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從何來(56)一更(客從何來(56)花轎顫顫...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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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從何來(56)花轎顫顫巍巍,但這種天,坐著還挺暖和。
里面的小機關(guān)不少,小格子里放著小小個的肉餅,順帶還有兩橘子。吃了肉餅再吃橘子,又解膩解渴,又能取了嘴里的味兒,再是貼心不過了。這娶親最大的誠意就是花轎是四爺自己打的,自己上的漆,每一個細節(jié)都特別到位。在感覺在花轎上把四爺預(yù)備的吃的吃完了,地方就到了。遠遠的聽見鞭炮聲了,林雨桐著急的是這橘子皮放哪兒。
再放回格子里?
不合適!要是有誰再想瞧瞧花轎,這玩意叫人看見了也不像個樣子。還沒找到放的地方呢,然后花轎簾子被掀開了,四爺養(yǎng)著笑臉穿著大紅的袍子帶著大紅花站在外面,然后很紳士的把手伸了進來。
林雨桐把橘子皮先塞過去,然后才把蓋頭又給蓋上。
四爺:“……”你叫我這會子眾目睽睽之下,把橘子皮怎么辦。
算了,塞袖子里先把人接下來再說。
牽著手把人從花轎里接出來,再進門的時候就有明確的感覺了。就像是林家,官宦人家,門闊大,門也朝里退了好幾步,門口的門廊空出來的越多,這就證明官位越高。門口那地方是留給前來拜見的人準(zhǔn)備的。
林家本就闊朗,隔壁的郡主府更有威儀,不是官宦人家能比的。可這一到金家,什么是小門小戶,這就是了。門真的窄,只能容兩人并行。這里原本住的是大戶人家,可金家買了院子,別的地方改不改的不要緊,這正門一定得改,大門得改小。像是馬匹馬車,都是從側(cè)門或是后門過的。這些地方倒是沒什么規(guī)矩,大些也不逾矩。
今兒這辦喜事,小門小戶確實是不怎么好看。門口放個火盆,跨火盆都騰挪不開。林雨桐身上的喜服華貴非常,外面的大氅是色澤極好的紅狐貍皮,迸出一點火星子就完蛋。四爺抱著她過了火盆,不過從周圍的人氣可以判斷出來的是,這里人氣很旺。
進了正廳,三拜天地,送入洞房,這一串的流程可算是完了。
喜娘是金家請的官媒,陪著進來之后,一串的吉祥話。小桃見她眼珠子在新房里不停的瞧,就重重的咳嗽了一聲,提醒她叫掀蓋頭了。
這一聲咳嗽聲還沒落呢,好家伙,新房里涌進來那么些個人,有相好的人家的,有老家來的女性長輩親眷,這個摧那個摧的。
金大妮喊呢,“老四,蓋著蓋頭悶的,趕緊給掀開。”
然后蓋頭掀開了――喲!明眸善睞一美人。
這么一抬頭,眾人都悄聲了。這姑娘要是不傻的話,那金家可是撿到了。可長成這樣,八成還是個傻的。要不然,人家什么條件的人家找不到,何苦找金家這樣的。
金家四個兒子,三個都當(dāng)差了,只老四啥差事沒有,一天天的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模簿褪情L的可人意些。人家挑了老四,能圖啥的?
一個個盯著林雨桐打量,但四爺不能總在新房陪著,外面吆喝著催呢。金家這賀客,哪一類的都有。在外面混的這些,哪個是不要面子的?越是這種的,才越是要給面子。四爺?shù)吐暩┩┱f了一聲,就出去了。
之前還有好些小媳婦不好意思言語,這會子沒有男人在了,頓時就嗡嗡開了。一個個的嘀嘀咕咕,對著林雨桐以及身上的頭飾配飾指指點點。
林雨桐也不甚在意,才打發(fā)了小桃,叫小桃去招待明顯上了年紀(jì)的幾位女眷,這就見一細條腰身的小媳婦捂嘴輕笑,“喲!咱們這小嬸子當(dāng)真是好模樣……”說著就從后面擠過來,“我瞧瞧這衣裳,這是啥皮子喲,瞧著亮閃閃的,溜光水滑的……”說著話,當(dāng)真伸手就要摸上來了。
金大妮面色一變趕緊就擋,可她之前一直盯著這些人呢。新房里的擺件可都不是尋常貨色,這些女眷有些她都認不全的,保不齊就有那眼皮子淺的給摸去了。真要是在新婚當(dāng)天丟了新房里的擺件,那真就把金家人的臉徹底給丟盡了。
她這一雙眼睛正不夠盯呢,結(jié)果就有這不知道是誰家的媳婦當(dāng)真大了膽子的給摸上來了。
王氏作為妯娌,嘻嘻哈哈的,她還往邊上讓了讓。她是真沒覺得這就怎么著了,有些人就是單純的好奇,想看看。她其實之前也好奇來著,但就是想著新娘子頭一天,也不知道是啥脾氣,又怕人家那衣裳貴重,萬一手上有個油有個灰的,給人沾上了可咋好?還想著人家是鄉(xiāng)君,那是朝廷給的,一般人見了怕是得下跪的吧。她也不敢去摸的。
劉氏是反應(yīng)慢了兩拍,等人擠過來伸手了,她反應(yīng)過來了,想伸手攔吧,被楚氏側(cè)著身子一擋,她沒拉到。
這楚氏有那么一瞬似笑非笑的,不知道是要看誰的笑話。
這手一伸過來,就把林雨桐給拿住了手腕。頓時,半拉子身子都酥酥麻麻的,啥感覺都沒有了。這媳婦當(dāng)時就愣住了,卻見這傻媳婦拉著她依舊沒撒手,反手從床上抓了兩個花生兩個蓮子,往她手心里一放,“這是誰家的姐姐我也不認識,我瞧你這看衣裳是假,來討這個是真。”說著,不有分說給塞過去,然后撒手的時候輕輕一推,整個人給推楚氏身上了,她是再不管了,反倒是爽朗的問其他人,“誰還要討要呢?”
見金大妮擔(dān)心的朝這邊看,就又抓了一把塞到袖子里,“大姐,我給你留著呢。”
說的人哄然大笑,就一個瞧著粗壯的婦人就說那個細條腰身的,“新娘子是個有福氣的,一瞧一個準(zhǔn)。歪纏的潑皮破落戶啥也不缺,就是成親十年了,連個蛋都下出來。”
林雨桐就笑:“嫂子人直性子爽,心思透亮沒歪的……我娘說,像你這樣的人必是能福壽雙全的。我猜,你肯定兒女成行……”
有那知道的就一臉驚訝的搭話,“還真說準(zhǔn)了!可不嗎?三嫂子四兒兩女,好福氣!”
金大妮就笑,這弟妹果然不是個好相與的,說這個人直性子爽,心思透亮沒歪的,又說人家有福氣,這不就把那牙尖嘴利的事兒精的沒孩子歸結(jié)為人不好沒福報嗎?
那媳婦被那么一推,讓楚氏給扶住了。可楚氏一聽這人成親十年都沒個孩子,她這才成親的小媳婦,哪里愿意沾染這個晦氣。然后這么手一撒開,對方那半拉子麻木的身子還沒緩過來呢,直接就往邊上倒。要倒了沒人扶,她是抓了這個抓那個,最后倒是把距離她最近的楚氏一把給帶倒了,兩人滾做了一堆。
王氏覺得作為主人,得去扶一把,這不是還有妯娌也倒了嗎?
這回劉氏把王氏給攔了,“大嫂,您把二姐換來吧,等會子叫大姐二姐陪著四弟妹,咱們得出去招待女客了。”鬧完了,也該入席了。
王氏沒多想,瞧了一眼有人扶呢,她就回去跟林雨桐說話,“我是大嫂,這里都是咱家的親戚,沒有外人。大姐就在邊上,或是缺什么,或是要什么,你直接找大姐,回頭咱們一塊的時間長,再嘮嘮!”
林雨桐含笑應(yīng)著,看著人出去了。
劉氏已經(jīng)勸人去入席了,這些人瞬間轉(zhuǎn)移話題,又打趣劉氏,這不是也才過門沒幾天的小媳婦嗎?打趣她打趣的更露骨。至于楚氏,這會子身上也臟了,頭發(fā)也散了,外面都是客人,想在這屋里把頭發(fā)梳攏梳攏,可也沒人招呼。林雨桐和金大妮聊這個聊那個,都假裝沒看見她。還是之前冒失的媳婦子拉了楚氏,“去你那屋兒,叫我把頭發(fā)抿一抿。”
從后院廚房下人那里繞了一圈,也正好人都入席了,外面除了伺候的,也沒什么客人,倒也沒怎么丟人。
一進楚氏那邊,這女人就常出了一口氣,“還是二弟妹你這里好,比之前那新房可好太多了,瞧瞧,金閃閃的。”
有幾件貼金邊的擺件罷了,不值多少錢。
新房那邊才是底蘊,只一只瓷瓶,抵得上她這整個屋子了,再是如何也不敢說比那邊貴重。而且,那位弟妹好像不像是外面?zhèn)鞯哪敲瓷怠O喾矗切宰訁柡χ亍?br/>
這邊這個惡客也正說著呢,“你那小嬸子,好厲害的性子。一把抓住我,這我這邊身子都不能動了,胳膊疼的喲……”
哄睡呢?胳膊疼的你能死拉著我不放手。
她勉強應(yīng)付著,見這人一雙眼睛又在她的首飾匣子上留戀,就啪的一聲給合上了,皮笑肉不笑的,“那可是鄉(xiāng)君娘娘,宮里的太后皇后那都是見得的!嫁妝您不是看了嗎?一抬連著一抬,都是宮里給的。那身上的衣裳,還不定是誰賜的,這嫂子您也真是,那都敢伸手?”
這人嗤的一笑:“甭管誰給的?不也嫁到了咱們金家了嗎?長的要模樣有模樣,要身條有身條,出身又好,身價又豐,這進宮當(dāng)皇子妃那都是當(dāng)?shù)玫模瑸樯稌藿o你們家老四?以前以為是人傻,可瞧著人也不傻……那你說這是為啥的?別是做下了啥不能說的事,找了個冤大頭吧!”
楚氏當(dāng)即就變了臉色,小心的朝外看一眼,然后啪的一巴掌打過去,“不用別人,我先撕了你這張破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