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6.第266章 身前三尺,劍出無敵
白修羅的反應(yīng)已經(jīng)很快了,可卻終究還是來不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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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因為,當(dāng)他反應(yīng)過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進(jìn)入了吳池身前三尺的距離之內(nèi)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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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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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一剎那間,劍域的力量驟然爆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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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青蓮劍氣,黑暗劍道,五行劍道,靈魂劍道……所有的力量,全部都在這一瞬間爆發(fā)而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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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吳池所有的力量,對于劍道的全部理解,盡皆在這小小的三尺劍域之內(nèi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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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當(dāng)這一切在瞬間爆發(fā)出來的時候,縱然是白修羅也根本無法抵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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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修羅刀域幾乎是在瞬間被擊穿,甚至就連手中的修羅刀也寸寸而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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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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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噴出一口血,白修羅的身體驟然被承影神劍所洞穿,劍道規(guī)則侵入體內(nèi),瘋狂摧毀著白修羅的防御,斷絕他最后的生機(jī)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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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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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拼盡殘余的力量,一掌拍在自己身上,白修羅整個人倒飛而出,砰的一聲半跪在了地上,傷口依然有鮮血不斷流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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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不可能,這不可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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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感受到體內(nèi)的生機(jī)正在一點點被吳池的劍道規(guī)則摧毀,白修羅幾乎徹底瘋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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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他無法理解這一切,更不相信自己會敗的如此徹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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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一擊重創(chuàng)白修羅,吳池本身也同樣在修羅刀域的反噬之下受了不輕的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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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跡,吳池的眼中依然滿是譏諷之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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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之前,他渡過道劫之時,劍域就曾有過一次可以擴(kuò)展開來的機(jī)會,可卻被吳池硬生生壓住了,甚至反而將劍域的力量,重新壓回了三尺的距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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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因為,這本身就是吳池選擇的道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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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三尺劍域,三尺無敵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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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放棄了劍域的擴(kuò)張,換來的,就是這三尺之內(nèi)的絕對強(qiáng)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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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而今日這一戰(zhàn),無疑正好印證了吳池心中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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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白修羅很強(qiáng),若是真正放開了手腳的廝殺,吳池未必能夠贏!可他卻不該闖入三尺劍域的范圍之內(nèi),一旦進(jìn)了這三尺的范圍,縱然是以白修羅的強(qiáng)勢,也根本擋不住這恐怖的一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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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身前三尺,劍出無敵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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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這才是吳池對于劍域的理解,才是他選擇的道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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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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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又是一口血噴出,白修羅甚至無法重新站起身來,更別提反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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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這駭人的變故,也徹底驚呆了楊燦,甚至直至此刻,他都有些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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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縱橫獄界一重近千年無敵的白修羅,竟然真的敗在了吳池的手中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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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持著劍,吳池一步步向著白修羅走去,臉上透出一絲冰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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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我一直很好奇,你這種畜生是怎么活到現(xiàn)在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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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走到白修羅的面前,吳池冷聲說道,“除了你那變態(tài)行為外,你還有什么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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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變態(tài)?哈哈,變態(tài)又如何?吳池,你何必假惺惺,成王敗寇而已。”即便身處絕境,白修羅依然張狂無比,眼中更沒有半分懼意,“要殺就殺,何必廢話?難道你還想要讓老子痛哭懺悔不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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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我答應(yīng)過,要帶你的人頭回去給嬌兒祭奠!”平靜的看著白修羅,吳池沉聲說道,“我不需要你懺悔,只要你的命就足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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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手中劍猛然斬出,直取白修羅首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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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叮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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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然而,就在吳池出聲的瞬間,一點寒芒驟然****而出,硬生生將吳池這一劍打偏了幾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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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吳兄,此人對我還有有,還請手下留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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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無聲的出現(xiàn)在了白修羅的身前,亓國輕聲嘆息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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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瞳孔驟然一縮,吳池冷聲道,“你要阻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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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老實說,吳池對于亓國還是有幾分好感的,可這卻并不意味著,亓國能夠憑借這一絲好感,就讓吳池放過白修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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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善惡有報,白修羅作惡多端,自有取死之道!可他身上這份惡果,卻是小弟早已種下的,如今尚未收割,卻是無法讓吳兄殺了他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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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亓國微微搖頭,緩緩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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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放屁!你個死和尚,別以為裝出這么一副樣子來,就不是變態(tài)了!什么狗屁善果惡果,你比老子更變態(tài)!”還沒等吳池說話,白修羅就先罵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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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死和尚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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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微微一怔,吳池下意識的又瞧了亓國一眼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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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卻怎么也無法把面前這個面孔俊朗,梳著發(fā)髻的青年與和尚聯(lián)系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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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善哉善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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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雙手合十,亓國輕聲說道,“白修羅!我要救你,你卻依舊對我惡語相向,可見惡念深重,如此甚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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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誰要你救?”白修羅怒罵道,“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是想要把老子煉為惡念舍利!原本咱們誰贏誰輸,也還未必,今日卻讓你撿了一個便宜!我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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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沒頭沒尾的聽著白修羅與亓國兩個人吵成一團(tuán),吳池不禁挑了挑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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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他不太明白亓國究竟想要干什么,但如今這種局面下,卻絕對不可能容許白修羅逃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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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手中劍微微一晃,吳池冷聲說道,“亓兄,我與白修羅不共戴天!且已立下本命誓言,必殺此人!若你執(zhí)意相阻,我便不客氣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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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灑然一笑,亓國搖頭道,“吳兄!你身上本有善因,不若放下屠刀!舍棄了這份仇恨,心思澄凈,則可得善果!大道可期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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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善果,又一次聽到這兩個字,吳池卻本能的感覺到一陣不舒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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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他雖然還不清楚亓國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,但是如今卻也能夠猜到,這個人恐怕絕對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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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一念至此,吳池再無猶豫,一劍出手,再次向著亓國身后的白修羅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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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諸惡莫為,善莫大焉!吳兄,你怎可如此執(zhí)迷不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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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話音落下的瞬間,亓國身上驟然透出一股金光,將他與白修羅同時籠罩在內(nèi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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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吳池的劍落到這一片金光之中,卻是驟然消弭與無形,甚至反而心中難以控制的生出了一種,我不應(yīng)殺人為惡的念頭,心神動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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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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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剎那之間,劍魂之上陡然透出一抹璀璨的光芒,這才猛然將吳池驚醒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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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一瞬間,吳池身上不禁出了一層的冷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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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此刻,他只差一步就要踏入對方身邊的金光之內(nèi)了,更可怕的是,不知道什么時候,他手中的劍已經(jīng)快要被他丟掉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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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若不是有劍魂,只怕下一刻,他就會扔下手中的劍,徹底被亓國控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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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詭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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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太詭異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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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那一抹透出神圣氣息的金光領(lǐng)域,讓吳池打心底生出了一抹忌憚之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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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這種靈魂攻擊的方式,似乎與自己之前所知截然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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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好在劍魂同樣異常強(qiáng)大,這才能夠讓吳池不受影響的瞬間清醒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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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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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感受到吳池清醒過來,亓國也不禁輕咦了一聲,嘴角含笑,“吳兄,看來,咱們的緣分很深啊!日后,或許也還有重逢之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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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笑了笑,亓國卻也不再理會吳池,伸手抓起白修羅,猛然向遠(yuǎn)處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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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把人留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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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眼中透出一抹的殺機(jī),到了這等地步,吳池怎么可能讓他把人帶走,幾乎想都沒想,直接追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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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一逃一追,直到亓國與吳池的身影同時消失,楊燦這才不禁松了一口氣,身上卻是早已被冷汗打濕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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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太可怕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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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無論是吳池那驚艷的一劍,還是亓國那詭異莫測的手段,都讓他打心底生出了一抹恐懼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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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原本楊燦還以為自己在這獄界一重之中,已經(jīng)算是最拔尖的天才了,看誰都不屑一顧!甚至就算白修羅,實際上,也沒被他放在眼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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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可今天這一戰(zhàn),卻讓他打心底生出了一抹畏懼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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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唯一值得慶幸的是,果然跟他之前預(yù)料中一樣,吳池更恨的人還是白修羅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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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在沒殺掉白修羅之前,還暫時顧不上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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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追吧,最好就這么永遠(yuǎn)追下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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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心念一動,楊燦身形一晃,猛然向著其中一道令符飛逝的方位趕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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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如今亓國帶著重傷的白修羅離開,吳池追殺不止,反倒給了他一個爭奪令符的好機(jī)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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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只要能夠奪到令符,然后撐過這一天的時間,等到獄界臺真正開啟,持令符踏上獄界臺,就再不用怕吳池威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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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獄界臺只要一開啟,沒有令符,吳池可是追不上獄界臺的,否則就會被默認(rèn)為闖獄界二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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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已經(jīng)踏入道境,吳池根本就沒有闖入獄界二重的可能,真上去了,根本就是找死而已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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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所以,對他來說,只要奪到一枚令符,然后撐到獄界臺開啟,危險就算是結(jié)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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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畢竟,只有經(jīng)歷了這一次獄界臺的洗練,他就有很大把握能夠順利闖入獄界二重了,到時候,別看吳池厲害,也就還能在獄界一重囂張,根本再無法對他構(gòu)成威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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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楊燦爭奪令符的同時,吳池依舊在追亓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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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雖然手中提著白修羅,可偏偏亓國的速度猶自始終要比吳池快出一線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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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無論吳池怎么憤怒著急,也始終追不上亓國,只能跟著亓國在這獄界之中繞圈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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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這讓吳池有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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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不能再這么追下去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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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一瞬間,吳池就反應(yīng)了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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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這么魯莽的追下去,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追的上亓國,更不可能從亓國的保護(hù)下殺掉白修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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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心念電轉(zhuǎn),吳池的腦中閃過了無數(shù)的念頭,反而停下了腳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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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“跑!我倒要看看,在這獄界之內(nèi),你又能跑到哪里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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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/br>目光落到了猶自透出紫芒,如同流光般飛出的令符之上,吳池心中頓時就有了決斷。</br>