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 抱都抱不穩(wěn),你還提離婚?
另一邊。
回去的路上。
江景煜切切實實體會到了‘醉鬼難纏’四個字的意思。
因南時妤身體的原因,自小到大,南聿珩從不讓她沾一滴酒。
是以,江景煜從未在南聿珩嘴里聽到過南時妤喝醉的場景。
這次直接親身經(jīng)歷,江景煜才發(fā)現(xiàn),這姑娘喝醉之后,整個人跟條魚一樣,一點都不老實。
東倒西歪,幾次三番解安全帶。
走到半路,江景煜無奈踩下剎車,一把按住怎么著都不配合的南時妤,給司機(jī)打去了電話。
等回到‘盛霆’婚房時,天色已經(jīng)黑透。
大廳門口。
陳管家看到江景煜抱著南時妤進(jìn)來,懵了一瞬。
他剛想說話,就見江景煜一步不停,徑直抱著南時妤上樓去了。
陳管家滿臉問號。
這夫妻倆又鬧什么矛盾了?
二樓。
主臥。
江景煜踢開虛掩的門。
快步來到床邊,想將懷里的人放下去。
之前死活不讓他抱的人,這會兒倒像個樹懶似的掛在他身上。
怎么著都不肯松手了。
“南時妤,松開。”
“我不!”因為醉意,她聲音很軟。
可說出話,卻很氣人。
“除非你答應(yīng)離婚。”
江景煜氣笑。
一只手托著她腰臀,另一只手掐住了她下頜。
讓她抬頭看他。
“真醉還是假醉?”
南時妤眼里全是霧蒙蒙的醉意。
她這會兒,理智都不清晰。
卻一個勁兒地揪著離婚這兩個字不放。
“誰……醉了。”
她一只手松開他脖頸。
想揮開他捏著她下頜的手。
“你松開……疼……”
她身上的力氣本來就不大。
原來是兩只手用著所有力氣抱著江景煜。
才勉強掛在他身上掉不下來。
這會兒他只是用一只手虛虛拖著她。
她自己撤掉一只手后,就憑左手那一只胳膊,自然支撐不住體重。
最后一個字字音還沒說完,身體就不受控制地往下滑。
南時妤眉頭擰了擰。
本能地想重新掛在他身上。
卻已經(jīng)來不及。
最后關(guān)頭,江景煜手腕用力,扣住她腰,才沒讓她真摔下去。
“抱都抱不穩(wěn),你還提離婚?”他聲音冷冷的。
南時妤不搭理他。
整個腦袋都蒙蒙的。
她壓了壓唇角,晃了晃頭。
不滿地皺眉。
“……你怎么這么墨跡,簽字離婚……”
在她接二連三一個勁兒提離婚后,江景煜臉色越來越沉。
重新扣住她下頜。
驀地低頭。
狠狠吻住了她的唇。
女子嬌嬌軟軟的嗚咽,霎時被堵住唇齒間。
江景煜的動作毫無憐香惜玉可言。
不知是不是被她數(shù)十遍的離婚激怒。
他手肘一拋,懷里的人便被仍在了床上。
南時妤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他已經(jīng)欺身逼近。
按住她腰,將人禁錮在柔軟的大床上。
再次低頭,輕咬著她唇瓣深吻。
南時妤本來就沒多少次接吻的經(jīng)驗。
平時他吻她時,她都做不到隨意自如地?fù)Q氣,更何況現(xiàn)在醉的不知東西南北。
沒多大會兒,南時妤便本能地推他。
只是這一次,江景煜卻不放過她。
冷白勻稱的手指,攥住她手腕,重新將之反壓在了床上。
南時妤就像砧板上的魚。
任由他為所欲為,卻無反抗之力。
良久,他松開她。
指腹拭著她唇角的水痕。
一雙深眸暗如深淵,藏著數(shù)不盡的危險。
他嘴角似乎噙著一點似是而非的笑,只是周身的氣息卻冷得能結(jié)冰。
“還離婚嗎?”
南時妤唇角紅得厲害。
眼尾洇著水汽,好不可憐。
她微張著唇喘了兩口氣。
目光迷惘地落在江景煜身上。
那眼神,仿佛是在看他,又仿佛沒看。
“說話。”他指腹在她眼尾摩過。
“還離嗎?”
南時妤舔了舔唇。
側(cè)過身,閉上眼睛。
不搭理他。
她這個樣子,就仿佛被人欺負(fù)后的委屈樣。
說不過、吵不贏,一個人縮在床上委屈。
當(dāng)然,也像徹底挑釁人到底的無視。
江景煜深吸了兩口氣。
額上的青筋跳得歡快。
這姑娘喝醉后的模樣還真是和平時大相徑庭。
平時她有多乖,現(xiàn)在就有多氣人。
還是能將人氣瘋的那種!
見她一直閉著眼睛,不再動彈。
江景煜直起身,勉強壓住紊亂的氣息,扯過被子蓋在她身上,用盡所有自控力,讓自己不跟一個醉鬼計較。
做完,他站在床邊盯著她看了會兒。
轉(zhuǎn)身離開了房間,讓人去煮醒酒湯。
等他再回來時,床上的南時妤已經(jīng)換了一個姿勢。
江景煜還以為她是不舒服。
正想抱她去洗澡。
剛彎下腰,卻見這姑娘將臉埋在被子里,紅唇一張一合的,在說著什么。
他靠近她面前,聽到她說的竟是——
“……為什么不肯簽字?又沒有感情,只是聯(lián)姻……”
“你簽了字,再去找真正喜歡的人不好嗎?”
“……或者,實在不行,你出個軌也行呀……”
胡言亂語!
江景煜眉頭皺成“川”字。
周身剛緩和的氣壓再次降至冰點。
撐在南時妤旁邊的那只手掌,手背上青筋一根根鼓起。
江景煜下頜線緊緊繃著。
薄唇直抿。
***
南時妤再次恢復(fù)意識的時候。
已經(jīng)是第二天。
大床中央。
她無意識用手按著太陽穴。
眼睫輕輕眨了眨,始終沒有睜開眼。
整個頭像被人揍了一樣疼。
尤其太陽穴這一塊,最疼。
南時妤用指尖揉著,回想昨天發(fā)生了什么。
可她想來想去,卻什么都想不起來。
記憶從陪著程念安喝酒開始就斷片了。
斷片……
南時妤捕捉到這兩個字。
她喝酒還斷片?
好一會兒,掙扎無果的南時妤,放棄回想。
她睜開眼睛,下意識想去摸手機(jī)。
剛一偏頭,冷不丁對上了坐在旁邊沙發(fā)上,目光幽深冷冽地盯著她的江景煜。
南時妤:“?”
“你……”她舔了下唇。
發(fā)現(xiàn)嗓子很干。
南時妤被他這眼神盯得莫名的心虛。
她抓著被子往里小幅度挪了挪,打破一室詭異的沉寂。
“現(xiàn)在……幾點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