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五百二十章大局為重
花朝語說的兩件事情,都是在我的意料之中。
不過,我并沒有立即表態(tài),而是示意對(duì)方繼續(xù)往下說。
花朝語道:“我們苗人講究快人快語,我就直說了吧!”
“黑夜梟身為苗疆巫王,雖然多年沒有回歸苗疆,但是留在兩界堂,也不太合適。”
我笑道:“黑夜梟在兩界堂本來也是客卿的身份,隨時(shí)可以離開。”
花朝語滿意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繼續(xù)說道:“我知道,你們這次趕來苗疆的目的。”
“不過阿藥朵與江均辭已經(jīng)舉行了婚禮。我看,不如你們留下喝一杯喜酒,就把江均辭留下吧?”
我擺手道:“江均辭是不是真心娶阿藥朵,還未可知。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(huì),我們也沒做了解,現(xiàn)在說留下江均辭為時(shí)過早。”
“我能答應(yīng)的是:江均辭如果與阿藥朵兩情相悅,我們兩界堂絕不干涉,而且也有大禮相贈(zèng)。”
“如果江均辭只是受人控制,糊里糊涂的跟人結(jié)了婚,這件事做不得數(shù),我就得管一管。”
花朝語一皺眉頭,花菡卻冷笑道:“李魄,別忘了,你是在苗疆。我們苗家人看上的郎君,從來沒走出過苗疆,要出去,也是個(gè)死人。”
我哈哈笑道:“小丫頭,你可嚇著我了。”
“你可以打聽打聽,我們兩界堂什么時(shí)候怕過?”
“再說,苗家女強(qiáng)留漢家郎這種事情,總得是兩情相悅才行。否則……”
花菡不等我說完就冷笑道:“我們看上的郎君,想留就留,你能如何?”
“叫板是么?”我似笑非笑的看向?qū)Ψ剑骸皝砣耍堰@小丫頭給我綁了,腿打斷賣到鄉(xiāng)下去,也讓她嘗嘗被迫成親是什么滋味!”
花菡不但沒有收斂,反而笑著說道:“哈哈……李魄,你怕是小看了我們在巫門的輩分。我在這里少了一根汗毛,你們都別想走出苗疆。”
我不緊不慢的說道:“要是論巫門輩分,你還真得叫我一聲爺爺。王小渙,出來跟她論論輩分。”
王小渙走上來道:“家?guī)煟胶N咨裉铺恰!?br/>
王小渙說話之間,掌心里已經(jīng)閃出了一道金色的巫文。
花朝語猛然一驚,馬上就要起身,王小渙就先一步說道:“前輩不用客氣,不過其他人的輩分可得好好論論。”
“我跟堂主兄妹相稱,堂主之父又與我家?guī)煼Q兄道弟。”
“花菡,你是不是該跪下磕頭了。”
花菡臉色鐵青,花朝語連著給我打了幾次眼色,我都當(dāng)做沒有看見。
開什么玩笑,剛才花菡在這兒跟我叫囂,你視而不見。現(xiàn)在看見花菡吃虧了,就想要我來求情?
世上的好事兒,都讓你們占盡了不成。
我慢悠悠的點(diǎn)上煙抽了一口,故意吐出一個(gè)煙圈,悠哉悠哉的翹起了二郎腿,擺出了一副等著看戲的樣子。
花朝語的臉色這下也陰沉了下來:“李魄,你真就不顧當(dāng)年我與你師父之間的情分,眼看著花菡被逼下跪么?”
我冷聲道:“情分這個(gè)東西,早晚都有用盡的時(shí)候。況且,你與我?guī)煾傅那榉郑蟾胚€算不到我的頭上。”
“要是仔細(xì)說起來,祝紫凝跟我?guī)煾敢灿悬c(diǎn)情分?那我是不是也得讓她幾分?”
花朝語這下徹底怒了:“李魄,你是什么意思?”
我冷眼看向花朝語:“我的意思非常簡單。”
“江均辭的事情,由他自己解決,他愿意留下跟阿藥朵過日子,我兩界堂必有重禮相贈(zèng),慶賀新婚。”
“他若決意和王小渙回歸兩界堂,誰敢阻攔就是跟兩界堂為敵。”
“當(dāng)年瘋家敢做的事情,我兩界堂一樣敢做!”
花菡怒視王小渙道:“原來,你就是江均辭的……”
“住口!”匆匆趕來的黑夜梟不等對(duì)方把話說完,就強(qiáng)行打斷了花菡。
黑夜梟知道,如果花菡說出什么不好聽的話來,我們雙方之間的矛盾,可就徹底難以調(diào)和了。
我看向花菡的時(shí)候,眼睛里已經(jīng)帶起了幾分殺意,我敢肯定她沒說出來的那半句,絕對(duì)不是什么好話。
黑夜梟閃身擋在我們兩方中間:“大巫,您老請先回去,關(guān)于江均辭的事情,我再跟兩界堂商議商議。”
我剛想說“不用了”就被王屠夫在后面戳了一下,我只好及時(shí)閉了嘴。
花朝語猶豫了片刻道:“也好!黑夜梟,別忘了,你是苗疆人,一切還得以苗疆為重。花菡,我們走。”
花朝語走到門口站了下來:“李魄,我也得提醒你一句,天劫將至,一切以大局為重。”
我聽到這句話的時(shí)候,臉色頓時(shí)陰沉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