
好慘一少年。
林雨桐把錢也從兜里掏出來,“一共兩百多,就是咱倆全部的家當。”
這么慘?
四爺看著那錢,看桐桐,“你學(xué)什么的?”
政史教育!
這個專業(yè)呀!牙疼。
林雨桐看他:“你呢?”
電子商務(wù)。“學(xué)歷?”
本科!
現(xiàn)在這個本科還行,“哪個大學(xué)的?”
“信息工程大學(xué)。”
二本不知名院校?
對!
更牙疼。
林雨桐捂著腮幫子,看他吃的還挺香,就逗他,“要不咱倆弄個夜市攤子算了?”虧你想的出來!
四爺白眼翻她,“我還餓著你嗎?”
所以,我不著急了嘛!
林雨桐笑瞇瞇的瞧著,四爺才問她,“剛來?”
昨兒半夜,“今兒我梳了一天頭,掙了四十八。”
小可憐樣兒的,“明兒你先去網(wǎng)吧呆著,完了我去找你。”
那是明天的事了!今晚這天J熱J熱的,在這馬路邊都能把人烤熟了。四爺朝邊上指了指,無數(shù)的小旅館亮著霓虹燈,“今晚住旅館吧。”
應(yīng)該有空調(diào)。
結(jié)果過去一問,沒有!但是人家說了,不貴。鐘點房更便宜。
老板賊兮兮的在兩人之間打量了一番,然后給四爺小聲嘀咕。
四爺真給開了鐘點房,林雨桐都急了,“看這個干什么?”
不想洗澡?
想!
那不就得了!走吧,先買兩件衣裳,再洗澡。
夜市上有那種十元兩件的T恤,林雨桐買了一件大的一件小的,有男女不同的短褲,十元一條,一人買了一條。兩塊錢的內(nèi)褲,一人一條先能換再說。掛著的那種內(nèi)衣,林雨桐隨便摸了那種打著的五塊一件的。再買了兩雙平底帆布鞋,兩雙襪子。一共就花了五十八!去小旅館暢快的洗完,也不講究什么新衣服要過水了。換上出去買了日用品,再加上吃飯,一百就這么沒了。
剩下的錢四爺給兩人平分,“你一半我一半,走吧。”
四爺住的地方也在二樓,靠近最里面拐角的地方。那里有個窗戶是通到巷子里的,其實比較透風了。到這里四爺就沒再跟,他那邊也不是一個人單租的房子,過去并不方便。她轉(zhuǎn)了方向,回了自己的出租屋。
屋里窗簾拉著,門虛掩著。她推門進去,“我回來了。”
兩人正在床上盤腿坐著,用書本不停的扇涼,對著桌上那個小小的黑白電視,看的是韓劇還是什么,正入迷呢。
田園扭臉,“買新衣服了?”
哦!順手買了。林雨桐把早上的錢還給溫娜,“面試的怎么樣?”
田園一臉苦大仇深,“說是可以,但就是公司太原了。倒了三趟車,路上用了將近兩個小時。不去吧,可惜!怕是暫時找不到合適的。去吧,又太遠。”
“找個近點的房子租,不是一樣的?”
舍不得你們嘛!
說到底還是當畢業(yè),自己一個人到底是有些膽怯的。
林雨桐掛了包,看溫娜,“你呢?”
“我本來想去做商場導(dǎo)購。可商場導(dǎo)購人家要求形象好氣質(zhì)佳,我不行。去當話務(wù)員,沒基本工資,就是拿著黃頁打電話,給電視臺一個節(jié)目找廣告。拉到了才有提成,我覺得沒有基本工資,怕是不行。還說周末得去培訓(xùn),掙不到錢,還得來來回回的折騰花錢,不行。”
反正是工作不好找,跟期望差距巨大。
林雨桐坐在邊上扇著風,跟這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。這個電視劇播完了,溫娜給換臺,“我明天也不出來了,再去網(wǎng)上找找。”她想多看會電視。
林雨桐就挨著墻躺著呢,那兩人無聊的看著一檔方言劇,一集一個小故事。她想著自己的事,一集結(jié)束了,林雨桐隨便掃了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這種《百姓小戲》在面對社會征集劇本,有電話,有郵箱,工作室就在本市。她掃了一眼,記住了。這種地方電視臺拍的方言劇,一集的成本也才三五千塊錢,劇本能給多少錢?三五百?
誰知道呢?反正閑著也是閑著,劇本還是會寫的。不就是家庭主婦愛看的小倫理劇,要是些個上中下三集,怎么不得千八百塊錢?自己別的見的不多,這各種狗血的家庭倫理誰也不能跟自己比呀?我把你這小戲的劇本包圓了,支撐幾年還是能的。
行!就這么定了。別管四爺想干啥,自己暫時找到個人家不看學(xué)歷只看本事的活了。她給自己摁了穴位強迫自己睡著的,睡著前還想著,趕緊得弄一筆錢去,另外租個房子才行。
第二天,起的特別早。天才蒙蒙亮,她醒了。這倆姑娘沒有要起的意思,應(yīng)該是今兒白天不打算出去吧。她悄悄的洗漱完,四爺就拿著盆和新毛巾過來了,水龍頭距離這邊近。兩人沒說話,洗漱完各自拿了東西先往出走。
早飯一吃,兩人溜達出來。四爺指了指斜對面的電腦城,“看見了嗎?那里有個頂層是個二手電腦市場,我今兒在那兒。”
哦哦哦!明白了,“到點沒空吃飯我給你送飯。”到時候打電話。
嗯!“你呢?”
林雨桐指了指旁邊,“網(wǎng)吧!我去碼個小劇本出來換錢。”
行!分頭行動。
來的早,網(wǎng)吧上通宵的人還沒離開呢。有些在電腦椅上睡的噴香。林雨桐選了個角落無人打攪的地方,熟悉了熟悉手速,得抓緊時間呀!一集只三十分鐘的小劇場,并不費事。她甚至將故事分了上下,用三個小時寫完。然后檢查修改,在十二點之前完成。先發(fā)到對方的郵箱,想著這么著還不定啥時候人家才能看見呢,干脆起來,打算去復(fù)印店,把劇本打印出來,下午跑一趟人家的工作室,親自給送去。成就成,不成就不成,另外想辦法就是了。
這就是一個關(guān)于婆媳矛盾的故事,要有沖突,要各自都有各自的理,然后要大團圓結(jié)局聚完事了。她給四爺打電話,他大概忙著呢,“你先忙你的,吃飯不急。我手頭正忙,你忙完了再過來吧。我不在頂層,你進來正對著大門這個柜臺,你過來找我。”
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