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章 有種嫩死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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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曲胡同。
因為拆遷,這里的許多地方已經(jīng)被夷為平地,只有少數(shù)幾棟老房子仍然聳立在這里。
其中最顯眼的就要數(shù)二大爺一家的房子了,自從出院之后,二大爺一家便重新住回了這里,擺出一副和房子共存亡的架勢。
“媽的,這一家這是在找死,怎么說都不搬遷。”
站在一堆堆的廢墟中間,仍然穿著一身灰色西裝的李秋山狠狠朝著地上啐了一口。
“喂,浩哥,這一家老頭還住在這里呢,沒辦法,我是沒信心說服他們搬遷了。”
李秋山掏出電話,撥通了其中一個電話。
“草,誰讓你去說服他們了,就讓他們住在哪兒,住的越久越好,最好誰都沒法讓他們遷走。”
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爆喝聲音。
聽到這個聲音,李秋山頓時有些懵了,
“浩……哥……咱們可是管拆遷的,要是不說服他們搬遷,咱們的后續(xù)工作怎么開展啊。”李秋山有些結(jié)巴的詢問道。
“拆遷個屁,上次咱們就放了一把火,被那個姓洪的罵的狗血淋頭,還特別威脅咱們?nèi)绻僮瞿欠N事,拆遷的事情就不用咱們管了,媽的,我倒是要看看,不用咱們給他辦事,他能找到誰,金海市除了我浩哥敢在這些老百姓房子里放火,其他人那個敢這樣做……”
電話那頭那個聲音罵罵咧咧罵了起來,李秋山有些頭疼的將手機(jī)拿的遠(yuǎn)離了耳邊一些,等到罵聲略微減輕了許多之后,他才再次將耳朵湊在了電話邊上。
“這姓洪的已經(jīng)很長時間沒聯(lián)系老子了,我估計他也害怕咱們繼續(xù)放火,搞的他不好收場,所以你這段時間給我看住了,那兩個釘子戶無論如何都要穩(wěn)住他們,就算是他們想要搬走都別讓他們走,只要這幾個釘子戶還在,姓洪的遲早還要找到咱們頭上,到時候咱們還可以趁機(jī)敲他一筆錢……”
“知道了,還是浩哥高明,現(xiàn)在這些釘子戶反到成了咱們的護(hù)身符了。”李秋山頓時明白了浩哥的意思,得意的點頭道。
“沒錯,這些釘子戶就是咱們的護(hù)身符……唉,你們是誰?想干什么?”
李秋山手中的電話里突然傳來浩哥驚慌的聲音。
“媽的,你管我們是誰,放火的果然是你丫的,看來我們沒找錯人,至于我們干什么,你等會不就知道了。”
一個李秋山非常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,不過馬上,電話那頭便掛斷了,只剩下了一陣嘟嘟的聲音。
“這個聲音!就是這個聲音!……”李秋山身軀有些顫抖,他永遠(yuǎn)忘不掉這個聲音。
當(dāng)初在醫(yī)院的時候,就是這個聲音叫囂著要跟他比拼人多,而且最后還真叫來了上百號人的猛人。
現(xiàn)在他們找上浩哥了……李秋山腦子一片空白。
他當(dāng)然清楚,自己頭上的這個浩哥除了夠狠之外,其實本身勢力并不是太大,手下小弟也就三五號人,根本沒辦法跟這種輕易就能喊過來上百號兄弟的猛人相比。
越想越覺的心里慌亂,李秋山回頭瞥了一眼二大爺家的房子,再也不敢留在這里,轉(zhuǎn)身便朝著大路上奔了過去。
隨便叫了一輛出租車,李秋山直接便奔著火車站而去。
他已經(jīng)決定馬上離開金海市,到別的地方去混飯吃,反正他現(xiàn)在也是孤家寡人一個,來去都足夠瀟灑。
不得不說,李秋山這個決定絕對明智,以義盟現(xiàn)在在金海市的勢力,如果真的想要找他的話,很容易就能找到他。
上次李秋山被亮子當(dāng)作替罪羊抓到了義盟內(nèi),一直關(guān)了好幾天,后來周學(xué)兵見了洪安通之后,才讓亮子把他這個小嘍給放走了,李秋山可不想再被抓走關(guān)起來,所以才會毫不猶豫的直接選擇離開金海市。
而與此同時,金海市的一個新建小區(qū)內(nèi),密密麻麻的人群堵住了其中一棟樓。
偶爾有人路過這里,對這里出現(xiàn)這么多人還有些奇怪,可是這密密麻麻的人群散發(fā)出來的彪悍氣息卻讓他們不敢留在四周看熱鬧,所以一個個只是匆匆而過。
在這棟樓第三層的一個房間內(nèi),周學(xué)兵和亮子坐在房間內(nèi)的沙發(fā)上,在他們面前,一個眼睛好像兩個三角形的男人臉色鐵青的站在那里。
這個男人就是大名叫楊浩的浩哥。
今天一早,亮子便召集了義盟的兄弟,按照洪安通給的地址,直接沖到縱火案的幕后主使者所在,也就是楊浩這里。
本來周學(xué)兵并不打算過來,要對付這樣一個角色,亮子一個人應(yīng)該足夠了,可是在行動之前,周學(xué)兵竟然得知消息,x組織的那兩個家伙竟然跟這個浩哥聯(lián)系過,多了這么一件事,周學(xué)兵便臨時改變了主意,跟著一起過來了。
“楊浩,媽的,原來是你在背后搗鬼,昨天我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,還以為我聽錯了呢。”
亮子臉色冰冷的盯著楊浩,口中大罵了一句。
楊浩回頭掃視了一眼屋內(nèi)亮子帶來的那些小弟,眼睛一翻,十分不屑道:“看來亮哥最近生意不錯,連手下小弟看上去也精神了許多,對了,聽說亮哥你組建了一個什么義盟,不知道兄弟我能不能加進(jìn)去混口飯吃。”
“草,你算是什么東西,以前大家都不想理會你,是覺的你跟一條瘋狗一樣,沒人會跟一條瘋狗當(dāng)真,可是現(xiàn)在你惹到我頭上了,你懂嗎。”
亮子臉色鐵青,直接過去一腳踹在楊浩身上,將他踹到了地上。
其實楊浩這個名字亮子一早就知道,不僅僅是他知道,金海市所有的大哥,像是李曉光和老梆子等人其實都知道整個人,因為這個楊浩在過去也曾經(jīng)是金海市一個有名的大哥,不過他有名不是因為他勢力大,而是因為他夠狠。
這個浩哥以前混的時候,做事幾乎不擇手段,性格幾乎有些變態(tài),連他手下的小弟受不了他這種變態(tài)的性格,紛紛逃離他的身邊。
最后他更是被手下小弟出賣,到牢里蹲了好幾年,等到他出來之后,他楊浩已經(jīng)成了過去式,只能隨便招攬了幾個對他還算忠心的小弟,勉強在金海市混了下去。
面對這樣一個變態(tài),亮子他們幾乎從不跟他打交道,一則是沒有必要,二則是誰也不想跟這樣一條瘋狗打交道。
昨天亮子聽到洪安通說主持縱火的是一個叫浩哥的人的時候,他便懷疑是這個楊浩,只是當(dāng)時他并不確定。只到今天見到楊浩,亮子才明白,原來二大爺家的火真的是這個頗有名氣的浩哥放的。
不過這個也正常,整個金海市,有膽子做這種事情的,這個浩哥絕對是第一人選。
“哼,亮哥要是覺的打的不爽,可是再多踢幾腳,我這人皮厚,耐揍。”被亮子踹了一腳,楊浩臉上只是略微露出了幾分難受的感覺,然后便哈哈笑了起來。
面對這樣一個神經(jīng)質(zhì)般的變態(tài),亮子簡直連繼續(xù)毆打他的興趣都沒有了,只能重新坐到了周學(xué)兵身邊。
“不知道兄弟我哪里惹到了亮哥,亮哥只要說出來,兄弟我給你叩頭請罪。”
眼見自己震懾住了亮子,楊浩眼睛里閃現(xiàn)了幾分得意神色,冷哼道。
“我也不冤枉你,你前幾天是不是在九曲胡同哪里放過火,把一家子全都燒進(jìn)了醫(yī)院,告訴你,那一家是我二大爺一家,媽的,現(xiàn)在知道怎么惹到我了吧。”亮子朝著地上的楊浩狠狠啐了一口道。
“這事的確是兄弟我做的,不過亮哥似乎找錯人了,冤有頭債有主,我之所以會放火,那可是我上頭的人安排的,你們應(yīng)該找開發(fā)九曲胡同的那位洪老板。”
楊浩冷笑了一聲,繼續(xù)開口道。
他說的洪老板就是洪安通。
雖然楊浩不知道洪安通的背景,可是從洪安通幾次露面的過程,楊浩已經(jīng)隱約感覺到了洪安通的身份不簡單,這樣一個背景深厚的人,絕對不是輕易能夠得罪的。
亮子現(xiàn)在雖然風(fēng)光,可是在楊浩看來,亮子也不過就是金海市的一個混混頭子而已,還沒資格跟洪安通這種人抗衡。
所以此刻他抬出洪安通的名字,就是想要借助洪安通的身份震懾亮子。
如果沒有昨晚上福滿樓一行的話,或許亮子還真的會被楊浩跟震懾住,可是現(xiàn)在就不一樣了,亮子現(xiàn)在根本無所畏懼。
“不用去找那位洪老板了,你的地址就是那位洪老板告訴我們的。”
自從進(jìn)來之后,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周學(xué)兵突然冷冷開口道。
“這位大哥臉生,不知道怎么稱呼?”楊浩翻著白眼看了一眼周學(xué)兵,光是看周學(xué)兵和亮子并肩坐在一起的架勢,他便看出來周學(xué)兵身份不簡單,所以這樣詢問道。
“你沒資格知道。”周學(xué)兵輕輕搖了搖頭。
“靠,裝什么逼。”周學(xué)兵的回答讓楊浩非常不滿,咧嘴罵了一句。
“沙蟲,給我揍這家伙,先打斷他一條腿再說。”看到周學(xué)兵被罵,亮子頓時跳了起來,臉色烏黑的吩咐道。
“你們上。”已經(jīng)差不多從昨天的打擊中恢復(fù)過來的沙蟲揮了揮手,頓時便有一群小弟圍到了楊浩的身邊。
“哈哈,不就是一條腿嗎,老子還怕這個,有種你們弄死老子。”楊浩盯著沙蟲哈哈笑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