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34.第634章 各懷心機(jī)
“是的,沒錯(cuò)!是我下的命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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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回過神來,吳池肯定的回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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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一瞬間,所有人都的有些傻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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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剛剛吳池還一臉詫異的詢問他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怎么這才一眨眼的功夫就承認(rèn)了?命令是你下的,那你還問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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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擺了擺手,吳池沉聲解釋道,“大家都是兄弟,我也不瞞大家……命令雖然是我下的,可事實(shí)上,我也的確是剛剛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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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這話聽起來有些矛盾,也讓人有些聽不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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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不過,好在吳池并沒有賣關(guān)子,當(dāng)即繼續(xù)解釋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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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加稅這種事情,便是再給我十個(gè)膽子,我自然也是不敢擅自決定的!”伸手向天上指了指,吳池沉聲說道,“不過,這命令卻只能是我下的……明白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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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一時(shí)間,眾人都不禁瞪大了眼睛,“吳統(tǒng)領(lǐng),你是說……是元大人的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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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大家心里清楚就行了。”擺了擺手,吳池壓低了聲音繼續(xù)說道,“說起來也對不起大家,事實(shí)上,這一次我跟大伙再接觸,其實(shí)……也是大人的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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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天街這一塊的利益,才是咱們天華星的核心!風(fēng)家獨(dú)霸這么多年,早已經(jīng)惹的兩位統(tǒng)領(lǐng)大人不滿了……”頓了一下,吳池繼續(xù)說道,“至于這一次事情的起因……大家應(yīng)該也能猜得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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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多的我不能說……只能告訴大家,這天華星,只怕是要變天了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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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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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扔下這番話,吳池當(dāng)即便匆匆的離開了,只留下幾個(gè)目瞪口呆,至今腦子都還轉(zhuǎn)過彎的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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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你們怎么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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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吳池早已經(jīng)走遠(yuǎn)了,終于有人忍不住先開口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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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我覺得,恐怕多半是真的了……”深吸了一口氣,其中一人小聲開口道,“難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?吳池剛來赴任就莫名其妙的讓風(fēng)家追殺,最后是大人與柳大統(tǒng)領(lǐng)同時(shí)出面,才將他保了下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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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以我看,從他來赴任開始,恐怕多半就已經(jīng)斗開了……當(dāng)初,他才剛赴任,就不惜大把的星石撒下去,請?jiān)蹅兒染疲瑘D的是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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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之前那百年,他被人罵無能統(tǒng)領(lǐng),咱們可也沒人幫他說過話……一轉(zhuǎn)頭,得勢了,就真能不計(jì)前嫌?反正我覺的,我是沒這個(gè)氣度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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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這么一說,眾人當(dāng)即暗自點(diǎn)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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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何況,這位吳統(tǒng)領(lǐng)的手段與實(shí)力,大家也都見到了……若不是圖謀甚大,憑什么在天街受這百年的委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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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話說到這,眾人心中的脈絡(luò)就已經(jīng)漸漸清晰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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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天街一戰(zhàn),吳池與花楹,甚至是柳月研交手,說不定本身就是一個(gè)幌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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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實(shí)際上,怕是柳月研與元昌兩位大統(tǒng)領(lǐng),以吳池為紐帶,對風(fēng)家出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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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這一次,貿(mào)然加稅,也是毫無道理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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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吳池就算再蠢,再自大,怕也沒這個(gè)膽子擅自加稅,更別提,在加稅之后,還直接把罪名栽到元昌身上了,找死也不帶這么個(gè)找法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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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想明白了這些,眾人心中卻不不禁猛然一動(dòng)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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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如果這一切猜測都是真的,那么,一旦對風(fēng)家出手,他們這些人可就都算是吳池的班底,甚至是心腹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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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一旦真能從風(fēng)家把天街的控制權(quán)奪過來,到時(shí)候,天街這一塊的肥差可就勢必落到他們身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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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利益動(dòng)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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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只要想到天街那龐大的利益,所有人心中都不禁一陣火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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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這份熱切,甚至還超過了對于可能面臨危險(xiǎn)的畏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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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...........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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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從房間中出來,吳池的眼中不禁泛起了一抹殺機(jī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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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僅僅是三言兩語,他就硬生生給那些人畫了一張大餅,讓他們自己去推測完善這個(gè)根本不存在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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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一旦讓這些人確信,那么他手中就多了一張底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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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這是一場風(fēng)家的對他的殺局,想要完全憑自己的力量破局,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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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所以,他如今唯一所能做的,自然也只有借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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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只要將元昌,甚至是柳月研同時(shí)拉下水,才能與風(fēng)家對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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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以他的名義加稅,這主意從表面上看,似乎殺機(jī)凜然,甚至是無懈可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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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可實(shí)際上,這其實(shí)根本就不過只是一個(gè)蠢主意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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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因?yàn)檎嬉缴线_(dá)天聽的地步,這黑鍋,憑吳池區(qū)區(qū)一個(gè)天街統(tǒng)領(lǐng)的身份,是根本背不下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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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既然要鬧,那就趁機(jī)往大的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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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這是風(fēng)家的出招,可只要利用的好,又何嘗不能成為吳池對風(fēng)家的有力反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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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只是……這件事,必須要快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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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趁著風(fēng)家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之前,把他徹底變成既成事實(shí)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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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...........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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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怎么樣,吳池有什么反應(yīng)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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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錦園,風(fēng)海清有些焦躁的來回在房間中走動(dòng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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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統(tǒng)領(lǐng)大人,吳池那邊沒有任何反應(yīng),就在剛剛,他才剛剛返回錦園。”收下的守衛(wèi)老老實(shí)實(shí)的回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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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沒有反應(yīng)?怎么可能沒有反應(yīng)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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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風(fēng)海清簡直氣的跳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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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大人,吳池的確沒有任何反應(yīng)!甚至都沒有找任何人詢問核實(shí)這件事……那樣子,簡直就像是根本不知道一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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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……不知道?這不可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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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風(fēng)海清搖了搖頭,“沒道理的!天街出了這么大的事情,早已經(jīng)傳的沸沸揚(yáng)揚(yáng)了,姓吳的就算再怎么反應(yīng)遲鈍,也不可能完全沒有得到消息……他到底是想干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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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不得不說,這種結(jié)果,是風(fēng)海清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的,也正是因?yàn)槿绱耍抛屗桨l(fā)有些害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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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不對……這是一個(gè)死局!他解不開的,無論他怎么解釋都不會(huì)有用……”重新反復(fù)推敲著自己的計(jì)劃,風(fēng)海清沉聲說道,“他若是想要破局……唯有退出天街,放棄天街統(tǒng)領(lǐng)這個(gè)位置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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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說話之間,風(fēng)海清瞳孔猛然一縮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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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不對,他是想對我下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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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常規(guī)的辦法,自然是完全沒可能奏效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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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可吳池卻從來就不是一個(gè)按規(guī)矩出牌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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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他肯定能猜到,這件事是自己搗的鬼,那么……如果就像當(dāng)初吳池剛剛進(jìn)錦園的時(shí)候一樣,直接脅迫自己,甚至是殺掉自己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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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到時(shí)候,沒人控制,錦園自然會(huì)亂成一團(tuán)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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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自己死了,他作為天街統(tǒng)領(lǐng),自然可以接管天街,至少是暫時(shí)的接管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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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那么,加稅的謠言,自然也就可以隨之消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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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對,沒錯(cuò)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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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這個(gè)該死的混蛋,肯定是這么想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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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什么反應(yīng)都沒有,他根本就是想要麻痹自己,然后等半夜的時(shí)候,才突然出手,襲殺自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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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越想越是心寒,風(fēng)海清霍的一下猛然站了起來,“走,去找青衣!今天晚上,所有人都別休息,都給我保持戒備……只要我們不亂了陣腳,讓他找不到機(jī)會(huì),他就輸定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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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有青衣在,他沒有機(jī)會(huì)的……沒錯(cuò)!沒機(jī)會(huì)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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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............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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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有意思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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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收到消息,元昌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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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我一直以為風(fēng)海清是個(gè)蠢貨,卻沒想到……如他這樣的蠢人,竟然想到這樣的主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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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放下手中的書,元昌輕聲問道,“影子,你說如果是你,你會(huì)怎么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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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陰影中,影子刺客的身影緩緩出現(xiàn),身上透出一抹冷意,沉聲答道,“行險(xiǎn)一搏,斬殺風(fēng)海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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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不錯(cuò)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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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元昌緩緩說道,“只要?dú)⒘孙L(fēng)海清,自然可以把一切罪名都推到風(fēng)海清的身上去,反正……死人是沒法辯解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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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加稅不過只是一個(gè)幌子,只要風(fēng)海清死了,錦園出了這么大的事情,加稅之事自然不了了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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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不過……只要風(fēng)海清還沒蠢到家的話,就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想到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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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如果沒猜錯(cuò)的話……如今青衣勢必也在錦園之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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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如果是你,有把握在青衣的保護(hù)下,斬殺風(fēng)海清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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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沒有任何的猶豫,影子刺客直接搖了搖頭說道,“不可能!只要青衣在風(fēng)海清身邊,我就不可能偷襲成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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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緩緩點(diǎn)頭,元昌輕聲說道,“是啊,連你都做不到!憑吳池自然就更做不到了……除非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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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除非我?guī)退话眩 ?br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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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影子刺客緩緩開口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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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臉上露出一絲笑容,元昌點(diǎn)頭道,“不錯(cuò),除非你幫他一幫,在吳池與青衣交手的時(shí)候出手偷襲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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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你猜猜看,明天一早,若是風(fēng)行烈知道風(fēng)海清,甚至是青衣都一起死在錦園,會(huì)是什么樣的表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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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事情若真到了這種地步……只怕吳池也難逃一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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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影子刺客沉聲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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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是啊……出手襲殺天街統(tǒng)領(lǐng),單憑這一點(diǎn),風(fēng)行烈就有足夠的理由殺他了!不過,若是柳月研插手……他也未必就會(huì)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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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頓了一下,元昌繼續(xù)說道,“最重要的是……他死不死,跟我們有什么關(guān)系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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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元昌從來就沒在意過吳池的生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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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只要借這次機(jī)會(huì)殺了風(fēng)海清,吳池再擔(dān)上罪名,天街的局面就會(huì)失控,到時(shí)候,他與柳月研聯(lián)手施壓,就算是風(fēng)行烈也不可能擋的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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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至少,也能讓天街回到三家共同管理的地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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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而這,對于他來說,就已經(jīng)足夠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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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大人放心!只要吳池動(dòng)手,我保證,風(fēng)海清,絕對看不到明早的太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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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說話的同事,影子刺客已然借著夜色悄然消失。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