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9章 我走到今天這一步,靠的是實力
靜心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身邊一直在碎碎念的紀(jì)清。
這個丫頭,什么時候也能找個靠譜的人啊,可別再來她跟前打眼了,看了二十多年了,真是越看越煩。
她沒有想到的是,在她眼里感情很好的小情侶其實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了,而且還已經(jīng)有了三個小孩。
而江語寧和陸珠卻是完全被幾個人忽略了,兩個人穿著單薄的裙子站在她們身后的走廊上,一時不知道該走該留。
“這個人是誰啊?怎么這么沒禮貌啊?沒看到我們兩個人站在這里等了這么久嗎?”陸珠那張化著濃妝的臉上露出不滿的神情,對身邊的江語寧說道。
她在進(jìn)模特圈之前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(xué)生,能走到現(xiàn)在,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為江語寧在身邊提點(diǎn)她,不然靠著她那三流大學(xué)的眼界,估計早在幾百年前就被人給刷下來了。
聽到陸珠的話,江語寧的眼里閃過一絲鄙夷,但很快就被收斂了起來。
她先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走在眾人前面的夜溟爵的背影,然后才回過頭來對陸珠說道:“陸珠,你別這么說,他們應(yīng)該也是有事才會先走的,你剛剛不是餓了嗎?我們也去吃飯吧。”
陸珠被她這么輕聲細(xì)語地勸著,心里的火氣也下去了一些,饑餓感也跟著上來了。
“也就你人好,能受得了他們,還給他們說話。我真是看不慣這些人,仗著有點(diǎn)錢有點(diǎn)地位就昂著頭看人,就跟我們老家那些戰(zhàn)斗的公雞一樣,都只是別人眼里的表演者,偏偏自己還沾沾自喜!”
陸珠的老家是鄉(xiāng)下的,考上這個三流大學(xué)后,家里辦了兩天的流水席,所以她自認(rèn)是一個個十分優(yōu)秀的人,對這些靠著上一輩子積累的財富的人一向是討厭的。
只是她并不知道,不管是夜溟爵還是安小暖,都是靠著自己才走到如今的位置,跟上一代并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。
她的話剛說完,江語寧的眉頭就狠狠地皺了起來。
這個陸珠,干了模特這么久,見過的名牌也不少了,怎么眼力見還是半點(diǎn)沒長進(jìn)?
那個男人雖然只是穿著一身簡單的休閑裝,但是他手腕上的那支手表至少是六位數(shù)了,還有他耳朵上那顆不起眼的小鉆石,至少也是七位數(shù)了,這樣一個男人,就算是從指頭縫里隨便流出來一點(diǎn),都夠買十個她們現(xiàn)在住的那個小破公寓了好嗎?
不過,她可不會告訴陸珠這個事情,就讓她自己一個人傻去吧!
“別說她們了,我們先去吃飯吧,我剛剛看了一下,那個餐廳里有你最愛吃的糖醋魚呢!”江語寧的心思只是在一瞬間就轉(zhuǎn)換過來了,然后笑盈盈地看著陸珠說道。
陸珠被她這么一說,也不好再提那幾個人了。
畢竟她還是要靠著江語寧接活。
于是她們兩個人就手牽手自己去了預(yù)約的餐廳。
不說她們走到餐廳包廂里,面對一大桌子十幾個菜和服務(wù)員疑惑的眼光時,有多么地尷尬,安小暖這邊卻是歡聲笑語一片的。
她們?nèi)コ燥埖牟蛷d是靜心選的,是一個十分安靜的中餐廳,地址是在一條河邊,坐在床邊的時候,安小暖能一眼看到河上的小船,還有不遠(yuǎn)處的橋,以及對岸的建筑。
“黃師塔前江水東,春光懶困倚微風(fēng)。這個餐廳的名字——東風(fēng)樓便是由這句詩來的。”靜心坐在安小暖的對面,一邊為自己看茶一邊淡聲說道。
她的聲音有屬于她這個年紀(jì)的人獨(dú)有的暗啞,但又因為她本人的淡然性子,多了一些洗去鉛華的清越,讓人聽著格外舒服。
安小暖對她的崇拜更多了,看到靜心看茶的動作,趕緊起身要去為她看茶。
可安小暖還沒起身,就被身邊一直在盯著她的夜溟爵給壓住了。
“怎么了?”安小暖面帶疑惑地看著拉著她手的男人問道。
夜溟爵的臉上并沒有顯露出任何情緒,只是看著她,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茶杯說道:“我渴了。”
他的需求太過明顯,讓安小暖想無視都做不到,最后只能乖乖地為他倒茶。
而坐在他們對面的靜心卻是在安小暖低頭倒茶的時候,看到了夜溟爵那個黑漆漆,帶著警告意味的眼神。
這對小年輕,還真是有意思。
她借著低頭喝茶的動作,掩去了嘴邊的笑意,然后抬頭對身邊這個,落座之后就沒有抬過頭的外甥女說道:“清清,你剛剛不是說要給小暖講一講這個古鎮(zhèn)的歷史嗎?”
紀(jì)清從小就是在這個古鎮(zhèn)上長大的,對這里的熟悉比起那些導(dǎo)游來說,要遠(yuǎn)勝五倍不止。
只是此刻的紀(jì)清正想著要如何無視掉對面那個大佬的氣場,好好地吃一頓飽飯。
聽到靜心大師的話,她有些哀怨地看了一眼對面的夜溟爵,然后對靜心大師說道:“姨媽……”
她想要跟姨媽說,放過她吧,她只是個弱小無助的小孩子而已啊!可是又覺得這樣說,在小暖姐姐的面子就全掉光了,所以只能哀怨地看著靜心大師,希望她能讀懂自己眼里的不情愿。
可靜心就是抱著歷練紀(jì)清的目的開口的,又怎么會輕易放過她呢?
“怎么了,你是不愿意跟小暖說嗎?我看你平時嘴皮子挺利索的,怎么關(guān)鍵時刻就不行了?”她的話里滿滿的都是看輕,對于這個易燃易炸的紀(jì)清來說,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引火線!
“怎么可能?我可是這里的土大王,我怕誰?”紀(jì)清頓時就挺直了腰桿,然后直直地將眼神放在了安小暖的身上,說道:“小暖姐姐,我跟你說,這里的以前是一個……”
她剛開始說的時候,還會有意避開夜溟爵的眼神,可以不去看他,可是說得起勁了之后,就越說越順了,就連腰桿也沒有那么僵硬了。
紀(jì)清自己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這個變化,坐在她旁邊的靜心卻是看到了。
這個外甥女幾乎是她一手帶大的,對她來說,跟親生女兒也差不多了。
她有天賦,也有靈性,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這個古鎮(zhèn)里生活久了,天性就有些害怕外面那些強(qiáng)勢的人。
如今她們的手藝已經(jīng)慢慢地開始回生了,那么以后肯定是要越走越遠(yuǎn)的,光有手藝可不夠,還需要有膽子。
靜心一直不知道該怎么打磨她,怕用力過猛,讓她以后無法無天,又怕用力不夠,達(dá)不到效果不說,反而讓她更膽小。
這個年輕人來的剛剛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