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16.第616章 未必會(huì)敗,多半會(huì)死
劍是用來(lái)殺人的,所以青衣的劍,就是殺人的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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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劍意與殺意相融,無(wú)分彼此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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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吳池見過(guò)許多劍道高手,卻從未見過(guò)如此利落的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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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從抬手開始,每一個(gè)動(dòng)作都是如此干凈利落,就好像沒(méi)有哪怕一丁點(diǎn)多余的動(dòng)作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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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無(wú)論是劍招還是星力,都干凈的令人震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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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青衣的劍,不會(huì)浪費(fèi)哪怕一絲一毫的力量,所以即便是實(shí)力不如對(duì)方,往往也能壓制對(duì)手。更何況,如今吳池的實(shí)力,怕是還不如青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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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青衣沒(méi)用使用任何神通,可就是如此簡(jiǎn)單的劍,就已經(jīng)壓的吳池有一種窒息的壓抑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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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神之預(yù)判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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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在青衣的壓力下,吳池不得不在第一時(shí)間用出了神之預(yù)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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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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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青衣的壓制,實(shí)際上是想逼吳池使出那天襲殺的馮九刀的那一劍來(lái),只是卻沒(méi)想到,在他的壓力之下,吳池卻施展出了如此詭異的劍法來(lái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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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完美的預(yù)判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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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就好像青衣每一次出劍之前,吳池就已經(jīng)猜到了他手中劍的落點(diǎn)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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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如同吳池沒(méi)有見過(guò)青衣這樣的劍一樣,青衣也同樣沒(méi)有見過(guò)如此可怕的預(yù)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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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盡管吳池依然還是處于劣勢(shì),可卻憑借神之預(yù)判,硬生生將局勢(shì)搬了回來(lái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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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吳池與青衣本身也還罷了,周圍跟著青衣一起來(lái)的人,卻是早已經(jīng)被驚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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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他們不了解吳池,但是卻非常清楚青衣的可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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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在這些人心中,青衣在星君之下,根本就是近乎無(wú)敵的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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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尤其是在劍道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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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可吳池,此刻卻硬生生憑借劍道,擋住了青衣的劍,這個(gè)結(jié)果無(wú)疑讓這些人心中泛起了一股寒意!假如沒(méi)有青衣,單憑他們這些人來(lái)殺吳池,恐怕還真不知道是誰(shuí)殺誰(shuí)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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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與其他人不同,吳池此刻心卻是漸漸沉到谷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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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雖然從表面上看,他與青衣打的平分秋色,很難分出勝負(fù)來(lái),可實(shí)際上,對(duì)他來(lái)說(shuō),這卻已經(jīng)是非常糟糕的結(jié)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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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且不說(shuō)青衣是不是還有殺招的存在,即便沒(méi)有,這么耗下去,他也同樣必死無(wú)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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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要知道,如今他要面對(duì)的,可不僅僅只是青衣一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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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即便是冒險(xiǎn)搏殺,能夠殺掉青衣,也勢(shì)必要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(jià)!可他若是一旦受傷,可就幾乎沒(méi)什么可能從其他人的圍殺之下脫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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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這讓吳池有一種進(jìn)退兩難的感覺(jué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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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不拼命,就不可能從青衣的糾纏之下脫身,可一旦拼命,卻同樣會(huì)讓自己陷入絕境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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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不得不說(shuō),僅僅青衣一個(gè)人,就硬生生將吳池逼入了死局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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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這是吳池之前無(wú)論如何都沒(méi)想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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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之前在仙宮,不自然的就會(huì)產(chǎn)生一種天才都在仙宮的感覺(jué),直到此刻,吳池才察覺(jué),自己終究還是有些小覷天下英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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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心中一橫,吳池眼中陡然透出一抹恐怖的殺機(jī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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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被逼到了這種地步,即便是危險(xiǎn),也只有行險(xiǎn)一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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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然而,就在吳池準(zhǔn)備對(duì)青衣下殺手的瞬間,一陣花香無(wú)聲襲來(lái),幾乎是瞬間,就讓吳池的身形一滯,硬生生收住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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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甚至于對(duì)方人還沒(méi)到,吳池就已經(jīng)感受到了那可怕的氣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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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事實(shí)上,同樣被影響到的還有青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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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與吳池不同,在感受到對(duì)方氣息的瞬間,青衣就已經(jīng)認(rèn)出了對(duì)方的身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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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剎那之間,一片絢麗的花海驟然在吳池與青衣之間盛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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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風(fēng)家青衣,柳月花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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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接到柳月研的消息,花楹終于趕在吳池與青衣分出勝負(fù)之前趕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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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花楹,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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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眼中透出一抹淡淡的殺機(jī),青衣冷然開口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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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這片刻的時(shí)間,吳池也終于看清了來(lái)人的身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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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一襲粉色的長(zhǎng)裙,花楹赤足踏在花海之間,便如同花間精靈一般,艷麗奪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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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你是什么意思,我就是什么意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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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踏足在花海中,花楹瞧了吳池一眼,輕巧的開口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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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這話說(shuō)的很簡(jiǎn)單,然而除了吳池外,所有人都明白了花楹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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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正如青衣只聽風(fēng)行烈的吩咐一樣,花楹也同樣只接受柳月研的命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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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青衣出手是風(fēng)行烈的意思,花楹插手,自然也就只能是柳月研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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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這個(gè)結(jié)果,無(wú)疑令所有人都不禁暗中吸了一口冷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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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誰(shuí)能想到,區(qū)區(qū)一個(gè)只有碎星初期實(shí)力的吳池,竟然同時(shí)驚動(dòng)了風(fēng)行烈與柳月研兩位大統(tǒng)領(lǐng)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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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要?dú)⑺秋L(fēng)家的意思,莫非柳大統(tǒng)領(lǐng),要為了他與風(fēng)家為敵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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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是不是與風(fēng)家為敵,不是你我所能決定的!我只知道,這個(gè)人,我必定要帶回去。”花楹的聲音很淡,但卻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堅(jiān)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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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面對(duì)花楹的強(qiáng)勢(shì),即便是青衣,也不得不為之動(dòng)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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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之前要?dú)浅兀静贿^(guò)只是一件小事,可一旦花楹插手,性質(zhì)就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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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柳月研素來(lái)不插手天華星的事情,可卻并不意味著柳月研就沒(méi)有影響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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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派出了花楹,就已經(jīng)足以說(shuō)明柳月研的決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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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這種時(shí)候,他若硬要阻攔花楹,便無(wú)異于與柳月研翻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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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正如花楹所說(shuō),這已經(jīng)不是他所能決定的事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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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青衣就是風(fēng)行烈手中的劍,非常純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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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可也正是因?yàn)檫@種純粹,才讓他無(wú)法在這種情況下,做出決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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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聽著兩人的對(duì)話,吳池也終于反應(yīng)了過(guò)來(lái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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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之前他就了解過(guò)天華星的事情,自然明白柳月研是什么人,此刻柳月研的插手,無(wú)疑同樣讓吳池心中有些驚疑不定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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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念頭飛轉(zhuǎn),幾乎是瞬間,吳池就猜到了其中的緣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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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周伯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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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柳月研會(huì)插手其中,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知道自己與周伯言之間的關(guān)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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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一瞬間,吳池心中一陣難以克制的激動(dòng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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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就如同他一直在打聽周伯言的消息一樣,周伯言也同樣一直在打聽著他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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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這比什么都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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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如果你不打算跟我動(dòng)手,這個(gè)人我就帶走了!”花楹再次開口道,神色依然很淡,就如同這本身就是一件理所當(dāng)然的事情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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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沉默了片刻,花楹不再理會(huì)青衣,徑自走到了吳池的身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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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微微一抱拳,吳池什么都沒(méi)有說(shuō),干脆的跟在了花楹的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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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且不說(shuō),他已經(jīng)猜到了柳月研插手的原因,即便沒(méi)猜到,這種情況下,他也沒(méi)的選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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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跟花楹走,怎么也比留在這繼續(xù)面對(duì)青衣強(qiáng)的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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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看著花楹與吳池離開,青衣終究還是沒(méi)有再出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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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沒(méi)有得到風(fēng)行烈的命令前,他無(wú)法輕易向花楹下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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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當(dāng)然,更重要的是,他沒(méi)有把握在花楹的阻攔下殺掉吳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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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之前與吳池的交手,也同樣讓他感受到了吳池的可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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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他能夠感覺(jué)的到,那一瞬間,如果不是花楹趕到,吳池只怕已經(jīng)要?jiǎng)佑蒙裢ㄅc他分個(gè)生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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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既然他自然不會(huì)敗,可卻也明白,面對(duì)搏命的吳池,他恐怕很難全身而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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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這樣的情況下,只要花楹借機(jī)插手,死的人必然會(huì)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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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青衣不怕死,但卻不可能這么莫名其妙的白白送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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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眼看著花楹與吳池的身影徹底消失,風(fēng)家那些人這才湊了過(guò)來(lái),“青衣大人,我們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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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繼續(xù)盯著吳池……我去請(qǐng)示大統(tǒng)領(lǐng)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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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搖了搖頭,青衣緩緩開口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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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花楹走的很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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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即便沒(méi)有了花海,也依然還是赤著足,在月光下,顯得格外的美麗,就像最美麗的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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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然而跟在花楹身后的吳池,此刻從花楹身上感受到的,卻只有冷漠與距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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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氣氛有些尷尬,所以吳池想要試試打破這份尷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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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剛剛……多謝花楹姑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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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花楹沒(méi)有回頭,依舊不徐不緩的向前走去,“帶你回去是小姐的意思,我只是奉命行事,所以,不用謝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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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頓了一下,花楹繼續(xù)說(shuō)道,“何況,即便我不出手,你也未必會(huì)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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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青衣感受到了吳池那一瞬間的殺意,花楹自然也同樣感覺(jué)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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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雖然吳池并未出手,可花楹卻依然能夠從吳池身上感受到那份決心與信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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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未必會(huì)敗,卻多半會(huì)死。”聳了聳肩,吳池自然的回答道,并沒(méi)有絲毫遮掩的意思,“所以,依然還是要謝謝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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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那一瞬間,他有五成的把握能夠斬殺青衣,可生還的可能卻不到一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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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你的生死跟我沒(méi)有關(guān)系,所以,你是不是道謝,對(duì)我也沒(méi)有任何意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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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花楹的聲音依然很冷,“我救你,只是因?yàn)樾〗惴愿酪獛慊厝ァ畹模 ?br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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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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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這話把吳池堵的夠嗆,不禁腹誹了起來(lái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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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挺漂亮的人,卻跟青衣那個(gè)冷面的家伙一樣變態(tài)……我看你們才像是一對(duì)!一對(duì)變態(tài)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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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花楹自然不知道某人的腹誹,否則,只怕很有可能會(huì)忍不住干掉這混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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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事實(shí)上,吳池卻不知道,剛剛花楹的話,其實(shí)也是一種試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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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她感覺(jué)到了吳池想要拼命,可卻也不清楚吳池有多少把握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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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但吳池那一句,未必會(huì)敗,卻讓她心中對(duì)于吳池實(shí)力的估算,又多提升了幾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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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一個(gè)有很大把握擊敗青衣的人,無(wú)疑值得她重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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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尤其是……柳月研對(duì)他的態(tài)度,還很模糊,甚至很有可能是敵人的情況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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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PS:精神不好,讓我休息一天,今天只有一更了,抱歉!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