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0.第80章 麻煩上門【求首訂!】
“酒神谷?你確定是在這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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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范璟軒驟然停下腳步,看著眼前的山谷,沉聲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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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范長老,我與大哥心血相連,雖然大哥已經(jīng)死了,但是對方既然抽取了他的劍膽,就絕對擺脫不了我的感知。”血夜斬釘截鐵的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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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收起你的劍!”掃了一眼血夜,范璟軒沉聲說道,“那是酒神谷,不得無禮!若是進(jìn)去之后,找不到人,回去之后,你自己去刑堂領(lǐng)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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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血夜頓時被嚇了一跳,“刑堂?范長老,這是為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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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血宗的刑堂,素來是所有弟子最畏懼的地方。進(jìn)了刑堂,即便不死,那種痛苦的折磨也足以令人銘記終身!血夜可是清楚,有不少弟子受不了刑堂的酷刑,直接就被折磨的瘋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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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為什么?你知道,這是什么地方?”冷笑了一聲,范璟軒森然開口道,“這是酒鬼神醫(yī)隱居的地方,追人追到這里,就已經(jīng)犯了忌諱了,若是抓到人也就罷了,畢竟事出有因。可若是沒找到人,惹惱了酒鬼神醫(yī),送入刑堂都是便宜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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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酒鬼神醫(yī)?”血夜頓時冷汗都下來了,他可是知道這位酒鬼神醫(yī)的厲害的,那鬼神莫測的醫(yī)術(shù),不知道救過多少人的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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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且不提惹惱酒鬼神醫(yī)會不會引來眾多與酒鬼神醫(yī)交好高手的報復(fù),即便是沒這些事,只要酒鬼神醫(yī)以后拒絕給血宗中人醫(yī)治,就已經(jīng)足以令宗門震怒了。他不過只是門中一個天賦不錯的弟子而已,可擔(dān)不起這種責(zé)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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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怎么,莫非你要告訴我,你現(xiàn)在又不敢肯定了?”眼中透出一抹冷意,范璟軒沉聲質(zhì)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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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頓時被嚇的打了一個激靈,血夜連忙解釋道,“范長老,弟子可以肯定,袁紫衣必然就在其中,若是找不到,愿去刑堂領(lǐng)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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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之前說的言之鑿鑿,如今到了這種地步,哪還能容他反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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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真要這么干了,恐怕根本不用去刑堂,眼前這位范長老就先饒不了自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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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微微頷首,范璟軒一甩袖子,徑自邁步向谷中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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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不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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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范璟軒才剛剛邁開步子,血夜突然驚呼了一聲,臉色大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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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又怎么了?”范璟軒臉色一沉,不耐煩的質(zhì)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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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頭上隱隱有冷汗流下,血夜臉色蒼白的回答道,“范長老,大哥的劍膽怕是已經(jīng)被人徹底煉化了,我剛剛失去感應(yīng)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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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你說什么?”范璟軒臉色驟然變的極為難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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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所謂拿賊哪臟,只要能抓住袁紫衣搜出血凝的劍膽來,那么不管到哪,他都占著理!縱然是追人追到酒神谷,驚動了酒鬼神醫(yī),他也有話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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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可一旦劍膽被煉化,弄個死無對證,可就麻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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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可若就此退去,他又如何能夠甘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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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走!無論如何,也要去看個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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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坐在桌子前,還沒喝幾口酒,老人就頓時感覺到有人趕過來了,眉頭微微皺起,冷聲開口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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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是哪一位到了老夫的地方?既然來了,何必藏頭露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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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聞言,吳池與袁紫衣也同時放下了酒碗,凝神向著老人目光所望之處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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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血宗長老范璟軒,見過神醫(yī)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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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原本是想要先偷偷找到人的,這才剛靠近就被老人發(fā)現(xiàn)了,范璟軒也有些尷尬,只好現(xiàn)出身影來,躬身行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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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血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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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聽到這兩個字,袁紫衣不免有些心虛,手中把玩著酒碗,一言不發(fā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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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什么時候,老夫的住處,成了你們隨意往來的地方?”老人面色一沉,冷聲呵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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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在下不敢!”微微抱拳,范璟軒緩緩說道,“只是本宗真?zhèn)鞯茏樱秊槿怂鶜ⅲ冶怀榱藙δ懀业纫宦纷粉櫠鴣恚€請神醫(yī)見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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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這么一會說話的功夫,血夜也已經(jīng)從遠(yuǎn)處的樹林中走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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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血宗弟子血夜,見過神醫(yī)前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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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并未理會血夜,老人淡淡說道,“這么說來,兇手就在這里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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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袁紫衣,你三番五次挑釁,引我大哥出來,用卑鄙手段殺了大哥,還抽了劍膽!可你怕是沒料到,我與大哥心血相連,能夠感應(yīng)到他劍膽的位置,一路追來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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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翻了翻白眼,袁紫衣不屑的說道,“你說是我殺的就是我殺的啊?你不是說能感應(yīng)到劍膽的位置么?好啊,你倒是說說,我把劍膽藏到哪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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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反正劍膽都已經(jīng)被吳池?zé)捇耍弦履睦锟险J(rèn)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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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劍膽已經(jīng)被你煉化了吧?不過,你恐怕不知道,大哥臨死之前,還在你身上留下了記號!我能夠一路追到這里,就是證據(jù),豈容你狡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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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血夜也知道其中利害,隨口就編纂了一個所謂的記號出來,反正就是一口咬死是袁紫衣所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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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臉色微微一變,袁紫衣眉頭一挑,“胡說八道,我還說是你殺了他,故意來誣陷我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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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這就有幾分胡攪蠻纏的意思了,不過,想她紫衣仙子什么時候講過道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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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紫衣仙子,事情是你做下的,如今事發(fā)了,想要抵賴,恐怕沒那么容易吧?”冷哼了一聲,范璟軒跟著開口道,“莫非你以為我血宗就當(dāng)真如此好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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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看來你是咬定是我殺的人了?”蹭的一下站起身來,袁紫衣不屑的開口道,“就算是我殺的又怎么樣?他妄圖對本姑娘不軌,殺了他還是便宜他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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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見到似乎抵賴不掉,袁紫衣魔女脾氣發(fā)作,干脆反咬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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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并不理會袁紫衣,范璟軒向著老人一抱拳道,“神醫(yī),這是我血宗與她之間的事情,還請神醫(yī)不要插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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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微微皺眉,老人站起身來就要開口拒絕,然而拒絕的話還未出口,耳中就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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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老酒鬼,你別插手,這丫頭膽大包天,讓她吃點虧,長長記性也是好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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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心中猛然一驚,隨即徹底放下心來,老人又重新坐了回去,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倒上了一碗酒,淡然道,“你們的恩怨,老夫自然不管!不過,若是打壞了老夫的藥園,可就不要怪老夫不客氣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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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心中一喜,范璟軒連忙答應(yīng)道,“神醫(yī)請放心,我等必然不會傷到藥園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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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相比于范璟軒他們,袁紫衣卻是嚇了一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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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她剛剛敢一口承認(rèn)人是她殺的,就是仗著有老人在,不會吃虧,可如今老人撂手不管了,她頓時就有些心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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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氣惱的瞪了老人一眼,卻不好說破,只好氣呼呼的轉(zhuǎn)向范璟軒道,“怎么,范長老是想親自殺我,給血凝報仇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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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殺你,還不必本座親自動手。”不屑的哼了一聲,范璟軒淡然吩咐道,“血夜,你可敢出手為你大哥報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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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弟子愿手刃仇敵!”血夜毫不猶豫的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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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他之前是見過袁紫衣出手的,實力遠(yuǎn)不夠看的,他雖然實力略微比血凝差一些,但卻也已經(jīng)凝結(jié)出了劍膽,完全不怕袁紫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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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至于袁紫衣可能藏著什么卑鄙的手段,他卻是不大在乎的,如今是明打明的交手,只要小心一點,哪里會中招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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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打就打,誰怕誰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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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見到老人不搭理自己,袁紫衣也有些氣惱,暗中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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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酒鬼爺爺這是要給我一個教訓(xùn)呢,哼!本姑娘有紫華星羅傘在手,大不了祭出來拍死這討厭的家伙,鬧的不好收場,也不關(guān)我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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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想到這,袁紫衣頓時站了出來,開口譏諷道,“范長老,我看你們血宗是死了一個弟子,還嫌不夠,硬要再來送死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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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大言不慚!”冷哼了一聲,范璟軒不屑的斥責(zé)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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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慢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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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就在袁紫衣準(zhǔn)備動手的時候,吳池緩緩站了起來,一把拉住了袁紫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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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你干嘛?”袁紫衣不滿的瞪著吳池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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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讓我來吧!”搖了搖頭,吳池輕聲說道,“劍膽是我煉化的,出了事,自然由我擔(dān)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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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他也猜到,老人可能是想借對方的手給袁紫衣一個教訓(xùn),省的她無法無天的亂來。但是,既然自己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,又如何能夠看著袁紫衣吃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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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他是清楚袁紫衣實力的,對付尋常的凝液之人還行,一旦遇到了真正的高手,那點實力根本就不夠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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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至于說,之前袁紫衣提過的那個什么紫華星羅傘,他可是記得,袁紫衣強(qiáng)行催動是要消耗精血的,如今怎么愿意讓袁紫衣再受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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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心中一甜,袁紫衣自然也明白吳池是不舍得讓她吃虧,不過卻有些擔(dān)心吳池的傷勢,輕聲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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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你才剛剛好,還是不要動手了!放心吧,本姑娘有把握收拾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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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小妖女,我還在這站著,輪得到你跑出來逞能?”狠狠瞪了袁紫衣一眼,吳池劈手奪過袁紫衣手中的劍,大步走了出去,“劍膽是我煉化的,你想報仇,沖我來就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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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蛻凡?你有病吧?”一眼就看穿了吳池的實力,血夜頓時瞪大了眼睛,赫然把吳池當(dāng)做了神經(jīng)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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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什么時候,一個蛻凡的小子,也敢跳出來耀武揚威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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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那么……這就是你的遺言了嗎?”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