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84.第484章 神之預(yù)判,死中求生!
出劍的那一瞬間,云荷就已經(jīng)拋開(kāi)了生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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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她本就是要用自己的死,來(lái)?yè)Q一個(gè)可能的公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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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相比于吳池與白榮,或許她的心思少了很多,也顯得天真了許多,可這卻并不意味著她傻,當(dāng)吳池把一切都揭開(kāi),她自然也已經(jīng)想明白了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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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她若活著,或許吳池與白榮會(huì)相互妥協(xié),拖到宗門長(zhǎng)老趕到,將邙山中這些事全部陳峰起來(lái)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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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可她死了,打破了這僵局,白榮就很可能會(huì)死在邙山之中,也便等于是為那些無(wú)辜而死的弟子討了一個(gè)公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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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當(dāng)然,這一切的前提是,吳池會(huì)因?yàn)樗鍪帧?br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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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倘若吳池不捏碎妖心,而是坐視她在了白榮的手上,這種犧牲自然便根本沒(méi)有任何意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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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當(dāng)她做出決斷的那一刻,似乎就根本沒(méi)有想過(guò)吳池會(huì)冷酷的漠視她的生死,甚至于連她自己都不明白,這種信任來(lái)源于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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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當(dāng)妖心破碎,妖氣沖天而起的瞬間,云荷心中便莫名的一松,仿佛整個(gè)人都的輕松了許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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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為了那些無(wú)辜的同門來(lái)討這一個(gè)公道,哪怕代價(jià)是付出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,這樣的舉動(dòng),看起來(lái),似乎很傻,可這世上,總要有一些這樣的傻人,才會(huì)如此美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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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面對(duì)白榮這恐怖的一劍,云荷能夠清楚的感覺(jué)到死亡的逼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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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然而,即便是在生命的盡頭,她也依然沒(méi)有絲毫悔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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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如果說(shuō),還有愿望,那么,或許她唯一的愿望,就是吳池能夠憑借縮地成寸的神通拜托白榮,安全的回到宗門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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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為了這唯一的愿望,即便是在這明知必死的情況下,云荷也并未放棄,而是拼盡全力,令體內(nèi)的星力徹底沸騰起來(lái),傾盡全力斬出了最后一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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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這一劍,不求能夠擋住白榮的攻擊,只求能夠?qū)Π讟s造成一絲影響,為吳池?fù)Q取哪怕那么一丁點(diǎn)的逃生的時(shí)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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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喀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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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數(shù)息之間,云荷用盡最后的氣力斬出的這一劍也終究被碾碎,即便是手中劍隨之崩成了無(wú)數(shù)的碎片,恐怖的劍意撲面而至,仿佛下一刻就會(huì)將云荷吞噬,與這片虛空一般,徹底被這一劍斬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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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然而,就在云荷已經(jīng)徹底放棄希望的瞬間,眼中卻驟然出現(xiàn)了一朵青蓮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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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下一刻,云荷的身體便落入了一個(gè)有力的懷抱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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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青蓮劍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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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看到云荷所做的一切,吳池終究還是沒(méi)能舍棄她,放棄了以縮地成寸安全脫身的機(jī)會(huì),而是握住了承影劍,催動(dòng)青蓮劍氣護(hù)身,硬撼白榮這一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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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當(dāng)然,若是有云荷那拼盡全力的一劍在前,以吳池這點(diǎn)實(shí)力,面對(duì)白榮,根本就不會(huì)有半點(diǎn)機(jī)會(huì),即便他愿意拼命也沒(méi)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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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可云荷不同,雖然不如白榮,但是云荷卻也畢竟是非常臨近碎星境了,在這種臨死傾盡全力爆發(fā)的情況,這一劍的威力,其實(shí)也已經(jīng)接近于碎星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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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雖然沒(méi)能擋住白榮的劍,可卻也硬生生將白榮這一劍的威力化解了六七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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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而這便給吳池?fù)Q來(lái)了一絲機(jī)會(huì)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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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以完美劍道證道,吳池在劍道上的天賦,堪稱天驕!承影劍意更是最擅抓取對(duì)方的破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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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白榮這一劍的境界原本是遠(yuǎn)超吳池的,即便是以吳池的劍道天賦,也根本也別有什么破綻可抓,但是隨著云荷這一劍,卻終究還是露出了一絲破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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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對(duì)于吳池來(lái)說(shuō),哪怕只是一丁點(diǎn)的破綻,也已經(jīng)足夠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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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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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崩碎的虛空,赫然被破開(kāi)了一道縫隙,青蓮綻放,卻是硬生生從中闖了出來(lái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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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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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噴出一口逆血,雖然依然受了一些傷,然而白榮這志在必得的一劍,卻終究還是被破開(kāi)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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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鮮血落到云荷的身上,甚至濺到了她的臉上,那滾燙的血也徹底將云荷驚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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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靠在吳池懷中,看著那一張冷峻的面龐,云荷的眼眶卻是終于紅了起來(lái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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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她很清楚白榮那一劍有多可能,可很清楚吳池明明可以憑借縮地成寸的手段脫身,那么這一切意味著什么,自然也便不言而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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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在死亡的邊緣走了一圈,這一幕無(wú)疑深深刻入了云荷的心中,再也揮之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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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只是,如今的吳池卻根本沒(méi)心思在意這些事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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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雖然躲開(kāi)了這一劍,但是危險(xiǎn)卻并未消失,身形微微一晃,吳池沒(méi)有絲毫的猶豫,抱著云荷飛快的向著山林深處狂奔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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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一剎那的失神,白榮也終于反應(yīng)了過(guò)來(lái),眼中透出一抹寒芒,向著吳池追擊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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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事實(shí)上,這一次出手對(duì)付吳池之前,他心中都還有些不以為然!雖然吳池被羅英青睞,收為了真?zhèn)鞯茏樱蓪?shí)際上,在白榮的眼中,也不過(guò)就是一個(gè)運(yùn)氣好的小子而已!對(duì)于季一峰如此鄭重其事的請(qǐng)他出手,還有些不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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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可此刻,真正與吳池交上手,白榮才真正發(fā)現(xiàn),低估吳池的人,一直都只是他自己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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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甚至從某種程度上說(shuō),季一峰也依然還是小瞧吳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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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無(wú)論是心智還是天賦,乃至這份可怕的劍道實(shí)力,都讓白榮感到一陣心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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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若是沒(méi)有得罪也還罷了,如今他與吳池才真正是已經(jīng)真正結(jié)下了死仇,根本沒(méi)有化解的余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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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今日若是讓吳池逃了,哪怕他能從哪些妖將手中生還,也勢(shì)必會(huì)留下天大的隱患,這是他無(wú)論如何都不能容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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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此刻,白榮已經(jīng)絲毫不在乎暴漏行跡了,瞬間將速度提升到極致,向著吳池追了過(guò)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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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這一切說(shuō)來(lái)話長(zhǎng),可實(shí)際上,也不過(guò)就是電光石火之間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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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吳池本來(lái)速度就不如白榮,如今更是還帶著云荷,哪里能擺脫白榮的追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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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不過(guò)短短十余息的時(shí)間,吳池就再次被白榮追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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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吳師弟,你逃不掉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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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猛然停下身形,吳池緩緩將云荷靠到身邊的一顆樹上,冷眼瞧著白榮,“左右不過(guò)是一死而已!或許我逃不掉,但是,白師兄你也同樣會(huì)失去最后脫身的機(jī)會(huì)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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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那些妖將正在急速趕來(lái),這一點(diǎn)不但白榮感受的到,吳池也同樣感受的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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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如果白榮第一時(shí)間逃,或許還能多出幾分生機(jī),可如今要追上他與云荷,卻勢(shì)必會(huì)浪費(fèi)最寶貴的脫身時(shí)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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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一旦等妖將趕到,說(shuō)是九死一生,恐怕都是輕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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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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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沒(méi)有絲毫多余的廢話,白榮赫然再次揮劍向著吳池?cái)亓诉^(guò)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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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腳下微微一頓,幾乎是搶在白榮出劍之前,吳池就已經(jīng)先一步做出了判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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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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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恐怖的劍芒驟然從吳池側(cè)臉斬過(guò),只差那么一絲,便能將吳池一劍斬為兩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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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神之預(yù)判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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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在這種生死之際,吳池也同樣被逼出了所有的底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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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他根本擋不住白榮哪怕一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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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可是卻可以賭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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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在白榮出劍之前,就預(yù)判出劍勢(shì),做出先一步的閃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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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這樣的預(yù)判,其實(shí)說(shuō)不上有多精準(zhǔn),可以說(shuō)更多的依靠的甚至是一種本能的直覺(jué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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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然而,這卻是吳池如今面對(duì)白榮,唯一的辦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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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片刻之間,吳池接連避開(kāi)了白榮七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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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如此恐怖的預(yù)判,即便是白榮,心中也不禁生出了一抹寒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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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萬(wàn)劍宗本身就是劍宗,白榮也是劍道高手,自然能夠看得出,吳池這完全是一種匪夷所思的預(yù)判,這樣的劍道,讓他打心底生出一股寒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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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快若閃電的連出七劍,竟然全部被吳池躲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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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這里面固然有很大運(yùn)氣的成分,但是吳池在劍道上的造詣,卻也同樣驚人無(wú)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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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之前出手,白榮始終都是有所保留的,僅僅只是隨手出劍而已!不是瞧不起吳池,而是妖將即將趕到,他實(shí)在不愿在吳池的身上浪費(fèi)太多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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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可是如今吳池這詭異的預(yù)判,卻讓他不得不改變了主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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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劍凌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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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一剎那間,星力爆發(fā),白榮一劍橫空,恐怖的劍意彌漫正片天空,當(dāng)真仿佛凌霄一劍,封死了所有的退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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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這樣的一劍,根本就不是任何預(yù)判所能躲避的,因?yàn)樵谶@一劍籠罩范圍之內(nèi),這一劍,無(wú)所不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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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瞬息之間,吳池陡然感受到一種致命的威脅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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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不敢再有絲毫的僥幸心理,瞬息之間,吳池整個(gè)人驟然消失,憑空出現(xiàn)在了百米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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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縮地成寸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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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面對(duì)白榮的緊逼,吳池終于不得不以縮地成寸的神通躲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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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妖將的氣息越來(lái)越近,可以說(shuō)頃刻將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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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眼中透出一抹寒芒,白榮森然開(kāi)口道,“吳師弟,你若再逃,我可便要?dú)⒃坪蓭熋昧恕!?br/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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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以云荷的生死來(lái)逼迫吳池就范,這樣手段雖然下作了一些,但是卻無(wú)疑可能是最有效的方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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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到了這種地步,白榮哪里還會(huì)在乎什么臉面,能夠順利殺掉吳池,才是最重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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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心念電轉(zhuǎn),吳池卻是陡然冷笑了起來(lái),不但沒(méi)有返身去救云荷的意思,反而飛快的向著反方向逃去,“白師兄,你若能從妖將手中脫身,我自然會(huì)在宗門等你!屠戮同門,我倒要看看,你如何面對(duì)刑堂長(zhǎng)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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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吳池繼續(xù)外逃,卻是完全出乎了白榮的預(yù)料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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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如今他要?dú)⒃坪刹贿^(guò)反手之間,可是相比于云荷,他卻非常清楚,吳池才是最大的威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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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瞥了一眼,已經(jīng)重傷的云荷,白榮根本來(lái)不及過(guò)多的思索,陡然繼續(xù)向著吳池追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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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以己度人,在這種真正生死關(guān)頭,白榮自然相信,吳池必然會(huì)舍棄云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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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百米的距離,不過(guò)瞬息就至,頃刻之間,白榮就再次出現(xiàn)在了吳池所在的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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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然而,就在這一瞬間,吳池口中吐出一口血,身形陡然再次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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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縮地成寸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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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一瞬間,預(yù)判性的反向挪移,吳池卻是猛然再次回到了云荷的身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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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如果白榮不是去追吳池,而是真向云荷下殺手,如今無(wú)疑正好把吳池逮個(gè)正著,可惜,他卻再一次猜錯(cuò)了吳池的心思,硬生生被吳池以這種預(yù)判性的挪移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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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神之預(yù)判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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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超脫了劍招的范疇,這才是真正最可怕的預(yù)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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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死中求生!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