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52.第352章 無恥的計(jì)劃
吳池很感動(dòng),但也很抓狂,因?yàn)檫@個(gè)女人一但開始不講道理,就會(huì)讓他束手無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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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他沒法讓蘇婉放棄這種瘋狂的念頭,于是就只能妥協(xié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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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當(dāng)然,對(duì)于南宮飛星來說,最倒霉的人,似乎依然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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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當(dāng)聽到吳池的要求的時(shí)候,南宮飛星簡(jiǎn)直要哭出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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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這煞星想要干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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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連小洞府都已經(jīng)滿足不了他的胃口,開始打那十三處洞府的主意了么?天可憐見,你要瘋狂就自己去啊,為什么一定要拉上我?我只是一個(gè)小人物好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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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當(dāng)然,這些抱怨,他也只能默默的放在心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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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因?yàn)椋瑢?duì)于他來說……吳池同樣并不講道理好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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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吳爺,能夠占據(jù)那十三處洞府之一的,絕對(duì)沒有任何一個(gè)是弱者!除了楊秀川與夜沉星外,其他人的實(shí)力其實(shí)真的相差不是很大……或者說,至少對(duì)我們來說,并沒有差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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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南宮飛星還是試圖說服吳池不要做這種瘋狂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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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可惜,他卻并不知道,這根本就是蘇婉的主意,吳池也同樣沒得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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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或許實(shí)力真的相差并不大,但總會(huì)有一些相對(duì)弱一些的,而且,每個(gè)人的道域都不一樣,那就總能找到一些比較適合我對(duì)付的人出來。”吳池耐著性子解釋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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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從宋杰與不滅魂祖那一戰(zhàn),他就很清楚自己與那些人物的差距,但如今既然已經(jīng)沒有退路了,那就沒有放棄的可能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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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在確定了這個(gè)前提的情況下,才會(huì)有更具體的計(jì)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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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這些是吳池早就已經(jīng)想清楚了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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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而在真正出手之前,就必須要盡可能了解對(duì)方的資料與能力,才能做出最恰當(dāng)?shù)倪x擇,將成功的可能性提升到最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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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吳池說的很認(rèn)真,這讓南宮飛星最后一絲幻想也隨之破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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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……吳爺,我知道的也僅僅只是一個(gè)大概,說不定也會(huì)有偏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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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沒關(guān)系,我會(huì)想辦法的。”聳了聳肩,吳池不以為意的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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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最后一點(diǎn)借口也沒了,南宮飛星只好苦著臉開始介紹那十三位強(qiáng)者的情況,而且絕對(duì)做到了公正客觀,完全沒有夾雜半點(diǎn)傾向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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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認(rèn)真聽著南宮飛星的解釋,吳池也隨即緩緩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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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老老實(shí)實(shí)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出來之后,南宮飛星立刻就跑了,這可是要命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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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如今吳池才只是讓他介紹一下那些人的情況,倘若一直再突發(fā)奇想,讓他跟著一起去呢?那簡(jiǎn)直太可怕了,給多少靈髓也絕對(duì)不干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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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反復(fù)思索了半天的時(shí)間,吳池才終于初步從這些人中,挑出了三個(gè)目標(biāo)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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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落雪散人,素來獨(dú)來獨(dú)往,性格很乖僻,但是實(shí)力卻極強(qiáng),落雪劍域之下不知斬殺過多少高手,即便是在這十三人之中,實(shí)力也絕對(duì)處于中游的水平,比當(dāng)初死在不滅魂祖手中的宋杰更強(qiáng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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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其次便是楊燁,在楊家身份僅次與楊秀川,日后若是楊秀川闖入獄界四重,或者離開黑暗獄界,便會(huì)由楊燁來掌控獄界三重的事情。不過,此人的實(shí)力要弱一些,也就更宋杰實(shí)力相仿,甚至或許還可能不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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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最后一個(gè)人選是陳龍,也是陳家如今在獄界三重的天才,實(shí)力不如落雪散人,但是卻要比楊燁強(qiáng)一些!陳家極為護(hù)短,當(dāng)初吳池?fù)寠Z小洞府的時(shí)候,就曾忌憚與他,而放棄了陳家弟子占據(jù)的小洞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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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若是單純從實(shí)力上看,選擇楊燁無疑是最容易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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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可實(shí)際上,楊燁卻是第一個(gè)被吳池排除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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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吳池雖然早就已經(jīng)與楊家結(jié)仇,但是卻絕對(duì)不想在這種時(shí)候,激怒楊秀川!搶奪一些小洞府,楊秀川懶得計(jì)較,但是若是殺了楊燁,也觸動(dòng)了楊家最核心的利益,即便拼著讓了空和尚實(shí)力再提升,楊秀川怕是也要出手強(qiáng)行斬殺自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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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如今吳池便是在陳龍與落雪散人之間抉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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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想了想,吳池終于還是發(fā)出了之前蔣睿給的信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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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南宮飛星的層次畢竟還是太低了,這種時(shí)候,詢問蔣睿,或許會(huì)獲得更多的信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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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很快蔣睿就用信符回了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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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落雪散人性格乖僻,在獄界三重之中沒什么朋友,獨(dú)來獨(dú)往,可也正是因?yàn)槿绱耍孕惺滤翢o忌憚,根本不給任何人面子。而且出手狠辣,喜歡以極度殘忍的手法折磨對(duì)手,兇狠變態(tài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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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至于陳龍,陳家在四大家族之中原本就是比較弱的,但陳家的人素來護(hù)短,實(shí)力或許是四大家族中最弱的,但卻絕對(duì)是最讓人不愿招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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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而起陳龍性格豪邁,一把鑌鐵棍,一壇好酒便能走遍天下,即便是在獄界三重之中,也屬于人緣極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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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得到了蔣睿的回復(fù),吳池心中便頓時(shí)做出了決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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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落雪散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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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盡管在這三人中,落雪散人實(shí)力是最強(qiáng)的一個(gè),但對(duì)于吳池來說,卻反而是下手最佳的選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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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一念至此,吳池便將心思完全放到了落雪散人的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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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不過,以吳池的實(shí)力,想要搶奪落雪散人的洞府,無疑困難之極,正面交手,壓根就不會(huì)有任何勝算,只能下黑手,用一些手段,才有希望成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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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吳池思索的同時(shí),蔣睿便再次用信符發(fā)來了消息,而且非常認(rèn)真的勸誡吳池,千萬不要貿(mào)然對(duì)這些強(qiáng)者出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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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想了想,吳池敷衍的說了一句是幫不滅魂祖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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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即便吳池并不擔(dān)心蔣睿會(huì)走漏消息,可這種時(shí)候,卻依然不想跟蔣睿解釋太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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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于是進(jìn)一步打探落雪散人資料的任務(wù)就再次落到了南宮飛星的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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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南宮飛星很不情愿,不過,在蘇婉許諾事成之后送他一座小洞府之后,便讓南宮飛星徹底狠了下心來賣力的打探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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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由南宮飛星打聽這些事情,根本就不會(huì)有任何人懷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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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南宮飛星的實(shí)力與落雪散人相差實(shí)在太大了,絕對(duì)沒有任何人會(huì)懷疑他敢打落雪散人的主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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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到了這種時(shí)候,南宮飛星的能力便徹底展現(xiàn)了出來,僅僅用了半個(gè)月的時(shí)間,就把落雪散人從踏入獄界一重開始到現(xiàn)在所有消息都挖了除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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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對(duì)于吳池來說,這份詳細(xì)的資料才真正是彌足珍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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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不斷推敲落雪散人的性格與實(shí)力,從他之前與別人交手時(shí)的情景上推衍他的出手習(xí)慣等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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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這是一個(gè)極為漫長(zhǎng)的過程,在期間,也不斷與蘇婉商量給落雪散人下毒的可能,漸漸的一個(gè)逐漸清晰的計(jì)劃頓時(shí)被吳池制定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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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即便是蘇婉,最后徹底弄明白吳池的計(jì)劃之后,也忍不住罵了一句無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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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可罵歸罵,蘇婉卻也不得不承認(rèn),按照吳池這套計(jì)劃,真的讓這一戰(zhàn)有了取勝的可能,而不是像她之前想的一樣,純粹是去賭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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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又花費(fèi)了幾天的時(shí)間推敲計(jì)劃中的細(xì)節(jié),這才終于徹底敲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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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當(dāng)然,計(jì)劃歸計(jì)劃,可實(shí)際上真正動(dòng)手的時(shí)候,究竟能有幾分把握,也還很難說!而且越是行險(xiǎn)的布局,就越危險(xiǎn),一旦出現(xiàn)意外,便是致命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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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這種取巧的辦法,帶有很大賭博的成分在內(nèi),可對(duì)于吳池來說,想要以弱擊強(qiáng),就必須先把生死豁出去,唯有置之死地,才有生的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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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況且,隨著時(shí)間的推移,吳池同樣比任何人都清楚,如果此刻不冒險(xiǎn),那么日后當(dāng)善果真正發(fā)作出來的時(shí)候,面對(duì)楊秀川和了空和尚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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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唯一讓吳池有些不安的是,這種情況下出手,蘇婉也會(huì)與他承擔(dān)同樣的危險(xiǎn),若是失敗,蘇婉也同樣會(huì)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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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可吳池卻很清楚蘇婉的性子,勸是勸不動(dòng)的,也便只能由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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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取出酒壇,跟蘇婉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場(chǎng),吳池這才動(dòng)身離開了小洞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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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......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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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你是說,吳池真的可能會(huì)對(duì)落雪散人出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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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蔣正陽微微挑起了眉頭,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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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正陽爺爺,我了解吳池!雖然他口口聲聲說只是隨便一問,而且是幫不滅魂祖問的,可我卻覺得,這勢(shì)必是他自己的意思。”蔣睿緩緩搖了搖頭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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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略微沉吟了一下,蔣正陽看著蔣睿問道,“那么,你想讓我做什么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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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猶豫了一下,蔣睿緩緩開口道,“正陽爺爺,我想求您出面,若是吳池真的失敗了,您親自出面的話,或許能從落雪散人手中保下他的性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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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嘆息了一聲,蔣正陽看著蔣睿輕聲說道,“睿兒,你的心,終究還是太軟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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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正陽爺爺……我……我只是不想看他就這么死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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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搖了搖頭,蔣正陽繼續(xù)問道,“既然如此,你為什么不干脆讓我出面阻止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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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迎著蔣正陽的目光,蔣睿沉聲說道,“雖然我并不看好吳池,但是,他既然敢做出這種決定,總不會(huì)真的只是頭腦發(fā)熱……作為朋友,我尊重他的決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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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聽到這,蔣正陽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溫和之色,輕聲說道,“睿兒,既然你能想到這些,就該明白!任何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決定,承擔(dān)后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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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他既然敢冒這個(gè)險(xiǎn),就必須要承擔(dān)死的代價(jià)!你要記住,你是蔣家的人,要承擔(dān)的是整個(gè)蔣家的興亡之則!正陽爺爺這一次依然不會(huì)幫他,但,假如他真能從落雪散人手中奪得洞府……我便答應(yīng)你,日后在面對(duì)了空和尚與楊秀川時(shí),幫他一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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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頓了一下,看著蔣睿,蔣正陽沉聲說道,“睿兒,你要記住,只有能為你帶來利益與價(jià)值的人,才是朋友!才夠資格做我蔣家的朋友!”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