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 第八十八章
第八十八章</br></br>如同股市一樣,在絕望中孕育希望,而在大家一片唱“多”的鐘鼓齊鳴中,大跌又將如期而至;今天一天,我就在希望,絕望,絕望,希望中顛簸,如同過山車,一會兒騰空而起,一會兒又失重一個勁的往下墜,真是好刺激。禍兮福之所倚,福兮禍之所伏在我身上得到了極好的體現(xiàn),前幾天對我說話還語重心長的鐘處,今天完全換了一副面孔,嚴厲加威懾,如果再來一點利誘,活生生的一國民黨特務(wù)。前幾天的好感瞬間灰飛煙滅,厭惡之情油然而生,雖然這種看法缺乏客觀。</br></br>鐘處宣布完決定,頭也不回的走了,鐘國強跟在鐘處后面,趾高氣揚,出門的時候還得意洋洋的回頭看了我一眼,儼然一副驕傲的大公雞模樣,我真想沖上去扁他。</br></br>在人們的議論聲中,我呆呆的站在原地,不知所措。</br></br>會議室的人走完了,孤零零的教室只剩下我和曾子墨。</br></br>“神童,怎么了,怎么了?”曾子墨跑到我身邊,焦急的問。</br></br>“我也不知道?”我搖搖頭,沒道理是因為那天晚上酗酒亞,鐘處明明暗示我不會再處理這件事;難道是上學(xué)期作弊的事?都過了這么久了,難道要秋后算帳,也不太像。</br></br>想來想去,我把這件事的幕后黑手鎖定在鐘國強身上,這小子為了張妍的事情和我結(jié)怨已久,這次肯定是擔心我選拔上交流學(xué)生把他給擠掉,慫恿他老舅,公報私仇。剛才我面試的時候,我就發(fā)現(xiàn)這小子表情怪怪的,看來真的是有黑招,丫的,讓我在這么多人面前丟人,從小到大我都沒受過這種羞辱,我忍了他這么久,這次我絕不會放過這小子。</br></br>“肯定是鐘國強這小子!”我冷冷的說。</br></br>“鐘國強是誰?他怎么了?你到底怎么了?”曾子墨關(guān)切的問。我能感覺到此時此刻的曾子墨是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緊張我,關(guān)心我,但是忽然,我眼前浮現(xiàn)出那天看見曾子墨和梁冬手牽手親密的一幕,一瞬間,我整個人仿佛要沸騰了一樣。鐘處的宣布雖然感到意外,但是我向來都不會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;而曾子墨那天的事情卻一直讓我耿耿于懷,雖然我一直在努力說服自己,但是我自己很清楚,我還是非常在意曾子墨。</br></br>“沒什么!”我繼續(xù)冷冷的說。</br></br>“哪鐘處怎么說……”</br></br>“我都說了沒什么了,我自己的事自己會處理,不要你管!”誰都聽得出來我在賭氣,更何況曾子墨怎么聰明的女生。</br></br>“神童,你今天說話怪怪的,到底怎么了,你就開誠布公的說,我不喜歡聽你說這種賭氣的話!”曾子墨認真的對我說。</br></br>曾子墨雖然比我矮半個頭,但是我此時卻不敢正視她的眼睛,我把頭扭向旁邊,“我沒有賭氣,我覺得我說話還很正常,你不要多心!”</br></br>“神童,你什么變成這個樣子?”曾子墨不滿的說。</br></br>“什么樣子?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!”我一邊說,一邊往外走。</br></br>曾子墨趕緊跟上來,說:“神童,你不要走,到底怎么了,今天說清楚!”</br></br>曾子墨是那種固執(zhí)而又認真的女生,什么事情一定要尋根問底,我一直覺得她有做福爾摩斯的潛質(zhì)。</br></br>“我都說沒什么了,即使有什么,我也不想說,你也不要問了,讓我安靜一下!”</br></br>“神童,你變了,變的我都有點不認識了!”曾子墨用一種陌生的眼光看了看我,說:“隨便你!”,曾子墨生氣的轉(zhuǎn)身走了。</br></br>我目送著曾子墨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,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?因愛成恨?沒有,我從來沒有恨過子墨,現(xiàn)在不會,將來也不會。</br></br>我回到寢室的時候,關(guān)于我面試時候的傳奇經(jīng)歷早就在寢室傳遍了。</br></br>“神童,你到底怎么了?為什么學(xué)校要處分你?”文兄關(guān)切的問。</br></br>“我也不知道,我也很想知道!”我不耐煩的說。</br></br>我爬上床,被窩還保持在我離開時候的形狀,我正好可以躺進去。我腦子里面反復(fù)思考鐘處這個人,怎么兩天之內(nèi)反復(fù)這么大,有點匪夷所思。</br></br>我正準備把電話關(guān)了,蒙頭大睡,忽然想到還是先給老趙打個電話。</br></br>“喂,神童,什么事亞?”老趙也是迷迷糊糊的。</br></br>“上次的事,學(xué)生處說怎么處理?”</br></br>“那個鐘處還不錯,叫我寫了個檢查就算了,大概事考慮我快畢業(yè)了!唉,福大命大!”老趙有點劫后余生的喜悅。</br></br>“沒別的?”</br></br>“你不要嚇我?”老趙又開始緊張起來了。</br></br>“沒有沒有,我只是隨便問問,我也是寫了個檢查!”我壓低聲音說,怕二胡他們聽見。</br></br>過了一會兒,張妍也打電話過來問我怎么了,我安慰她說沒事,可能事學(xué)校搞錯了。然后又有幾個同學(xué)發(fā)短信過來關(guān)心我,我索性把手機關(guān)了,扔在枕頭下。</br></br>我一覺醒來的時候,寢室里面空無一人,我一看表,晚飯時間到了,文兄他們肯定吃晚飯去了。</br></br>我摸了摸肚子,還不是很餓,也懶得去吃晚飯。我把電腦打開,上網(wǎng)去天涯看看小說,最近天涯上發(fā)掘了一部小說,是一個叫“糧食與思想”寫的,情節(jié)還差強人意,不過就是作者太懶了,更新的速度很慢,有時候一個星期都沒更新一章,在天涯上都快寫了一年了,還沒寫完,我算是服了這位仁兄了。</br></br>看完了小說,我回了一篇帖子把作者罵了一頓,幸虧他不是*寫書吃飯的,否則早就喝西北風(fēng)去了,也不知道“糧食與思想”看了會不會發(fā)彪,呵呵。</br></br>我想起今天還沒看email,趕緊打開雅虎的信箱。</br></br>又是一堆垃圾郵件,不是給你推薦黑馬叫你去炒股,就是新樓盤開盤,升值潛力巨大,趕緊買了不吃虧……,雖然我不是搞經(jīng)濟的,但是我還是明白炒樓炒成房東,炒股炒成股東的道理。每次收信,我都有找金子的感覺,要在一堆垃圾郵件種找到一封真正有價值的郵件還頗費一些功夫。</br></br>“SanuelFlum”這個名字好熟?我想了半天,哦,不是勃克利那個教授,上次我給他寫信指出他那本書的問題,我還以為石沉大海,沒想到他真的回信了。</br></br>我暗暗慶幸沒把這封信誤當垃圾郵件給刪了。</br></br>我激動的打開郵件,但是看完信件,讓我失望了好半天。原來是SanuelFlum的秘書帶他回的信,先是客套了半天,說感謝我的來信,然后有說SanuelFlum在主持一個大的項目,目前還沒有時間處理這件事,過段時間再和我聯(lián)系。</br></br>老外寫信都是很客氣,又冠冕堂皇的,說是過段時間和你聯(lián)系,其實就是說懶的理你了,你也不要給我來信,再寫,就當作垃圾郵件刪掉。</br></br>我以前聽一個師兄說過,他以前在網(wǎng)上好不容易找到美國總控布什的電子郵件地址,然后構(gòu)思了一晚上,挑燈夜戰(zhàn)給布什寫了封信,從伊拉克戰(zhàn)爭,到“911”反恐,按他的說法就是他所知道的只有和布什有點沾邊的東西,他都寫上去了。師兄的英文不是很好,完全借助金山詞霸艱難的把這封信寫完了,而且中間不少地方還用了拼音。</br></br>把信發(fā)出去,師兄就一直很激動的等待回信,而且逢人就說,他和布什成網(wǎng)友了。沒想到布什下午就回信,師兄激動的讀到信尾,才發(fā)現(xiàn)是白宮的自動回信機,郁悶了半天。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