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7.收權(quán)與流放
光和元年四月。
漢征北將軍曹操,正式于五原郡九原縣開府。
消息傳開,不光五原郡上下的官員紛紛來賀,就連曹操還未踏足的云中、雁門兩郡的一眾邊軍校尉也是紛紛派人送來賀禮。
很顯然,雖然還沒見到曹操,但是對于這位新上任的征北將軍,這些邊軍校尉都不愿意在他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。
正所謂縣官不如現(xiàn)管,更何況曹操接下來就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了,自然沒有人愿意輕易得罪。
與此同時,曹操也是借著此番開府的機會,在五郡廣發(fā)檄文,以征北將軍府的名義招攬賢才。
鑒于曹操之前在北地郡的所作所為,一時之間,也是有不少像先前的華雄一樣渴望著殺胡戍國,保家安民的有志之士紛紛投效。
雖然其中沒有再出現(xiàn)像華雄這樣的后來赫赫有名的人才,但也給曹操補充了一波人手,將征北將軍府的框架初步的構(gòu)建了起來。
畢竟,雖然不管文武,像程昱賈詡、典韋華雄這種高級人才都很重要,但是下面的刀筆小吏、基層武官也同樣重要。
與此同時,曹操也命令高順在并州各郡招兵,以盡快補齊并州各郡邊軍騎兵在此前出塞時損失的兵馬。
之前出塞討伐鮮卑,雖然由于曹操奇襲鮮卑王庭所引起的蝴蝶效應(yīng),田晏那一路漢軍騎兵主力并沒有像原來那樣幾乎損失殆盡,只有數(shù)十騎隨著田晏逃回來,但同樣也損失慘重。
再加上賈詡還按照曹操的吩咐收攏了兩千余潰兵,這也就導(dǎo)致了并州各郡邊軍的騎兵現(xiàn)在都處于嚴重缺額的狀態(tài),接下來肯定要抓緊時間補充起來。
在這種情況下,曹操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收攏兵權(quán)的好機會。
因此,他并沒有讓各郡邊軍自行補充人馬,而是讓高順統(tǒng)一募兵,統(tǒng)一訓(xùn)練,這樣一來,縱然無法收服這些邊軍校尉,但至少也能將五郡的騎軍全部掌握在手中。
而草原征戰(zhàn),最重要的就是騎軍。
只要掌握了騎軍,即使這些邊軍校尉各懷鬼胎,但是他們手中只有一眾邊軍步卒的話,影響也就沒有那么大了。
對于曹操的這種做法,朔方、五原、云中、雁門四郡的一眾邊軍校尉雖然明白曹操是在收權(quán),卻也沒有太好的辦法,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曹操將各郡騎軍的兵權(quán)全部收走。
畢竟,曹操是他們名義上的頂頭上司,他們私下里做一些小動作就罷了,但如果在這種名正言順的事情上和曹操對抗,只會給曹操對他們動手的借口。
他們唯一能做的,就是心里挨個的把田晏的家人都問候一遍——如果不是田晏賄賂王甫慫恿天子出兵討伐鮮卑,并且將他們麾下的騎軍全部抽調(diào)走,最后大半都喪送在草原上,又怎么會給曹操這么輕易就將各郡騎軍的兵權(quán)全部收走的機會?
就這樣,隨著征北將軍府的開設(shè),并州北方四郡的面貌也是煥然一新。
曹操有條不紊的招攬賢才,募兵練兵,構(gòu)筑防線,漢軍騎兵也不在一味地縮在腹地,而是開始在邊境巡守,漢軍哨騎的觸角也開始伸向草原深處。
而在另外一邊。
對于并州這邊的動靜,檀石槐自然不會毫無察覺。
不僅如此,他現(xiàn)在也是終于弄清楚了襲擊鮮卑王庭的罪魁禍首是誰。
然而,去年年末在擊敗了漢軍出塞的兩路兵馬之后,為了報鮮卑王庭被襲之仇,以及獲取過冬的物資,同時也為了消耗鮮卑各部的兵力,防止他們因為王庭遇襲損失慘重而心懷鬼胎,他強行調(diào)集了鮮卑各部兵馬襲擊了幽州邊境的各郡,一場大戰(zhàn)下來,固然劫掠了不少物資,但是鮮卑各部兵馬也是損失不小,短時間內(nèi)即使是他也不可能在強行要求各部掀起一場大戰(zhàn)了。
因此,即使知道那個襲擊了鮮卑王庭的人現(xiàn)在就在五原郡,檀石槐也不得不暫時壓下心中的恨意,只是派出一些游騎不斷刺探并州北部各郡的情報,然后蟄伏起來,靜待時機。
然而,曹操這段時間可謂春風(fēng)得意了,但是在洛陽城中卻有人遭了殃。
光和元年七月。
名滿天下的大儒蔡邕,因為上疏直言得罪了宦官,遭曹節(jié)、程璜誣陷下獄。
而說到曹節(jié),其實就不得不提到王甫。
因為當初王甫冤殺渤海王劉悝,其實真正的主事之人是曹節(jié)。
甚至,從理論上來說,雖然現(xiàn)在宦官之中張讓、趙忠最受天子劉宏寵信,但是身為大長秋的曹節(jié)才是所有宦官之首,即使張讓、趙忠見了他也要行禮問好。
而王甫先前能有那么大的權(quán)勢,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他背后站著曹節(jié)。
在這種情況下,先前曹操彈劾王甫的時候,蔡邕也是上疏聲援,自然就被曹節(jié)記恨上了。
雖然當初隨曹操一起彈劾王甫的人不止蔡邕一個,但是喬玄、宋酆、曹嵩都位高權(quán)重,不是那么好對付的,唯有蔡邕,雖然是名滿天下的大儒,但卻只是一個小小的議郎。毣趣閱
所以,此番蔡邕上疏彈劾婦人、宦官亂政,新仇舊恨相加,曹節(jié)便聯(lián)合程璜誣陷蔡邕,將其下獄。
盡管對付蔡邕這樣一位名滿天下的大儒肯定會遭到天下人的唾罵,但是他們這些宦官哪一個是有好名聲的?
不僅如此,在蔡邕下獄之后,曹節(jié)也是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上下勾結(jié),最后判蔡邕棄市。
而所謂棄市,便是在鬧市當中對犯人執(zhí)行死刑,以威懾百姓。
只能說,曹節(jié)不愧是連宗室都能冤殺的人,不出手則已,一出手就是要斬盡殺絕。
好在,蔡邕畢竟是名滿天下的大儒,名聲在外。
因此,在蔡邕入獄之后,眾多官員都是紛紛上疏,為蔡邕求情。
甚至,在宦官內(nèi)部,也有仰慕蔡邕才名的人,就比如中常侍呂強,便是在天子劉宏面前為蔡邕求情。
在這種情況下,劉宏也是有感蔡邕昔日功勞,于是便改判蔡邕流放朔方郡,讓蔡邕保住了一條性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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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兄!”
“嗯!”
沈長青走在路上,有遇到相熟的人,彼此都會打個招呼,或是點頭。
但不管是誰。
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,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。
對此。
沈長青已是習(xí)以為常。
因為這里是鎮(zhèn)魔司,乃是維護大秦穩(wěn)定的一個機構(gòu),主要的職責(zé)就是斬殺妖魔詭怪,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(yè)。
可以說。
鎮(zhèn)魔司中,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。
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,那么對很多事情,都會變得淡漠。
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,沈長青有些不適應(yīng),可久而久之也就習(xí)慣了。
鎮(zhèn)魔司很大。
能夠留在鎮(zhèn)魔司的人,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,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(zhì)的人。
沈長青屬于后者。
其中鎮(zhèn)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(yè),一為鎮(zhèn)守使,一為除魔使。
任何一人進入鎮(zhèn)魔司,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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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一步步晉升,最終有望成為鎮(zhèn)守使。
沈長青的前身,就是鎮(zhèn)魔司中的一個見習(xí)除魔使,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。
擁有前身的記憶。
他對于鎮(zhèn)魔司的環(huán)境,也是非常的熟悉。
沒有用太長時間,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。
跟鎮(zhèn)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,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,在滿是血腥的鎮(zhèn)魔司中,呈現(xiàn)出不一樣的寧靜。
此時閣樓大門敞開,偶爾有人進出。
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,就跨步走了進去。
進入閣樓。
環(huán)境便是徒然一變。
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,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,但又很快舒展。
鎮(zhèn)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,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