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從何來(20)二更(客從何來(20)四爺一天...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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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從何來(20)
四爺一天里看了四五處房子,一處大些,地方是真寬,得有五進的院子。但這宅子老的很,家具什么都沒帶。光是把這里修整一些家具添齊,身上的銀子就不夠。還有一二進的宅子,地方不大,但是精巧,一步一景的,但就是屋舍太少。金家人口多,上下幾代人得一起住的,而且別管怎么說,父母在不分家的。律法嚴苛,尊卑有別,弟弟斜眼瞧兄長,那要是去告,都能入罪的時候,最好老老實實的呆著。幾代人住的太擠,這肯定也不成。
最后,四爺對看中的一套三進的宅子表示滿意。沒什么后花園,前面演武場的地方也不大,但基本能活動開。這個宅子最大的優(yōu)點就是蓋的嚴整,換言之,就是屋子多。
牙儈就說了,“這原是一位老大人的宅子,如今舉家回老家了,這才拖姻親幫著賣的。這家也是人口多,子孫繁茂。四代人在一個宅子里……”所以,加蓋了很多房子,又把房子分割成一個個院子。有些院子門口的過道只能并行兩人,逼仄的很,但小院子的好處就是增加了私密性。小兩口帶孩子就占個院子就足夠了。再不夠,這些院子中間的墻上開個門,拉通了就是了。
最適合金家這種要銀子沒多少銀子,要地位沒什么地位,家里人口多,偏還交際廣。這要真來京城常住了,那基本就成了滄州一出據點了。若是如此,這外院都是屋子連著屋子的,倒是能派上用場了。
再加上這宅子的主子才搬走沒一個月,里面的家具是常用的,不新,但啥也不缺。買下來粉刷粉刷,叫人打掃一下,就直接能住了。
可就是抵償救命之恩,太便宜了一些。
于是,他在看到外城的一處很大的宅子,建造的很粗糙,像個莊戶院的時候他就表現(xiàn)的特別喜歡,還跟金嗣況有模有樣的商量呢,“……要論起體面方便,適合咱們家,還得是那個三進的宅子。但這個別院,我覺得也好……要不商量商量,咱把這兩個都買了?”
金嗣況只得咬牙配合,這得多少銀子呀?京城那么好位置的三進宅子,沒有六七千兩都拿不下。如今這個莊子,再怎么便宜,估計是沒有五千也拿不下來。這個確實是靠近的外城的很了,圈的地界都沒轉到頭,種著果木,帶著菜地,農家的三合院一排一排的,沒有個主次,但兄弟們多了分家過日子這都是能的。
加起來一萬二三千,合族之力都買不起。
這會子他皺著眉頭,像是用盡了力氣說話,“都買了也行。這也就是耽擱了,買宅子的事早該準備的,內城里想碰個大點的宅子,怎么這么不容易。”
牙儈也不摸人家的底,覺得這倆小伙子穿的不算多富貴,但年紀小點的這個……氣度很不一般。又能跟承恩侯府結親,再差能差到哪兒?有些人家就是在外面不露富,這個誰也不能知道,對吧?
再說買宅子倉促這個事,不能賴金家。這不是趕上滄州出事了嗎?聽說烏衣衛(wèi)把滄州都給圍了,百姓都不叫出門出城的盤纏了很長時間。人家金家嫁閨女當然是著急的,可這不是趕上了嗎?三進的宅子,確實是不大。
四爺就又跟金嗣況商議,“其實靠著甜水井胡同那邊的一進半的小院子也不錯,地方不大,但是規(guī)整的好,房子也新。不行把那個也買了,給大姐添嫁妝里。”
金嗣況只覺得心頭一顫,訛人呀!
金家常跟綠林來往,說實話,花五百兩銀子,就有人替你殺人的。那人便是當朝王爺,小兩萬也夠一票人替你去刺殺了。你之前不是說之后還要跟人家打交道的嗎?這要的這么狠,合適嗎?
他看四爺,四爺也看他。他只得咬牙,“那個一進半是不是小了些。我可聽說承恩侯家世子夫人進門的時候陪嫁可不少。若是寒酸了,大姐在夫家怕也抬不起頭來。”
“那就那個兩進,精巧些的……”
有商有量,好像身上真有那么些銀子似得。
一直轉悠的晚上,辭別牙儈的時候,四爺又賞了二兩銀子,“明兒你再過來,咱們把契書過一過。這三家估摸著一天未必都能聯(lián)絡到原來的主家。因此,今晚就麻煩你抓緊跑一跑,明兒抓緊過戶,屋子還是要修整的……”
那是!那是!
應承的可好了,房子給你們留著。可晚上被鄭王家的管家給買去了,天不亮,牙儈就帶著昨兒的二兩銀子和一匣子米粒大小的珠子過來致歉來了。意思是:我失信了,我很抱歉。這賞銀我不能拿,人家那是王府,我一個小小的牙儈我得罪不起。賣出去三個宅子的潤手費都換成這些珠子給您帶過來了,您千萬別生氣。你們背后的承恩侯府,也不是我能開罪的起的。
反正是東西不收不行,不收小牙儈心里害怕呀!
金嗣況只得出面收了,四爺在屏風后壓根就沒露面。等小牙儈走了,四爺也要走,臨走的時候交代金嗣況,“不管給什么,都只管接著。有時候學學三哥的胸無城府,挺好的。”
懂!反正就是都心知肚明可偏要掛個遮羞的屁股簾。
金嗣況抹了一把臉,這會子才知道,他們哥倆訛詐的是鄭王。鄭王是誰?鄭王是皇上的親兄弟,一母同胞的那種。老四這個不靠譜的,膽子也忒大了。但事情做下了,萬萬沒有叫他頂在前面的道理呀!還得自己這個當哥哥的來!
罷了!罷了!富貴險中求,那就這么著吧。
果然,半個時辰不到,那天遇到的兩人中年輕的這個登門了,“敢問是金公子嗎?”
“不敢!不敢!您客氣!您客氣!”金嗣況裝糊涂,“你們也住這個客棧呀?那倒當真是有緣。”
這人:“……”他不廢話,直接將裝著地契的匣子遞過去,“請將此物轉交給小公子……”
“這是何意?”故作驚訝的樣子他自己都覺得假的很。
這人不得不配合他,干巴巴的道:“小公子回來自知。在下就不打擾了,告辭!”
慢走不送!
看著人確實是走了,他才打開匣子。里面除了三張地契,還有一份推薦入京城官學的舉薦信,另外有一張王府的帖子。他知道高門大戶的規(guī)矩的,有交情的人家會把這樣的帖子送人,有事直接遞了帖子上門,那便沒有不見的道理。
他趕緊把這些東西給合上,白天都不敢出客房了。這玩意要是丟了可咋整?一整天的,都在屋里,甚至不敢喊小二哥上來給送茶送飯。
四爺說走是真走了,直接上林家拜訪,這不合適。哪怕是周氏賴著上門給了自己借口了,但那也不行。這要臉不要臉的,得分情況。林家這邊呢,就屬于得特別要臉的那種。
但這不是還想見見桐桐,至少得建立起一個聯(lián)絡通道嗎?
怎么整?
打聽到林家并不難,這地方周圍住的擠擠挨挨的,就是□□也沒地方給你翻。后門倒是有,但這家家都有后門,下人們來來往往的,根本就避不開人。
別說見面了,就是告訴你我來了,都這么費勁。
弄一群孩子在外面唱一些順口溜,傳遞信號?
不成!正是敏|感時期,皇城里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叫烏衣衛(wèi)出動。
那這弄個風箏雇人放,肯定也不行呀!
道理是一樣的,誰家在要落雪的天里放風箏?看來是此路不通呀!
得!還得在自家這里找辦法。金家名不見經傳,但是承恩侯府卻不是小戶人家。四爺在這個燕京城里轉了一圈,知道哪里是哪里之后,才在天擦黑的時候回客棧了。一間送來的東西,四爺就笑。還真是正瞌睡呢,就恰好送來了枕頭。
這個官學的舉薦信來的甚好,今兒出去剛得了消息,說是燕京的官學第一任學官正是林興德。這個旨意昨兒才下來,對這個東西,眾說紛紜。更是有人說,皇上這是希望廟學和官學一體,是對早些年官學逼停廟學的事有所不滿,變相的在為廟學撐腰。為什么這么說了,因為林興德雖是老儒,但是林興德的兒子林嘉錦,當年可是廟學四公子之一,何等樣風流人物。皇上總不至于叫人家父子兩個陣營吧。這就是在暗示,官學廟學當為一家。
圣意這個東西,不是好揣測的。但架不住人人都愛揣測,然后掉坑里的人就比較多。
四爺的手拿著這個舉薦信,“二哥,我明兒得上林家一趟,有事。您呢,找咱家的故交,把咱們買宅子的事散出去,大張旗鼓的找人修繕宅子……”
大張旗鼓?咱有那么些銀子好好修繕嗎?
怎么還不開竅呢?
沒銀子和大張旗鼓并不沖突,“你只說想大整修,然則婚期在即,又已入冬,來得及大修不?”
來不及!
那不就得了!
懂了!不是修不起,而是時間太緊。這就是不想花錢還想要面子,是這意思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