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被覬覦的至高神明5
唐箏和伯希來依然相安無事地相處著。
就像是所有童話故事里所描寫的那樣,唐箏成了伯希來的救贖。因?yàn)椴頍o法視物,一般而言都沒辦法一個(gè)人走的太遠(yuǎn),而唐箏可以看見伯希來所看見的所有東西,所以他們成了彼此的眼睛。
伯希來覺得,光明神大人實(shí)在是太愛他了!不然她怎么會從億萬尤來亞大陸人民中選中他呢?唯獨(dú)降臨在他身邊呢?
而且她那么溫柔,像是息息悠森林里流淌的可愛的水,全身都是溫暖的氣息,也給了他無限寬容,讓他甚至覺得,他有勇氣面對世間的一切問題與難題。
光明神真的是太好了,好到他都有些自行愧怍,都不知道如何報(bào)答。或許,光明神大人都不需要報(bào)答,畢竟她無所不能……吧?
“光明神大人!您看,這就是您的神像。不過,神諭祭司大人不允許我們觀摩。”再次來到光明神殿,伯希來的眼睛按照肌肉記憶望向光明神像。
唐箏這才有機(jī)會看看屬于自己的“神像”。它的通體都是白金色,全身泛著隱隱的白光,圣潔而慈悲。它的臉上蒙著一層白紗,所以看不太清全貌。市面上所銷售的光明神的神像也都是帶著面紗的。因?yàn)樯裰粮邿o上,一般人甚至都不能知道光明神的名諱,更何況是面容呢?
而且光明神殿也不是那么好進(jìn)入的,能進(jìn)入光明神殿參拜的一般都是一等一的貴族或者是王室,光明神的雕像也是只有高等貴族能得到,它在市面上的價(jià)位被炒得極高,甚至是有價(jià)無市。因?yàn)樯a(chǎn)光明神雕像的是教會,光明神的雕像也蘊(yùn)含光明神的神力,整個(gè)米卡爾大陸的人都無條件信仰光明神,也做不到賣贗品等行徑。
看著散發(fā)潔白光芒的光明神像,它的雙手放在胸前,好像在托舉著什么東西,整個(gè)神像被雕刻地栩栩如生,好像真的有神性。唐箏感覺到有什么隱隱召喚自己。她情不自禁地伸出了自己的手,做出和神像一樣的動作:
“我——”
正當(dāng)唐箏覺得有什么感召自己,快要脫體而出的時(shí)候,她突然像是被什么攻擊了,一下子癱倒在地。
周圍發(fā)出“轟隆”的一聲巨響!整個(gè)光明神殿都在一種巨大的轟鳴聲中,震耳欲聾。在光明神殿參拜的貴族都被不知名的攻擊中傷,他們一下子反應(yīng)不及,被打倒了大半。
一些元素感知力比較強(qiáng)的準(zhǔn)備用光元素回?fù)簦驗(yàn)楣饷魃竦钍怯葋韥喆箨懝庠刈畛渑娴牡胤剑栽谶@里可以發(fā)揮出光魔法最大的力量。可很快,那些貴族悲哀地發(fā)現(xiàn),他們竟然沒辦法使用光魔法!
這是什么回事?他們被接二連三的不知名攻擊打倒在地,整個(gè)光明神殿陷入一片寂靜。
但這寂靜更像是風(fēng)暴前短暫的平靜,接著傳來更大的轟鳴聲,竟然是光明神像!它的心臟處被一道颶風(fēng)給震碎,細(xì)碎的碎屑從神像的心臟處緩緩飄落,像是神的鮮血一樣。
伯希來的耳朵因?yàn)檫@巨響受了重創(chuàng),耳朵中流出了鮮血,之前因?yàn)椴恢羲呀?jīng)跌倒在地,這下這聲巨響讓他直接昏迷。而唐箏也因?yàn)椴淼幕杳允チ艘曇啊?br/>
她現(xiàn)在所看到的,只有黑漆漆的一片。而且,在這巨響之后,唐箏覺得自己的心臟有什么被剝離出去,撕心裂肺,一陣劇痛傳來,讓她幾乎無法呼吸。M.XζéwéN.℃ōΜ
她覺得自己的大腦也因?yàn)樾呐K的劇痛而無法思考。
“碰碰碰——”
這是鞋跟踩在瓷磚上發(fā)出的聲音,而且很雜亂,像是一群人到了這里,在這片破損光明神殿顯得醒目。唐箏聽到了那些人說了什么。
“光明神殿的守衛(wèi)就是這種水平嗎?嘁,還是我太高估了他們啊。”像是一個(gè)壯年男子,他的話非常有中氣,應(yīng)該是常年練武,或者是干一些粗活。
“哈瑪爾,閉嘴。你看看地上那小子。”
“是,羅伯特大人。”
那個(gè)被稱呼為哈瑪爾的青年走到伯希來的身邊,然后隨意地將伯希來的身體翻了一下,露出了伯希來滿是鮮血的臉,他把伯希來的衣領(lǐng)隨意揪住,丟在了被稱呼為“羅伯特大人”的人身邊。
“羅伯特大人,這家伙看起來很弱嘛,你要他干嘛?”
伊爾·羅伯特眼中閃過一絲陰鷙,太陽神般俊美的臉龐因?yàn)檫@表情而顯得格外恐怖,可惜唐箏因?yàn)椴砘杳远床灰娝拈L相,不知名的原因讓她痛的幾乎昏厥,意識潰散之前,她隱隱約約聽到了:
“因?yàn)椤@是被神選中的人。”
不知道過了多久,唐箏終于迷迷糊糊地清醒了過來。
這里……是哪里?
她看到了一個(gè)金色長發(fā)垂至腰間的青年,他穿著一身白色西裝,胸前別著大麗花的胸針,手上套著一個(gè)白色的手套,干凈而文雅。他黑色的皮鞋噠噠噠地踩在木制的地板上。
青年看到唐箏醒來,走到她的床邊坐下,脫下白色的手套,牽起她的手,溫柔地開口問她:“感覺怎么樣了,伊芙琳?”
“伊芙琳?”唐箏喃喃重復(fù)著金發(fā)青年的話,沒有一絲印象。她現(xiàn)在只覺得頭痛欲裂,身體像是被什么碾壓了一樣無法動彈,只有大腦能夠機(jī)械地運(yùn)轉(zhuǎn)。伊芙琳……是誰?她又是誰?
是的,她不記得了,她什么都不記得了,包括自己的姓名與來歷。像是一個(gè)新生兒突然降臨在這個(gè)世界,周圍沒有一個(gè)自己可以信任的人,惶恐而不安。
所以她輕聲問:“你……是誰?”
青年碧綠色的眼睛一下子暗淡下來,他哀傷地看著唐箏:“伊芙琳……你什么都不記得了嗎?”
他垂下眼眸,好像馬上是要哭出來了。他的臉是瓷白瓷白的,像是無與倫比的純白雕塑,嘴唇緊緊抿著,然后他開口:“我是……你的未婚夫伊爾·羅伯特。”
“你是伊芙琳·艾米莉亞,是……我的摯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